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重生后怀了刺客的崽——林不欢

作者:林不欢  录入:04-25

  满月无奈,只能又替大皇子安排了一个噩梦。
  外间的桌上,点着一只蜡烛。
  烛光透过屏风,能照进榻上些许。
  这蜡烛是叶云归点的,他说自己怕黑,夜里睡觉也要点着烛火。
  岑默不知道叶云归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会怕黑,难道是因为夜里老做噩梦的缘故?
  他转头看向身侧,便见叶云归眉头紧拧着,长睫微颤,显然是又做了噩梦。
  可奇怪的是,今晚对方的面色不像以往那么苍白,反倒带着点突兀的潮红。
  叶云归本就长得漂亮,面颊染了红意后,便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岑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睡梦中的叶云归,只觉浑身燥.热,浑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此时肩膀忽然一凉,令他舒服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于是,他遵从着本能,靠近了那凉意的来处。
  岑默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之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二殿下今晚做的不是噩梦……是别的梦。
 
 
第10章 
  叶云归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待他醒过来时,便觉疲惫又茫然,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他伸手在衣服里侧摸了一把,顿时有些无奈。
  其实,他并不经常做这样的梦。
  总的来说,他不算是欲求很强的人,过得还算清心寡欲。
  上一世他忙着做好太子,这一世则忙着复仇与自保,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也许是因为春天的缘故,让人比较躁动。
  叶云归翻身坐起来,暗道幸好岑默不在,否则就尴尬了。
  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草草收拾了一番,这才起身出门。
  小羊见他起来,忙过来伺候着他洗漱。
  “岑默呢?”叶云归随口问道。
  小羊指了指前院,那意思在前院呢。
  “他去前院做什么?”叶云归不解。
  小羊指了指院墙,拿手比划了一番,又做了个防卫的姿势。
  叶云归看得一知半解,却没继续问。
  这会儿李兆和常东亭都不在,想来那俩应该是跟着岑默偷师呢。
  这会儿早饭还没好,叶云归闲着无事,便取了牛筋草来坐在廊下编蝈蝈。
  像上次一样,他编的蝈蝈都只有半只,尾巴全都是散着的。
  “殿下,您要编多少只啊?”不远处的墩子朝他问道。
  “越多越好吧,最好把屋子堆满。”叶云归笑道。
  墩子也不知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也没多问,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多时,岑默和李兆常东亭二人便从前院回来了。
  “殿下。”两人忙朝叶云归行了个礼。
  岑默则立在廊下,抱臂倚在廊柱上看叶云归编蝈蝈。
  “又去练刀了?”叶云归问。
  “属下和东亭又朝岑大侠学了几招,怕在这院里吵着殿下,就去了前院。”李兆道:“岑大侠不止指点了我们刀法,还带着我们将咱们这小院的防卫加强了一番,设了几个简易的机关。”
  两人朝叶云归汇报完,便又去做新的机关去了。
  叶云归抬眼看了岑默一眼,见对方正盯着自己。
  大概是迎着朝阳的缘故,他莫名觉得岑默的目光有些灼人。
  “你盯着我做什么?”叶云归问。
  “殿下好看,还不许人看吗?”岑默走到他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根牛筋草拿在手里把玩,“我挺好奇的,殿下被废之后,为何只带了亲随和小厮,没带家眷?”
  叶云归一边编着手里的蝈蝈一边道:“我没有家眷。”
  “不会吧?”岑默故作夸张地道:“殿下已到了弱冠之年,身边不至于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吧?”
  “你不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吗?怎么不知道我府上有没有家眷?”
  “岑某是刺客,又不是说书的,对殿下的内宅之事怎会了解。”
  叶云归将手上编了一半的蝈蝈放下,又取了新的牛筋草来,“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宫里就给安排过贴身伺候的人,不过我不喜欢女孩子,既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愿平白耽误人家。”
  “殿下也好男风?”岑默问。
  他这个“也”字用得很妙,惹得叶云归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那宫里没给殿下安排美少年吗?”岑默又问。
  “我在这种事情上不怎么热衷。”
  再说了,他一个太子,若是被人传出去狎玩少年,终究是不怎么好听。虽说皇族中好男风的贵族也不是没有,但叶云归从前那服从礼教的性子,是不会允许自己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的。
  少年时,他身边一个宫人倒是自作聪明帮他安排过一次。
  不过叶云归并未沾染,而是发了一通火,将人都赶出了宫。
  其实,关于叶云归的性.取向,原书中并未提及。
  书中给他的篇幅非常少,关于他的少年时期和成长经历大都是一笔带过。
  但他的人生却和每个人一样,都是完整的。
  有喜怒哀乐,有少年人的烦恼,也有憧憬和惶恐……
  “殿下,你如今不会还是童子之身吧?”岑默问道。
  叶云归拧了拧眉,心道岑默怎么忽然和他聊这么私密的话题?
  不对劲啊!
  “满月!”
  【小归。】
  “我昨晚做梦,是不是说梦话了?”
  【不止说了梦话,还有一些其他表现。岑默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叶云归:……
  他现在只想回屋钻到那个坑里!
  “殿下?”岑默见他满脸通红,忙开口问道:“你不舒服?”
  叶云归压根不敢看他,拿着手里编了一半的蝈蝈,起身便回了房,还顺手把门插上了。
  岑默立在门外,眼底不由闪过了一丝笑意。
  门内,叶云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想到方才岑默那些看似随意的话,肯定是在揶揄他。
  偏他还傻乎乎地认真回答对方!
  【小归,这没有什么丢人的。】
  “弄脏岑默衣服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会觉得丢人!”
  【对不起小归,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困扰。】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这梦是你安排的?”
  【我怕噩梦做得太多,会让你难受。所以私自调用了权限,修改了精神攻击副作用产生的类别,将你的噩梦窜改成了……昨晚的梦。】
  “我真是谢谢你了!”
  叶云归一脸崩溃,却也不忍再继续责怪满月。
  客观来说,这样的梦的确比噩梦要好应付一些。
  只是太丢脸了而已……
  叶云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直到早饭时才出来。
  岑默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很喜欢看他这副窘迫的模样,目光一直盯着他不放。
  于是,这一整日,叶云归都没怎么抬过头。
  到了夜里,他实在忍无可忍,朝岑默警告道:“往后你睡矮榻上,不许再和我一起睡。”
  “殿下,你怎么不讲理呢?”岑默一脸无辜,“做梦的是你,被弄脏衣服的是我。”
  “你别没完没了,你若是不去,我把床让给你我自己去。”叶云归道。
  “可是当时咱们讲好的条件,有一条就是我体寒要有人陪着一起睡。殿下若是不愿陪我,难不成要安排你的小厮或者护卫陪我?”岑默道。
  叶云归:……
  这个岑默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最终,叶云归也没能如愿,只能继续和岑默将就着睡在一起。
  不过他提前叮嘱了满月,千万不可再给他安排那种梦。
  “岑默,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凉呢?”当晚,叶云归朝他问道。
  岑默闻言沉默了半晌,而后开口道:“前些年受过很重的伤,性命危在旦夕,治伤时用了猛药,落下了这寒凉之症。”
  叶云归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
  “满月,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叶云归问。
  【应该是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治好了伤却留下了余毒在体内。这寒凉之症很折磨人,会令人体温降低,夜里心痛难耐,常常难以入睡。】
  “能治吗?”
  【世间的大夫够呛,但我可以治。只是我是你的专属系统,哪怕是为旁人治病,产生的副作用也会算到你的头上。他这病太深,若我替他治好了,你的身体会受到极大的创伤。】
  叶云归现在差不多已经弄明白了系统的运行规律。
  为了达到平衡,避免重生者肆意妄为,天道在系统的功能使用上加了很多限制。
  重生者无论是利用系统下毒还是救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很棘手吗?”叶云归问。
  【救他一条命,你会丢半条命。虽然能养回来,但是苦一点不少受。】
  “那他这病若是这么拖下去,会怎么样?”
  【寒症会越来越厉害,起初只是手脚冰凉,后来是四肢……待心口也凉透之后,人也就不行了。】
  叶云归转头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了岑默一眼,他如今虽然和岑默没有太深的交情,可他是个惜才之人,想到岑默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岑默,你现在只是手脚冰凉吗?”叶云归问道。
  岑默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被窝找到他的手,引着他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摸了摸。
  叶云归一怔,便觉岑默心口竟也隐约有了寒气。

