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但下一瞬照进门内的月色就被挡了个严实。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夜色太浓,看不清他全部的脸,只见他抓着门轴,嗓音嘶哑:“扶青,你这是还想逃到哪里去?”
  这道熟悉的声音令谢资安的身体无法抑制地惊颤了下。
  男人走上前,躬身抓住素舆的两边扶手,将谢资安囿于他的阴影下。
  冰冷的气息渐渐靠近。
  谢资安终于看清了那张万分熟悉的脸。
  额前的头发有些许凌乱,眼白处布满红血丝,眼底则一片鸦青,唇周还冒着密密麻麻的青茬。
  看着不再如从前那般意气风发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憔悴之态。
  可仅是看了一眼,谢资安便再受不了李寒池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立即垂下了眼眸。
  但李寒池哪知收敛,还是毫无底线地迫近他,直至两人鼻尖碰在一起才停了下来。
  李寒池盯着谢资安密绒绒的睫毛,下一秒猛然握住那颤抖的右手,并强势地用自己粗粝的指腹摩挲对方冰凉柔软的掌心。
  谢资安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一匹急红眼的狼?
  李寒池不放手,谢资安又挣脱不得。
  两人无声地僵持不下。
  而这场角逐的结局必然是一方先无法忍受为止。
  李寒池毫无胜算的成为了赢家。
  他贪婪的目光对上一双惊慌抬起的眸子时,一字一句问道:“现在是不是该叫你谢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羞怒
  “你......放开我哥。”知丘颤抖得抓着匕首, 咬牙道。
  李寒池觑了眼抵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又看了看那说话的孩子,说道:“谢先生好雅兴,又养了头狼崽子。”
  热气拂面。
  谢资安把头扭过, 道:“他只是个普通孩子罢了。”
  顿了顿, 又抬眸道:“若是阿南, 现在你已经没命了。”
  挑衅味十足。
  李寒池没被激怒,相反笑了起来:“那李某还得感谢苍天时运呢。”
  厚颜无耻的模样竟是丝毫未变。
  “不过既然先生说了他只是个普通孩子, 那还得劳烦先生告诉他我是谁。”李寒池道,“毕竟我的目的从来只是先生。”
  “哥。”知丘低声道, “你不要怕他,我会保护你的。”
  谢资安轻声道:“知丘,把刀放下。”
  “哥, 你不要受他威胁。”
  “我们认识, 他不会伤害我的。”
  知丘一脸怀疑,举着刀仍是毫不退缩。
  谢资安无奈解释道:“我与他从前是熟人。”
  李寒池闻声,双眸猛地一沉, 手中力道不知轻重, 霎时捏痛了谢资安的手腕,谢资安“嘶”一声。
  “熟人千里迢迢找到这里?”
  谢资安正想张嘴解释,李寒池却不容分说的用那闲着的左手捏住他的下巴, 强迫他用正脸对着他。
  谢资安这时才看清李寒池眼底的阴骛之色。
  他慌了。
  下一秒, 李寒池就狠狠地贴了上来。
  看似凶狠地封唇撬齿, 实则与上一次相比不知温柔了多少倍。
  但李寒池仍不满足于简单的唇齿相依, 他霸道地撬开谢资安右手掌心, 逼迫谢资安与他十指相扣。
  谢资安喉咙滚动, 通身如触电般酥麻, 想反抗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喉咙发出的那几道唔唔之声,便算是他最大的反抗了。
  “你放开我哥!”知丘急色道,“放开我哥!”
  他伸手去推李寒池,但根本是蜉蝣撼树。
  知丘手足无措下,竟用匕首扎在了李寒池的胳膊上。
  李寒池吃痛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也放开了谢资安。
  知丘显然也吓到了,他连忙松手,向后退去,慌张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扎得十分浅,李寒池一抬手臂,刀子便掉了。
  衣衫玄黑看不出血迹,唯有地上那把雪亮的刀尖沾着点浓艳的红色。
  知丘瑟瑟发抖地靠在墙上,看见李寒池站起来,以为要向他报仇,闭上眼睛,叫喊道:“你要杀就杀吧!放过我哥!”
