“这事我真不能告诉你。好了,我先回去。你不要在外待得太久,朱琪仍需你在左右候着。”
“师父。”
“别再问了。我要回玄音谷一趟,陇天的伤还需我治疗。你好好保护,别再出差错。”说完便走了。
恭苏垂眸。
片刻后,拔剑起身。
恭苏,这丝竹之乐不仅可愉悦双耳,还可收神定情。不过,这凤琴音你若是喜欢听,我为你上弦一曲又何妨?你便随着我的音出剑一次。
那日山水间,慕容策一身白衣抱琴盘膝坐在水面浮出的大石上,含笑调弦一曲。悠扬如水,琴声盘旋在山水之间,引来山上红透的枫叶缠绕在周围。
恭苏拔剑随音御水,水如丝带轻飘飘的随着剑旋转,一滴不落。
“书里风花雪夜人如玉,弦下醉意笠翁衣除尘。飘飘兮,醉意梦兮,弹指兮,凤琴依兮。长剑兮,山水袖兮,心灵犀,浅笑明兮。乱剑江湖,宿歌眠笛。莫问渔者,勾上几只?我心忧兮,天下错兮。何人了知?恭苏唯一。”
那段小词依旧留在那里,如今万花丛里,独身一人。回着小词再无琴音在此。呵呵!
第一卷:身世迷
第112章:戳穿身世
慕容央严立在千机处的外面,看着眼前的宏伟建筑,雕龙御风,金柱玉身。这一切,都是我的。慕容策,你手里的东西我都要一点点的拿到我的手里。哼!
一位大臣慢悠悠的从屋里走出,瞧见慕容央严立在那,不由疑惑,但还是过去了。
“栗王爷可是累了?”
“累?比起边疆四年寒霜,盔甲冰冷。这些又算是什么?不过是一批小兵罢了。极大人出来作何?”
“政事不稳,何安边疆?没想到,政事于栗王爷来说竟是如此轻鸿似毛。内不安,怎么外?栗王爷,还是得向太子和煜王爷学学啊?”极大人擒笑于脸却不露心里的那种诧异。
听闻这话,慕容央严心里不悦,却未露出心事。道“不知极大人说的是那位太子?是被火烧死在宫殿里的大太子,还是如今在位却无权力的二太子?”
“呵呵!栗王爷与四年前半点未改。老臣有事先行告退一步。”明白这说下去也是白说,为了避免日后再尴尬不如就此离去。
“慢走。”慕容央严淡淡的说了一句。
人走后,慕容央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辰骁走了出来。
“王爷,属下方才从皇上哪里得知了一个与慕容策的消息。”
慕容央严冷笑,道“说来听听。”
“皇上最近暗地里在查慕容策的身世,怀疑他是否是皇室之人?”
慕容央严一惊。不是皇室之人?
“父皇,儿臣有事不明。”宫殿里,慕容央严严肃的看着那边正在喝茶的慕容熬。出府之事已不再追究,可,这事若是说出来。怕他再大的本领也难立在锦城。
“严儿不在千机处忙,为何来这里了?”
“父皇,儿臣近日在外面听闻了一些不好的风声。与我皇室有关,不知,父皇可要听听?”
慕容策的事情还没查出来,不知又是什么事又与皇室有关,放下折子起身看向下面的人,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有人说五弟并非皇室之人。”慕容央严说话时很是仔细的看着慕容熬,看清他的每一刻的变化。如此大的消息就不信他不会轻易的放过。
什么?一向稳重的人再难坚持稳重,表情变得有些惊悚。此事怎么会被这人知道?究竟多少人知道此事?“你听何人说的?”
“极南里极大人。”既然你说慕容策好,那,为他牺牲又何妨?
“严儿,此事朕不想再第四人的嘴里听到。事情未能水出前,朕希望你能闭口不言。否则,如今煜王府的慕容策就是你。”
慕容央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儿臣不说,怕那极大人会扬言出去啊!”
“此事你去了结。”
“是。”
撤去慕容央严,福公公立刻跑进来了,慕容熬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多人知晓此事。”
“皇上,你可别误会啊!”福公公被吓得直直的跪在地上。这当年的事情他那知道什么。
“如今,严儿也知晓了此事。极南里也知道。朕看,这事情怕是天下人皆知,唯朕不知晓吧!”
“皇上。皇上不是极宠栗王爷吗?就算煜王爷不是皇室之人,不正合皇上的意吗?不费周章就解决了煜王爷。”
“朕不在乎结果是什么,慕容家的天下与慕容策是否是我皇室之人无关。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朕的颜面往那阁?”
“皇上,此事不能急啊!得慢慢来。栗王爷是不会将这事传出去的。”
“给朕加紧的查。”
“喳!”
