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谷丙

作者:谷丙  录入:05-09

  自己男朋友的下半句还没说出来,白和璧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男人这是要完美复刻他第一次和自己父亲那宛如金牌相声的自我介绍!
  白和璧无语,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打断对方自爆卡车的愚蠢行为,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威胁。
  “……说点别的。”
  靳敖倒没感觉到疼,刚刚苏醒的病人哪里有什么力气,就是被自己老婆掐了怪委屈的。
  他眨眨烟灰色的眼睛,一被他老婆打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荆含烟开了口,她看了整出戏,含笑道:“靳先生你好,我可以叫你小靳吗?”
  靳敖连忙应好:“伯母,没问题的。”
  荆含烟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瞬间变得沉默的白元恺,说的话让人如沐春风:“我知道你是我们家和璧现在的男朋友,你的一些事情,我都听我丈夫说了,所以没必要再多那些生疏的寒暄了。”
  荆含烟继续道:“你这些天在和璧身边照顾他的样子,我也看在眼里,对你的性格大致也有点了解;我也知道和璧的性格,他认定了的人和事,就不会再变了,所以我不是来为难你们的。”
  靳敖紧张的摸摸白和璧的手,被他白哥瞪了一眼,让他好好听。
  靳敖被白和璧一瞪,立刻站得笔直,也不做小动作了。
  “但是我作为他的家长,我还是得问你一句话,”荆含烟的声音温柔似水,可熟知他妈脾性的白和璧知道她这话笑里藏刀,“……你是真心对我们家和璧的吗?”
  白和璧设想过靳敖会如何深情款款地回答他妈这个问题,可是他男人选择了最与众不同的一条。
  “是!”靳敖毫不迟疑,大声喊出了高中军训操练的气魄。
  白和璧:“……”
  他就知道是这样。
  白和璧拉过自家傻男友的手,让他少说点。
  观察着靳敖表情地荆含烟听到这句很有精神的回答之后,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扶着自己丈夫笑得浑身发颤,仿佛六月随风摇曳的柳枝。
  靳敖无助看看荆含烟,又看看对自己已经无话可说的白和璧,仿佛打碎了盘子的大狗,可怜巴巴的。
  最终还是白元恺嫌弃道:“行了行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靳敖委屈地牵着白和璧的手,压低了声音:“……喔。”
  白元恺看着靳敖这幅样子,再看看靠着自己已经笑到泪花都出来的荆含烟,心里仰天长叹。
  ……他儿子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
  白父白母再帮着靳敖照顾了白和璧一阵子,发现靳敖的确称得上是处事滴水不漏,每个照顾白和璧细节都做的近乎完美,再加上小别胜新婚的小情侣们之间黏糊拉丝的气场让他们有些承受不住,两个人这才最终放了心,先行离开了。
  他们可还有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要料理,包括司家和应付警方的那堆破事,为了不让这些做小辈的在病床上都要多担心世家这方面糟心事,做父母的自然得站出来。
  待长辈们离开,白和璧和靳敖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看,就和我说的一样吧,伯母好像对我的确很宽容。”
  靳敖洋洋自得道。
  ……那是因为你很傻,看起来只能被我骗得连渣都不剩的样子。
  白和璧安抚着亲了亲男人的额头,把吐槽的话咽回嗓子里,没有狠下心来打破靳敖宛如七彩肥皂泡泡般的幻想。
  ***
  白和璧的伤,虽然看上去红一块绿一块的很严重,但实际上只是一些轻微的外伤而已,由于他显白,所以在外人看来才会格外严重。
  可即使是这样,靳敖对他都好像是对一个十级残废一样照顾他,什么都无微不至,连喝个水都要拎个小陶瓷勺子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在医院养了一两周,白和璧在出院的时候接到了来自警方的通知,请他来为这次绑架做一个简单的笔录,走一下案件调查的正常流程。
  白和璧自然应好。
  和警方约定好了时间,白和璧和靳敖到了场,做完笔录,才知道警方这次请他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拜托他们。
  一位五官端正,长相正牌的警官接待了他们,只是表情有些为难:“白先生您好,如今犯罪嫌疑人手中还有一些关于商鼎和宋家药厂方面的违法犯罪信息,这些补充资料将会对我们后续的工作进展有着很大推进作用,但他坚持要和您见面,并以此为交换条件,说只有和您再见一面之后,才能向我们提供资料后续的流向,所以我们现在想问问您……”

