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靠上了椅子。
下午,他没有回答靳简行的这句话,而他自己知道…他确实是愿意的……
但是为什么愿意呢?
因为他就要换宿舍了,只要现在把这张已经填好的登记表贴上照片,交上去,那么他就将在近日离开这间宿舍,也就相应的离开靳简行以及那让他再难控制的唇。
如果不是因为新生欢迎会马上就要到来,或许今天楚檀就已经交上去了…
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就当是和靳简行最后相处的时光好了。
反正也就一个星期,等新生欢迎会结束,他完成答应和他跳舞的事情,完成模特走秀的事情,也完成自己手头的事情。
一切空下来之后,他也就更有时间来调节自己的口欲症和情绪了。
尘埃落定,仿佛心中的大石头也跟着落地了,而本应该安静的宿舍里,却在这个时候显得不再那么安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檀忽然听到了一身翻身的声音,进宿舍楚檀没有开大灯的习惯,也相应的没有窥探其他床位上有没有人,那人在干什么的习惯。
从来都是轻声的进来,无声的开灯,然后再无声的上.床或者出去。
所以楚檀进门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检查各床铺上有没有人,他就当没有人处理了,结果现下,忽然的一声翻身的声音。
倒是把楚檀给惊了一下,倒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他手里还拿着换宿舍名单,为了能够不生事端,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宋欣他都没有说。
下意识的,楚檀就循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果不其然床铺上真的有人,而好巧不巧正是靳简行?!!
不过靳简行好像是在睡觉,自楚檀进来到发现他,他都保持着闭着眼睛的状态…
床下的楚檀将换宿舍名单放好,有些诧异的靠近了靳简行的床铺。
“靳简行?”他叫了一声。
床上闭着眼睛的靳简行并没有搭理他。
不应该,正常来说如果靳简行在屋里,楚檀进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出声了,不至于自己都在下面坐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他。
更不应该,自己都这般叫他的时候,还是不理他。
下午,楚檀没有回答靳简行的问题,靳简行也不恼,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直到确定楚檀不会回答他以后,痞气的扯了扯嘴角。
并没有继续在追着问,而楚檀也没有再提,却也主动地抓上了靳简行递过来的手,和他练习了一段华尔兹。
直到自己离开,也就练了两个小时而已。
而在这期间, 靳简行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就好像他不曾问过一样。
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从没有强迫自己做什么,也没有追问过自己任何问题,如果楚檀不愿说、不愿做,那么靳简行便不问、不强求。
从来没有强求…
再后来楚檀就去上课了,靳简行也没有跟上去,而是和他说有事要做,楚檀点了点头,没有问什么事,可是却没想到,靳简行这么早就回了宿舍,且还睡得这么的熟?
不知道为什么,楚檀蓦得就有些不放心。
如果放在往常,有人睡觉不回答他,楚檀一定是不会多想的,可能睡得太熟没听见都是非常可能的,可是面对靳简行,他却只觉得奇怪。
且莫名的还有些不放心。
下午靳简行揽着他腰时,手上的炽热、自己跳舞转圈时,靳简行炽热的呼吸,还有来自于靳简行身上阵阵的热意…
他的感冒是不是还没有好,他是不是还发着烧,会不会他下午其实哪也没去,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只是回宿舍睡觉了?
而他现在不理自己,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已经发烧的很严重了?!
越想越担心,由衷的楚檀就有些急,第一次不管不顾的、也不担心万一打扰到人该怎么办,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想法。
-想过去看看,想过去看看靳简行他到底怎么了!
