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若德贵不是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她兴许还有回旋之地,可偏偏德贵现在动手。
  她好好的一盘局,全被一个阉人毁了!
  “杀他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唯今之计是先想办法将西厂与谢资安斩断,不能让谢资安连累到西厂。”萧雪因安抚道。
  萧玉麒冷静了些许,又道:“当真没办法了吗?”
  萧雪因道:“谢灵均是谢家人,这一点无可厚非,他的亲姊妹谢灵瑶死在西厂,也是事实,光是这两点便足矣引人遐想。
  “何况德贵又找了其他的证人,其中还包括一个西厂的人。”
  萧玉麒皱眉:“西厂里面有人出卖了谢资安?”
  “应该是,而且三司会审,大理寺那边去的是李家大公子李思澄,李家和谢资安闹得十分难看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萧雪因顿了顿,沉声道:“现在玉麒还觉得去救谢资安有赢面吗?”
  萧玉麒默然。
  这些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太后不愿意留谢资安活口了。
  如太后所言,她是年岁大了,畏惧得多了。
  人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没有怕的?
  今日是谢灵均,明日便能是谢资安。
  “立刻着人趁西厂没有被查封前,速速运走一切要紧的账簿还有案卷。”萧玉麒眸光冷冽,“还有各个典当行放得债立即收回来,以及钱款......全数先移到你的户头。”
  既然救不了,那就得断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痛苦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是紧挨着的, 都建在京畿街道的一处上,所以三位大人一起来了东厂。
  马车碾过积雪,溅得雪沫飞扬,路上的行人慌张躲避。
  没一会儿, 三辆马车就到了东厂, 它们陆陆续续在门口停下。
  车夫拿出交杌, 跟着一路跑过来的小吏则撑起伞,大人们纷纷下来。
  像这种大案, 其实刑部本该由尚书出面,可兼得尚书一职的是李岐, 李岐为了避嫌就让侍郎张何益来了。
  不过大理寺那边很有眼力见,大理寺卿没来,让大理寺少卿李思澄来, 总而言之, 李家总有一个人会出面。
  而都察院那边毫无疑问来得是萧家的人,左都御史师环最早是拜在萧家门下,他算得是萧中堂萧文的学生。
  这三个人来, 表面秉公处理, 实则是帮德贵将此事再坐实一些。
  “李少卿!张侍郎!”

  师环的马车停在最后面,他见李思澄还有张何益下来后便并肩往前走,没有等他的意思, 便急忙张口喊道。
  前面二人闻声驻足。
  师环小跑过去, 凑到了李思澄旁边, 嘿嘿笑道:“我们一道进去。”
  李思澄、张何益点点头。
  师环忽地开口道:“这谢资安两年前就该死了, 苟活到今日真是苍天失眼。原先好歹也算是个世家子弟, 现在却干了一鼻子的龌龊事, 又是放债, 又是把持各路商道,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张何益附和了两声:“是啊,是啊。”
  师环觑了眼面不改色的李思澄又不屑地哼笑道:“连小将军也被他赖上了,当真是罪该万死呢。”
  冷清的空气陡然陷入了寂静。
  沉默了两秒,一向温润如玉的李家二公子竟道:“师总宪该不会是欠了谢资安钱吧?”
  师环冷不丁被抢白了一口,摸摸鼻子,尴尬笑道:“哪能呢。”
  三人说着便已经到了东厂的堂内,书办还有番子迎了上来,耳室的德贵、赵成霄听见声响后也出来了。
  互相行礼告安完了,德贵提到了正事:“其他的人证也已经早早到了,都在偏室候着,依照各位大人之见,我们不如开审吧?”
  几人俱点头同意。
  桌椅早已摆好。
  三人纷纷入座。
  堂下还摆着一张椅子,那是留给谢资安的,他如今虽是怀罪之身,但好歹还是三品大员。
  面子总要给的。
  谢资安从耳室进来,匆匆扫了眼堂上坐着人,这三人的身份地位、品性为人他都十分清楚,自然也立即明白了一些东西。
  或许这场牢狱之灾,并非是江海河一手促成的,而是旁人。
  太后、皇上?亦或是萧李两家?
