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温柔 上——烧烤受

作者:烧烤受  录入:02-24

……

办公室沉默一片……众人集体抹了把脸,这话说的……

秦舞好好一张美人脸顿时就裂了,猛一把揪住赵信候的衣领力大无穷地拽到眼前,咬牙切齿地低声挤出话来:“木头的安排,你有何高见?!”

赵信候一愣,诧异地看沈辞忧,半响,嘴角一抽:“他找辞忧?”那神情像是问——为什么?

秦舞一摊手——不知道。

沈辞忧在旁边听了个正着,也困惑——木头?安排?这都什么?

赵信候想了想,对沈辞忧努努嘴:“跟她去。”

“哈?”办公室众人皆惊,张着嘴托着下巴看赵信候——秘书长和老大积怨已久是全公司闻名的,但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老大退一步!Why!

沈辞忧也有些惊讶,看了看赵信候,赵信候一幅‘没事,放心去’的样子。

……

沈辞忧跟着秦舞乘电梯到顶层进了办公区,午饭时间办公区几乎没几个人,各忙各的也没人看这边。

秦舞一路走得飞快,沈辞忧默默跟着,走着走着就发现,秦舞走的方向,似乎很眼熟。

“进去吧。”秦舞推开门说。

沈辞忧:“……”

……

这可不就是周言温的办公室么……

等等!所以秦舞刚才说的‘木头’……是周言温?

第五章:清和

周言温办公室里,秦舞递给沈辞忧一样东西:“这是周监事个人识别卡的备用卡,给你用来进出这里。监事会临时有会议他暂时抽不出身,所以让我帮忙接你上来。”

侧身一指办公室门:“稍后会有饭菜送来,不许不吃,也不要吃太少。饭后你可以在这休息。沙发放下来了,书柜左侧第二个柜子里有干净的薄毯,睡觉时请务必盖好肚子不要受凉。”

秦舞语速飞快地说完了一长串,抬腕看看手表,抬手一指门:“虽然你有识别卡可以随时离开,他也没说让你一定留下,但我认为在他开完会回来后,要么可以看到你吃完午饭留下的痕迹,要么可以直接见到你本人。如果,饭菜未动人也不在,我想这结果对我而言,会比较糟糕。”

沈辞忧听得话都插不上,秦舞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头,这次她对沈辞忧笑了一笑,说:“我确实是奉了领导意思带你上来,但我可从未说过是为什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so,你不用紧张,好好吃饭休息。”转身出门关门。

……

安静的办公室里沈辞忧嘴角抽了抽。

——确实是和周言温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不过,既然要开会的话,取消吃饭改天不就好了?也就是说,秦舞只是利用‘秘书长’的身份和一些含糊不明的话做了一个幌子,让“高层找小员工一起吃饭”这种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是“为了工作”?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让两个当事人免于落人口舌。

另外……刚刚那些鸡毛蒜皮零碎琐屑的交待,一定是周言温强调过的吧?

沈辞忧扶额。

是真的留在这里等饭吃呢,还是直接走掉呢?沈辞忧看看面前的识别卡,想了想——这一次走了,周言温那性格,肯定也还会有下一次……

沈辞忧望了望天,还是留下,随手挑了本书一边看一边等着午饭送来,也许是环境太安静,看了不一会儿,睡意涌上来,沈辞忧迷糊地往沙发上一歪就睡着了。

这一睡,便睡了好久。

沈辞忧很久没睡这么沉,醒来后眨了眨眼适应光线,睡多久了?呃……

沈辞忧一惊,立马坐起来。

身上的外套和鞋子已经被人脱了,盖着薄毯,一旁的茶几上搁着还没动的饭菜。

周言温戴着黑框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沈辞忧一动,他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睡好了?”

沈辞忧略尴尬,问说:“几点了?”

“五点十五,快下班。”

沈辞忧顿时睁大眼——竟然睡了半天没回部门上班……

“你没吃午饭。”周言温说,皱眉:“秦舞,她应该有提醒你,要吃饭。”

沈辞忧还在想整个下午没上班的事,不知道算不算旷工,一边套鞋子穿外套,一边替秦舞解释:“是我睡得太沉,饭菜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心里加了一句,你叫醒我不就好了。

周言温点点头,嘴角微翘,罕见地露出一丝丝的笑意:“还流口水。”

沈辞忧:“……”

…流…口…水…

沈辞忧瞪着周言温,好想扭头就走——窘到崩!

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沈辞忧叠好薄毯,将周言温的备用卡还给他:“谢谢。我还欠着你一顿饭,改天一起吧。那,我先下去了。”

周言温拉住沈辞忧,把备用卡放回他手里:“下班后,好好吃饭。”

沈辞忧条件反射说好,又把卡推回去:“我用不着,不用给我。”

周言温摇摇头,眉头皱很深。

沈辞忧知道再推下去周言温也不会妥协,叹了口气只好把卡放口袋里,想了想,到书桌边拿过纸笔写上一串号码。

周言温愣了愣,接过纸条。

“以后找我,打电话就行。”沈辞忧微微笑了笑:“不用再困扰,怎么找我了吧?”

