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他的三爷爷也瘸了一条腿。
  阿绥思及此处,又往外看了一眼,那对年轻男子却已经不见了身影。他重新走出阳台,趴在栏杆处好奇看向楼下,心想这两只虫高鼻深目,头发颜色也是奇奇怪怪,和他的三爷爷一点儿也不像。
  晚上的时候,白兰德终于乘坐飞行器从军部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他开门走上二楼,见阿绥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面,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绥。”
  白兰德踩着拖鞋进屋,低低喊了阿绥一声,声音就像一块被岁月磨得温润平和的玉,让人的心都酥麻了半边。
  阿绥原本趴在床上用光脑看星网,听见白兰德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却见他手里拎着东西,连忙掀开被子起身帮忙拎了过来:“咦,你下班了吗?这个黑箱子是什么?”
  白兰德不语。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把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这才道:“你怎么不自己打开看看?”
  阿绥掂了掂箱子分量,发现有些沉,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他把箱子平放在地板上打开锁扣,却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赫然是他在野外不小心丢掉的那把,不由得惊喜出声:“是我的剑!你什么时候把它找回来的!”
  白兰德见阿绥抱着那柄剑爱不释手,活像抱了块金砖,走到他面前屈指轻弹了一下剑鞘:“一把剑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阿绥却认真点了点头:“这是家传宝贝,不能丢。”
  白兰德不免有些无奈:“这把剑是我从证物室里拿出来的,但是你以后上街尽量不要带它,免得引起注意。”
  研究院的虫无意中发现这把剑材质特殊,想扣下来研究,白兰德又打报告又写申请,费了一番劲才从证物室里拿出来,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下班。
  “我知道,这把剑太危险了,以后我出门不带它。”
  阿绥语罢把剑放到旁边,凑过去亲了亲白兰德,黑亮的眼中满是细碎的笑意。白兰德感到些许痒意,下意识偏头躲开,后退时却不小心跌坐在了床上,被雄虫欺身而上。
  又是一场缠绵悱恻的吻。
  白兰德闭目抱住怀里的雄虫,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感受着唇上温柔炙热的吻,不免有些意乱情迷,沙哑出声道:“阿绥,别……”
  阿绥却没停下,好像在认真研究着什么。他握惯了长剑的手灵活解开白兰德的衣扣,认真研究着雌虫的身体,最后把对方翻过去,吻住了后颈的虫纹。
  白兰德原本神智涣散,被阿绥吻住后颈时触电般剧烈颤抖了一瞬,喉间发出了类似呜咽般的哭声。他艰难想逃脱雄虫的掌控,恍惚间却不小心触碰到摆在床边的光脑,上面屏幕未熄,还在继续播放着帝国为了促进生育率发布的限制级影片。
  白兰德见状身形一顿,连挣扎都忘了:“……”
  阿绥原本还在埋首亲吻着雌虫白皙的脖颈,冷不丁察觉到异样,抬头一看,也顿住了动作:“……”
  白兰德皱眉喘了口气,脸上红潮未退,艰难回头看向阿绥:“谁给你看这个的?”
  阿绥无辜眨了眨眼:“网页推送的。”
  帝国为了促进繁衍率堪称不遗余力,星网页面随处可见都是限制级教学片,阿绥又不识字,无意中点进去,然后半是惊奇半是羞涩的刷完了好几部,回来就想在白兰德身上试试。
  “……”
  白兰德没吭声,他总觉得阿绥太过单纯,不该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雌虫在学校里接受教导时,那些都是必学课程,其中甚至涉及一些取悦雄虫的血腥项目,鞭子镣铐,堪称无所不用极其。
  无论处于何种原因,白兰德都不想让阿绥接触到这些。他低低喘了口气,勉强压下翻涌的情欲,从床上坐起身把光脑里面的视频全部退了出来:“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了,知道吗?”