夜来的凤栾宫里。
楚江环一身朱红露肩衣衫站在珠帘内,及腰青丝直直垂下,一根红色长骨簪斜挽着一些头发,艳丽的面容清冷无比。
“娘娘。此事还是说出真相吧!怕晚了,就保不住了。”一身暗红色剑衣的珠贞跪在地上担心的说道。
“说?呵呵!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说。”楚江环妖媚的顺着胸前的青丝,艳色指甲在灯下极其的诡异。
“娘娘。”珠贞惊疑。
“极南里知晓这事?他为何知道这事情?既是知道为何到现在都不开口?珠贞,本宫今晚先去会会这个极南里。你,看着慕容央严。凡事,他告知此事的人都一个不留的除掉。”
“是。娘娘万事小心。”
极府。
极南里拿着一封书信坐在书桌旁,苍老的手有些颤抖。
“帘妃娘娘,如此晚寻臣来不知有何事?”二十年前,极南里在酉时被帘妃唤进宫里。从那时,便参与了在此事之中。
“极大人,家父与你也是至交。本该好好待你,却不料这人世难料多变故。”帘妃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面色不好的走到极南里面前。
“帘妃娘娘有事直说无妨,臣若是能办到,一定会尽力相助。”
帘妃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眼里有些不舍,可,这事不能不如此的自私。缓缓开口说道“这封信藏着一个皇室秘密。希望极大人能帮小女保管,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说出来。”
极南里大惊失色。这?
见他有些犹豫,帘妃连忙跪下,极南里哪里能承受得起,连忙去扶,道“娘娘不必如此大力,臣受不起。”
“极大人,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他。请你,请你帮小女一把啊吧!”不是不愿意去认,而是,暖妃已死产婆也在孩子出生后不久死去。就算能将自己的孩子夺回来,可,暖妃的孩子该如何?他们说这不是皇上的孩子。若是揭穿此事,他只有一死没有活路。
“娘娘。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求我?”
“这封信你拿着,不要给任何人看。若,若是五皇子那日遭遇不幸你再拿出来救他。”
极南里颤抖的接过信封,狠下心才答应了此事。
灯下之人缓缓将信封拆开,藏着一根潜着桃花在玉内的兰纹玉簪,这玉倒是好看,里面藏着的桃花似乎是真的,开的鲜艳。
极南里拿起桃花簪看了看,再取出信函,慢慢展开。寥寥几字:上古桃花簪为证,我儿慕容策。上古广揽笔。
那一瞬间,极南里完全的傻了。这,煜王爷才是帘妃的孩子?那,那。
灯火摇曳,屋内暗绿纱幔轻起,一道红影速速移到书桌前,极其魅惑的看着他。
“皇后娘娘。”极南里惊讶起身。平日里见到的皇后那是这模样,虽然面相艳丽却不像今晚这般诡异。
楚江环露出邪媚的笑,如水的手轻轻抽过极南里手里的信函,弹指间玉簪落到自己手里,慢念道“上古桃花簪乃是古龙国的奇物,里面藏着一朵冰桃花。只有皇室贵族才有。上古广揽,古龙国最后的公主,国破时流落凤渊朝,只因一身花香才被慕容熬招入皇宫,一身宠爱于一身。可惜,红颜薄命。死在本宫的手里。”
对于楚江环此刻的到来,极南里已经够惊讶了。想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疑惑中又听闻楚江环说的话,惊诧。古龙国不是被皇上剿灭的小国吗?那,帘妃的家父?杀?
楚江环无辜的眼神看向极南里,知晓他疑惑什么,缓缓将手里的簪子放入袖中,一纸放入腰间。笑道“广一的女儿广兰并非是帘妃,帘妃只是他收的义女罢了。不想,极大人也会被蒙在谷里。呵呵!也是,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他将破国亡家的上古广揽送到了宫里。呵呵!”当年误以为皇上招入宫里的人是自己女儿,才想着把上古广揽送入宫里,反正也没见过。那知,皇上真正想要的却是上古广揽,呵呵!还真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啊!
“皇后娘娘,你在此胡说什么?若是义女,臣又如何不知?况他府内就只有一位小姐。”
“哼!”楚江环冷笑,就知道他不信,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极南里脸上轻轻划过,极南里吓得浑身冒冷汗,道“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没想到,她会让你掌握这个秘密。若不是本宫偶然听闻还不知你就是坏我好事的钉子。对了,告诉你。本宫叫一品红。”
“你”极南里惊愕,可,话没完就闭上眼了。
“哼!”一品红蛊惑一笑,回身准备离去时却闻外面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不过,现如今,还不是你改知道身份的时候。说完,速速的从小窗离开。
闯进来的夜凌郗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以为他睡着了,正好。连忙从袖间取出杀人无形的药,打开时,一袅青烟冒出。夜凌郗朝那里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冷硬的笑。与慕容策一线都是我的敌人,除了一人。哼!
第113章:进宫
朱琪撑着头坐在桌边,仔细看着身边这人。齐风陪在身边。
“齐风,我问你,可想娶媳妇啊?”朱琪调笑道,假扮如此之久就是没被齐风看出什么不对劲。自己不见了这么久都没听他说过想的话。
齐风正在嗑瓜子,听闻慕容策开口,这口气,也习惯了,笑道“王爷,这媳妇都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呢?王爷,你要和我料到什么时候?”
