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游阙反问:“做什么都愿意?”
  艾格斯连连点头:“愿意!我愿意!”
  游阙闻言淡淡挑眉,压低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艾格斯也不知听见什么,脸色几经变换,精彩纷呈,就连攥住游阙裤脚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几分,神色惊慌道:“可……可这件事如果捅出来,我也逃不了罪责……”
  游阙声音平静,眼底不见丝毫情绪:“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就继续待在这里赎罪吧,只是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好想一想那个东西藏在了哪儿……想好了,再联系我。”
  游阙语罢站直身形,不顾艾格斯失魂落魄的模样,整理衣服离开了面谈室。
  桑亚一直等在外面,隔着一扇半透明的观察窗,依稀还能看见艾格斯跌坐在地的狼狈模样。他见游阙出来,疑惑询问道:“你为什么忽然要见艾格斯?”
  四下空荡,游阙直接从后面将桑亚揽进了怀里,他用下巴抵着桑亚的肩膀,和他一起看向面谈室里面,声音低沉道:“我说过了,当初摘掉你翅翼的那些虫,一个都逃不掉。”
  桑亚闻言怔了一瞬。
  桑亚原本以为大仇得报那天自己会很开心,但他回想起自己当初手刃贝欧文的时候,脑子里除了疯还是疯,现在艾格斯被捕,心中也不见得轻松几分。
  游阙见他不说话,好似看透了桑亚内心的想法:“你不开心,对吗?”
  桑亚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游阙在底下缓缓扣住了他的指尖:“桑亚,你不开心是正常的。”
  失去的回不来,破碎的填不了。
  复仇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桑亚的翅翼已经被摘掉了,报复并不能给带来任何快感,只会加剧他身上的疼痛,而游阙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桑亚当年该得的公道讨回来而已。
  游阙没有任何优点,他只有一双擅于偷窃的手,再就是满腹阴谋诡计,假如不跟随桑亚来到南部,他也许会在那个贫穷的小镇继续默默无闻一辈子。
  这身纯血可有可无,但如果能为桑亚换回一个迟来的公道,也总算有些用。
  游阙亲了亲桑亚的耳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
  桑亚皱眉看向游阙:“你哪里卑鄙?胡说八道。”
  就算卑鄙,那也是他喜欢的雄虫,桑亚还没嫌弃呢,游阙自己倒是嫌弃上了。
  游阙笑了笑:“嗯,我不卑鄙。”
  他已经不偷东西了。
  他在学着做一个好人。
  游阙这辈子除了偷窃没有学会任何事,但他想,往后的日子里,他还可以学着爱桑亚……
 
 
第196章 雄主
  游阙自从那天离开警局之后,就一直在静等艾格斯的消息,对方显然不是什么硬骨头,熬到第二天就受不了,拜托警员帮忙传话,说想见游阙。
  “见面就不用了,让他耐心等我的消息。”
  游阙只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反正时机未到,先好好磨一磨艾格斯的性子,监狱里越苦,他才越能感受到自由可贵。
  正值晚饭时间,他在厨房洗了一盘水果端出去,拉塞尔和克罗尼议长见状都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阻拦:“冕下,这种事我们来做就好,您怎么能……”
  自从得知游阙的真实身份之后,拉塞尔他们着实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游阙居然是一只纯血雄虫,日常生活中难免有些局促。
  游阙对他们的态度倒是没变,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你们都是长辈,像以前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他语罢将水果盘放到桌上,和大家坐下来一起吃饭,期间不知想起什么,出声询问克罗尼议长:“伯父,艾格斯现在还在警局被扣留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放出来?”
  莱米莱星去军部上班了,这几天的饭都是桑亚做的,他原本在研究餐盘里那些被炒糊的菜,听见游阙的话下意识偏头看了过来:“你真打算放了他?”
  游阙“嗯”了一声:“有用。”
  克罗尼议长闻言似乎明白了游阙的意思,思索片刻才道:“把他放出来不难,但要看以什么名目,如果你放弃追究,警局那边明天就可以办手续把艾格斯放出来,但如果……”
  游阙补充道:“我不想让外面知道是我把艾格斯救出来的。”
  克罗尼议长顿了顿:“这也简单,让他的家族花一大笔巨额保释金,你再暗中和警局吩咐一声,艾格斯自然就被放出去了。外面的虫看见了只会以为他是花钱买自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克罗尼议长好歹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虽然猜不到游阙有什么打算,但一些零碎小事还是能帮得上忙的:“你如果想放他出来,就别出面了,回头我去办。”
  游阙倒是没想到克罗尼议长这么好说话:“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放他出来吗?”