  这就意味着,岑默的日子很可能不多了……
  他迅速在脑海中调阅了岑默的职业履历,果然发现自己是他最后一个刺杀目标。
  也就是说,在上一世,岑默弄瞎了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过案子。
  也不知对方是金盆洗手了,还是……死了。
  叶云归翻了个身,不禁有些黯然。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岑默为什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也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殿下。”岑默也跟着他翻了个身,胸膛贴近了他的脊背。
  叶云归略有些不自在,正想躲开些,却闻对方在自己耳边道:“你今晚还会做那样的梦吗?”
  “你……”
  “不是要取笑你,只是你身上热热的时候,挨着就不那么难受了。”
  叶云归拧了拧眉,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再躲。
  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另一个人挨得这么近。
  岑默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衫挨着他的后背。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没觉得反感。
  明明对方身上那么冷,却让他蓦地生出了点踏实又安全的感觉。
  “殿下,要不咱们做笔买卖吧。”岑默在他耳边道。
  “什么买卖?”
  “你帮我取暖,我帮你解决你梦里遇到的问题。”
  叶云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解决问题是什么意思。
  “咱们俩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你觉得如何?”岑默道。
  “岑大侠,账是这么算的吗?什么叫谁也不吃亏?”叶云归抗议道。
  “你别急着拒绝啊,再考虑考虑呗。”岑默苦口婆心地道:“刺客的手很灵活的。”
  叶云归:……
 
 
第11章 
  这天晚上,叶云归没让满月给大皇子安排噩梦。
  可不知是何缘故,即便没有做梦,他睡得也不太踏实。
  半夜醒来的时候,叶云归习惯性往旁边一看,发觉岑默竟不在。
  他正纳闷对方半夜为何不在,便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外间的矮榻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那是岑默。
  他被体内的寒症折磨得睡不安稳,怕吵到叶云归,所以便去了矮榻上。
  “满月,他……是不是快不行了?”叶云归问。
  【若是换了普通人患了这寒症,估计早就撑不住了。但岑默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好,所以应该还能坚持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久?”叶云归又问。
  【一两个月应该没问题吧,若一切顺利,能坚持到你回京。】
  “他每天都这样吗?”叶云归又问。
  【差不多吧,这寒症一天中最疼的时候就是子时。只要熬过了子时,就会慢慢好转。】
  叶云归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窗幔,睡意全无。
  他和岑默认识的时间其实很短,他犯不着同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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