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资安。”父亲在叫他。
  “资安,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又和爸爸玩起了捉迷藏了?你啊你,这么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皮鞋忽然不动了。
  下一秒,一颗脑袋猛地砸了地上,脑袋凹进去一个深深地洞,血浆淌了一地。
  年幼的谢资安认得,那是父亲的脑袋!
  他吓得屏住气息,不敢呼气。
  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遽然缓缓转动,脸一点一点朝着谢资安转过来。
  年幼的谢资安此刻恐惧到极点。
  父亲转过头,死死盯着他,阴沉沉地叫道:“找到你了!”
  恐惧遍布全身,谢资安吓得尖叫。
  这时,父亲的身体突然弯下腰来,他的脖子上竟然还长着一颗脑袋!
  谢资安发现,父亲肩膀上长着的不是父亲的脑袋,而是成年后他自己的脑袋!
  成年的谢资安缓缓露出诡异的微笑,说着与父亲同样的话:“找到你了!”
  成年的谢资安伸手便要来抓幼年谢资安。
  幼年谢资安拼命向床底里锁,但窄小的床底毫无退避之处,就在那双手要碰到他时,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落下。
  可下一刹那,另一道声音响起。
  “说!账簿在哪里?!是不是你拿的?”陆炳秋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谢资安的身上。
  谢资安睁开眼睛,似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蜷缩在地上下意识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一旁站着的洪庆帝怒道:“说谎!陆炳秋把他拉下去杖毙!”
  谢资安看到洪庆帝身侧是太后,急忙惊叫道:“太后救我!太后救我!”
  太后冷笑道:“养狼为患,江海河替哀家杀了他!”
  长刀落下,谢资安还在哭喊:“我不是狼!我只是想活着!活着——”
  “哥!你快醒醒!”
  知丘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谢资安诡异的噩梦。
  谢资安大口喘息着,像是刚刚溺水了般。
  “哥,你怎么了?”
  谢资安脸色惨白:“我没事,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知丘和阿勒坦花同时点点头。
  谢资安硬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以后不会了,不用怕。”
  其实会不会谢资安心里也没有保证,私人医生曾和他探讨过他的心理问题。
  他出现情感冷漠症以及反社会的心理,大部分是受童年影响,小部分则是因为成年后的谢资安无法放过童年的自己。
  不论哪一个时空的谢资安都没法接受过去的自己。
  所以成年的他、童年的他永远不会走出心理阴影。
  一旦受到刺激便会再次陷入方才的那种癔症。
  谢资安很久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了,他之前还以为自己病愈了,现在看来,反而因为邺城的遭遇更加严重了。
  但谢资安目前没有功夫管自己的病,他能清醒一时是一时。
  “知丘,笔墨砚侍候,我要写信。”谢资安道。
  知丘一边翻箱倒柜去找笔墨砚,一边问道:“公子写给谁?”
  谢资安攥紧腿间衣袍:“李府。”
  他答应李寒池的,就绝不能食言。
  他们说到底只是合作伙伴。
  李寒池讲得再好听,愿意为了他如何之类的话,谢资安从不信,即使他动过信任的心,但也是转瞬即逝。
  人的甜言蜜语最不可信,还有情感这种没有保障的东西。
  狠起来,连自己也能骗。
  因此一旦李寒池翻脸,他将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李寒池如今可是他最大的倚仗。
  “哥 ,笔墨砚好了。”知丘推着谢资安走到桌案前。
  谢资安先是缓缓摘下系在手腕的长安链,放在信封上,其次才开始执笔。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登基
  李岐的亡故, 对于李家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从祖父离世那一日,李思澄便没合过双眼。
  此刻的他面目憔悴,正披麻戴孝得站在李府门槛前。
  李思澄冷冷扫了眼不速之客,痛心斥道:“三日都尚未到, 你们就要祖父下葬, 究竟是何居心?!”
  东厂领头的公公换了人, 是张年轻的面孔。
  新任厂公解授蛮横道:“少卿这是准备抗旨吗?”