  半响,他还是好好的。
  倏忽听到一道轻笑声:“我和谢先生的关系你可看明白了?没看清的话用不用再让你看一遍?”
  知丘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立马睁开眼,惊声道:“看清了!你不用再让我看一遍!”
  “够了。”谢资安皱眉道,“李寒池我们好好谈谈吧。”
  李寒池把蜡烛点上,道:“行啊。”
  “小家伙,出去告诉车夫你们不走了,让他把东西搬回来。”
  知丘看向谢资安。
  “照他说得做。”谢资安道。
  知丘出去,李寒池把门关上,他推着谢资安往里走:“扶青,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没用,你也不会.......”
  李寒池低头看向谢资安的双腿,哽咽得说不出话。
  他停下素舆,转到前面,半蹲了下来,伸手去握谢资安的手。
  这一回,谢资安没有躲。
  “扶青,你打我骂我都好,实在不行,捅我几刀解解恨也好,就是求你不要躲我,不要不理我。”李寒池眸光闪烁。
  谢资安道:“你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我不恨你,从来没有,咱们之间还谈不上恨。”
  李寒池心脏骤然一痛,他最怕得就是谢资安连恨也不愿意恨他。
  “扶青,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真想同你一道去了,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你就这么死了。”
  李寒池自顾自的说道:“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不会放手了,要死我们一起死,要生我们一起生。谁若再敢伤你分毫,我便与他豁了性命。”
  谢资安冷声道:“用不着你为我豁命,你离我远远的,我自然平安无事。”
  “扶青。”这两个字的音都在颤。
  “祖父已经同意我和你了,我带你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李寒池鸦黑的睫毛湿了大半。
  “李寒池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谢资安脖颈隐约露出细细的青筋,“我的腿已经残了,你让我回邺城,是准备要我的命吗?”
  李寒池心疼道:“不是......”
  “你若不来,这里便是我的家,我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待到死为止。”
  谢资安有意让李寒池知难而退:“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了我,那现在你能为了我舍弃邺城的荣华富贵、家眷朋友吗?然后和我在这里待到死为止吗?”
  李寒池解释道:“祖父年事已高......”
  可他还没说完,谢资安便抽出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锐利的目光把粉饰的美好撕了个粉碎。
  “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资安轻叹道,“算了吧李寒池,别挣扎了,回去吧,别再让你祖父为你操心了。”
  按照原书发展李岐的日子已然所剩无几了。
  “扶青。”李寒池低低唤道。
  谢资安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忽然悬空,谢资安慌忙睁开眼睛,只见他被李寒池抱在怀里。
  谢资安从未被一个大男人抱在过怀中,他只是看了眼空荡的地面,便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急忙用手扶住李寒池的后背,愠怒道:“放我下去!”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腿,不论你说什么我也不放手。”李寒池正色道,“你不喜邺城,那我便陪你留在这里,李家有我大哥,又不是缺我不可,可我是缺你不可。”
  谢资安紧紧抓着李寒池后背的衣衫,手心无端渗出了许多黏湿的汗液。
  李寒池将谢资安四平八稳的放在榻上:“我去取一些铺盖的。”
  谢资安突然问道:“你睡哪里?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榻。”
  李寒池看了眼窄小的床,毅然决然道:“你旁边。”
  “这床榻有些年头了,吃不住两个人。”谢资安道。
  李寒池道:“塌就塌了,塌我也要和你睡到一起。”
  正好知丘跑回来了。
  “哥!我......”知丘看到李寒池,声音又降了下来,小声道,“东西都搬完了。”
  谢资安道:“嗯,你去歇息吧。”
  知丘见李寒池还在这里,一时犹豫着到底走不走。
  “既然不走,就把铺盖取过来。”
  李寒池转头又对谢资安解释道:“我可不是欺负你弟,我是真不知道在哪里。”
  知丘也觉得李寒池说得有道理,立马道:“我这就去拿。”
  谢资安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寒池得了空,坐到谢资安旁边,忽地抱住谢资安,还把脑袋埋在谢资安颈项间。
  谢资安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迅速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
  搂着谢资安的这一刻竟那么不真实,他喃喃道:“扶青,我好想你。”
  谢资安不肯说话,只死死抓着自己没了知觉的双腿。
  知丘抱着被褥进来,因为被褥挡住了他的脸,还没看见那一幕,谢资安便已经推开了李寒池。
  “哥,我放到哪里?”