  阿绥耳朵尖动了动,也知道自己做坏事被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白兰德还是觉得不稳妥,把光脑又加了一层密码锁,这才放心。他一扭头见阿绥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犹豫一瞬,像往常一样试探性询问道:“进浴室,我帮你?”
  他们两个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该做的都做了。
  阿绥却摇头拒绝了,也不解释为什么,少年往常单纯的眼眸好似多出了一丝更深的欲望,渴望着更多东西。
  白兰德却没察觉。他想起自己还有公事要办,干脆整理好衣服把阿绥拉到了书桌旁边:“要不我教你写字吧,你还不识字,趁现在早点学。”
  阿绥也没拒绝。
  白兰德翻找出一摞练字本,又拿了一只钢笔给阿绥,在纸上写了四五个字教他读音,然后就让他自己慢慢练习了,自己则在书桌旁边另外找了个椅子,开始写检讨书。
  阿绥发现萨利兰法的字有些奇怪,感觉像是地球文字打乱拼凑上去的一样,他囫囵也能认识几个。
  例如白兰德正在写的东西,开头三个大字和“检讨书”很像。
  阿绥冷不丁出声问道:“你在写检讨吗?”
  白兰德没想到阿绥会问这个,也没瞒他:“嗯,写几千字就行了。”
  白兰德一生规行矩步,从来没犯过错,检讨书还是第一次写,看起来难免有些生疏,字斟句酌。
  阿绥在旁边偷看,在一堆奇奇怪怪的字里挑自己认识的读,居然还真让他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失职”、“逃脱”、“请求停职”。
  阿绥心想白兰德该不会是因为放走自己和许岑风被罚了吧?有心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只能在旁边欲言又止地盯着对方。
  白兰德写报告的时候很认真,神情专注,眉头偶尔会微微蹙起一瞬,侧脸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玉一般的色泽,将“漂亮”两个字诠释到了极致。他修长的指尖捏着签字笔,无意识转了几圈,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气质却又不像以前那么温润,反而添了几分禁欲感。
  阿绥的视线太具侵略性,白兰德仿佛察觉到什么,偏头看向了他:“怎么了?”
  阿绥摇头表示没什么,然后把自己练完的字递给他看:“我写完了。”
  白兰德心想怎么这么快,他接过本子翻开了几页,原以为阿绥是赶速度瞎写的,结果没想到上面的字迹古朴飘逸,处处都透着笔锋和力道,比他写的还要漂亮,不由得愣了一瞬:“这是你写的字?”
  阿绥点头。
  白兰德有些诧异:“你不是不识字吗?”
  阿绥拿起桌上的书随手翻看了几页:“我太爷爷小时候就教我练毛笔字了,我不是不识字,我就是不认识你们这里的字。”
  阿绥小时候学了很多东西,射箭骑马琴棋书画一个都没落下,只是刚穿越就掉到了星盗窝里,一身才华没处施展罢了。
  阿绥语罢看向白兰德道:“我还会弹琴骑马,射箭画画。”
  白兰德静等他的下文。
  阿绥支支吾吾:“我不是什么都不会。”
  白兰德笑了笑:“我知道。”
  阿绥迎着他温柔的笑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穷得身无长物,但还是犹犹豫豫问道:“那我……那我能不能送你一个东西?”
  白兰德闻言一愣。
  阿绥还会折纸。
  他刚才用桌上的纸折了一个漂亮的爱心戒指,语罢递给白兰德,语气认真而又郑重道:“这个纸戒指送给你。”
  他语罢又补充了一句:“等我以后挣了钱,给你买个金的。”
  在阿绥的印象里,金子就是最贵最好的。
  白兰德没想到自己会收到阿绥的礼物,他垂眸端详着手里的这枚纸戒指,然后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试了试,结果发现大小刚刚合适,心尖忽然软了一瞬:“为什么要送我戒指?”
