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倾似乎也发现了,她嗯了一声后便坐在了浴桶内的木阶上,纤瘦的肩颈也随着裸丨露出来。
首先映入姜淮元眼帘的便是那道伤疤,是她亲手用刀割出来的。姜淮元手攥住毛巾,轻轻放在了霍倾的身上。
带着热度的毛巾,和裸丨露在外有些微凉的肌肤碰触,霍倾不受控制喉间轻吟了一声,不过是最自然的反应,可听在姜淮元的耳朵里,却是又低又欲……
姜淮元的耳朵向来好使,此刻更像是开了扩音的物件,还带着回荡,直直的荡入她的心尖处。
可再怎么想入非非,她也该懂得尊重,她来的时候是有些小心思,但不是这般的轻薄下流。
姜淮元帮霍倾擦着身子,霍倾光滑的后背她连指尖都不敢碰触,只有毛巾在霍倾的身上来回的搓着,专注又卖力。
“娘、娘子……”姜淮元太过心无旁骛,看着被她擦红了的霍倾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霍倾并没有察觉,但姜淮元的紧张让她觉得应该是她做错了什么。
“我、我把你这、这儿擦红了……”她记得自己没有用力啊,怎么会擦的这样红。
霍倾侧目,她并不能看见,柔声道:“没事,我自己来吧。”
姜淮元抿着唇,因霍倾瓷白的肌肤让她擦红了而面露愧色。
霍倾接过了毛巾,在身上擦了擦,便把身子再次沉入了水中,姜淮元愣神的看着,直到霍倾转过身来道:“我马上就好了,你出去等我吧。”
姜淮元看着霍倾若陷若现的胸前,愣神的竟没有听清霍倾在说什么。
霍倾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沉在水中的身子,又提醒了一遍:“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她要出浴桶,总不能当着姜淮元的面出去吧。
姜淮元这才回过神,看着霍倾因在热水里浸泡,娇粉的脸庞,她喉间滚动,没有听从霍倾的话,挪步矮身靠近了霍倾,探出身子,手扶住了浴桶的边缘,低头吻在了霍倾的红艳欲滴的柔唇上。
霍倾显然没有想到姜淮元会如此,她怔住了一瞬,但很快便又顺从的回吻了她。
这些都是迟早的,若她今次拒绝了姜淮元,恐会吓的她不敢越过她们之间的‘雷池’。
她需要徐徐引诱,这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霍倾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些,不再那般带着丝丝凉意,姜淮元吻的投入,但她的手却像是被下了咒法一样,想要触摸霍倾沉在水中的身体。
脑海中的挣扎,让姜淮元的唇舌更加的用力,霍倾被她吻的有些吃痛,闷哼了一声后轻推开了她。
姜淮元大口的喘着因心跳过快而加重的呼吸,她此刻的视线变的有些模糊,她眼前霍倾隐藏在氤氲的雾气之后。
姜淮元目光灼灼的盯着霍倾,直到她轻眨双眸,看清了眼前带着一丝娇羞模样的霍倾。姜淮元喉间再次滚动,她未见过这样的霍倾,这一瞬间,霍倾将她的心魂都勾走了。
姜淮元的心口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呼之欲出,她欲再动作之时,门外乍然传来晚珠的声音,让她息了准备高歌猛进的鼓声。
“世子爷,世子妃,还要多久,府中来了传信的公公。”公公自然都是皇宫内的。
两人对视一眼,姜淮元很快寻回了理智。霍倾转了身子,出声询问道:“可知是何事?”
晚珠回道:“说是跟侯爷有关,让世子爷亲自过去听圣上口谕。”
姜淮元眨了眨眼,思索不出能有何事,霍倾转过脸来看向姜淮元道:“前日我听闻,父亲已经到了京城附近的县城,许是让你出城迎接父亲,快些过去吧。”
姜淮元闻言点头,走出几步后又走了回来,她看着浸在水中霍倾,方才的娇羞已经不在,但这不妨碍她再偷一口香玉。
姜淮元快速低头吻了霍倾带着水渍的唇瓣上,吮吸轻磨了片刻才直起身往外走去。
霍倾看着姜淮元离开的背影,难道是她自己估量错了,姜淮元今日怎么都不害羞了?