  李思澄握紧拳头,恨恨道:“抗旨我不敢, 可祖父的灵必须停够七日!若你们执意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否则休想进李府大门!碰祖父半指!”
  解授上下打量了眼李思澄,又抬头看了眼李府挂着白绫的硕大门匾,轻蔑笑道:“少卿的反应, 太后早已料到, 念太师情分,饶过少卿无礼。”
  “不过嘛。”解授眼珠一转,嘿嘿笑道, “太师还得下葬, 少卿不肯,那就由我们送太师一程!”
  李思澄目眦欲裂,怒道:“你敢?!”
  解授捂着嘴笑了起来。
  倘若李岐活着, 亦或是李寒池那个混世魔王在, 他也不敢这么猖狂。
  只可惜李家现在只有李思澄一人撑着。
  而且太后现在是要对李家下手, 那李寒池绝无可能活着回到邺城。
  所以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解授冷笑道:“动手。”
  兜兜转转, 李府响起了谢府灭门时哭天喊地的惨叫声。
  明明方才还晴空万里, 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 天空黑沉沉得向下压, 无限迫近地面。
  冷风顺势刮起,将枝头的麻雀吹得摇摆不定。
  一阵唢呐声骤然刺破天空。
  “起灵——”
  “祖父——”
  李思澄已经哭喊到嗓音嘶哑,他无力地跪在地上,被人牢牢按住身体,能做的只是亲眼看着黑色棺木被抬出李家大门。
  一双皂靴缓缓停在李思澄的面前。
  “祖父已经离开了,妨碍不到你们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祖父.....”李思澄猛地抓住那双脚,双眼赤红地逼问道。
  解授居高临下得睥睨他,神情冷漠:“李少卿,该醒醒了。”
  “如果不是李太师在,太后未必要等到先帝仙逝才能重新掌握大权。何况李太师是三朝元老,就算死了威望犹存,若有人以李太师的尸体大做文章,你要太后怎么做?”
  李思澄听得愣住。
  “李少卿,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解授指了指上空,说道,“看看,大晋这是要变天了,你没能力,便只能学着去接受,若要怪,就怪你的祖父,把你养得这般.....没用。”
  “不是的,不是的.....”
  解授抽出脚,冰冷地离去,只留下李家一片狼藉。
  “公子!公子!”
  解授刚走,管家就冲了上来。
  “先前有人送了封信,还有二公子的长安链。”管家把东西递给李思澄,“方才那帮人在,我便没敢把东西立马给您。”

  李思澄拿着弟弟的长安链,惊声道:“这是谁送来的?”
  “是个小孩,不认得,我见到长安链后就悄悄把人扣下来了,等着您审去呢。”管家说道。
  李思澄急得想站起来,却险些摔倒,双腿酸麻得使不出半分力气。
  管家忙扶着李思澄:“人就在柴房里关着呢,公子别急。”
  李思澄又想起手中握着的信,连忙拆开信,匆匆扫视着里面的内容,颤声道:“怎么可能......”
  管家问道:“公子,是二公子来信了吗?二公子怎么样?他可平安?”
  李思澄把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中。
  “不是景宸。”李思澄道,“还有谁知道这封信?”
  管家道:“除了公子和我,便没有人了,但有不少人看见那送信的小孩。”
  “把那孩子放了。”李思澄道。
  “公子不审问下吗?”
  李思澄摇摇头。
  从信中的字里行间,他大抵已经猜测到写信的人了。
  可若让他按照信中说的做,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李思澄看向年迈的管家,又环视着府中的众人和一花一木,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苟活下去而一把火将这里全部烧掉?
  他做不到,他要守着这个家,等景宸回来。
  -
  新帝登基,众臣等来的却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朱懋,而是年仅三岁的朱耀!
  “怎么会是小皇子?!”
  “太子呢?太子去哪里了?!”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我们连半点消息也不知道?!”
  ......