  阿绥不会叠别的了,闻言摇摇头:“没有为什么,就是想送给你。”
  他更想送自己的那把剑,剑更值钱,可惜白兰德不要。
  白兰德想说萨利兰法都是雌虫给雄虫送礼,罕少有雄虫给雌虫送礼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喜欢阿绥的礼物,并且希望以后还能收到。
  白兰德搁下笔,无意识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这个是纸的,戴久了会坏,你以后会送我别的礼物吗?”
  阿绥半跪在椅子上靠近他身侧,支着下巴认真许诺:“以后我每年都给你送礼物,送到一百年为止。”
  白兰德疑惑:“为什么是一百年?”
  雌虫的寿命有足足两百年。
  阿绥掰着指头数了数:“因为我只能活一百年啊,我今年已经二十多了,练过武能活的久一点,差不多还剩一百年。”
  他的太爷爷今年已经139岁了。
  阿绥没有太爷爷那么厉害,所以他给自己定下的寿命是120年。
  白兰德心想阿绥到底是哪个奇怪的地方出来的,每天都在说胡话。他摇摇头没有在意,找了一个昂贵的雕花木盒把戒指放进去保管好,免得不小心弄坏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白兰德总是会控制不住想起阿绥刚才的许诺。他站在花洒下方,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墙,心想萨利兰法的雌虫果然都大同小异,雄虫稍微说一点好话就能把他们迷得晕头转向。
  虽然白兰德觉得自己不算那种虫。
  虽然他确实为阿绥的话心颤了一瞬。
  白兰德打湿头发,伸手摸向旁边的架子,结果发现洗发水用完了,隔着门喊了一声:“阿绥?”
  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阿绥探头问道:“怎么了?”
  白兰德被水雾模糊了视线:“你打开储物柜看看,里面有没有洗发水。”
  阿绥闻言回去翻找片刻,拿了一瓶洗发水走进浴室,他撕开包装放到洗漱架上,见白兰德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际,出声询问道:“要不我帮你洗?”
  白兰德闻言动作一顿,不知该不该拒绝。
  阿绥见状就当他默认了,他挽起袖子挤了一点洗发露,然后揉搓出泡沫认真帮白兰德清洗那头绸缎似的漂亮金发。
  星网上的视频说了,南部的雌虫都漂亮,爱臭美,爱干净。他虽然不知道白兰德臭不臭美,但对方爱干净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白兰德也没拒绝,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转身抱住了阿绥,伸手攥住对方湿透的衣角,见雄虫认真给自己洗着头发,莫名想起了今天那场戛然而止的吻。
  白兰德有心补偿,伸手解开了阿绥的腰带,他咬了咬雄虫的耳垂,声音在水流中有些模糊不清,像一场旖旎的梦:“阿绥,我帮你?”
  阿绥闻言动作一顿,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仿佛在思考什么。他的双手慢慢滑落下来,落到了雌虫精瘦的腰间,垂眸的时候眉眼显得格外深邃,像一副干净的水墨画,纯粹而又漂亮:“我……”
  阿绥声音暗哑,显得迟疑犹豫,他将白兰德抵在墙上温柔亲吻,过了好半晌才红着脸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标记你?”
  标记代表着占有。
  星网上的视频说,如果你想和一只雌虫在一起,那么就必须标记他。
  阿绥今天正看到关键地方,结果就被白兰德发现了,他刚才偷偷打开光脑,没有密码也登不进去,只能寻求雌虫的帮助。
  白兰德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第153章 路遇
  白兰德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教一只雄虫怎么标记自己。
  对于这种事雄虫大多是无师自通的。他们往往未成年就已经流连声色场所,身边围绕着无数雌虫,跪伏在脚边心甘情愿献上一切,包括财富,包括身躯,包括尊严……

  但阿绥什么都不懂。
  他还没来得及懂。
  白兰德的胸膛起伏了一瞬,控制不住伸手捧住了阿绥的脸。他金色的发丝已经长到腰际,柔软丝滑,湿漉漉贴在脸颊两侧,容貌美丽却又不失锋芒,看起来雌雄莫辨:“阿绥,你真的想标记我吗?”
