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李寒池弯腰侧身险险躲开两把刀, 眼角却又睨到有两把刀向着他的后背砍去, 还有一把向他腹部捅去。
  李寒池躲闪不及, 转了个身子, 脚下不敢怠慢,迅速向后退去,衣角飞起,甩出一连串的水珠。
  他趁着与杀手间勉强拉开半人的距离,抬腿狠狠踢向一人的手腕。
  “叮——”
  刀落地,被击中的杀手手腕霎时如断了般,立即握着手腕向后退去,同时抽出腰间的匕首。
  其中一人受了伤,五个杀手再也不敢轻敌,他们旋即围成一个圈,把李寒池二人牢牢困在里头。
  雨水顺着少年人的鬓发往下流,打湿了长睫,一双狠厉的眼睛令人胆寒,杀手们不敢轻举妄动,李寒池弯腰捡刀。
  那些杀手趁其不备,一拥而上!
  “当啷——”
  寂静的夜晚里,除却雨水与电闪雷鸣之声,便只剩下刀剑相撞之音了,它们脆耳又动听,是生命在相搏!
  鲜血混入雨水中,李寒池夺刀杀了对方三个人,但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密密麻麻的刀伤如跗骨之蛆,胳膊、腿、腹部、脸......
  全是伤。
  即便如此,李寒池还是庆幸,庆幸受到刀伤的人只是他。
  可惜他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了。
  喘息声愈渐粗重。
  剩下活着的两个人显然也没料到李寒池这般难缠,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即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黑靴轻点,两个杀手一前一后不谋而同的向李寒池攻击去。
  李寒池快速向后退去,险险避开。
  那两个人不肯罢休,再次急速冲向李寒池。
  这一次,李寒池握紧刀柄,与他们硬碰硬,三人交手了几个会合,不分伯仲。
  一个杀手虚晃两刀,刹那间,突然向李寒池后背攻去!

  另一个杀手则牢牢牵制住李寒池。
  他们是吃准了李寒池更在乎后背之人。
  只见李寒池青筋暴起,迅速向左侧身,右手提刀挡住了右边的刀,空无一物的左手竟同时抬起来去抵挡左边的刀。
  谢资安震惊地看着,那利刃破开水珠,直直地命中了李寒池的小臂!
  “铛!”
  手臂处的软甲掉在地上,衣衫破开,鲜血喷涌而出,露出里面的丝丝白骨。
  两个杀手同样也很震惊。
  杀手要拔刀,那刀竟然卡在李寒池骨缝之间!
  “啊!!!”
  李寒池爆发出一声怒吼,再次迸发出惊人的力气,他右手上的刀猛地撞开了压在上面的刀刃,那杀手不备,向后猛退数步,右手震到麻。
  但见那试图拔刀的杀手脖颈陡然出现一条红线,登时毙命。
  另一个杀手见状,再也不想与李寒池纠缠。
  此刻的李寒池就是一个疯子!
  杀手抬腿就往林子里跑,可是没跑两步,黑靴便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头望向身前,从身后贯穿得半截刀刃沾满了他的血。
  杀手倒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此刻李寒池再也坚持不住了,霍地跪倒在地。
  “李寒池,李寒池。”谢资安慌忙叫道。
  李寒池闭上的眼睛强撑出一条缝隙,他若是死了,谢资安也活不成了,他不能死!不能死!
  满是血沫的牙关发出低低地三个字“抱紧我”。
  李寒池吹响哨声,不远处的黑马立刻跑了过来,这是之前陪李寒池一起寻谢资安的马。
  李寒池给他取名为长风。
  长风随令去,风去何时来。
  如今他的长风终于在他身边了,他焉敢辜负?
  李寒池抱着谢资安上了马,双手抓着缰绳,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谢资安的身上。
  暴雨如注,但少年人的低喃声却格外清晰。
  “扶青扶青......”
  李寒池上马只撑了半响,便没有了动静,脑袋抵在谢资安的肩上,双手垂在两侧,其中一只手还挂着刀。
  谢资安用完好的一只手牵着缰绳,焦急道:“李寒池!李寒池!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别睡了!”
