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情天 下——叶孟

作者:叶孟  录入:10-24

第七十八章:先主后宾(一)

这一切还得从京都开始说起,于宴掳了尧清出狱,后来尧清又回到谢君诺身边,他走时吩咐于宴先去昆仑寻找龙脉的入口,而他会择期与他会和。

尧清一走,于宴和那帮子鎏钰府的人口贩子,哦,不,江湖草寇,心痒难耐,觉得不为鎏钰府找点财路心里就不舒坦,在出京都前,于宴打算干最后一笔,收个乖乖的男宠然后送回鎏钰府让府上的人言周教转手再卖银子,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他眼神不好,挑了个带刺的家伙。

这一日,酒楼里热闹的紧,于宴身着朴素的粗衣在里边等待猎物,他喝着酒看着来往的男女,半天没一个看中眼的,突然,一个穿着紫衣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进来,他走上二楼,坐到于宴身边的那个桌子上,于宴嘴角扬起笑意,今天他就是看上这个了。

那男子看起来家世不错,手上的那把剑更是惹人眼馋,于宴心想把他弄到手了不仅可以变卖银子,还能弄把宝剑,划算。

于是,他朝一边的属下给了眼色,那人连忙和另一个人合演了一番你推我倒的打骂戏码,趁着那男子去看热闹分神,于宴就手把药下到他的酒里,这种下九流的事他做的多,可谓是手快如风,不留痕迹。

男子看完热闹,就手毫无防备的把酒喝下,于宴喝完酒付账离开,他走下楼后潜伏在酒楼附近,等着那公子出来后,他一路尾随他去了他的宅院。

说起来那房子在深巷里并不惹眼,于宴还琢磨着自己看走眼了,莫非他是个落魄公子,不过只要卖相好,于宴管他是穷是富,把人绑了再说。

那公子回家后没一会药效发作,在客厅里晕了晕就被人扶着回房,等到下人离开,于宴从窗户那里窜进房里,他悄悄潜入他的里屋,公子已经歇息,仔细看他的容貌,的确是一表人才,这样的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于是于宴贼胆发作,伸手就要去抱人家。

可他一伸手,那公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伶俐的把于宴压倒在床,还用手指制住了于宴的命门,于宴没想到他醒的这么快,当即就慌了神,可那人倒是耐心好,他的手从于宴的下身一路摸到头发里,笑道:“你个大胆的贼,不带暗器,我不配剑,就敢欺凌到我头上了。”

于宴推他,推不动,再推他,男子低头看自己的胸膛,问道:“你没事乱摸什么。”

于宴气急,他瞪着眼,“谁摸你,你让开。”

“我能让吗?让了你不就飞了。”公子笑着问道:“老实交代你哪里来的,进门也不看风水,你不说可以,我把你交到官府去。”

“那就去官府,赶紧的。”于宴还一副自己有道理的催促道:“我还就不怕你去官府。”

那公子闻言笑的灿烂,“你这家伙,肯定是惯犯,官府治不了你,我就来替官府收拾你。”

“你敢动私刑试试看。”于宴挣扎起来。

公子立刻点他穴道,他站起来来脱于宴的鞋子,笑道:“对付你们这种惯偷,就要狠狠地收拾,我把你脱的干净,挂到城楼让人指责去。”

于宴闻言大叫起来:“你有病!放开我!”

公子笑着把于宴的靴子一拉,里边那精致得铃铛就显露了出来,他一看面色一沉,转眼就掐住了于宴的喉咙,“你是鎏钰府的男宠?”

“算你有点眼力,放开我,要不然我们府主一定不饶你。”于宴怒气勃勃道。

公子忽而一笑,“都说鎏钰府的人神出鬼没,怎么就出了你这么笨的男宠。”

“你才笨呢。”于宴只恨自己被点了穴道不能扇他一巴掌,公子轻笑着把手伸进于宴的衣服里,于宴叫道:“你乱摸哪里!你……”

那人低头封住了于宴的嘴唇,他辗转品尝着于宴的唇,末了,还不忘咬他一口,于宴本是有些惊住,随后便是破口大骂。

他的嘴立刻就被公子用手封住,于宴呜呜的哼几声,公子笑的温柔,他低头对于宴笑道:“你这个男宠,连一点勾引男人的眼色都没有,真是个小笨蛋。”

于宴越发讨厌他了,心想你才小笨蛋。

“你再叫,别人就会听到,到时候,你这个样子就得被别人看去了。”公子诱骗着于宴,用牙齿把于宴的衣襟松开,于宴懊恼不已,公子轻啄他的嘴唇,笑道:“良宵苦短,你痛就担待点,我会……”他在他耳边动情道“很温柔的疼你。”

话是如此,可动作却是粗暴,于宴被他强行翻过去趴着。

公子就用于宴的衣服将他的嘴塞住,手上占了便宜不说,还用嘴把于宴逗的不上不下,于宴痛苦的忍受他的折磨,还动弹不得。

当他被他的动作折腾的半截身体都要掉落到地上时,他的手自他的胸膛滑过,问道:“你叫什么?”