  克罗尼议闻言长叹一口气道:“艾格斯只是一个马前卒,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把艾格斯关一辈子也没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你既然说把他放出来‘有用’,我没有理由反对,毕竟……你和桑亚也算是伴侣了。”
  言外之意,他们是一家虫,不需分的那么清楚。
  克罗尼议长语罢不知想起些什么,又起身从旁边的装饰柜上拿来了一摞包装精美的贺卡:“对了,这是这些天以来收到的请柬还有贺卡,城里的那些贵族听说你康复出院,都发来了宴会邀请。”
  南部现在虽然有两只纯血雄虫,但阿绥毕竟是少首领的伴侣,别的雌虫就算想往上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相比之下,还是至今“未婚”的游阙更吸引视线一些。
  游阙道:“好,我回房看看。”
  因为桑亚做饭不怎么熟练的缘故,今天晚饭吃得有些晚,等他们吃完上楼休息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钟了。
  游阙拿着睡衣正准备去浴室洗澡,途经书桌旁时,忽然发现桑亚正弯腰趴在桌上数那些请柬,脚步一顿,干脆重新折返回去,从身后将他抵在了桌沿。
  桑亚闷哼一声,懒懒回头:“你干嘛?”
  游阙觉得桑亚明知故问,伸手摸了摸他泛红的耳朵,这才把目光落在桌上那些散乱的请柬上:“翻了这么多请柬,发现什么了?”
  桑亚闻言想直起身形,却被游阙按住了后背,对方掀开他的衣服下摆,露出后背那些交错纵横的伤口,又亲,又吻,又咬。
  桑亚被迫趴在桌上,侧脸贴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请柬,皮肤愈发显得白皙细腻,他红着眼尾,勾唇喘息道:“冕下,您……您可比我想象中的受欢迎。”
  游阙俯身咬住了他的耳垂:“你嫉妒吗?”
  桑亚的头发越来越长,难免有些不方便,使得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愈发雌雄莫辨起来,他反手抚摸着游阙的脸颊,带着颤抖的鼻音:“要嫉妒……也该是他们嫉妒……”
  游阙就在他身后,谁嫉妒也轮不上桑亚嫉妒,最多有些吃醋罢了。
  游阙觉得桑亚很乖,落下的吻愈发密集,他住院这么久都没破戒,这只雌虫大抵馋坏了:“请柬里面有马伦家的吗?”
  桑亚神智涣散,闻言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他伸长胳膊摸向桌角,艰难将那张浅金色的贺卡捞了过来:“有……不过……”
  游阙:“不过什么?”
  桑亚懒洋洋趴在桌上,舒服得不想说话,但出于对马伦家的不喜,他还是掀了掀眼皮:“不过请帖上只写了你的名字。”
  别家的请柬大多标明了可以携带家眷前往,不过马伦家发来的这张请柬只写了游阙一个人的名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游阙直起身形,翻看了一下请柬内容,发现宴会刚好定在下个月,反正这些贵族闲着没事就喜欢举办宴会,升职宴庆功宴品酒宴,马伦这次的邀请名头也简单,他家族的某个亲戚在军部升了职,邀请大家一同前往庆祝。
  他恨桑亚入骨,这份请柬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桑亚的名字,倒也正常。
  游阙将请柬丢到了旁边:“下个月我去,你好好待在家里。”
  桑亚闻言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皱眉攥住游阙撑在桌边的手,力道大得捏出了青白,湿漉漉的碎发贴在脸侧,眉心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肯定不怀好意,你去了会惹上麻烦的。”
  虽然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桑亚这张脸还是有不少虫认识,他如果出现在宴会上,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打草惊蛇不是游阙想要的结果。
  游阙俯身咬住桑亚的嘴唇,声音模糊不清:“放心,他没胆子动我。”
  桑亚还是不同意,但被游阙一番揉捏,早就只剩喘气的份了。雄虫把他从桌子上捞起来面对面坐在腿上,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低声问道:“你好像还没叫过我雄主?”
  桑亚攀着他的脖颈,声音沙哑倦怠,隐有不满:“你又没和我结婚,凭什么叫你雄主?”
  游阙扣住他的后颈道:“先叫一声听听?”
  桑亚抿唇,不吭声。
  游阙摸着他冰凉的后背,引起丝丝痒意,声音因为隐忍显得有些暗哑,如羽毛撩过耳畔,耐心哄道:“叫一声?”
  桑亚挣扎了一瞬,最后实在抵不过游阙的言语蛊惑,含糊不清吐出了两个字:“雄主……”
  游阙闻言落在桑亚腰间的手陡然收紧,只觉得这两个字挠在了心头痒处,他将桑亚重新抵在桌沿,力道大得桌角的书册都哗啦掉了下去。
  桑亚觉得自己不能白叫,伸手攥住游阙的衣领迫使对方低头看自己:“那你不许去马伦家的宴会。”
  游阙拉下他的手,丝毫不上套:“你都叫我雄主了,这种事难道不是听雄主的?”
