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他语罢顿了顿才道:“你又不听我的话了。”
  上次偷看虫形是这样,喝药也是这样。
  阿绥的武功太高,万一清醒过来闹着要去找许岑风,拦不住是轻的,就怕被阿克斯发现抓进监牢,白兰德不想赌。
  阿绥艰难活动了一下舌头,想告诉白兰德自己不会因为许岑风的事情恨他,结果因为舌头还麻着,嘴巴有些不听使唤,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白兰德也没有在意,他走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水,然后将一支浅粉色的药剂液体倒入了里面。这种药剂比金子还要昂贵百倍,是专门给陷入狂躁状态的军雌恢复精神损伤用的,有一定的麻痹效果,但没有任何后遗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续命。
  白兰德端着水杯晃了晃,然后重新走到床边把阿绥扶了起来,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低声劝道:“乖,喝一口。”
  阿绥闭着嘴,不想喝。
  白兰德总是有办法治他:“你不喝水,我就只能给你注射药剂了。”
  打针很疼的。
  阿绥不怕疼,但闻言还是睁开了眼,他皱眉和白兰德说了一通话,结果因为吐不出声音,语速过快,看起来反而像在骂人。
  白兰德见状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你在骂我?”
  阿绥闻言一惊,心想这误会可闹大发了,他连忙摇头否认,结果身体这个时候居然可以动了,只听“当啷”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声,白兰德手里的水杯直接被阿绥打翻在地,药剂顺着地板淌了一地。
  空气这下真真正正陷入了死寂。
  阿绥:“……”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
  白兰德无声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又睁开双眼,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注射针剂,看样子是打算给阿绥打针。
  阿绥见状心头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轱辘一声滚下了床,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结果因为没站稳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兰德看见阿绥恢复行动能力,心中顿时一惊,然而还没等他做些什么,腰身就忽然一紧,被雄虫紧紧抱住了,耳畔响起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
  “我从来没恨过你。”
  白兰德身形一顿。
  危急关头,阿绥的求生欲爆棚。他以一个标准抱大腿的姿势抱住白兰德,然后努力忽略对方手中的针管,把脸埋入对方腹部闷声道:“岑风哥走了就走了吧,我不会恨你的。”
  许岑风在牢里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他的路就在北方。
  “阿绥,你的路在西部,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一直往西部的方向走就可以了,那里有等着你的人,也有你要找的人……”
 
 
第151章 帝都
  阿绥对于许岑风离开的态度实在反常得过了头,反常到白兰德一度怀疑阿绥在演戏。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阿绥,动作有了片刻迟疑,就连手中的针管都松了几分,犹豫着要不要注射进去。
  阿绥在演戏吗?
  但看起来不像,对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白兰德是知道的。
  阿绥此时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气力,强撑着从地上站起了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制住白兰德,然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过针管,当啷一声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白兰德见状一惊,正准备反击,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阿绥抱进了怀里,耳畔响起了对方略显沙哑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抱……”
  也让他趁机恢复恢复体力。
  白兰德闻言挣扎的动作一顿。
  阿绥依旧大脑昏沉,但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想自由活动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他紧紧抱着白兰德,内心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表现过要恨他的苗头了吗?

  答案是没有。
  白兰德为了救他,上次连命都差点丢了,阿绥怎么会恨他呢?
  阿绥思及此处,伸手捧住白兰德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恨你?”
  白兰德察觉到脸颊处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看向阿绥,不想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声音沉沉的问道:“许岑风走了,你就不想去追他吗?”
  阿绥却摇了摇头:“他要去找一个朋友,我没办法继续跟着他了。”
  他和许岑风诚然是好友,但总不能跟着彼此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阿绥从小被父母丢在山上,只能跟在三爷爷屁股后面玩,后来三爷爷离开了山里,他就只能跟着太爷爷,可惜太爷爷已经很老了,总有一天也会离开他的。
  来到虫族之后,他只能跟着许岑风,但现在许岑风也走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阿绥好像永远都是被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
  “我以后跟着你,行吗?”
  阿绥也想有一个能够停留下来的地方。他把脸埋在白兰德颈间,轻轻蹭了蹭,就像小动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窝,低声道:“我不走了,就跟着你。”
  事情反转得太快,白兰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预想中,阿绥就算脾气再好,得知真相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生气愤怒,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但没想到阿绥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白兰德怀疑自己在做梦:“你……真的不想去找许岑风吗?”