这么想着,楚檀就已然爬上了床旁的栏杆,直到多半个身子都靠上了靳简行的床头,甚至探出了他的床头。
正常来说,如果要看看室友有没有问题,站在床下就可以了,楚檀一米八五一伸手就能摸到靳简行的额头,也就会知道他到底严重不严重。
可是不知怎滴,楚擅居然慌乱的忘记了这样的方式,而是下意识的上了床,去探寻靳简行的额头,去探寻他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直到触碰上靳简行额头的温度…
有点烫,但也没有那么烫,就是正常低烧的体温,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楚檀这才舒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那张帅气的容颜便彻底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过勒简行睡觉了,之前靳简行“厚颜无耻”“痞气流氓”非要爬上他的床,和他相拥而眠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同床共枕过了。
也就已经看过清晨时靳简行帅气的颜值,以及那令自己每每看见都悸动无比的唇。
甚至他还触摸过,轻碰过,用指尖感受过那份柔软。
以及后来被睡梦中的靳简行强吻…
再次想起以前,楚檀又有了片刻的欲,念,但好在这一次他没有伸手、没有触碰,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回忆着。
只是那些回忆,就足以让楚檀心血沸腾、浑身燥热了。
就这么过了片刻,楚檀还是没忍住!
他真的就是忍不住!!
渴望的需求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从小到大、从骨子里就带得的口欲症又怎么可能只凭着意志就忍住?
他每天坚持着、强忍着就已经非常难耐了。
就好像他不得不每天行走在河堤边,却要告诉着自己不能下去…不能湿掉…不能…千万不能…
不过,好在平时河堤还是翻涌着的,时而还会卷起滔天的浪涛,看见那凶恶的模样,楚檀就会更加严肃的告诉自己一点。
你看,那浪多凶啊,可干万不要下去啊,下去你就被那浪卷进去了,然后你就会溺毙,再然后便会彻底的沉底…
不要走向那温和的凉夜,不要走向容易的那一边。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可是最怕的就是那河堤、那大海突然平静,无风无浪、晶莹剔透。
晶莹的你甚至都产生了看见河底海底的幻觉,此时此刻,这种想要去河里海里戏耍的欲望就会变得非常严重。
就像现在,靳简行静静的睡着,那性感的唇瓣再也刮不起风浪,就只是晶莹剔透的诱惑着他沉底…
那么楚檀该怎么忍住呢,又怎么能忍住呢?
他马上就换宿舍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靳简行了,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哪怕日后靳简行还会去找他,楚檀也会像大一那年一样躲着他,不见他,直至忘了他…
所以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就让他在放纵一次吧,离开这个宿舍,离开靳简行的最后一次。
不要只是触碰、不要隔靴搔腰、不要再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一回,他真真切切的,他要真真切切的感受!
这么想着的楚檀,下一刻,欲望彻底的突破临界点,旱已满是嫣红的他就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靳简行的唇…
那是欲望的宣泄,那是夏日的清凉,那是渴望的舒适,却也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只肖那一下,楚檀就起来了,强撑着起来了。
很不容易,所以几乎想要立刻逃离。
可是却在转身的瞬间,觉得腰上一热,没等楚檀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卷着他的大幅度翻身,将多半个身子靠在靳简行床头的楚檀彻底的卷到了床上。
压在了袴下…
浪涛般的燥热彻底倾覆而来,直到将他彻底溺毙…
第36章
楚檀被那炽热的手掌揽上腰腹的时候,大脑都是一片空茫愣怔的,直到被靳简行一个转身,卷的他上了床。
他才回过来一点点神,下意识的就是挣扎着想要脱离,而下一刻靳简行就已经掐着他的腰,吻了上来。
倾覆航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不容抗拒的味道。
和刚才完全不同。
刚才楚檀只是戛然而止的浅尝截止,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吻上靳简行的唇,所以他根本不敢深入,不敢过多的触碰,只是轻轻的一下便起来了。
更是立即就想要逃离。
而紧接着他的唇上就又是一软润,在靳简行还没有揽着他转身的时候,靳简行就已经又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就像是有瘾了一般。
楚檀的唇就是勾着他的药儿,轻轻一碰,再度离开,便变成了药引子。
追着抢着也要再度覆上去,哈上去,镌上去,甚至怕他躲避一般的揽上了他的腰,紧接着便是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袴下。
直到完全被自己掌控,药引子已然到了嘴边,可以咂持的时候,便也彻底的不管不顾了起来。
撬开那药引子的唇舌,月甲拼着窄红的软米需,混搅着彼此的味道和口夜,吞咽着药引子甜馨馨的气息…
而 药引子’楚校花自然是不会听话也不会服从的,直到那大手钳上了脸颊,微微使力,迫使他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唇瓣,张开那咬紧的牙关。
直到燥热的厚重伸了进来,口允的麻酥释意不断。
却还是不够般的,往他的喉管里直钻。
就像是哈了一条粗壮的巨蟒,迫使他张大了嘴,直到彻底的侵入,再吞噬他的五脏六腑。
靳简行还发着烧,不但腔内是热得,就连吐息都是潮湿滚烫的。
手上是炽热的,怀里是燥热的,而他压上来的唇更是……
-这、一、回、靳、简、行、还、是、闭、着、眼、睛、的!