  他嗓音喊得嘶哑,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回复他。
  雨势渐小,天也蒙蒙亮了。
  谢资安僵硬地牵着缰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脑海现在全被李寒池占据着,耳朵里也充斥着李寒池的声音。
  曾几何时,他想要李寒池身首异处,可现在他却不是很想了。
  如果死,也不能因为他死。
  李寒池可以因为赵成霄、朱缨、萧姝、洪庆......谁都行!
  但就不能是他!
  这条道原来是通往云内州的官道,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下走便能走到云内州了,可是李寒池为了他生死不明,他再去拜访李寒池的表哥,那岂不是自寻苦吃?
  但不顺着这条道走,谢资安不知道这偌大的天地还有哪里能是他们的容身之处了。
  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
  等李寒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以后了,这一觉,他竟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谢资安,李寒池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因为牵扯到伤口,一时痛的连话也说不利索:“扶......扶青!”
  “你醒啦?”一个胡人装束的女子突然冒出来,笑嘻嘻道,“你躺了两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女子长得还算漂亮,穿得也不俗,可打扮得却十分怪异,两个脸蛋涂着红红的胭脂。
  李寒池看清女子模样,皱眉道:“这里是云内州吗?”
  她把玩着辫子,眨眼天真道:“应该是吧,阿哈说你是我们的安达,可是你怎么长得和我们不像啊?”
  如果是在云内州,那李寒池就能八九不离十地猜测出这个看着痴痴傻傻的女子是谁了。
  李寒池与她多说无益,掀开被子,便去寻谢资安。
  因为腿上也受了不轻的刀伤,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刚推开门便看见谢资安正与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有说有笑。
  两人注意到他后,络腮胡男人快步走过来,欣喜道:“景宸,你终于醒了!”
  男人激动地就要给李寒池一个熊抱,从屋里跑出来的女子急忙大声叫道:“阿哈,他受伤了!”
  男人这才讪讪放下正准备熊抱的手臂,笑道:“瞧我这记性。”
  李寒池看向谢资安坐得那崭新的素舆,问道:“这是哪里来得素舆?”
  “我知道谢兄弟有腿疾后,连夜让城里的木匠给谢兄弟造了一幅素舆。”男人道,“景宸你带来的人,我自然不能亏欠了。”
  李寒池作揖,谢道:“多谢鸿台吉。”
  这个长满络腮胡的人既是李寒池的表哥,也是东胡的皇太子扎那。
  早些年李岐曾与东胡大汗一齐讨伐十七部,李岐骁勇能干,又与大汗年纪相仿,他们的感情便逐渐犹如亲兄弟。
  大汗一高兴,就将小舅子的女儿许配给了李岐。
  只可惜白驹过隙,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李岐离开东胡,去替朱家打天下,在大晋位极人臣。
  而大汗则是毁了百年友好盟约,征战中原。
  他们本该剑拔弩张,但却没有,还一直保持密切的书信往来。
  感情一如当年般要好,因为无法相见,便互相寄些自己或者子孙的画像给彼此。
  李寒池正是从画像中认出他素未谋面的表姐阿拉坦花、表哥扎那。
  “干嘛这般多礼?”扎那道,“都是自家的兄弟。”
  李寒池微笑的点点头。
  他走到谢资安身边,弯腰询问道:“吃住可还习惯?”
  谢资安道:“习惯,鸿台吉很热情。”
  谢资安其实不知道鸿台吉是什么意思,别人叫扎那鸿台吉,他就跟着叫。
  扎那知道后哈哈大笑,善解人意的告诉他鸿台吉便是皇太子的意思。
  除此之外,还告诉了他很多其他东胡语的意思。
  例如阿拉坦花常喊的阿哈便是哥哥的意思,下人们称呼阿拉坦花为阿巴还则是公主的意思。
  李寒池附耳低声道:“一个外人才相处几天就热情了?”
  谢资安看了眼他那吊着的胳膊,问道:“胳膊怎么样?”
  李寒池不满道:“少岔开话。”
  谢资安不与病患计较,投降道:“好好好,他是外人,没你热情。”
  李寒池刚想说什么,扎那便叫道:“你们咬什么耳朵呢?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没什么。”李寒池直起身子道,“插在我胳膊上的那把刀还在吗?”