  阿绥认真摇头:“不找了,我和你一起去帝都。”
  他虽然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不会,但努努力应该还是能养家糊口的,大不了去工地搬砖,希望白兰德别嫌弃他。
  白兰德闻言心中诧异,正准备说些什么,脸颊侧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悄无声息被阿绥抵在墙上吻住了。
  白兰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肩膀:“阿绥,别……”
  但他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绥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这几天阿绥躺在床上,只能单方面被白兰德亲,没办法动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阿绥抬手摘下了白兰德的军帽,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他先是像小鸟一样在对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最后才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吻技已然从生疏变得灵活。
  阿绥记得的:“晚上的时候,你老是偷偷亲我……”
  白兰德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偏头移开视线,睫毛颤动不止,显得有些难堪,却被雄虫强行掰了过来。
  阿绥学着他那天的样子低声道:“白兰德,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兰德闻言就像是受了蛊惑,控制不住睁开了双眼,他浅蓝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细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神秘。
  阿绥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道:“你不用给我喂药了,我不会跑的。”
  白兰德闻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忽然用力抱紧阿绥,偏头回吻了过去,力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凶狠。
  阿绥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逐渐升高的体温。他无师自通解开白兰德的军装纽扣,温热的吻逐渐下移,却怎么也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睁着一双涣散且茫然的眼睛看向白兰德。
  阿绥的嗓子哑了:“我难受。”
  白兰德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潮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但他现在没办法让阿绥标记,无论是时机还是环境都不合适。
  白兰德只能把阿绥带进了隔间的浴室,用老办法解决。
  雾气升腾间,阿绥一直在亲白兰德,直到雌虫的脸都被亲红了一大片,这才埋头在对方颈间问道:“我现在是逃犯,以后是不是只能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能见?”
  “当然不会。”
  白兰德既然决定把阿绥带到帝都,就不会让对方一辈子困在屋里,他捧起阿绥的脸,低声安慰道:“等到了帝都,我就想办法给你办一张星民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帝国的逃犯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而且都是犯了谋财害命的官司,阿绥什么都没做,到时候改变一下容貌,不会有谁刻意去追查的。
  阿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伸出指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好奇摸了摸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不出意料引来对方的一阵颤动,迟疑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标记?
  阿绥依稀记得是这个词。他在星盗窝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身旁的虫提起这个字眼,就连白兰德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也曾经哭求着自己标记他。
  从那时起阿绥就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标记”似乎也代表着“占有”。
  雌虫一旦被标记,后颈的虫纹就会变色。
  白兰德没想到阿绥会忽然问出这种话,不由得愣了一瞬:“你想标记我吗?”
  阿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白兰德见状目光柔和了一瞬,他抱住这只雄虫,在对方耳畔半真半假道:“阿绥,你标记了我就要娶我。”
  娶?
  阿绥闻言眨了眨眼,想起自己穷得连买车的钱都没有:“没钱也能娶吗?”
  白兰德心想谁会让雄虫挣钱:“如果能呢?你娶吗?”
  阿绥却眼神飘忽,红着脸不说话了。
  白兰德今天一天都没离开星舰,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把阿绥一个人留在里面,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逃走,只能暂时推掉手上的公务,陪阿绥一起待在房间里。
  反正明天就要抵达萨利兰法了,一天不露面也没什么。
  阿绥的要求不高,能自由活动就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兰德一起躺在被窝里,为了让雌虫放下警惕,故意表现得很粘人,亲亲摸摸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同时也认真思考起了一些问题。
  阿绥从身后拥住未着寸缕的白兰德,在黑暗中低声问道:“我们明天就到萨利兰法了,是不是要回你的家?”
  白兰德后背紧贴着阿绥的胸膛,莫名感到了几分烫意,但这种被牢牢包裹的感觉终于让他放下了几分悬着的心,低低嗯了一声。
  阿绥摸了摸白兰德的肩膀,上面还有当初被炸弹碎片割破留下的伤痕,雌虫的身体原本很漂亮,他难免有些可惜:“那你的父母……我是指雌父和雄父呢?也和你一起住吗?”
  如果真的住一起,阿绥觉得自己就不太好贸贸然上门了。
  白兰德却摇了摇头:“他们在南部,不在帝都,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军校,很少和他们见面。”
  阿绥不理解:“我的雌父和雄父都不要我了,你怎么不和他们多见面?”
