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穿书 修真)——何所往

作者:何所往  录入:04-24

  他言之看似有理,系统一时半会竟然挑不出毛病。
  按道理说的确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先例啊!
  正当系统要严词拒绝时,却见沈檀漆摊开书页,低低地道:“其实你能送我来这里,我很想谢谢你,提出这种要求,对你也很为难吧。”
  如果没有系统,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想做的事——像只咸鱼躺在自己固定轨道的人生里,这种生活,原来他也不满意。
  系统想说的话瞬间噎回了喉咙里,因它看到薄薄的书页上,无端沾染了几滴显眼的湿痕。
  沈檀漆是个很柔韧的人,这也代表着,他无论受到什么挫折都能擦擦眼泪站起来。
  可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当初从十几张宿主名单里,它一眼挑中了沈檀漆,不仅因为他和原主相貌姓名完全一模一样,还因为……
  它看到了沈檀漆那些过去,以及照片上,他灿烂的笑脸。
  经受过那么多,他却依然在照片里笑得那么开心。
  那是系统第一次,想要见一见一个人。
  无关其他,只是想见一见。
  良久,系统揉了揉豆豆眼,闷声道:“总算知道你的大儿子攻略值那么高是遗传谁了。”
  闻言,沈檀漆和系统对视上目光,皆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我帮你。”系统跳上他的肩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成一团,小声说:“我帮你,我是你的系统,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说起来,他们维持各个穿书小世界的平衡,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里面的故事都能够正常的进行,让善良的人没有遗憾,让邪恶的人受到惩罚,让爱恨情仇都淋漓尽致。
  作为系统,它不应该参与太多,可话又说回来,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傀儡棋子,怎么可能复刻好每一个故事,这本就是一个难题悖论,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故事的一部分啊。
  连它都明白的事情,主机却不懂。
  “要离开金鱼芋圆,还有狗哥,我也有点不舍得呢。”系统在沈檀漆的肩头蹭了蹭,哼哼两声,“我到时候会想想办法,偷偷用系统权限把你再穿进来。”
  沈檀漆心头感动,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脑袋,刚想再说什么,却听系统又补上一句:“但我不确定以我的权限,能不能真的把你传送回来这里,我只能尽力试试,你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能做的都做了,沈檀漆还能要求它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它,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不论能不能回来,沈檀漆只能放手一搏。
  系统伸出鸡翅膀,在半空划拉两下,沈檀漆面前立刻出现了一个蓝光面板。
  “这是这个剧情点你要注意的地方,我昨天熬夜写的哦,记住,每一个步骤都千万不要错过。”
  沈檀漆轻轻“嗯”了声,抬眼看向那块虚空面板,登时怔在原地。
  【任务名称:被郁策一剑穿心。】
  【任务内容:将郁策骗到血寞崖,背后偷袭,被郁策发现,举剑相对,一决生死,最后心口中剑,掉下血寞崖,死不见尸。】
  【任务难度:五颗星!】
  看着看着,沈檀漆倏忽笑了下:“怪不得要五颗星,光是举剑相对就够难的。”
  让郁策对他拔剑啊……
  那个场景,他还真是想象不到。
  系统叹息一声,说道:“你提前跟他说清楚,到时我会给你开痛觉屏蔽,不会感受到一丁点疼痛,让他放心捅死你就是了。”
  沈檀漆眨了眨眼,说道:“这个能说?”
  “能说的不能说的,”系统瞥他,“宿主你不是前天夜里就偷偷跟郁策都说完了吗?”
  半晌,一人一统都低声笑起来。
  一个瞒着系统说出机密,一个明知不能偷听隐私还是偷听。他们俩这个狗狗祟祟的性格,还真是系统随主人。
  “你该不会还偷窥过我别的什么吧?”
  系统脸都憋红了:“我才不偷窥呢!”它那就是怕沈檀漆在重点剧情来临前,跟郁策说什么傻话做傻事而已,系统哼了声,从他身上跳下。
  “哦——”沈檀漆拉长音调,“那我和郁策都做过什么,你应该也不知道?”
  话音落下,系统的小鸡爪一拌,差点栽倒在地:“谁、谁看那种晋江不宜的东西,你不要血口喷统!”