  阿绥不言不语,在水雾中倾身吻了过来,早已不是当初懵懂青涩的技巧,于是白兰德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满足了。
  白兰德一边手把手地教他,一边喘息低语,吐出极具蛊惑性的字句:“阿绥,你标记了我,就必须和我结为伴侣……”
  阿绥自然是答应的,他抬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轮廓分明的五官,眼中满是亮晶晶的笑意:“好。”
  白兰德与他缠吻在一起:“别反悔……”
  别反悔……
  雌虫一旦被标记,后颈的虫纹就会变色,到时候谁也瞒不住了。白兰德规行矩步的一生终于也迎来了一次押上性命身家的赌注,而他仍未知道结局和输赢。
  雄虫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像是春日于青草溪边散步,然后落下一场绵密如丝的细雨,带着萨利兰法绝不会有的自然质朴。
  白兰德甚至难以在这样的浓烈信息素中保持理智,只能死死攥住阿绥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跌倒,身后肩胛骨控制不住展开了一双半透明的翅翼,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那是南部雌虫特有的求偶方式。
  阿绥伸手触碰了一下,那翅翼便颤动着抖落了上面的水珠。白兰德眼尾沁红,埋首伏在阿绥颈间,哑声阻止道:“别……”
  阿绥显然不会听他的。
  这只雄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听话,今夜甚至开始脱离了掌控。
  白兰德昏昏沉沉,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连怎么离开浴室的都不知道,等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阿绥则趴在旁边,支着下巴好奇打量着这只雌虫,指尖慢慢摩挲着白兰德后颈的虫纹,古朴的图腾已经悄然变了色。
  他已经将这只雌虫标记成功了。
  白兰德恍惚睁开双眼,艰难动了动身形,过了那么几秒才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抬眼看向身侧的阿绥,不免有些怔愣,后者却靠过来像小狗一样在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白兰德……”
  阿绥低声说:“你的虫纹变色了。”
  白兰德没想到对方第一次就把他深度标记了,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一片虫纹已经不再滚烫灼热,终于餍足平静了下来,连躁动的精神力都得到了几分缓解。
  白兰德脸颊红潮未退,尴尬往后躲了躲,却反被雄虫抱得更紧。阿绥常年练剑,手臂绷紧的时候肌肉线条分明,不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道。
  白兰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阿绥,松开。”
  阿绥闻言终于松了几分力道,却比以往更缠人,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在他耳畔撒娇问道:“白兰德,我明天还能标记你吗?”
  这种话难免令虫感到羞耻,但对于雌虫来说却是夸赞,那意味着雄虫相当满意他们的身体,婚后也会更为得宠。白兰德闻言睫毛颤动一瞬,哑声询问阿绥:“你很喜欢吗?”
  阿绥的情绪总是直白不加掩饰:“喜欢。”
  白兰德伸手抱住阿绥,揉了揉雄虫的头发:“等下个星期吧。”
  雌虫一旦被雄虫深度标记,会有一段长达七天的虚弱期。白兰德虽然不知道别的雄虫如何,但能隐隐感受到阿绥有些过于“生猛”,他未必招架得住。
  阿绥闻言也不见失望,反而在耳畔悄悄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你了?”
  他们连觉都睡了,总得负责。
  白兰德闻言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他一边为雄虫没有打算吃干抹净就跑而高兴,一边又为阿绥的身份感到头疼,温声哄劝道:“先睡觉,等星民证办好再说。”
  阿绥:“明天办?”
  白兰德嗯了一声:“明天办。”
  阿绥:“那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白兰德心想乔装打扮一下应该不要紧:“可以,不过要换身衣服。”
  阿绥得知可以出去,开心得在床上打了个滚。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街对面看见的那户邻居,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家对面是不是还住了别的虫?”
  “对面?”