而让楚檀更无奈的是————
…要不要自己两回被强吻,靳简行都不清醒啊?!
而且他都这么的不清醒了,为什么自己却连推都推不开他啊,甚至他清醒的时候,楚檀还能趁着靳简行疏忽的时候,把他踹下床。
而现在他明明还发着烧,力气却这么的大!
别说是把他踹下床了,被搂在怀里的楚檀连脚都伸不出去,双手被桎梏在身体的两侧,双月退被压住,腰部被靳简行紧贴,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裆下。
而唇上还在铺天盖地!
“靳简行唔唔…斯简行…你放开我……”楚檀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吐息紊乱,气息不稳。
可是无论楚檀怎么挣扎,靳简行都是不醒…
而实际上,靳简行也真的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
他从昨天开始就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身体强壮,所以他很少感冒,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越是长久不感冒不发烧,来一次才越发的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以至于上午和楚擅练完舞,他就回了宿舍,吃了点药便上了床,一直睡到了晚上,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直到有一块莫名的冰凉覆了上来…
那是一片柔软水润的冰凉,就像是一块白玉,又柔又润,又温又纯。
按理说玉石本来应该是坚.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他嘴边的玉却是软的,软糯的就像是一片成了形的水。
还是略带清凉冰爽的水!
靳简行本来就在发烧,哪怕吃了药还是有轻微的低烧炽烤着他的血液和肌肤,甚至被子都被他踢到了一边,他还是觉得无比的燥热。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片凉润。
一开始,他就只是想和那凉润好好地亲近一下,所以凉润移开的时候,他非常的不情愿,凭着直觉去找寻去寻找,后来他发现不仅仅只有那先凑上来的水润是冰凉的。
这块玉的整个祷体居然都是冰凉的!
甚至他莫名的就还觉得这块美玉,他好像特别的熟悉?
好像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妄的祷体,最想得到的冰凉,最难以忘怀的香气…勾着他的魂、诱着他的心、惑着他的身!
其实,靳简行一直都没想明白阎子京的那几个问题,为什么楚檀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但是下午不舒服的躺在床上,他忽然就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阎子京问得那几个问题他不仅仅只对楚美人有过,在他小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缠着他二哥的。
小时候起他就很黏他的二哥。
因为大哥过于严谨、八风不动、喜怒都不形于色,所以靳简行不愿意和他玩。
而他的二哥就非常的“有趣”了,最起码他有表情,就算是追着揍自己,也总比他大哥冰冰凉凉、坦然自若的好。
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冰凉性冷的人相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他小时候就老缠着他的二哥。
无时无刻都和他的二哥在一起,就连睡觉都是。
那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他二哥,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会第一个去和二哥分享。
二哥嘴上烦的不行,但其实也非常疼他,靳狗子后来不找他玩了,他还要去找这个"烦人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