姜淮元走后,霍倾便从水中出来,她擦了擦身子便将衣服穿上,盘起乌发后,担心还有其它的事情姜淮元应付不来,便急匆匆的朝着主院的会客厅走去。
霍倾到的时候,宫内传信的公公已经离去,姜淮元打点的很好,还知晓给些赏钱。姜淮元看到霍倾过来,弯起眉眼道:“娘子果然料事如神,圣上让我明日午时,带人去城外的十里亭迎接父亲。”
霍倾点头,没有其它事便好。
姜淮元看着霍倾盘起的湿发,想着这样的天气,霍倾应该是担心她才急匆匆的过来的,姜淮元都未有片刻犹豫,当即唤了人,拿来了毛巾。
姜淮元并不避讳下人,她帮着霍倾把湿发擦干,还让人在屋内多生了个火炉,直到霍倾的湿发不在潮湿,才带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霍倾昨夜忙了一夜,今日有些困乏,姜淮元虽想缠着她,可看她有些疲倦的样子,只在塌边吻了吻躺下的霍倾,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圣上交代的出城迎接姜行知的事,霍倾也嘱咐了她一些事情。
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军,是需要有一番准备的,姜淮元需得到礼部商议一些细节,有些章程规矩需要遵守,不得僭越也不能轻视。
姜淮元换了官服,乘着轿子去了礼部的衙门,姜淮元到了礼部说明了来意,便有不少人来了此处‘围观’了这个才被荫封官职,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开始攀升的人。
礼部此刻有一封由吏部传来的公文,是关于姜淮元升官后,官服印信颁发的文书。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论脱衣服与不脱衣服的区别。”
霍倾:“……下次扒光你好了。”
姜淮元:“老婆,能不能当我没说过上面那句话?”
霍倾:“不行。”
第72章
姜淮元与礼部商议好后,被礼部来回故意去看她的人,看的有些不舒服,她没有作停留便离开了。
姜淮元把这些怪事都告诉霍倾,霍倾盯着姜淮元看了好一会儿,眉目清朗,美如冠玉,模样倒是俊朗的很,居然有了闲情开起了姜淮元的玩笑来。
“我家夫君长的这样好看,有什么怕的?是小姑娘害羞,怕人看吗?”
姜淮元听了这话,楞了一下。
她才不怕别人看,可她怕霍倾这样看着她,霍倾的目光太过□□,仿佛已经将她的衣物剥开了一样,让她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她结巴道:“好、好看,那也不能给别人乱看,淮元只给娘子一人看……”后面一句声若蚊蚋。
“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霍倾躺在榻上直勾勾的看着姜淮元,而姜淮元说完还将脸撇到了一旁,不再去看霍倾。
“没什么。”姜淮元声音低低的,有些含糊不清,手指不自觉的扣在了一起,她觉得霍倾就是故意逗她的。
霍倾轻笑一声,并不介意,她伸出手来,摸到了姜淮元的手指,抚摸着,正色道:“应是父亲这次立了功,你又替太后解决了睡眠的苦恼,太后向圣上提了你的好,圣上便决定升你的官职。”礼部能有什么先知道的,无非也就是升官印鉴这些事。
这些虽是霍倾的猜测,但也是事实。圣上升姜淮元的官,一方面可以笼络姜行知,另一方面,怕是还有一个目的,姜行知虽有带兵之才,但毕竟是个武官,他还需要一个在朝中的趁手又听话的人。
姜淮元点了点头,官场上的这些道道她不太懂,但有霍倾在她不怕。
霍倾垂着眸子,思忖了一些事情,当她思绪渐深的时候,姜淮元竟又探了身子来亲吻她,一个躺在榻上,一个坐于塌边。
姜淮元此刻已然伏在了霍倾的身上,霍倾被她搅乱了思绪,无奈只能回应着她。怎么今日这些吻,都没有喂饱姜淮元吗?
晚间,霍倾为姜行知准备了洗尘宴,一家人又坐在了一个桌子上。
姜淮元今日得了不少的香吻,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些,她虽不愿意与姜肃卿和姜淮城说话,但也说了一些体己关心的话,毕竟还有血缘在那里摆着,就算姜淮元不想认他们,可中间还夹着一个她珍视的姐姐。
姜肃卿见姜淮元肯愿意和他说些家常话,便提及起了姜淮宁的婚事,道:“韩家母亲故去已有两年,明年开春便满三年,你姐姐在府中也是多待了三年,虽是韩家的问题,但你姐姐到底也是过了议亲的年纪,若韩家开春来提这事,你们觉得应该如何?”