周言温看看纸条看看沈辞忧,似要笑又似要皱眉,表情微妙。

“聊完了吗?”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秦舞探头进来,对沈辞忧说:“我送你下去,不然你流氓老大那里,不好交代。”

沈辞忧本想拒绝,想一想又确实是这么回事,只好同意。

这感觉实在是诡异,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偏要遮遮掩掩还让别人打幌子。

回了办公室,果然众人都瞪过来,那意思——消失了半天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赵信侯正坐在沈辞忧的位置上看文件呢。

秦舞轻轻一拍沈辞忧的肩膀:“《意大利米兰城市商业广场与五星酒店建设——投资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监事会叫他上去针对自己部门的此份报告做口头分析。”

“呵……”众人吸着气跟着这一长串话几乎要憋死。

沈辞忧扶额——这理由……

秦舞很嫌弃地看了赵信候一眼:“下一次跟我抬杠之前,还是先给脑子里装好排水系统吧赵、经、理?”

赵信候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简轩就磨牙——死女人干嘛总针对我男神?等等!他两看上去其实认识很多年,难道这只是打是亲骂是爱?

“嘶……”简轩被自己的想象悚得倒抽一口凉气。

赵信侯撩起眼皮子冲秦舞一笑:“给个建议,有时间长胸你倒是长点脑子。”懒洋洋一挥手:“走吧,看到你眼睛都疼了。”

……

众人齐齐捂胸口——太没口德了!

沈辞忧心情复杂地拍了拍简轩——这是真的骂,不是爱,放心。

秦舞脸都青了,手指狠狠张开成利爪状,又狠狠握成了拳,她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再次睁开眼,笑颜如花。

众人顿时惊骇——卧槽太可怕了!女人果然是变脸比闪电还快的生物!

秦舞笑得甜美,声音也甜:“本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现在我反悔了,你就自个儿猜去吧!”若有似无地瞟了沈辞忧一眼。

赵信侯看了秦舞半响,突然一笑:“你以为老子蠢?”也若有似无地瞟了沈辞忧一眼:“确定?”

秦舞一撇嘴——脑子转得真快!

“确定。”秦舞说:“我确认过了。”

赵信候眉梢一挑:“那么,朽木要开花?”

秦舞捂着嘴笑得很有点‘看戏的不怕台高’,说:“那就看有没有办法让花开啊。”

两人一脸高深又八卦的表情对视。

一屋子想听八卦的人齐齐歪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敢不敢说清楚明白?

沈辞忧隐隐约约觉得赵信候和秦舞的话题似乎和自己有关,也有那么一点疑惑是怎么个事。不过显然赵信候和秦舞并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么多,赵信候摆摆手,秦舞就走了,赵信候又看了看沈辞忧,表情略微妙,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办公室。

不一时赵信候又出来了,指了指沈辞忧和简轩:“你两,各带两个组员,后天随我去米兰。”

每次出差都是各组小组长带着组员一起,沈辞忧是无所谓,简轩就不高兴了,举手抗议:“意大利已经去到要吐了!”一扭九道弯地转身看赵信侯:“不管!申请换人!”

赵信侯看了简轩半天,嘴角一挑,笑了。

沈辞忧抚额——又是这招。

果然简轩倒吸了一口气,眨眨眼,小声嘟囔:“去就去。”

简轩的组员在背后捅捅他:“组长,怎么妥协得这么快啊!要有立场晓得哒?”

“就你嘴碎!”简轩厉喝,一扭脸骄傲表态:“对男神需要什么鸟立场!”

众人:“……”全世界都知道你明恋老大行了吧!

去往米兰的时间是周六,一行人先从青城飞往北京,又从北京坐飞机去往米兰,从米兰马尔本萨国际机场出来,集团在意大利的分公司有人来接,又马不停蹄的坐车前往分公司,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按夏令时来算,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多,大家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辞忧一行人被安排住在员工宿舍里,虽然是双人套间,但装修布局格调真是堪比五星酒店,奢华得丧心病狂。

简轩在踢腿,那脚直踢得恨不得上天了都,不高兴地抱怨:“坐这么久的飞机,屁股都要坐大了!”

被安排和简轩同一房间的组员狗腿安抚:“没有没有!嘟臀嘟臀!萌萌哒的嘞~”生怕这妖精不高兴了晚上往死里作,那还真是不用睡了。

沈辞忧被这狗腿子给雷得焦黑抹黑的。

刚才接待的管事人说了,沈辞忧的宿舍里已经安排了一个人,这会儿那人却不在,也不知道是谁。

沈辞忧困得要命,好容易赶走了简轩这妖精,洗了澡往自己房里一钻立马就睡死。

……

隔日早上沈辞忧醒过来,外面天光大亮,房里有人在咯吱咯吱地啃东西,老鼠似的。

沈辞忧迷迷糊糊想着大概是同室的人吧,睁开眼眨了眨,对上一张算是熟悉的脸。

那人问说:“醒了?睡好了?”

