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侍立在太后身侧的萧玉麒立马察觉出朱月的反常,她暗暗抓紧自己的裙摆,脚尖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收了回来。
  “月儿。”太后叫了一声。
  朱月道:“晏大人血溅白玉阶,是为心中的道义而亡。朱月也想,可朱月生来便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死人,所以朱月一次不是死,而是活。”
  “朱月斗胆,违背太后旨意,决定为自己活一回。”
  太后变脸,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叫道:“朱月。”
  朱月微笑地看向萧玉麒,目光仿佛在说,你要看好了,我只做一回。
  “太子殿下,还不出来说句话吗?”朱月道。
  一个阉人忽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摘下自己的帽子,哭道:“太后要杀我!”
 
 
第79章 不渡
  夜幕漆黑, 李寒池蒙着面,静静地观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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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外面就一片喧杂声,谢资安担心出事, 便让知丘出去看看。
  过了片刻, 知丘人还没进来, 声音便传了进来。
  “ 哥!哥!外面有贼人攻城!”
  知丘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连谢资安交代他的称呼都给忘记了。
  “哥!我们快收拾东西跑吧!”
  阿勒坦花咬了一半的桃花酥尚没咽下, 含糊道:“怕什么?有谢公子在,什么都不用怕。”
  知丘叫道:“阿巴还!那是杀人的坏人, 会把我们全部杀死的,有我哥在也没用啊!”
  阿勒坦花吓得立马不吃了,扔下桃花酥, 跑到谢资安膝前, 说道:“谢公子,我们快跑吧!你跑不了,我背你跑!我们去找阿哈, 阿哈会保护我们的。”
  谢资安面色沉重, 为了安抚这两个孩子,还是说道:“不用怕,我们会没事的。”
  阿勒坦花得到答复, 高兴跳起:“知丘你听到了吧, 谢公子都说没事, 那肯定是没事的。”
  知丘脸色并未轻松, 他看出了谢资安的忧心忡忡。
  分别前, 谢资安与李寒池约定的是待他们二人在邺城相见后, 把一切处理妥当了再放胡人入关。
  可李寒池为什么现在就要攻城?
  李家人还在邺城, 他若现在攻城就是弃李家人不顾,依照谢资安对李寒池的了解,李寒池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极重情义的。
  难道攻城之人另有他人?
  若是这样,便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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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关着大晋赫赫有名的长公主。
  朱月身着囚服,披头散发地坐在那一张小小的木床上。
  她的母亲剥夺了她所有做人的尊严,连一根木簪子都没有放过。
  曾经她锦衣玉食,住在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墙中,却不觉得快乐。如今住在这个肮脏的地方里,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开心。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大抵说得就是现在的心境。
  “外面都快翻天了,你躲在这里倒是自在惬意。”
  朱月猛然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
  “玉麒,你怎么来了?”朱月忙从木床上下来,走到牢门处,“太后知道吗?”
  萧玉麒冷笑道:“胡人都打到了邺城门口了,我们全要死了,你还在乎她?”
  “胡人?”
  朱月脑子里快速闪过诸多猜测,但下一瞬,她又停止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
  她望着眼前的女儿,苦笑道:“玉麒,我在乎的是你。”
  萧玉麒懒得与朱月废话,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外面乱作一团,我放你出来,你趁乱逃吧,最好与那个晏叔华双宿双飞。”
  朱月听出里面嘲讽的意味,只是温柔说道:“玉麒,谢谢你。”
  萧玉麒道:“用不着。”
  朱月从里面出来,但没有离开,而是抱住萧玉麒。
  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萧玉麒的秀发。
  萧玉麒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做个母亲。”朱月眼睛通红,“我不求你日后有多富贵,权势有多了得,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得活着。”
  “你.......”
  萧玉麒还没说出拒绝的话,朱月又道:“上一辈的恩怨,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你去找春雪,让她带你走吧,去哪里也好,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萧玉麒一把推开朱月,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吗?我就不该放你出来的,让你死在牢狱里才是你最好的结果!”
  即便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但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落下。
  “玉麒......”朱月想要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但萧玉麒向后退了一大步,不让朱月碰她,骂道:“虚伪!”
  说完便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朱月自嘲地苦笑,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她从皇宫里的密牢出来时,天色正暗,外面虽没有什么人,但她却能清楚得听见远处传来的哭喊声。
  朱月依着记忆,轻车熟路得找到了慈宁宫。
  往日庄严肃穆的慈宁宫,此刻居然有了萧条落败景象。
  朱月进去,没有遇见任何阻拦的人。
  宫里的人都在收拾细软往外跑,谁顾得一个怀罪的长公主啊。
  朱月快走到太后的房间时,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忽然意识到这种时候太后是不会待在这里的。
  很快,她折路去了乾清宫。
  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果然坐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母后。”朱月只是轻声叫道。
  但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大,回音绕上悬梁,反复的响了好几次。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亲昵道:“月儿,你来了。”
  大殿漆黑,朱月点了一盏蜡烛。
  “你上前,叫哀家好好看看。”太后道,“哀家好久没有仔细看过你了。”
  朱月举着蜡烛上前,跪到太后的膝下,太后抚摸着朱月散落的头发,柔声道:“怎么还是和儿时一般倔强?”
  朱月置若罔闻,自顾自问道:“母后,龙椅的滋味如何?”
  太后摇摇头:“不好,又硬又凉,哀家老了,坐不住。”
  朱月轻笑:“儿臣见母后睡着了,还以为着龙椅的滋味有多舒服呢。”
  太后听后,笑了出来。
  母女俩相互看着彼此,笑着笑着便流下了泪。
  太后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儿臣有罪,可母后也有罪。”朱月笑道,“就让儿臣陪着母后一起去赎罪吧。”
  朱月轻轻推倒挡在龙椅旁的蜡烛。
  火苗在地毯上着了起来。
  太后捂着腹部,艰难地大口喘息道:“你......你.......”
  她瞪着眼睛,牢牢攥着朱月的手,可只攥了片刻,便松开了。
  她死了,死在了龙椅上。
  地毯上的火逐渐烧到了朱月身上,苍白的脸被映照得通红。
  “儿臣......来了。”
  朱月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拔出了太后腹部的匕首。
  一双洁白的手沾满了她母亲的血。
  朱月最后又看了眼死在龙椅上的太后,脸上挂起了笑容,该结束了,她毫不犹豫地划向了自己的脖颈。
  那一刻,她的耳畔似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鲜血喷涌而出,朱月的脑袋失去重量,最后落在了太后的腿上。
  她的嘴唇微微向上,眼睛怔怔地往宫殿正门。
  以命还母,留下此心,耿耿相随。
  朱月不后悔。
  “喵呜~”
  太后养得玉面狸本来藏在了红柱后面,闻到焦味,才跑了出来。
  殿门露出一道缝。
  少女惊恐得看着龙椅上的大火。