  在阿绥心里,有父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白兰德静默片刻才道:“……南部的规矩太多了,我不喜欢。”
  南部的雌虫性格最是温顺,也最是逆来顺受,哪怕婚后雄主要摘除他们的翅翼也不能反抗。白兰德从小就是这样的观念灌输下长大的,而灌输者就是他的雌父,他厌倦却不能反抗,于是只好躲得远远的,再加上忙于上战场积攒军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阿绥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白兰德身上的落寞,温柔亲了亲他的耳垂:“他们对你是不是很凶?”
  白兰德窸窸窣窣转身,在被子里缠住阿绥的双腿,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鱼儿:“他们不凶,就是太古板了。”
  萨利兰法的雌虫大多可悲,只要雄虫施舍一点点温暖,就会感激涕零把命都献出去。
  白兰德的雌父也是这样。
  但他还算幸运,嫁了一只性格不错的雄虫,对方不会娶一大堆雌侍回来,也不会想着要摘掉他的翅翼做收藏,在南部已经足够令虫称羡。
  白兰德思及此处,伸手摸了摸阿绥的脸:“等到了帝都,我带你去做一下血液纯净度检测。”
  阿绥不喜欢抽血:“为什么要做检测?”
  白兰德:“每只雄虫都要做的,星民证上要标注你的血液纯净度。”
  血液纯净度太低,阿绥容易被虫看不起;血液纯净度太高,帝国一定会派专员来确认,怎么标都不合适,倒不如去做个血液检测,就标最真实的数据。
  阿绥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然后略显困倦地蹭了蹭白兰德的肩膀:“好吧。”
  他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白兰德则一夜无眠,担心阿绥趁自己不在偷偷跑了,也担心自己是在做梦。
  翌日清早,军队准时抵达了帝都。就在阿克斯少将带领队伍回军部复命的时候,白兰德却借口身体不适,直接驾驶星舰回到了自己在中心区的住宅。
  贵族的住宅区占地面积甚广,都是独栋别墅外加一个大花园,而且环境清幽,周围很少出现闲杂人等。
  当阿绥时隔多日终于走出星舰得见太阳的时候,率先就被白兰德家门口的大花园震惊了一瞬,发出了没见识的感叹:“哇,你家的花园好漂亮~”
  阿绥在北部待了太久,一出门看见的除了山还是山,除了雪还是雪,冷不丁看见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不免有些新奇。
  白兰德见状笑了笑:“都是假的仿真花,萨利兰法因为受到污染,种植土地面积稀少,真花非常罕见。”
  阿绥闻言伸手摸了摸,发现果然是假的,质感很像塑料:“没关系,我会种花,以后我帮你种。”
  他还会种大白菜小白菜,西红柿黄瓜大茄子。
  白兰德摇摇头没有在意,伸手把阿绥牵进了屋内,免得被别的虫看见。他的住宅内部比外面还要富丽堂皇,毕竟虫族的装修风格都是以华丽为主,阿绥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东摸摸西碰碰,见到什么都要问一嘴,就像第一天进城一样——
  虽然他确实是第一天进城。
  白兰德也不见烦躁,耐心跟在阿绥旁边帮他解释那些高科技产物的用法,在底下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二楼。
  白兰德打开了其中一间主卧的房门,示意阿绥进去看看,声音低沉,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后我们就住这间房。”
  他吐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好听,阿绥的耳朵都跟着麻了一瞬:“我们?”
  白兰德反问:“你不愿意?”
  “愿意呀。”阿绥靠过去亲了亲他,俊朗的眉眼带着笑意:“这间房子好漂亮,我喜欢和你一起住。”
  白兰德温柔回吻了他一下,对雄虫的告白很是受用:“星民证办好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免得被发现,知道吗?”
  阿绥闻言悄悄竖起了耳朵:“那你不许给我喂药。”
  白兰德嗯了一声:“不喂,但是要锁门。”
  附近住着很多贵族,难保谁不会忽然上门拜访,锁着门既是为了避免阿绥乱跑,也是为了避免闲杂虫等。
  阿绥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我的星民证什么时候能办好?”
  白兰德沉吟片刻才道:“后天吧,我明天先去军部一趟,后天乔装打扮一下,带你去医院验血。”
  他语罢拉起阿绥的手看了看,雄虫的食指上还留着一道浅白色的疤痕,是当初自己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不小心咬破的。
  白兰德依稀还能回忆起那种腥甜的味道,信息素味道极浓,无意识皱了皱眉:
  阿绥的血液纯净度,到底是多少?