随手,他就扯掉了于宴嘴里的布,也解开了于宴的穴道。

于宴喘气道:“偏不告诉你……啊……”

“你个混账,卖关子是吧。”公子更是不客气的把于宴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拉,他的手从他的额头一直摸到他的锁骨,于宴难耐的侧过脸,公子笑道:“怎么?是快活还是不快活?”

“啊……我就是……不会对你低头……”于宴抓紧锦被,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越发的难受起来。

公子抓紧他的手,用力一撞,于宴痛苦的闷哼出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于宴喘息道:“就是不告诉你……你杀了我……”

“呵,傻子。”他低头轻轻吻了吻于宴的唇,然后慢慢的抓牢他的手,一夜春宵,秋雨寒霜,于宴在冰火两重天里变的迷迷糊糊。

于宴最后疲惫躺倒在他怀里,等到第二日于宴醒来,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于宴逃也似的穿好衣服开跑。

回到弟兄们落脚得地上,大家都好奇他一夜不见人去了哪里,于宴哪里说的出口,遮遮掩掩的说自己是有点事耽搁了,下属们关心昨天那个公子落网了没,于宴随口说了句跟丢了人就把事给敷衍过去了。

夜里,于宴辗转反侧,他这一天没吃好没睡好心情也不好,闭上眼就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在他脑海里打转,他的手,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笑声,统统都让于宴觉得自己要疯癫,于是他掀开被子打算再去打那个家伙算账,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

于宴起来把衣服一披,转身把剑一拿,就要去砍人,结果他打开门,那个他正恨的牙痒的家伙就在门外一脸笑意的看他。

“傻子,我们又见面了。”

于宴拔剑要刺他,“谁傻呢,你别不要命了。”那人轻巧的就躲过了于宴的剑,并且在别人过来凑热闹前,抱着于宴躲进屋里。

外面有人敲门,着急的喊道:“于掌柜,你没事吧,里边有人吗……”

于宴的双手都被这个登徒子给抓着,于宴恨恨的看他。

公子轻笑着亲了亲于宴,温柔的说道:“你知道该怎么说。”

于宴真想杀了他,一血前耻。

公子立刻把他抱进怀里,一点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

屋外的人听不到于宴应声,着急起来要撞门,于宴立刻回答,“我没事,你们都去睡吧。”

“于掌柜,你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于宴咬牙切齿道:“我都说了没事,什么真的假的。”

屋外的人一阵缄默,然后应了声好,就统统散去。

于宴被他压倒在桌子上时,身体都有些发抖。

公子看着被自己撞掉的剑,低头对于宴笑道:“今早你一声不吭的走,我就想了你一整天。”

“谁要你想。”于宴伸手要甩他一巴掌,公子立刻抓紧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笑道:“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于宴本要发作,结果被他这样压着,一动后面就痛的厉害。

公子把他搂着扶到床边,于宴满是怨气的看他。

“我姓轲,字容锦。”公子笑道:“你叫我容锦就好了。”

于宴瞪他一眼就不说话,容锦把药拿出来,笑道:“我帮你上药。”

“不要。”于宴抢过他手里的药闻闻,“这该不会是鹤顶红之类的吧。”

容锦苦笑不得,“我想杀你,昨天夜里就够你死几百遍,何必来找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于宴把玩着瓶子,和他斗起嘴来,“唉,我干嘛要对你有良心,没你我能受这么大罪吗,我屁股到现在还痛的厉害!”

容锦把他手里的瓶子轻巧的拿过来,笑的无害,“就是明白你痛,我这不是来给你上药吗?傻子,趴着。”

“我不脱裤子,免得你又意图不轨。”

容锦一把扛起他,不理会于宴的反抗,把他翻身丢到床上,按着他就给他把裤子给拉了下来,似乎是被于宴身上的伤给惊到,容锦有些心疼的问道:“你这……都见血了,你还不老实点。”

于宴回头骂道:“还不是你这个登徒子弄得,你轻点……啊……嗷嗷……”于宴连忙低头咬着被子,容锦看他这样凄凉了还不忘瞪自己,不由得笑的越发温柔,动作也更加轻盈,只不过他抚过的地方,都让于宴有种被火烧着的感觉。

“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于宴教训道:“上药你这么慢。”

容锦看他嘴巴还是利索,不由得恶意的折腾他,于宴立刻低头喘了几声,容锦把药瓶子收好,伸手就把于宴搂到怀里。

于宴推他,容锦道:“我都服侍你半天了,抱一会还不行?”

