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没了主母,她过去便是一家的主母,没了上面压着,她日子也是舒坦的。
而韩家也是知根知底,沾亲带故,韩端好虽不是什么大才之人,但也好在品性温和,姜淮宁嫁过去受不了多大委屈的,再者韩端好还是个举人,若三年后再高中,指不定她还能成为进士夫人呢。
但这些都不是姜淮宁看中的,她只在意韩端好这个人的品性,虽他们迁到了京城,他父亲给他寻了不少的亲,可他都没有点头答应,亦没有写退亲的书信,这点便已足以。
嫁谁不是嫁,总归是要嫁人的。若韩端好再能待她好些,不纳妾,与她相敬如宾那她便知足了。
而她也不想让姜淮元再为她的事情和姜肃卿起什么争执,眼看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她不想再因为她自己而让她们父子关系再次闹僵。
姜淮元听了姜淮宁的话到也没做固执的非要让姜淮宁退亲,夫婿是姜淮宁的,既然她都没有意见,那她便选择支持,出嫁的时候多备些嫁妆,以后给她撑腰便是。
姜淮元走后没多久,谢喻便又翻了窗进去了,姜淮宁虽是嘴上说着嫁谁不是嫁,可心中还是害怕的,女子嫁人便是一次重生,她现在在姜家衣食无忧,两个弟弟也爱她敬她,父亲伯父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可换了个地方还能如此吗?
谢喻瞧着姜淮宁的情绪不好,哄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哄好,但问及什么事惹她不开心的时候,姜淮宁却不说了。
谢喻从来不逼迫姜淮宁做任何事,她不愿意说,那她便也不问,只当是小姑娘成长中的烦恼,一如她一样,也会被烦恼缠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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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回了院子,霍倾正打理着这个月府中的开支账目,等姜行知回来还是要报与他过目的。
姜淮元并未学过这些,府中的大小事宜面上虽是她说了算,但其实她早已经都交给了霍倾来打理,不然上次摔的东西,她也不会是从霍倾的口中得知摔了多少的银子。
姜淮元坐在一旁替霍倾把账本上的墨迹吹干了,整齐的叠放到一起,时而又替霍倾锤锤肩,一直到了亥时初,两人才上了榻。
姜淮元换了寝衣先爬上榻。霍倾坐上榻,才躺下,姜淮元便贴了上去。
霍倾察觉,弯了弯唇,她是背对着姜淮元的,姜淮元贴着她的部分很暖和,她便也往她身上靠了靠。姜淮元试着伸手放在霍倾的颈下,而霍倾则配合的抬起头来,让姜淮元把臂膀伸了过去。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温顺的霍倾,姜淮元再次想入非非。
她的另一只手无措的攥住搭在自己的身上,想着怎么触摸今日她见到若隐若现,想而未得的香软。是开口,还是装作不经意间……
姜淮元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而霍倾却没有察觉出来,她闭上了双眼准备入睡之时,听到了姜淮元紧张而又低糯的声音。
“娘子……”
霍倾睁开眼,以为姜淮元为明日迎接姜行知的事情而紧张,有事想要问她,轻嗯了一声后,回过了身面向姜淮元。
姜淮元察觉霍倾身子动了起来,心,立时更紧张了。
“怎么了?”霍倾看着已经半起身的姜淮元问道。
姜淮元看着霍倾,喉间滚动了一瞬,目光下移,但很快便又与霍倾对视,道:“我……我想,我想……”
霍倾敛眸,莫不是想亲她?
霍倾伸出纤瘦的手臂勾住了姜淮元的脖颈,轻拉她的身子往下,与她吻在了一起。缠吻过后,姜淮元的眼神迷离,但她并没有想要放弃自己方才的目的。
姜淮元目光灼灼的盯着霍倾。
霍倾向来会猜人心,可今夜她却怎么也猜不透姜淮元的心思了。
“你还想如何?”猜不出来,那便问出来,霍倾柔声问了姜淮元。
方才吞吞吐吐的,吻也吻了难不成是想要与她圆房?
