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谷丙

作者:谷丙  录入:05-09

  俗话说,认真处理公事的男人最有魅力。
  白和璧也不能免俗。
  他凝视着靳敖严肃的烟灰色眼睛和他皱起的眉头,这是白和璧没见过的帅气模样。
  他着迷于对方的认真,仿佛怎么也看不腻般地打量着自己的男朋友。
  但无论如何,两个人还是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的,此时白和璧也有一点累了。
  在处理琐事的间隙,靳敖知道白和璧跟在自己身边也挺无聊的,再说了,等下他还要上二楼去和宓以宁“讨论”遗产归属和相关的条例条款事项,这种事不能也不必让白和璧为他费心。
  “带你和璧哥去玩,别让他在这里闷着。”靳敖朝在一旁玩手机的宓鹏挥了挥手,吩咐道。
  宓鹏乖乖点头。
  靳敖沉吟片刻,就对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白和璧道:“你让宓鹏带你去散散步,我们家里的买下的那片小码头风景挺漂亮的,你可以去那里拍几张照片……正好宓鹏是学艺术的,让他给你拍照。”
  白和璧应好,也不想在这里让男人分心。
  见状,宓鹏嘿嘿一笑,就带着自己的漂亮哥夫去他们的私人码头去玩去了。
  离别的时候,白和璧轻轻拉住靳敖的手,在他耳边道:“……一切有我,别担心。”
  就像他以前那般从容不迫。
  他相信自己的大男生能解决好一切。
  所以他不如就在终点,等着靳敖凯旋。
  靳敖啄吻着爱人的嘴角,亲到自己手机都响了无数次之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对方告别。
  看着白和璧消失在转角的背影,靳敖眼神顿时一阵清明,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后,就上了二楼的会议室——
  现在是他的战场。
  ***
  白和璧被宓鹏领着,被带到了他们家承包的一个私人码头里。
  他随着宓鹏的指引,踏在木板铺设的栈道上,来到码头的地势最高处。
  如今太阳已偏西,万里的晴空被染上了瑰丽的玫红色,丹霞似锦。
  从这里望去,远方的灯塔屹立在海中,沐浴在晚霞的柔和橙光之下,仿佛忠诚而沉默的守卫;周围都是展翅的白色海鸥,在雪白的浪尖上翻飞盘旋,宛如在刀锋上起舞。
  白和璧的身旁是一张木质长椅,磨损得很严重,饱经沧桑,但出人意料的还很结实。
  他晃了晃椅子,发现足够结实之后,才坐了上去,顿时让椅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白和璧坐在上面观赏海景,别有一番趣味。
  宓鹏靠在一旁的树上,乖乖地按照他表哥的吩咐,给他哥夫拍照。
  “和璧哥,看这边!”宓鹏蹲了下来,给白和璧找好角度,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白和璧看了看,发现的确要比靳敖的直男式拍照好太多了。
  他可还记得靳敖刚回国时给自己拍的怼鼻孔照片。
  也不能闲着,他问身边挑起了照片的宓鹏:“靳敖经常来这里看风景吗?”
  “是啊是啊,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片海,海风清新,风景优美,每个晚上都要来这里对月自酌,我都担心他有些时候压力大,喝酒喝着喝着想不开,直接跳了。”
  宓鹏说着还打了个哆嗦。
  白和璧有些沉默。
  见气氛有些被自己搞砸了,宓鹏有些尴尬,又转换了话题:“不过他喜欢这里的最重要原因,据他所说,是如果他从这边的海域出发,只要经过一条直线,也就是最短的距离,就能直接坐船横跨整个大洋,找到和璧哥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得跟牛郎织女似的,反正我是被他肉麻死了!”