“你抱归抱,给我把裤子穿好不行啊。”

容锦闻言笑的趴到床上,“裤子穿上了,药不都没了吗,你今夜就别穿了。”

“你……你真是无耻之徒!”于宴拿起自己的裤子使劲砸容锦,容锦把他一扯,于宴就倒在了床上,容锦把被子一扯,给他们都盖好,还温柔的把于宴的手抓着,笑道:“今天我就陪着你,算是赔罪。”

“这还是赔罪?”于宴生气的凑过去把他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容锦吃痛了,他才放开他,于宴哼一声,冷笑道:“这才算是赔罪,痛死你才好。”

他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说的狠辣,却不知怎么就把容锦逗的笑意连连,容锦随手一挥,屋子里的那盏熄灭,容锦轻轻一拥,就把于宴抱进了怀里,尽管于宴没怎么规矩,不过在容锦霸道的臂力下,他几次挣脱不开也就妥协了。

第七十九章:先主后宾(二)

敲门声乍响,于宴费力得睁开眼,他看着眼前这张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推推容锦,喊道:“有人来了,你躲起来。”

容锦看他,“躲哪里?”

于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房,把牙关一咬,解开容锦的头发,还顺势把他的衣服半扒下来,把被子给他盖好,道:“不准说话。”

于宴起身把帐帘打下,房里立刻涌现一股绮丽的感觉。

他轻咳几声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大清早的,你们敲什么门。”

有人伸着头一看,屋子里那床上似乎有人,立刻鬼鬼祟祟的笑了起来,于宴把他推远点,问道:“看什么看,说干什么就行了。”

“掌柜的,这日子不能这么过,我们得赶紧去昆仑。”下属笑的诡秘莫测,“你要是舍不得这个相好的,不打紧,带到路上一样恩恩爱爱。”

于宴呵斥道:“胡说八道。”而后于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样混日子也不行,他得赶紧离开京都才行,府主的话他可不能当耳旁风,再说了,这个容锦既然搞不定就算了,过多的纠缠也并非于宴所愿,于是他点点头,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关上门,于宴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茶,容锦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袭黑发,面如白玉,的确面相好看,也不怪于宴能一眼看中他做男宠,只可惜啊,他是扮猪吃老虎,这次可把于宴坑惨了,不过坑就坑吧,反正这么好看的男人,就当是一夜风流就算了,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于宴也就算是心安理得了。

容锦走过来抱住于宴,把于宴吓得差点呛水,“你这么抱我干什么!我全身不舒服。”

“你讨厌吗?”容锦轻声道:“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于宴看他一直问,瘪瘪嘴,“于宴。”

容锦轻笑着“于宴,那我叫你宴儿?”

于宴整个喝水都要被呛死了,他扭着容锦的手,气呼呼得说道:“这么难听,你别喊。”

“可我觉得很好听,很适合你。”容锦浅笑道:“宴儿。”

于宴把脸一跨,心想,你要喊就喊吧,反正你也喊不了一两天了。

容锦坐在镜子前为于宴梳着头发,他看着铜镜里于宴的眉眼,笑道:“你眉眼乖张,这种面相是品性忠厚的,可我却看不出你哪里忠厚。”

于宴顺手把容锦的下巴一捏,轻薄他道:“我看你眉目如画,相貌出众,身段也不错,生来就是做男宠的好料子,可你那床上功夫真是糟糕透了。”

容锦闻言笑的宠溺,他低下头,恰不凑巧就堵住了于宴这张不饶人的嘴,一呼一吸间,窗外北雁南飞,叶落无声穿城府,容锦的手自于宴的青丝间穿过,他轻声道:“结发,都说是男女夫妻,宴儿,为何我就是想到了你。”

于宴闻言心中一颤,也不知是不是容锦看他的目光太过温柔,他闭上眼,仰起头轻轻的吻了吻容锦的青丝,“你别说的肉麻了,我才不和你结发呢。”

于宴调皮的说着,却阻挡不了容锦被他撩拨起来的冲动,容锦扣住他的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他说道:“宴儿,我要你。”

于宴轻笑着,“你要便要,我还能不给吗。”

或许知道这是离别前的一夕温存,于宴连反抗都没有,他靠在窗台上,仰头喘息着看那白云碧空如洗,他轻吟道:“容锦……痛……”

而他的十指却狠狠的扣进了容锦的血肉里,于宴知道他比自己还痛。

可是奇怪,于宴却没有一点也放手的感觉,他只是希望容锦更痛点,最好是痛到忘不了,那才是最好。

撩开于宴的发,容锦的动作越发粗暴,于宴趴在窗檐上,他迷蒙的睁开眼,白皙的皮肤随着呼吸而起伏,随着容锦而战栗。

“宴儿……”

于宴咬紧牙关。

“宴儿,你痛就说。”容锦温柔的唤道:“我会忍着的。”

“不必了,容锦。”于宴摇头,他闭上眼,轻轻的,带着一丝留恋,“痛点也好,让我记得痛就别再犯错。”

于宴边说眼睛里边有东西滑落。

容锦伸手为他擦干净,他湿漉漉的脸上,那些温热的东西,让容锦心疼不已。

“宴儿,这不是错,男欢女爱怎么是错,这种快活,是你该得的。”

于宴摇头,他紧紧的攒着容锦的手,“我明知道这是一响贪欢,还故意放纵自己,你说这不是错……”

容锦抱紧他,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和脸颊,一切温柔的就是被清风抚过,而容锦的出现更像是一个出格的梦,春情如浮萍,聚散东逝水,这个人他不能当真,于宴一遍遍告诉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在他温柔的吻里深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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