  李寒池站起来道:“给我吧。”
  知丘不放心地递过被褥,嘀咕道:“平常都是我来照顾哥的。”
  李寒池挑眉道:“以后不用你了,我来照顾你哥,你大可以轻松了。”
  “啊?”
  “回去睡觉吧,夜里你不用过来了。”
  李寒池所指何事,谢资安心知肚明。
  以前起夜都是知丘帮他。
  尽管知丘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但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适,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习惯了。
  若是把知丘换成李寒池,谢资安实在不敢想象,那份膈应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
  可他又毫无办法,双腿好着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李寒池,何况如今双腿有疾。
  谢资安只得对知丘道:“睡觉去吧,不用管了。”
  谢资安都这么说了,知丘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出去了。
  李寒池收拾好床铺,将谢资安抱到里面,本想替谢资安宽衣,可是谢资安非要自己来。
  李寒池不想再惹怒谢资安,便耐心地等着谢资安自己脱。
  可是谢资安脱到臀部时,便十分费力。
  李寒池实在看不下去,攥住谢资安的双手,由得他挣扎,三下五除二便替他脱完了。
  果不其然,谢资安又恼了。
  谢资安侧躺着,面对着墙,背对着李寒池。
  李寒池将手小心地覆在谢资安的腰间,低声哄道:“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
  谢资安拿开李寒池的手:“用不着。”
  李寒池这次直接搂住谢资安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脑袋埋在谢资安的后颈处:“我错了还不成?”
  谢资安懒得搭理他。
  李寒池道:“还记得在松林里你对我说得话吗?”
  “你说我只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喜欢的不是你这个人,等新鲜劲过了便都归为平淡了。”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
  黑夜寂静,枕边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格外清晰。
  “开始时我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但后来我渐渐图上了你的人。”李寒池道,“那份新鲜劲也变了,变成我对你的喜欢、依恋、爱意......”
  “扶青,不论你信不信,这些日子我思你思得肝肠寸断。”
  李寒池闭上眼睛,贪婪得嗅着谢资安的气息。
  谢资安眼眸幽暗,抓着被子,一语未发。
  半夜。
  谢资安脸烫得发红。
  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想忍到清晨等知丘过来了再去如厕,但是小腹涨得实在疼痛难忍。
  万一膀胱炸裂,便麻烦了,咬咬牙还是叫醒了李寒池。
  李寒池搂着谢资安睡得这一觉是将近半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他带着朦胧睡意,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想......尿。”这四个字谢资安说得颇为艰难。
  李寒池左手撑着床榻,右手拨开谢资安脸上的碎发,难得见谢资安如此难为情的模样,顿时睡意全无,有意挑逗道:“用我把着你尿吗?”
  谢资安登时就怒了,头一次骂起人来:“说得什么混账话?!你滚!去叫知丘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推书 20234-05-07 :错误的河——四野》:   《错误的河》  作者:四野深深  文案:  腹黑略抖s的情感淡漠攻X聪明娇气直球小太阳受  池灿回到离开十年的风城,成了个没人要的赔钱货小孩。  再见李景恪,他被那道冷漠锋利的眼神打量着,被别人拽着就往地上噗通一跪,像磕了个头。  那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