  白兰德闻言思索了一瞬:“你指八殿下伽因?不过他性格孤僻,很少出门,平常碰不见的。”
  阿绥好奇出声:“他好像瘸了一条腿?”
  “嘘。”
  白兰德闻言及时抵住他的唇,压低声音提醒道:“八殿下的腿以前上战场时受了伤,没恢复好所以瘸了,以后如果遇到他,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阿绥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但是我三爷爷也瘸了一条腿。”
  白兰德一顿:“……八殿下是你三爷爷?”
  不可能吧?
  阿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白兰德一眼:“当然不是,我三爷爷和我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睛,他是白头发红眼睛,跟我三爷爷一点也不像。”
  白兰德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他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原本想去清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身上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下意识偏头看向阿绥,诧异问道:“你帮我洗过澡了吗?”
  阿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嗯。”
  白兰德当时腿软得都站不起来了,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只知道抱住阿绥啜泣,那些东西又不能不清理,阿绥只能帮他洗干净了。
  白兰德心想这只雄虫真傻,他重新倒入枕间,无奈说了一句话:“下次别洗了。”
  雄虫不该做这种事的,而且那些东西本来就该留在身体里面,否则无法繁衍后代,阿绥居然傻到帮他洗干净了。
  阿绥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他脑海中的困倦如潮水般袭来,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早,白兰德去军部档案处想办法帮阿绥办了一套假的证件,到时候只要再去医院测一下血液纯净度,把信息录入星网,阿绥就算是一名合法的帝国星民了。
  白兰德带着证件回家,途经商店还帮阿绥买了好几套衣服。这只雄虫在星盗窝里待了太久,身上永远是一套万年不变的短袖长裤,相比帝国其余锦衣玉食的雄虫来说实在相差悬殊。
  “把这套衣服换上,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
  白兰德到家之后,从购物袋里挑了一套休闲服递给阿绥,上衣是纯白色的连帽款式,下身是一条灰色运动裤,配了一双黑白色的运动鞋。他不太确定阿绥的喜好,但这种穿搭风格最近在帝都还算流行,起码颜色不会花里胡哨的扎眼睛。
  阿绥三两下换上衣服,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转头询问白兰德:“好看吗?”
  阿绥本来就脸嫩,穿上这一身就更脸嫩了,看起来青春洋溢,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白兰德莫名有一种自己老牛啃嫩草的感觉,他从旁边的购物袋里拿出一盒改色剂,倒了一点在掌心抹匀:“好看。过来,我把你的头发改改色。”
  阿绥的头发颜色太深,不好遮掩,白兰德只能用一次性改色膏帮他改成了浅棕色,连带着眉毛也改了改:“这种染膏是军部平常出任务乔装打扮用的,只有特制的药水才能洗下来,维持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
  阿绥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头发果然变成了棕色,不过眼睛还是黑的:“那我的眼睛怎么办?”
  白兰德去浴室洗净双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隐形眼镜,他捧起阿绥的脸帮对方戴上,这只雄虫的眼睛就变成了湖水一样的浅蓝色。
  “戴上隐形眼镜挡一挡就好了。”
  白兰德示意阿绥看镜子,同时自己也靠了过去,乍一看他们两个的眼眸颜色很像,意味不明的低语道:“和我一样的蓝色。”
  阿绥闻言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又眨了眨眼:“好看。”
  他真帅!
  ……
  白兰德和阿绥收拾妥当后就出门了,结果没想到今天恰逢周末,路况拥堵,无论是汽车还是飞行器都堵在中心区的路口过不去,他们只能临时找了一处停车位降落,打算步行过去。
  严格来说阿绥算是第一次进城,他步下飞行器后就看见了帝都中心商场最宏伟的建筑,数不清的大厦楼宇直入云霄,专供飞行器停靠的马路宛如一条巨蛇在空中穿梭腾飞,路边的商店服务员正在门口揽客,是与逃亡路途中截然不同的繁华与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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