  他一边讲着,一边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看着宓鹏嫌弃的小表情,白和璧顿时失笑。
  看着白和璧笑了起来,宓鹏也笑,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能正大光明调侃他表哥的机会,这他可不能放过。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新买的限量款AJ被天上路过的海鸥的排泄物导弹击中了。
  “啪叽”一声,和海鸥排泄物四散而开的是宓鹏碎裂的心脏。
  宓鹏看着自己转瞬间变得花花绿绿、还散发恶臭的新鞋,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给自己吸气吸死过去。他匆匆忙忙地和白和璧打了个招呼,就回去让家里的佣人帮忙清洁去了。
  白和璧看着他宛如化身博尔特的变扭跑步背影,笑得直不过腰来。
  ***
  等靳敖黑着脸从嘈杂如菜市场的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给白和璧发了个消息,得知对方还在码头边等他,这时眉头才舒展开。
  虽然白和璧没告诉靳敖具体在哪,但心有灵犀地,靳敖就是知道对方会在哪里等他。
  靳敖顺着过去四年以来自己几乎每天夜里都要穿行的树丛小道,一点一点地观赏着身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他心头郁结的那片阴云也渐渐散去。
  在看见白和璧背影的那一瞬间,靳敖心里的那点郁气顿时一扫而空。
  ……终于要到了。
  咔擦一声,脚底的枯枝断裂的声音让白和璧察觉到了身后的来客。
  他偏过头来看男人。
  这是靳敖此生难忘的风景——
  一抹残阳似血的海天交界处,在远方漫天盘旋的白色海鸥群中,他的爱人坐在长椅上,挂着一脸的浅笑,眉眼弯弯地温柔注视着男人,等着他的英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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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到完结。
 
 
第75章 Chapter 77. 重返
  白和璧从长椅上站起身,朝靳敖挥手打招呼:“事情办完了?”
  靳敖靠近自己的男朋友,亲了一下白和璧的额头,轻松道:“办完了,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语毕,烟灰色眼睛的男人牵过白和璧的手,陪他一起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静静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十指相扣,在落日的余晖中安静相伴。
  待天边的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掩入山峦,漫天繁星开始铺满夜空的时候,靳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刚才在会议厅里发生的一切。
  遗嘱的部分,无非是亲戚之间宛如泼妇骂街的拉扯,靳敖不想把这些无聊的争执摆在他的爱人面前,他只粗略讲了自己拿到了宓氏属于宓鹤的那一部分股份和他旗下的一些资产之后,就开始着重讲起了他这次着重对付的对手——他的舅舅——宓以宁。
  说是对付,靳敖这次来不过是收拾残局罢了。
  大部分的激烈斗争,都在暗地里就已悄然完成,像是海洋里暗流般危险而隐秘。而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靳敖成功当上了宓氏的董事长。
  家族大会后,宓以宁沉着脸拦下了他。
  “靳敖,你站住!”
  靳敖转身,勾了勾嘴角,但笑意未达眼底:“舅舅找我有什么事?”
  宓以宁虽然暴怒,但仪态依旧保持得非常好,也难怪已经四五十了,还有大把的情人对他死心塌地:“这种财产分配根本不公平!我和宓鹏明明都是宓家本姓,还流有宓家的血脉,应该有一部分宓鹤的股份应该归我们。”
  看着眼前的胡搅蛮缠,靳敖好心提醒道:“那你就得跟外公的律师聊一聊了,这件事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是你在背后操纵了宓鹤的决定,我要申请重新召开家族大会……”
  “你知道吗?”靳敖打断了他,低声轻轻道,可这些话却像是陨石一样重重地打在宓以宁的心上,“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少精症,说白了就是不能生育——这就是你坚持要从国内找回宓鹏的原因……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后代的男人,自然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宓氏的位子,而当你意外有了个儿子之后呢?”
  答案不言而喻。
  “……宓鹏就是成就你目的垫脚石罢了。”
  他欣赏着宓以宁被戳破真相之后,略有些凝固着的神情。
  “但我不介意多告诉你另一个残忍的真相,”靳敖用最低沉的语气,掀开了长满虱子的华袍一角,“那就是,宓鹏其实并不是你的儿子,所以他没有对应的继承权,因此也不能分得多余的股份,宓鹤不会把遗产留给一个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宓以宁阴沉地看着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一派胡言,我做过亲子鉴定!我自己送检的机构不可能说谎!”