  警官话说到一半,白和璧还没说什么,在一旁听着的靳敖当场就翻脸了:“那是你们的工作和职责,不是白和璧的!”
  烟灰色眼睛的男人黑着脸,劈头盖脸地骂了对方一通:“你们能不能搞清楚,司青舜绑架了我爱人,他本来就有相关的心理问题,没在对方的逼迫下精神崩溃就已经算好的了!你们还要因为案情的相关问题,让被害人再去承受有可能的二次心理创伤,你们这些人到底考虑过他的感受没有!?”
  被批了一通,警官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冒犯了您和您爱人,我感到非常抱歉……”
  “有你们这样……”
  靳敖本来还想继续狂暴输出,却见在他身旁的白和璧挡在了他身前。
  白和璧握着男人的手腕,抬起头,对着眉间都皱成了“川”字的警官轻轻道:“……我去。”
  “白哥!”靳敖着急道。
  白和璧安抚地拍了拍靳敖小臂紧绷的肌肉,眼神平静而从容地看着他,宛如一汪无波深邃的井。
  受到他白哥眼神的感染,靳敖也渐渐平息了心里的愤怒,但望向警官的眼神里仍有不满。
  白和璧缓缓道:“别担心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没那么容易崩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也正想和他做个了解。”
  见白和璧此意已决,靳敖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对方了,他转而问警官:“你们允许我陪伴我爱人一起去见司青舜吗?”
  “这……”警官又顿了一下,话语未竟,是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纠纷的,“犯罪嫌疑人只要求见白先生一个人,如果靳先生也一起去的话,恐怕会刺激到……”
  白和璧明白了他的意思,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了:“我和他聊一下,你稍等一下。”
  语毕,他拉着再次被激怒的靳敖到了一旁。
  白和璧道:“你先消消气,冷静一下。”
  靳敖怒气冲冲:“我没闹脾气!本来就是他们没占理!我们……”
  “但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白和璧打断了他,一字一顿地坚定道,“这是我从小以来就有的问题,过去的我一直在逃避直面它,我不敢自己坐电梯,不敢自己一个人独处会议室,最严重的时候,哪怕连睡在自己的卧室里都要开一盏小灯才能安眠……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靳敖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在有心理疾病的情况下,即使被他绑架的时候还没有精神崩溃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握紧了男人的手掌,汲取着他掌心的温度。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想着你……”
  白和璧的眉目变得柔和,但凌厉的眉目却气势十足。
  他似在看靳敖,又似在看他的灵魂:“是你的爱给了我直面自己的勇气,所以没有必要担心我。”
  男人陪在他身边,闻言垂眸沉默,心中的怒气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白哥永远是强大的,为数不多的脆弱都被他隐藏得很好。
  ……而那些痛苦无助的样子,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被展示。
  只有在他面前。
  白和璧静静地等着他想通。
  忽然,靳敖裤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男人看了眼来电显示,一瞬间沉默。
  白和璧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但他看到了靳敖灰色眼睛里的复杂,想来这通电话对靳敖来说似乎意味非凡。
  和警方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他道:“你先去接电话,在外边等我,身边全是警察,我不会有事的。”
  靳敖看看他白哥坚定的眼神,又看看振动个不停的手机,有些迟疑。
  白和璧拍拍他的小臂,温柔道:“乖一点。”
  靳敖这才泄了气,望着白和璧,一步三回头地走到警局门口,才接起了电话。
  白和璧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温柔地笑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冷静从容的姿态,对一旁的警官点头示意:“……走吧,速战速决。”
  ***
  白和璧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在铁栅栏的缝隙间冷眼看着对面垂着头的司青舜。
  几天没见,玻璃窗对面的男人比他上次见得还要狼狈,一身囚服乱七八糟,油腻的乱发没有被打理过,显得人阴郁十足。
  多看他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白和璧移开了视线。
  他冷漠地问:“你要找我干什么?”
  司青舜垂着头,散落着乱糟糟宛如杂草堆的头发,没有回应。
  白和璧也不恼,很有耐心地等着那头的人回话。
  过了一会,司青舜才开口,紧握着被镣铐死死扣住的拳头,问了一个问题:“你和靳敖过得好吗?他能好好的照顾你吗?”
  白和璧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所以才问出了这种可笑的问题。
  他瞥了一眼对面蓬头垢面的人,漠然道:“好,很好,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太多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怎么好的?”
  白和璧这才拿正眼看他,嗤笑道:“你配知道吗?”
  司青舜沉默。
  忽然,司青舜抬起头,仰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珠子,问:“你还记得,你当时收到的关于我那份录音吗?”
  白和璧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份录音,才导致了他要去找司青舜的念头产生,从而撞破了对方出轨的真相。
  他当时花过大力气查过这个匿名的邮件来源,但最后无功而返,至今在他心头都是一桩疑案。
  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的对象。
  白和璧不动神色:“所以呢?”
  司青舜咳嗽两声,道:“那是靳敖做的,他当时派人天天跟踪你。”
  按照他的设想,被触犯了个人隐私的白和璧应该会气愤至极,从而在他和靳敖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
  但白和璧的反应却和他想的截然相反。
  玻璃对面的清俊男人反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问道:“是又怎么样?这不反而说明他关心我。”
  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能把人气直吐血。
  司青舜又不说话了,只是攒起来的拳头一下子松了。
  他明白的,白和璧只要喜欢上一个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哪怕是多严重的缺点都会全盘接受。
  他又仰起头问:“靳敖,他到底对你好不好?”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白和璧不耐烦了,皱着眉道,“无论让我回答多少次,我都是那个答案——他对我很好,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我现在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我们以后也会过上很幸福的生活。”
  听到这个回答,司青舜的脊背才彻底弯了,像是被风吹折的稻草。
  过了很久,他才泄气,吐出一句:“……没什么。”
  忽然,门被打开了,刚才的那个警察朝白和璧示意,表示警方批准的时间到了。
  “你也已经见过我了,把资料都吐出来,说不定还能给你的罪行判轻点,”白和璧最后给司青舜留下一句话,冷冷道,“还有,与其想我和靳敖之间的感情问题,你倒不如思考一下,你的下半辈子要怎么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吧。”
  语毕,白和璧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在铁栅栏对面垂下头、形如枯槁的司青舜。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之间能见的最后一面了。
  ***
  出了探监室,白和璧就看到靳敖还在和人打电话。
  灰色眼睛的男人表情凝重,眉间带着郁结的黑云,偶有答话也是轻轻地动下嘴皮,宛如一块缄默的石碑。
  白和璧悄悄地走到男人身边,用肩撞了撞对方。
  靳敖看见他,心情这才好受些,匆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白和璧问:“我回来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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