  如若这样,那情况就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
  李思澄与张何益以及德贵都只是陪审,这里面主审的是师环。
  待谢资安坐下后,他拍响惊堂木,厉声问道:“西厂提督谢资安,勾结谢灵均刺杀太后,你可认罪?!”
  谢资安神色淡漠:“不认。”
  师环料想是这种回答,又冷声道:“把人证物证俱带上来。”
  鞋子的踏踏声响起,谢资安回头瞥了一眼,他想过的人证有赵成霄、李寒池、还有朱缨,甚至朱成玉......但唯独没想过会有殷时海。
  殷时海略微佝偻着背,满脸的风霜,看着很沧桑,避开谢资安讶异的目光,惴惴不安的站到一旁。
  而上来的其他人证则有赵成霄,以及一个谢资安不认识的女人,看着是宫里头的装扮。
  至于物证,只有德贵找到的那块能证明谢灵均身份的灵牌。
  “两年前你开始勾结谢氏兄妹,让其为你谋事。行刺案开始前,你原本选定的是谢灵瑶,谢灵瑶不肯,你下毒将人毒死,然后又逼迫她的兄长谢灵均为你行事,可有此事?”
  师环照本宣科,把德贵说过得再说一遍。
  谢资安道:“谢灵瑶确死于毒药,但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身亡。”
  “一派胡言!”师环厉声道,“殷时海就是证据!包括你厂中的元虎也是你杀的,为的就是让元虎去背锅,还敢狡辩?!把蔡幸叫上来!”
  没一会儿,蔡幸就进来了,他道:“确实是提督交代小人杀了元虎还有谢灵瑶,提督说元虎知晓他的一桩密幸,不可不杀。”
  师环道:“殷时海这件密辛是为何事?”
  谢资安觑向殷时海,只见殷时海哆哆嗦嗦的道:“小人,小人.......小人........”
  殷时海重复了三遍,忽地望向谢资安,猛然跪下磕头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大人饶命!”
  师环皱眉看向德贵,德贵应当也是不清楚殷时海为何突然变卦了,本欲起身,但想了想又坐下,道:“师总宪,殷时海原先的主子在,他估计是害怕了。”
  师环接过话头,道:“殷时海你不必怕,今日本官在,堂上无人敢欺你,你尽管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便好。”
  殷时海脑袋磕流血了还在磕,悲声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各位大人放过小人!放过小人——”
  师环脸色瞬间变差,德贵站起来骂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之前见了咱家说得不是挺好的吗?!可怜你夫人以为嫁的什么大丈夫,原是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
  夫人?什么夫人?
  谢资安缓缓扭头看向殷时海,目光充满意外之色。
  殷时海抬起头,只愤恨地望着德贵。
  半响,握紧拳头的松开,开口道:“武大奎.......并非是李江杀害的,而是提督杀害。”
  “元虎.......”殷时海提到这个名字哽咽了下,“知道内情,所以也被杀害了。”
  若说谢资安来到书中世界以后对谁还留有些许温情,那必然是殷时海了,尽管他确实想利用殷时海为自己死心塌地的卖命,但也确确实实对殷时海留情了。
  否则按照他的秉性,只要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都会动手抹干净。
  心中有失望,但不多。
  他想人性本就该如此才对。
  师环道:“元虎、谢灵瑶俱为你杀,以及牵扯到的旧案武大奎,谢资安你还敢不认罪?!”
  谢资安牵动了下嘴角,没什么表情:“烟花案又要如何定我的罪?”
  “本官再问你话!焉敢问本官?!”师环竖眉道。
  谢资安冷漠地扫视了他一眼,没说话。
  师环喜欢摆架子,但毕竟面对三品的大员,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敢随意动死刑。
  “既然你要问,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谢资安不理会他,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紧接着又道,“据赵二公子所说,烟花舞乃是你向他提出的建议,赵二公子,有没有此事啊?”