  它偶尔是能接收到一些宿主的讯息的,比如某时夜里,他俩半夜不睡觉……
  但是,它看到的都是一团马赛克啦!
  沈檀漆:……
  好家伙,还真看过啊……
 
 
第62章 白兔(三更)
  (六十二)
  箜篌山,万宗会晤祭典。
  随着烟花在箜篌山上炸开,宗门大比终于拉开序幕。
  作为主家,由嵘云宗出面抽取第一项试炼的内容。
  嵘云宗宗主鬓角泛白,缓缓走到祭台正中的问签筒里,于众目睽睽之下,抖开手心卷轴。
  半晌,年迈沉稳的声音响起,简短有力:“试炼第一项,幻境。”
  人群中,一道雪色身影倏地抬起头,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又缓缓垂下脑袋。
  这次,阿漆不会来了。
  没有人可以再陪他进幻境里。
  他淡淡敛起目光,在方师兄的指引下,跟着人群来到箜篌山上新开设的幻境试炼台。
  宗门大比的试炼阵法与他们平日里在符峰进入的幻境石阵截然不同,这是为了防止嵘云宗本家弟子从中作弊。
  也正因此,宗门大比的阵法由各宗宗主交换掌控,而非由先前的符峰长老控制。
  抬眼望去,在座的宗主各个都已经半步金仙,他再想改变幻境的内容是行不通的了——之前沈檀漆进入的他的幻境,不过都是他自己亲手促就。
  龙族是妖,妖自出生便精通幻术。狐族善魅,蛇族善毒,而像龙族这样的大妖,天生即可呼风唤雨,引风动雷,在幻术上更是深有造诣。
  他的幻境,不能让阿漆看见。
  那里一片荒芜,只有怨恨,憎怒,杀戮和痛苦,是他的梦魇心魔,心尖污血。
  他立在幻境正中央,缓缓闭上了眼。
  来吧,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郁策低声对自己说。
  下一刻,青雾迭起,将他的身影吞没在阵法当中。
  而不远处的嵘云宗幻境试炼台上。
  “沈檀漆?”
  负责清点参赛弟子的长老没看到有人来报到,有些困惑地四下看了看,重复道,“嵘云宗内门二弟子,沈檀漆来了没有?”
  没人应声,长老有些惋惜,“生病了?怎能无故缺席,先来下一个吧。”
  没人见到,在郁策的幻境试炼台的茫茫人群里,一道赤色身影悄悄压低帷帽帽檐,安静地守在他的阵法不远处。
  别怕。郁策。
  原书里能战胜幻境,这次也一定可以。
  *
  血海滔天,腥气四溢。
  郁策猛地睁开眼。
  浑身像是立在沸腾的血水里,周遭空无一物,天地尽是看不到头的赤色,像猛兽张开的血口。
  他攥紧腰间的剑,低着头,一步步走。
  这样的场景,他每次进入幻境都会见到,没事的,只要走到尽头就可以出去。
  他轻声安慰自己。
  像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从天地间传来一道可怖的沉沉嗡鸣声,而后愈发陡厉尖细,像是声充满恶意和讽刺的嗤笑。
  很快,眼前的血水一层层翻涌上来,像能卷碎船只的巨浪,朝着那万千赤色中的一点雪白凶猛地杀来。
  幻境。
  都是假的。
  郁策闭上眼。
  耳边的浪声愈发宏大、激鸣,像是想要摧毁他。
  然而在下一刻,又像断掉弦的曲谱戛然而止。
  一道恶劣的笑声响起。
  “哥哥。”
  郁策缓缓睁开眼,心口突然被插进一把匕首,他呼吸微滞,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年幼时的谢迟。
  他回到了小时候,还在藏龙谷时。
  也罢,他早有料到,既然这幻境要找出他最恐惧的东西,便一定会找到他从前的那段过往。
  不用怕,没什么,都是假的。
  他垂下眼,一言不发,将心口的匕首一寸寸抽出,血如泉涌。
  匕首被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当啷响声。
  对面的“谢迟”似乎有些惊讶:“这次你怎么不去找姑母给你做主了?”他新奇地绕着郁策走了两圈,“去啊,你不去告状,我今天真会杀了你的。”
  郁策淡淡地看他一眼,视若无物地离开,他要尽快找到幻境的尽头才行。
  见他什么也不说,谢迟面色黑沉沉的,刚想上前再狠狠捅他一刀,却看到他们背后来了一个佝偻身影。
  谢迟有些惊喜地道:“姑母,你来了!”