姜肃卿只是客套的说出来,让大家都知晓此事,但他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对此事,意见颇大。
姜淮城摆出一张臭脸,道:“阿姐为了韩家待字闺中小三年,韩家那老小子若是敢悔亲,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姜淮城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姐姐的,姜淮宁听了此话,轻责道:“莫要胡言乱语,他就算不娶我,也是我们的表哥。”
姜淮城不以为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自中了举人,他们韩家门都快被媒婆踩烂了,若非他在守孝期,今年未能参加会试,若真高中了,他还能看上我姐?”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姜淮城想来都有些气愤,又道:“他们搬来京城不就是想另寻一门高枝,他们韩家当年穷的叮当响,若不是我们家伸手,他能有今日?”
姜淮城说的口干,将身前的酒端起了一口喝下,咧了嘴,缓解酒的辛辣,胆子也大了一些,又道:“伯父现在成了镇国侯他记起我姐来了,要我说,给阿姐再寻一门亲事,怎么着也得是个京官,他那个好高骛远爹,以后指不定什么样子,我不想阿姐嫁过去以后受委屈。”
姜淮城此番话虽说的浅露了些,可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姐姐,姜淮城都如此,更何况极为珍视姜淮宁的姜淮元了。
姜淮元不说话并非她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还想听一听姜淮宁的想法。
韩家的亲事自韩端好中了秀才便定下的,若说攀附,她们家也少不了被人诟病。
当年也是姜淮宁的外公亲自去说的亲事,就算不给姜肃卿的面子,那也得是要看韩飞光的脸面的。
韩飞光出面,韩端好的父母才答应了这门亲事,至于后来,姜肃卿也确实给了韩家不少的帮助,就连韩家母亲的丧葬费,姜肃卿也是出了不少的。
自韩家母亲去世一年后,韩家几乎就不再联系他们姜家,姜肃卿也是猜测出,他们是想要解除这们亲事的。
也是,谁不想往上走呢,韩端好年纪轻轻中得举人,前途无量,本就已经有了做官的路,只是等一个时机而已,若是三年后再参加会试,想必也是会高中的,到时候岂是当时他们一个远在宣阳小城的姜家能攀附的上的。
如今他们想起了与姜淮宁的婚事,不过是看到了姜行知成了镇国侯,姜淮元没有参加科考便成了京官,对他的仕途有帮助而已。
洗尘宴结束后,姜淮元独自去了姜淮宁的院子,她想要问一问姜淮宁的想法,若姜淮宁不愿意嫁过去,那她便会和姜行知和姜肃卿商议退婚的事,她名声在这京城已然不太好了,她不在乎再多加一条,逼得自己的姐姐悔亲令嫁高枝。
姜淮元敲了门,姜淮宁正在屋里发着呆,她只在小的时候跟随母亲回韩家的时候见过韩端好,那时候也没说过几句话,她的婚事也全是凭着父亲母亲和外公说了算的,女子在家本就从父,就算她有想法,又有何用。
姜淮元进了房中,姜淮宁便给她沏了一杯热茶,姜淮元左右环视了一下,并未发现谢喻,问道:“谢小姐,近日没有来吗?”
姜淮宁把茶推给她,道:“她这两日家中有事。”
姜淮元点点头,端起杯盏,吹了吹浮叶,喝了一小口。今日下了雪,也不是太冷,她出来的时候霍倾给她披了厚外衣,所以并不急着用茶水来取暖。
“韩家的亲事,若阿姐不愿意,淮元会想办法的。”姜淮元目光落在姜淮宁被烛光照的有些晕黄的脸上。
姜淮宁知道她来是为了这事,她牵了牵唇角,道:“亲事是父亲和外祖父定下的,韩家也没有说要退婚事,你能想什么办法?”
姜淮元似乎听出来了姜淮宁的意思,道:“若阿姐不想嫁,淮元自有法子。”她方才和霍倾商议了此事,霍倾也说,若姜淮宁不想嫁,无非就是钱财和仕途做笔交易的事。
姜淮宁摇了摇头,道:“女子最看重德行,若因为伯父成了镇国侯而将亲事退了,那么到了别家,也会让人看轻的。”韩家退亲不在乎名声,她不管,但现在她若退亲,那一定会被冠上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的罪名。
姜淮元眨了眨眼,想要反驳姜淮宁这句话,却又听到姜淮宁道:“此事全凭父亲定夺,你不要为了我,再为难了。再者,韩家表哥不是也没有答应哪家的小姐不是。”
姜肃卿回来后,有来过她的院子,也做通了她的思想。韩家虽有退亲的意思,但到底是没有直接提出来,而且现在两家联姻,姜淮宁也还算是下嫁,下嫁总比高嫁强,高嫁总要看人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