朱琪气愤,愤然的指着自己,可,一想到现在这身金贵的皮囊就觉得无话可说,道“要是明天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你希望站在你的新娘是谁?”
齐风觉得奇怪,很奇怪,放下瓜子仔细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笑道“王爷,要是你是女的。我就希望那个新娘子是你。”
“啪”
紫袖扫过檀木桌扫落那沿边的瓜子,齐风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了、
“啊!”毁脸了。
看着地上不知好歹、不识人心的齐风,朱琪就觉得气愤。“齐风,我告诉你,等我回来那一日,我就把你淅沥巴拉的撕烂。气死了。”跺跺脚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翻过身的齐风捂着自己脸,哭道“师父,我又被打脸了。”
话说朱琪刚刚跑出去,面前就停下了一个红衣女子,妖艳的样子看的一时说不出话。
一品红看着面前的慕容策,一眼便看出来了。缓步靠近,极其邪媚的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笑道“王爷身上的桃花香去了何处?”
听闻这话,朱琪惊吓的跳开,问道“你谁啊?”
一品红巧笑,用手指梳着胸前的青丝,笑道“王爷为何忘了我呢?这都不记得呢?”
看着如此妖艳的人,又闻这话,朱琪指着她,“你,你不会是,王爷,在外面找的女人吧!”
一品红掩嘴一笑,道“我可是他父皇的女人,你觉得他有资格吗?”
“你”朱琪眨眼。妃子?
“我问你,慕容策去了何处?”一品红无情的问道。这正事要紧?人不回来如何应对。就算解决了极南里,可,慕容央严却还活着。自己想看到的还没看到呢?否则,区区慕容央严算什么?
“我不知道”朱琪耸肩。可没说这人是这边的人,万一说出去了,回宫后告诉皇上怎么办?亦或,这人是四王那边的人。
“本宫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若不想他出事你就立刻告诉本宫他人去了何处?”
“我还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你自己差人四处找找。或许能找到。不过,方圆百里,就我一个慕容策。”
一品红沉色,从袖间飞出红菱,缠上她的腰趁她没回身之际将人拉到身边,掐着他的脖子,再次问道“他人在何处?”
朱琪沉色,道“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怕死吗?”
“怕啊!可,我死不重要。”
“哼!”一品红奋力的将人扔开,转身道“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本宫就饶你不死。”
倒在地上的朱琪爬起身痛苦的看着那红色的人,实在是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好还是坏。
“立刻通知慕容策,无论他是在天涯海角的那个地方,让他半个月之内赶回来。本宫只会周转半个月的时间。”说完,便挥袖离开。
这人轻功如此好,究竟是什么人?邪里邪乎的。
“极南里死不代表此事就会如此了事。慕容策既然不在府内,倒是有办法利用这次难得机会将他置于死地。”慕容央严边玩着手里得来的千年白玉夜光杯,边说道。这事情真以为会就要这样子了事吗?
身边的辰骁、夜凌郗互视?
“四王有何办法揭穿此事?”辰骁上前问道。
“夜凌郗,你确定在寒月城见到的人的确是慕容策?”
“是。属下与他交过手,不会认错。属下敢拿性命作保。”
“那,此事就好办了。”慕容策啊慕容策,没想到吧!
“不知父皇宣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严儿,你母妃临走前可对你说了什么?”
慕容央严疑惑,怎么问起我母妃的事情了?
“母妃临走时,让儿臣好好照顾五弟,便没什么。父皇,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坐在那的慕容熬有些不安,加紧的问道“那你可知你母妃最喜欢的冰玉簪在何人手里?”
“母妃生前儿臣倒是见她拿出来过,她曾经欲将此簪送与五弟,却被五弟决绝了。五弟那年才刚刚出冷宫。之后,母妃便将冰簪收入了小匣里。”
难道慕容策真是广揽的孩子?那,他究竟是我皇室之人还是不是?
“那个小匣在何处?你可知道。”
“父皇当年不是将母妃生前喜欢的一切都随葬了吗?那小匣也在其中。而且,父皇在上面刻了母妃的名字。”
“呵呵!你有所不知。那个小匣是朕当年送与她的。”
“父皇对母妃真是用心。”
“是啊!你母妃不似皇后妖艳,不似玉妃倾城,却面若桃花,双眼含星。随有“璧人巧卷珠帘,君子摇扇彼岸求之”,然有帘妃一称。”往事不堪回首,璧人抬卷珠帘回眸一笑,多年未去那初见的束心。
慕容央严低低一笑,道“自古美女配英雄。不过,父皇担忧五弟的身世,不如滴血认亲可否?”
这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慕容熬有些不悦,但,他说的似乎很对。滴血认亲不是很好的办法吗?若真是皇室中人,那再查是广揽之子还是暖妃之子也不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