  郁策脚步微顿,却仍旧不打算停下回头看看,直到一只锋利的龙爪狠狠掐住他的喉咙。
  “郁策。”
  他刚中了一刀,此时再被掐住,喉咙抑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来,头脑发紧,眼前阵阵泛着黑色。
  姑母将他的脸缓缓扳过来,那张看似温善的面孔,却是郁策最不想看见、最不想记起的脸。
  她说,“我听谢迟说,你养了兔子。”
  她笑了笑,“你是龙,郁策。你是龙族未来的妖主。”叹了声气,眸子骤乎冷下,“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啊。”
  郁策眼前几乎不再清明,可他还是能够看到那一幕——五岁时,他从藏龙谷外带回的兔子,被姑母攥在龙爪内,像是在拧一条雪白的毛巾,不过眨眼间,那条毛巾便浸透鲜血,四肢碎裂,掉在地上。
  被掐到喘不上气,在幻境的影响下,他甚至没办法去思考如何使用灵力,眼前忽地模糊一瞬。
  待郁策再次看清时,姑母手心里的兔子——变成了他最熟悉的人。
  沈檀漆。
  瞳孔疾缩,郁策拼尽全力地想要挣扎开姑母的手,却绝望地发现在幻境里,他现在只有五岁,五岁的身体,五岁的力量。
  他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地,看着姑母将那如同白兔般清秀洁白的颈子掐断。
  郁策眼底猝然失了颜色,呼吸急促,像是溺水将死之人。
  不可能。
  这是……假的。
  假的!
  他骤然挣脱,拔出剑来,一剑挥向幻境中姑母狰狞可怖的面容,然而剑尖还未曾碰到姑母的发丝,眼前的身影便陡然消失了。
  一切归于黑暗。
  郁策脱力地跪伏在地,心口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开,疼到喘不开气,手中的剑亦是第一次颤抖到几乎握不住。
  都是假的,都是幻境。
  他像濒死之人求佛拜神般,反复告诉自己。
  周遭忽然亮起光芒,场景皆变,一道清脆的笑声自头顶传来。

  “垂头丧气干什么?”
  郁策猛地抬起头,面前人立在浅淡天光下,唇角微微笑着,怀里抱着乖巧可爱的金鱼和芋圆。
  “过来。”
  像是大海风浪里漂流百天,第一次见到彼岸的花开,郁策如同被他的声音魅惑住般,脑海里竟完全无暇去思考其他任何事。
  只想就现在,抱一抱他。
  轻轻地抱一抱。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沈檀漆的方向走去,连身边的剑都顾不上拿,愈走愈快,最后一把抱住了沈檀漆。
  “阿漆,阿漆……”
  他一遍遍反复地念着沈檀漆的名字,像是想把人生生揉进骨血里。
  “放开我。”郁策听到身前人的声音突然冷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手,想要讨好般,小心翼翼地看向沈檀漆。
  回应他的是更冷的声音。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永远改不掉。”
  ‘沈檀漆’脸色沉郁得像冬日严冰,毫不顾忌地将郁策推倒在地,居高临下,漠然地看着他,“我讨厌你纠缠我,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我有我自己的世界,我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为你和孩子付出一切?”
  郁策怔忡地听着,浑身如同被一场呼啸的风雪曝过,微微颤着。
  “你为了把我拴在你身边,用孩子来讨我欢心,用依赖期让我摆脱不掉你。这种手段,和谢迟又有什么区别?”
  ‘沈檀漆’轻嗤了声,“也对,你们本就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一脉同源,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也不足为奇。”
  “你太让我失望了,郁策。”
  郁策想说些什么,可反复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
  那年血寞崖底,是沈檀漆亲手将鸾凤五帝钱递进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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