  站在众臣之前的萧文便说话了:“太子殿下与赵尚书去玉灵池垂钓,太子殿下失足落水失踪,为了不引起慌乱,故此事没有喧哗。”
  “各位现在知道也不迟,不过登基大典在即,各位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萧文冷冷扫了一眼身旁气愤讶异的众人。
  “赵尚书,你说句话,此事当真?太子殿下真是落水而亡的?”礼部尚书晏孟将矛头对准了赵渠。
  赵渠一想到此事便忍不住痛心流泪。
  太子殿下待他是那般的好,可是他......他不能说。
  “你哭什么?说句话?!”晏孟愤愤道,“你乃我大晋重臣,又非他萧家幕僚,怕什么?”
  赵渠衣袖拭泪,没有答话。
  萧文站在最前面,缓缓转过身过,眼神锐利,不紧不慢的说道:“赵尚书,回答晏尚书的问题,这个千古骂名,我们萧家可不背。”
  赵渠抬起脑袋,咬咬牙道:“萧阁老说得没错。”
  “赵渠!”晏孟怒喝道。
  一旁的晏叔华注意到萧文的脸色微变,上来低声劝诫道:“爹,木已成舟......”
  “住口!”晏孟道,“国之大事,焉能这般儿戏,就算太子殿下亡故,那也轮不到四皇子!”
  “何况先帝刚一去,太子殿下便落水而亡,此事必有鬼!登基大典这般着急举行,是怕我们这些大晋臣子发现什么吗?”
  晏孟的咄咄逼问,把气氛压到了极致。
  萧文冷声道:“既然晏尚书执意坏规矩,那便怨不得我了。”
  “来人!”
  一行锦衣卫迅速出现,并将晏孟围住。
  晏孟退无可退,靠着汉白玉石柱,甩袖怒道:“谁若敢再上前一步,老夫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晏孟今日行为远远超出众人的认知范围,萧文想过会有人闹事,但却没想到是一向听话的宴孟。
  纵观晏孟一生,多委曲求全,但今日竟宁可血溅皇宫,也不肯退让一步,实在出乎意料。
  “爹。”晏叔华站在人群中,喃喃唤道。
  很显然他也不认识这样的晏孟。
  晏孟老泪纵横,颤声仰天道:“先帝啊,晏孟对不住你,只想着自己,始终没敢为吾主说句话,可是今日,晏孟想通了,与其良心难安的苟且余生,不如这般畅快的活一日!”
  身着华服的太后扭过头,不去看台下的乱象。
  萧文心领神会,恶声冲锦衣卫道:“还愣着干嘛?!”
  “嘭!”
  鲜血顺着汉白玉石柱流,流下那数不清的石阶上。
  “爹!”
  晏叔华惊慌地冲出人群,推开锦衣卫,一把抱住晏孟,可是晏孟仅仅在晏叔华的怀里抽搐了两下,便瞪着双眼死去了。
  “爹!”晏孟惊声哭喊道,“爹!爹!”
  “把他们带下去。”萧文沉声道。
  今日乱象,定不会是一个平日畏畏缩缩的晏孟能做出来的,他要么是受到威胁,要么便是受到了教唆。
  萧文扫视了一遍在场之人的脸,每一张都写了恐慌,唯独朱月。
  朱月冷漠地凝视着他。
  但这件事萧文认定绝不是朱月能做出来的。
  一来,朱月和晏孟有仇,当初是晏孟坚决不让朱月入晏家的大门。二来,朱月没那个胆子,敢如此忤逆太后。
  萧文只当朱月是在心疼晏叔华,故而不作理会。
  他清清嗓子,正准备把一切拉回正轨。
  朱月却站出来了,她一步一步得走上台阶,所有人看着她,而她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她站在了萧文之上。
  “公主这是要做什么?”萧文问道。
  朱月没理会他,转身看向台上被吓坏的朱耀还有太后,她缓缓行了一礼。
  “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不解其意。
  朱月紧接着又行了一礼:“朱月拜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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