  见这人死鸭子嘴硬,靳敖轻笑,他不介意让宓以宁死也要死个清醒,随口就戳破了当年的真相:“你当时拿到的那份亲子鉴定,可是经过了宓鹤的手,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他没有多言,宓以宁脑子那么活泛的一个人,自然能明白宓鹤的心思。
  伪造假的亲子鉴定的目的,其一是为了迷惑宓以宁,让他不至于那么快和宓鹤正面起冲突,让他有推自己儿子上位当提线木偶的幻想;同时这也保证了靳敖的一定生存空间,将宓以宁的关注重心放在宓鹏和靳敖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中,让他不至于这么快注意到宓鹤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宓以宁想明白了一切,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百算终究棋差一着。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宓氏,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公司里的分红足够你吃到老了,”靳敖打蛇打七寸,知道对付这种野心不足蛇吞象的人该怎么办,他接着凉薄道,“……只要你能安安分分,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日薄西山的宓以宁颓废地垮着肩膀,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靳敖瞥他一眼,就没有留恋地踏出了会议厅,在其他股东的见证下,成为了宓氏新任的董事长。
  还有人要向他贺喜,但都被靳敖拒绝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爱人还在外面等着他带来胜利的好消息。
  靳敖如实地向白和璧坦白完所有的一切,他又从风光无限、在外人看来神秘莫测的宓氏董事长,成为了爱人面前的幼稚鬼,论变脸的速度,靳敖敢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他把白和璧抱进怀中,鼻尖满是他白哥从一而终的凛冽的香气。
  男人闷闷道:“白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白和璧轻笑:“我也很喜欢你。”
  靳敖其实不懂,他不明白宓家内部对于名利的狂热追求,就算知道世俗意义上“只有有了名利和权力之后,才能掌握一切”的丛林法则,他还是厌恶这种纯粹利益至上的冰冷。
  曾经的“靳总”,或是现在的“宓氏董事长”对他来说只是虚名,这些都是无谓的称呼,让他能够完成自己心中复仇理念的工具而已。
  他从来都不想当所谓的言情小说里最时髦的“霸道总裁”,更没有所谓的“逼格”。
  他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更不是。
  他最想的,还是在自己的爱人的臂弯里,充实而圆满地过完他的一生。
  殊不知,这和白和璧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在面对彼此的时候,他们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是两块残破而赤裸的拼图。
  只有当两人碰面时,才宛如磁铁吸引般自然而然地合二为一,完美地填补完各自的缺口,携手相伴渡过未来的人生之路。
  靳敖用烟灰色的眼睛看着白和璧,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夜幕的星光。
  他问道:“你说我们穷极一生都为了名和利而斗争,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白和璧有些哑然,但瞬间他就思考出了答案,望着天边盘旋的海鸥,四两拨千斤地温柔笑道:“与其思考那些复杂的哲学问题,我们不如专注当下,来点薯条喂喂海鸥?”
  靳敖接过白和璧抛来的梗,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笑,惊起一片丛林里归巢的鸟雀。
  ***
  靳敖风驰电掣地处理完宓家的事,把未来几年宓氏企业的发展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也是他回国以来就一直完善的计划。
  回国的这半年时间,他每天除了在忙国内的分公司的工作以外,更重要的,还是在规划未来他坐上董事长这个位置后,规划着自己需要处理的各种复杂的关系网和未来规划。
  宓鹤别的不说,虽对靳敖有防备,但在如何管理家族企业这方面的经验倒是全须全尾地传授给了他,包括大部分隐秘的人脉和资源,这大大提升了他掌握整个宓氏的速度。
  就算宓鹤给他留下了不少人才和资源,但磨合总需要时间。
  让身上仍有工作的白和璧先行回国,靳敖自愿留在了国外处理剩下的事情。
  哪怕分居大洋两岸,小情侣之间黏黏糊糊的劲始终没有消停过,仍处于高昂的热恋状态。
  除了每天晚上一个小时起步的电话煲以外,靳敖还特地在国内的花店定了每日一束的鲜花,差人专程送到白氏门口。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每天早晨准时到达白氏办公室的不仅有白和璧,还有靳敖在含苞待放的鲜花里夹着的土味情话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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