  赵成霄点头:“确有此事,我们是一起在凤仙楼商议的此事,凤仙楼的人皆可作证。”
  他瞟了眼谢资安,继续道:“扶青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参与了烟花舞一事,特意交代我在外人面前,要守口如瓶,而且有关的来往书信也要烧掉。”
  师环道:“谢资安你承不承认?”
  谢资安依旧一脸淡漠。
  赵成霄红着眼眶,质问道:“扶青,亏我把你当兄弟,还......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为我好,结果你却是在利用我!到如今你也丝毫不觉得愧疚吗?”
  谢资安扭头看他,嘴角勾了下,像是在微笑。
  赵成霄显然被吓到了,向后闪了下,慌张看向师环:“师总宪,我说完了。”
  谢资安背叛利用过很多人,也坑害过不少人。
  若要愧疚,他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他只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做的更好,例如对赵成霄出手,他现在就有些后悔没有更早、更快、更狠地送赵成霄见阎王爷。
  师环见状,很响亮地干咳了一声,说道:“谢资安你先是利用赵二公子,然后又买通了宫里验身的嬷嬷。”
  那嬷嬷适时的站出来,指着谢资安道:“大人,就是他!他当时蒙着脸,但我递给我银两的时候看见他右手上的疤了!”
  众人都看向谢资安的右手,连谢资安自己也低头看了眼置于腿上的右手。
  手背的疤痕被衣袖遮了一大半,但仅露出的一小部分也足够狰狞恐怖。
  师环道:“谢资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谢资安平静道:“没有。”
  想弄死他的人都在这里,他狡辩会有用吗?会有人会听吗?
  更何况他们把罪名、人证、物证全替他选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能做的不过是听候发落,连个死法也选不了。
  李思澄在生辰宴上见过谢资安,两人离得不算近,他只看了个大概,今日离得十分近。
  他从进来便一直盯着谢资安看,似乎是看清楚把他弟弟迷得神魂颠倒的谢资安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到审案结束,除了见到殷时海时谢资安的脸上有些惊讶之色,其他时候都只有一副表情——淡漠。
  对所有人的淡漠,对世间的淡漠。
  可是他明明听闻谢资安两年多前拼尽全力地想要活下去,甚至还在阎王爷陆炳秋手里走了一遭,为什么如今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谢资安要被押下去了,李思澄起身叫住:“等等。”
  师环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李思澄,张何益挡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师总宪,审人也该审累了,歇会吧。”
  随后又低声补充道:“就两句话,很快的。”
  师环又坐回椅子上,不说话了。
  李思澄走到谢资安旁,询问道:“你应该还记得我吗?”
  谢资安只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李思澄又道:“虽然是你厂里的人绑架喜姑,而你又包庇真凶,但到底是你救得喜姑,我还是得谢谢你。”
  沉默了许久的谢资安闻声,目光顿了下,话锋一转开口说起了别的。
  “小将军没来吗?他该来看个热闹的,以后可没机会了。”谢资安露出同面对赵成霄一样的微笑,缓缓道,“何况我还没谢谢小将军送我这么一个大礼呢。”
  说完他转身跟着番子离去。
  李思澄愣在原地,心道这件事难不成是李寒池促成的?可是他怎么没听到半点风声啊。
  德贵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一边笑盈盈得把李思澄送出去,一边又当着众人的面对李思澄说道:“还得麻烦李少卿帮奴才向小将军转达下谢意。”
  李思澄微皱眉头,也没问什么,只点了点头,寻思回去后再找李寒池问清楚。
  可他哪里想得李寒池就在东厂周围猫着,等他们的马车走后,立刻就冲了出来,一把扯住还在驻足送望的德贵,凶神恶煞得质问道:“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搞谢资安了?!”
  他们站在东厂门口,有十来个番子围着。
  德贵有了底气,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将军是没答应奴才,奴才另辟蹊径取了巧,那也是奴才的事。”
  “而且谢资安刺杀太后是铁板钉钉的事,小将军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着那么大火气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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