“我想……我想摸一摸……”
霍倾微微皱眉,很快便从姜淮元目光落下的地方,猜出了姜淮元的目的。
霍倾盯着姜淮元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姜淮元盯的,羞的想要放弃之时,又想起好似今日沐浴之时,姜淮元便有这样的想法了。
“摸可以,但摸了明日便没有吻了。”霍倾说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害羞,因为她知道姜淮元不敢。
“那,那今日还、还可以吗?”姜淮元听到霍倾说可以摸,但明日便不能亲吻霍倾了,这代价有点大,所以她今夜要吻个够本。
霍倾:“……”她显然没有想到,姜淮元会这样问。
作者有话说:
霍倾:“我有你也有,有什么好摸的。”
姜淮元:“那不一样,就像挠痒痒,自己挠的没别人挠的舒服,我不嫌累,我帮娘子挠挠。”
霍倾:“……”
第73章
姜淮元在得了霍倾的许可后,一手撑着身体,一手轻轻探到了霍倾的纤腰间,她解开了她腰间的襟带,当然姜淮元的眼睛也没有闲着,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霍倾的眼睛,想要从中得出霍倾害羞的神情。
霍倾没有让她失望,当她的手,探入红色肚兜的一瞬,霍倾的脸颊添了一层诱人的粉红。
指尖带来的肌肤滑腻感,让姜淮元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她寻着目标,攀岩而上。
弹而软的触感,让姜淮元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她的呼吸随着每次的松握而加剧了喘息的力度。
姜淮元目光从霍倾的娇羞的脸上移开,转移到了红色的肚兜下自己起伏的手指上。
姜淮元喉咙发紧,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嘤咛声,是霍倾被她的手指搅弄的而发出的低吟……
姜淮元再次看向霍倾的脸颊,粉嫩的肌肤,娇羞的容颜,含丨苞丨待放的模样,比方才更要勾人,姜淮元赤丨裸的目光,让霍倾垂下眼帘,抿住了柔唇。
姜淮元见状,心中瞬间生出一股力量,推着她,让她去亲吻霍倾,而她本人也照做了。
姜淮元低头吻了上去,霍倾的嘤咛声在喉间再次溢出,这促使着姜淮元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这朵会嘤咛的娇花是她的,她要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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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得了圣上口谕,去城外十里亭处迎接姜行知及其护送的宝物进京。她晨起的时候准备了一下,不过还未出府门,便听管家说粱夫人又送礼来了。
管家把礼物送到霍倾的面前,霍倾瞥了一眼道:“连带着前几次的礼,一并送回去吧。”
管家低着头,抬眼看了一眼霍倾,又看向姜淮元,姜淮元点头道:“一切听世子妃的,送回去吧。”
管家得了命令,行礼后,带着梁夫人方才送的礼出去了。
管家走后,姜淮元理着自己的官袍袖口,道:“娘子就这样送回去,真的没事吗?”
这个梁夫人她也打听了一下,说她是个典型的妇人相夫教子,大度能容,可梁尚书虽有不少的小妾和通房,但却无一人留下子嗣。
姜淮元思忖了一会,想起了自己的小娘,小娘在生了她之后,姜肃卿并没有厌弃她,何以年纪轻轻便没有再怀了?
姜淮元猜测,一是自己不想怀,二是有人不想她怀,但她也听闻父亲说过,有她们三个足以,不想再要孩子了。
她理解是,小娘不生,是父亲不想要,那这梁家呢?梁洺然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这个梁夫人敢给她们侯府的世子妃,明目张胆的下这样的套子,想来手段也不会太弱,霍倾将礼全数送回去,难道就不怕她报复吗?