 
 
第152章 偷看
  翌日清早,白兰德准备回军部述职了。他临走前将大门锁得严严实实,并且在花园外的铁门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确定不会有任何虫贸然过来拜访,这才驾驶飞行器前往军部。
  这次清剿行动耗时虽然长,但一举端掉了克莱特联盟和黑鹰联盟两个心腹大患,昨天返程的时候就在军部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白兰德抵达军部的时候,走廊经过的军雌都行色匆匆,忙得不可开交,往常气氛严肃的办公室满是吵嚷声:
  “该死,我说过多少遍,二署的审讯室已经满了,别再往这里送了!”
  “还有两百多只星盗关在羁押室里等审讯,你们的办事效率能不能快一点!”
  “通缉画像已经下来了,立刻发给各个辖区!”
  一名文员抱着画像从办公室急匆匆跑出来,正准备去打印室排版,却忽然被一只手给拦住了,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白兰德,连忙敬了个礼:“少将!”
  白兰德淡淡“嗯”了一声:“你怀里拿的什么?”
  文员解释道:“是根据那些星盗口供画出来的在逃嫌犯,萨菲尔上将让我们整理信息之后上传星网,重金悬赏通缉。”
  白兰德闻言接过那叠画像翻看了一下,发现除了一个独眼小头目和若干喽啰,最后两页赫然是阿绥和许岑风的通缉画像,虽然画的不算十分像,但黑发黑眸这种显著特征已经足够准确识别了。
  白兰德把画像还给文员,没有表露任何异常:“去吧。”
  文员离开后,白兰德径直去了萨菲尔上将所在的办公室,他在外间按了按门铃,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就“咔嚓”一声自动打开了。
  “进来。”
  彼时萨菲尔上将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审讯资料,他看见白兰德进来,下意识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疑惑问道:“白兰德,你怎么过来了?”
  他记得对方昨天好像因为身体原因请病假了。
  白兰德抬手敬了一个军礼:“抱歉,萨菲尔上将,我今天过来是想和您汇报一下克莱特联盟头目逃狱的事情。”
  萨菲尔上将闻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缓缓倒入椅背道:“这件事阿克斯少将已经向我汇报过了,不小心放跑这两只星盗确实是你失职,不过清剿行动你也立了大功,昨天开会的时候我和其余将领商量过了,功过相抵,这次就不给你记过处分了。”

  白兰德在情报署工作过几年,最是熟悉其中的规则,心知这件事不会轻轻揭过:“没有别的了吗?”
  萨菲尔上将闻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这次清剿行动你立了大功,按理说今年评级的时候很有希望升中将,不过因为你失误放走囚犯,很可能无限期延后,这两天你写一份检讨书交到军教处,免得他们揪住这件事不放。”
  白兰德倒不见失望,中将什么时候都能升,阿绥如果被抓进监狱,再捞出来可就难了。他想起刚才的通缉画像,微微颔首,对着萨菲尔上将行了一个抚肩礼:“请您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剩下的星盗交给我去抓捕吧。”
  萨菲尔上将却道:“不用了,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追捕逃犯的事我另外找虫负责。”
  白兰德闻言一愣:“为什么?”
  萨菲尔上将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白兰德,你的发情期似乎快到了,昨天哈灵顿首领和我通过电话了,说想要给你择选雄主,趁这个机会休休假也不错,毕竟精神力暴乱是个大麻烦,总得想办法解决掉。”
  哈灵顿首领就是白兰德的雌父。
  白兰德闻言面色微变了一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对着萨菲尔上将俯身行了一礼,告辞离开了。
  萨利兰法此时虽然临近冬季,但花园的仿真绿植都还郁郁葱葱,只有打开窗户才能感到几分属于冬季的萧瑟。
  阿绥今天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但并不算太过无聊,光是楼下的扫地机器人就够他新奇好久了,更别提白兰德光脑上的那些游戏,只可惜他不怎么识字,只能玩最简单的星际大战。
  下午三点的时候,阿绥打开二楼阳台,坐在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结果发现对面那条街的别墅里忽然走出来一对年轻情侣,连忙翻身躲到了屋里,生怕自己被发现。
  咦,白兰德家对面原来还住了人?
  阿绥视力好,躲在帘子后悄悄往外看了眼,只见其中一名男子蓝发灰眸,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另外一名男子是银发红眸,穿着和白兰德差不多款式的军装,右腿似乎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现在街上空旷,没有别的行人。那名蓝发男子见状不动声色将身边的雌虫搂到怀里,暗中扶住对方,以免走路太过费劲。
  阿绥无意识皱起眉头,心中难免升起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他盯着那只银发雌虫的瘸腿看了片刻,慢半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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