  “啊——”
  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尖叫地跑了出去。
  “救命!救命!”萧玉麒疯了一般向宫外跑出去,“救命!”
  少女的声音愈来愈远。
  玉面狸正愁没有办法跑出去,刚好有人给它开了一个门缝,它灵活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走了两步,忽然停在白玉阶上,它扭头看向身后庞大的宫殿。
  脑海里浮现几张模糊的脸。
  笑脸、怒脸、慈祥和蔼的脸、刻薄尖酸的脸......
  “轰!”
  大火烧了出来,宫殿塌了一角。
  玉面狸受惊,快速向外跑去,跳上宫墙,头也不回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废物!邺城二十四卫养了一帮饭桶!”朱缨一扫桌案上的书卷,大骂道,“大晋的王都怎能如此轻易的被胡人破了?!”
  赵成霄流泪道:“三皇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我凭什么走?这里是大晋!朱家的天下!”朱缨双手撑在桌案上,阴沉道。
  “三皇子,晋北五城离邺城不过百里地,我们逃到那里,去找晋北总督姬浊求助,东山再起也未不可啊。”
  朱缨甩袖道:“蠢货!若是姬浊能守得住晋北,胡人又怎会南下,他没守住!自身都难保了!你还不懂吗?”
  “南疆云贵将军、成州......”赵成霄哽咽地说难以说出话,“我们......我们还有机会的。”
  朱缨冷笑道:“除非朱懋、朱耀死了,否则机会永远轮不到我的头上。”
  赵成霄诧异道:“三皇子的意思?”
  朱缨转身,抓住赵成霄的手臂,把腰间的匕首塞到赵成霄的手里。
  “我去杀了朱懋,你替我杀了朱耀,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朱缨道,“成霄,你信我一回,他们不死,就算日后拥兵自立,我也不能名正言顺。”
  赵成霄哭着摇头:“三皇子,不要了,我们走吧......”
  他真的好害怕。
  朱缨握住赵成霄的双手:“成霄,城破对于我们来说或许不是坏事,城破了,朱耀朱懋才能死,否则我......我永远也没有机会。”
  赵成霄还在哭。
  “成霄,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放弃对不对?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是懂我的,我真的很信赖你,所以我才会让你做这么重要的事,杀一个三岁的孩子对你来说不是很难的,对不对?”
  朱缨已经疯了。
  赵成霄哭咽道:“可是......你叫我杀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外甥啊!”
  朱缨愣了下。
  “三皇子对我很好,但是阿姊对我也很好。”赵成霄道,“三皇子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朱缨闻声,霎时变脸,猛地推开赵成霄,喝道:“滚! 你滚!”
  “三皇子......”赵成霄哭得喘不上气来,呜咽道,“求你......求你和我走吧。”
  朱缨拔出他方才赠给赵成霄的匕首,架在赵成霄的脖颈上,一字一句道:“别逼我杀你。”
  赵成霄哭着离开了三皇子的私宅。
  家他是不想回去了,但三皇子也不要他了,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皇宫处。
  待看到乾清宫处的浓烟火光,他骤然想起阿姊尚在宫中。
  就在他打算去寻阿姊的是时候,身后倏忽传来了马蹄声,赵成霄扭头看去,只见一匹黑马从落日霞光中疾驰而来。
  黑马愈来愈近,赵成霄渐渐看清马上坐着的少年。
  浑身是血,手握长戟。
  “景宸哥!”赵成霄叫道。
  马上之人似乎没听见,直直地冲进了皇宫,丝毫不避他。
  赵成霄被马匹撞到肩膀,摔倒在地,疼得五官都拧在一起了,可他还是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李寒池。
  没追两步,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
  马夫高声喝道:“让开——”
  这次赵成霄险险避开,但见车帘被风吹开,里面正端坐着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
  两人相视一秒,车帘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以防大家看不懂,这一章的时间上才用了倒叙(没倒多少,大家可能会觉得进展变快)。
  以命还母,留下此心,耿耿相随。改自,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唯有此心,耿耿相随
 
 
第80章 孤行
  三日前, 真定府。
  于观刚接到加急消息,便立马找到了李寒池,气愤地直接将银牌丢在了李寒池身上。
  不等李寒池解释,已然拔刀指向了李寒池。
  “根本不是鸿台吉的意思!你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这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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