  扎那道:“在呢。”
  扎那吩咐下人取了过来,那刀上面还沾着李寒池的血迹。
  扎那感叹道:“景宸啊,这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们东胡的老神医在,你那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寒池端详着那把刀。
  刀刃雕有金龙图腾,刀背略带弧度。
  这是一把绣春刀!
  李寒池望了眼谢资安,从谢资安震惊的神色里可以看出,他也已经知晓了那日杀手的身份。
  锦衣卫!
  为何那些锦衣卫料定他们会去云内州?又为何皇上杀谢资安连李寒池也不放过?!
  冷静下来,谢资安发现被李寒池所杀的锦衣卫与在大同府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并不是一帮人。
  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两帮人很多地方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大同府那帮人的裤子、袖子是细直筒,而锦衣卫则是束口。
  还有他们用的刀,绣春刀短小精悍,带有点弯度,可大同府的杀手用得则是纯正的长直刀。
  李寒池与谢资安以为去云内州就能躲过追杀,但现在看来他们只是躲过了追杀谢资安的杀手。
  之后的锦衣卫明摆着是冲李寒池去的。
  两人不约而同怀疑了别的。
  洪庆帝想杀李寒池!
 
 
第72章 变数
  “这是什么花?”
  “向日葵。”
  “那这个呢?”
  “狗尾巴草。”
  “这个这个?”
  谢资安望着那两盆黑色的花沉思了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曼荼罗。”
  李寒池今日穿得是一身胡服,蓝色长袍傍身,腰间系着红色丝绸腰带,头发由一根暗红长绳高高束起。
  他从后面走来, 轻柔地拍了拍谢资安的肩膀, 道:“有的蒙汗药就是用曼荼罗做的, 它有很多种颜色,其中黑色最为珍贵。”
  阿拉坦花抬眼看去, 高兴地鼓掌道:“景宸知道的好多啊!”
  “曼荼罗.....”谢资安重复喃喃道,“曼陀罗。”
  李寒池口中所说的曼荼罗应该就是现代常说的曼陀罗。
  红色的曼陀罗又叫曼珠沙华, 传言盛开在忘川三生石边。
  黑色的还真是少见。
  “到底是叫曼荼罗还是叫曼陀罗?”阿拉坦花问道。
  谢资安道:“叫什么都行。”
  扎那见他们一起围着看花,也走了过来,道:“阿拉坦花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不要缠着谢公子问东问西了。”
  坐在地上的阿拉坦花撇下嘴角, 闷闷道:“可是我问别人别人都不理我啊。”
  谢资安忙打圆场:“我一整日坐在素舆上,无趣至极,阿巴还天真可爱, 陪我解闷, 在下欢喜还来不及。”
  扎那道:“唉,令谢公子徒增烦恼了。”
  他话落便看见阿拉坦花把他那两株宝贝花给搬了出来,本欲发怒, 但看见李寒池与谢资安在这里, 便按下怒气, 嘿嘿笑道:“这是从一个外邦人手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如来, 说得便是此花。”
  “鸿台吉信佛?”谢资安道。
  扎那笑道:“是啊, 此花近佛,传闻佛陀拈花时,只有弟子迦叶微笑,从中悟出大千世界,后步往极乐。所以这花珍贵得很,谢公子喜欢吗?若是喜欢,便搬走一株。”
  谢资安缓声道:“多谢鸿台吉好意,在下不是很喜欢花。”
  李寒池想起谢资安先前梨香缭绕的袖间,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景宸笑什么?”扎那问道。
  “没什么。”李寒池道,“谢公子,鸿台吉都不肯赠我这个亲表弟,却赠了你,如此好意,你怎么就拒绝了?这花当真十分珍贵呢。”
  谢资安微笑道:“赠给我这种不懂花、不喜花的人,只会糟蹋了宝贝。”
  李寒池笑了笑,知道谢资安说谎了,但也不再为难谢资安,谢资安的脾气他已略知一二,温顺时比谁都乖,可是恼起来脾气又大得很。
  扎那无奈道:“谢公子不喜欢就算了。”
  “把这花搬回去。”扎那对下人说道,“下次看好阿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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