可看着霍倾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又觉得霍倾一定能处理好此事。
她现在对霍倾已经形成了极为信任的信赖感,只要霍倾的一个眼神,她便能坚定的信任她,好似霍倾就是她心中的定海神针,只要有霍倾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待会出发,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无论官职大小你都不必示弱,记住,你只要在迎接的仪仗队里,你代表的就是陛下。”霍倾最后叮嘱她。
姜淮元在宣阳城的时候利用示弱来自保,她怕这会儿她把这些用在了官场上。
官场如战场,他们可不会因姜淮元的示弱而放她一马,多的是欺软的人在,而姜淮元示弱一旦形成对别人的印象,那她的官场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姜淮元点着头道:“娘子放心,我现在是镇国侯府的世子,不再是姜府的庶子了,我明白的。”
霍倾的意思她懂。今日出城的不止有她,还有不少的官员,能出城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军的,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小官员。而她今次又代表的是皇帝,便更不能伏小做低了。
霍倾听着她的话,似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姜淮元看着霍倾面露欣慰,又想起了截然不同的昨夜,霍倾娇羞的那一面,看来只有在那种情况才会有了。
“娘子……”
姜淮元抿着唇,想着今日还没有得到香吻。
霍倾闻声看向她,看着姜淮元有些灼热的目光,很快便故意看向门外,道:“父亲要回来了,我去看看他院子里打扫的怎么样了。”霍倾说完都没有回头看姜淮元便离开了。
姜淮元看着霍倾纤瘦的背影,有些懊悔昨夜太过,可当她抬起双手,回味起来昨夜的触感的时候,又觉得很值,昨夜她可是用了双手,雨露均沾……
原来接吻的时候还有更让人满足的事情可以做……
正午时分姜淮元随着出城迎接姜行知的仪仗队出了城,抵达十里亭处,才等了几刻钟便看到了姜行知押送敖昌国进献国宝的队伍。
姜淮元看到姜行知的时候,高兴的想要过去行礼,但又想起了霍倾的嘱咐,便只能在原地骑马等着。
直到姜行知过来,以君臣礼跪拜了她手上的圣旨,她才忙向姜行知行了父子礼。
姜行知拍了拍她细弱的肩膀,不顾群臣的目光,夸赞她道:“我儿长大了。”
姜淮元笑笑,一脸的恭顺,与方才在大臣眼中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样子。
方才是不苟言笑,此刻笑容灿烂纯真,这就是接回敬爱的父亲的最原始的表现。
姜淮元的队伍接手了押运事宜,清点物资后启程回了京师。
姜行知回京后并没有直接回府,他还需向天子交代一些事情,而后为得天子信任,主动交出兵符。
姜淮元在皇宫殿外等着姜行知和她一起回府,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但她并不觉得枯燥,从小她的性子便被磨的极有耐心,懂得自娱自乐。
姜淮元瞧着议事殿外的许许多多雕刻的物件,又想起了董连泰的技法,有些镂空精细的物体非一般人能雕刻的出来,而他师父刚好就是这非一般人种的其中一人,而她也勉强算半个。
姜淮元细致的研究抚摸,让旁边陪着她的内间官忍不住提醒,道:“姜世子,皇宫中的物件咱们可赔不起呀。”
姜淮元闻言将手收回,赔罪道:“是下官愚鲁了。”
内间官瞧着她俊朗谦和的模样,想来也只是好奇,语气稍温和些道:“这些个物件好是好,但打造它的人已经不在宫中任职,寻不着踪迹,所以这件也算是孤品了,毁坏了便没得补上了。”
姜淮元点头,表示理解,若每个人好奇都摸一摸,势必会有一日不小心损坏的。
“公公可知是何人所做?”姜淮元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内间官瞧着姜淮元的样子倒是诚恳,回答道:“原是营缮司的一位师父,不过他后来因为功绩屡次被人顶替,气愤之下辞了职位,游历它国去了。”
姜淮元眨眼思忖,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人冒名顶替,确实是令人愤怒的事情。
不过既然知道他是被人顶替的,为何不替他讨回公道?
“公公又怎知他是被人顶替了功劳?”姜淮元小声的问道。
那内监官左右看了一眼,瞧着无人往这边走来,往姜淮元的身边靠近了几步,并没有看姜淮元的脸,小声回道:“因他做出的一件牙雕物件,陛下极为喜爱,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毁坏后,陛下便想再让他做一个,可工部的人无一人能做出来,后来查出这位师傅被人冒领功劳的事,陛下一怒之下,工部的好多人连坐,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现下您看到的工部这些人都是换过的。”
姜淮元听后,一脸骇然,这何至于杀人呢?
“陛下也是不想助长这样的风气埋没人才,杀鸡儆猴而已。”内间官见姜淮元脸色惊骇,又多嘴说了一句。不过也是好心提醒姜淮元,若无真材实料,不要走冒领功劳这样的路子。
姜淮元点头,拱手谢过。
片刻,姜行知从殿内出来,看到姜淮元一直在这里等着,欣慰的笑笑,道:“走,跟为父回府。”
两人出宫后,回了府中,姜行知看着自己没怎么住过的院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再次夸了姜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