沈辞忧一愣,闭了闭眼再睁开:“……”

秦舞叼着苹果盘腿坐在凳子上看报纸,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休闲也没化妆。

沈辞忧和秦舞根本就不熟,这会儿除了惊诧她怎么在自己房里以外,也没其他话可说。

秦舞瞄了沈辞忧一眼,说:“今天的安排是早上自由活动,下午你们去和开发商会谈。”

沈辞忧点点头有些纳闷——老大人呢?怎么这次的工作劳师动众到让秘书长亲自来宣了?

秦舞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解释:“他和赵信侯买早餐去了,其他人等下也会过来。刚刚一群人在这闹得像菜市场你都没醒,他嫌太吵怕影响你睡觉,把人都赶走了,让我在这等着你。”

沈辞忧愣了愣,谁和老大一起买早餐去了?还让秦舞等着自己?等着干什么?突然一想,惊讶:“周言温?”

第六章:仲吕

从青城飞到了米兰,睁开眼就看到了秦舞,周言温也可能在,沈辞忧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秦舞却点点头说:“周言温马上回来。”

沈辞忧不理解:“监事会的人也来了?”

“就他一个。我是被他借来的。”秦舞说着,奇怪地看了看沈辞忧:“你不知道他要来?我们比你们早一天到。”

沈辞忧摇摇头,更疑惑了,公司是得多看重这个项目才会让监事会的委员长亲自来监工?

沈辞忧疑惑归疑惑,但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奇心,话题打住后就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秦舞丢了苹果核跟过去,靠着门框不走。

沈辞忧叼着牙刷隔着镜子看秦舞,觉得秦舞似乎有话要说,于是用眼神问——有事?

秦舞上上下下快要把沈辞忧看出几个洞来,恨不得脸上多少毛孔眼睫毛多少根瞳孔直径多少都看清楚了,说了一句:“他,周言温对你似乎挺照顾。”

沈辞忧眨了眨眼,转过身看秦舞。

秦舞笑了笑,有那么点嘲讽的意味:澳阌Ω弥雷约汉退牟罹啵叮俊

沈辞忧不知道秦舞这算几个意思,也不太想知道,反正也不熟。

沈辞忧转回身继续刷牙,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差距?什么差距?同样是人类罢了。也只有总把自己摆得高高在上的人,才会生出蔑视他人的心思。

沈辞忧平平静静的什么都没说,门口简轩正窜过来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就只听了秦舞后面这一句,就觉得怎么的火药味那么重?

简轩这人可与沈辞忧大不同。

沈辞忧是从来不爱与人斗气,并不是他内心宽厚,只是认为斗气毫无意义。能够退一步化解个麻烦是最好,谁爱膈应谁膈应,他沈辞忧最懒得惹麻烦。

简轩和沈辞忧一起长大的,自然是清楚沈辞忧的性格,但清楚并不代表不管。

沈辞忧可以忍,简轩是从来不知道‘忍’字是个什么意思,此人平生最容易炸毛的事之一就是见人欺负沈辞忧。

所以说简轩这妖精会看上赵信侯呢!物以类聚啊——管你天王老子还是西天如来,敢动我的人老子照样糊你一脸屎!可真是护短护得完全不讲道理。

简轩冷笑:“我是不知道秘书长说的是谁,不过,差距是什么啊?”扯着嘴皮子要笑不笑看一眼秦舞:“一个人如果是不入我家小辞忧的眼,那才叫差距。”

秦舞没料想有人回来,还是个嘴巴不饶人的货,扭头看了简轩一眼,皱眉。

沈辞忧给了简轩一个‘淡定些’的表情,简轩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爽。

秦舞不想理睬简轩,还想对沈辞忧说些什么:“你是在装傻充愣,还是……”

“秦舞。”

低沉的声音突然说,周言温悄声无息地进来了。

……

卧槽怎么走路没声音!屋里三人都是一惊。

“咳咳!!!”沈辞忧被牙膏泡沫呛到,还是什么强力冰爽薄荷,难受得直咳嗽。

简轩忙拍沈辞忧的背,数落他:“悠着点啊!”擦擦沈辞忧嘴角的牙膏沫,顺便剜了周言温一眼——你吓到他了!

周言温看着简轩和沈辞忧,唇角紧绷一脸严肃。

秦舞在旁边看着周言温,极轻地叹了口气,走了。

沈辞忧咳得肺都要蹦出来,喘着气缓半天。

其他人这时陆陆续续聚过来了,在客厅坐了一圈吃早餐。只是有周言温这大人物在,气氛难免拘谨,安静得人浑身不得劲。

周言温和赵信侯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赵信候说什么,周言温短短句子接个一两句,聊得还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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