  桑亚还欲再说,却被游阙吻住了唇舌,剩下的字句一个不落被迫咽进了肚子里,只余一片呜咽。
  游阙心想身下这只张牙舞爪的雌虫只有接吻的时候才会听话一些、懂事一些,虽然驯服的过程中难免受伤,但彼此都得了趣。
  各家送来的请柬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四十多张,但游阙只接了马伦家的请柬,他下月将去赴宴的消息很快在南部不胫而走,一时间引得城内的贵族圈小小躁动了一瞬。
  那些贵族听说南部唯二的纯血冕下接受了马伦家的邀请,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同时还有些幸灾乐祸:听说那位纯血冕下现在可是桑亚的雄主,这次去说不定就是替自家雌君报仇的,马伦家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和一只纯血雄虫对着干,他们八成要倒大霉了。
  但说归说,那些贵族为了能一睹纯血雄虫的风采,都牟足了劲想弄一张马伦家的宴会请帖,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张普普通通的请柬在黑市上恨不得被炒到了天价。
  马伦也不知怎么想的,听闻消息之后反而又往外补发了许多请柬,城里有头有脸的虫几乎都得了一份。
  于是游阙知道,马伦心里和自己一样也在打着小算盘,不过只有见面那天才能知道对方在捣什么鬼。
  与此同时,艾格斯也终于从警局里被放了出来。他知道这是游阙的暗中示意,也没敢在外面多待,连忙带着雌君回家闭门不出,一副被收拾怕了的模样。
  艾格斯的雌君利奇在军部也算个小官,他见雄主在里面被折磨得消瘦憔悴,难免心疼:“雄主,我之前原本想塞钱把你救出来,但警局不肯收,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肯了,会不会是马伦阁下在里面帮的忙?”
  艾格斯坐在沙发上,闻言冷笑连连:“马伦?如果真是马伦帮的忙,你第一次去求情的时候他就出手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利齐一想也是,犹豫劝道:“您以后不要再和马伦阁下走那么近了,吃力不讨好,下次如果再发生什么事,只怕他还会让您背锅。”
  艾格斯已经暗中投靠了游阙,哪里还敢和马伦纠缠不清,他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出声问道:“我听说马伦阁下举办了一场宴会,他给我们发了请柬吗?”
  利齐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浅金色的请柬:“发了,您要去赴宴吗?”
  艾格斯接过请柬,心想这哪里是什么庆功宴,分明是鸿门宴,到时候指不定要牵扯多少虫进去呢,咬牙切齿道:“不去也得去。”
  他如果不去,游阙分分钟就能再找个理由把他关进警局,艾格斯根本没得选。
  马伦家的宴会定在了晚上七点,地点就在他家的公馆,不知是不是因为传闻游阙会到场的原因,就连哈灵顿首领和白兰德也一起赴宴了,其中还包括阿绥这个纯血雄虫。
  他们入场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马伦见状笑容满面,连忙上前迎接:“阿绥冕下,哈灵顿首领,白兰德少将,欢迎之至。”

  哈灵顿首领其实不喜马伦,只是游阙今天第一次出席公开场合,他身为南部的首领总要到场意思意思,既是拉拢,也是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
  哈灵顿首领对马伦的态度既不热络也不冷淡,端着酒杯与他礼貌相碰:“马伦阁下,我今天过来只是随便转转,您不用太过客气。”
  阿绥在旁边左顾右盼,眼中满是好奇。他纯粹是听说游阙会出席这场宴会,闲的没事干让白兰德带他过来转转,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马伦这个阴险的老头子身上。
  一些宾客早早就到场了,他们端着酒杯聚在一起闲谈,时不时就会把目光看向阿绥那边,但不多时就收了回来——
  阿绥是纯血不错,但他早就迎娶了雌君,再加上今天哈灵顿首领和白兰德少首领都在旁边,还真没有谁敢触这个霉头。
  游阙冕下虽然和桑亚在一起了,但他们毕竟没订婚不是?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自己就还有机会。
  所有的宾客都翘首以盼,焦急等待着游阙的到来。当墙上的装饰性挂钟指向七点时,只听外间传来一阵飞行器降落的声音,紧接着迎宾的大门口就出现了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形,大家循声看去,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第197章 宴会(上)
  游阙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低调典雅的黑色将他衬得愈发神秘,银灰色的领带上别着一枚碎钻领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繁琐的装饰。
  宴会厅上方的水晶灯稠丽晃眼,却远不及游阙冷峻的面庞吸引目光,他身上的气息是冷硬的、游刃有余的,不似别的雄虫那么轻佻柔弱,强大的雌虫看见他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想被征服的欲望。
  宾客里不少雌虫看见游阙都暗自软了双腿,他们用一种发情期才有的灼热目光盯着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果然是纯血雄虫,容貌和身段都无可挑剔,如果能和这位冕下春风一度,真是死了也甘愿。
  马伦在看见游阙进门的时候面容有一瞬间凝固,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笑着迎了上去:“游阙冕下,您能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快请进。”
  在场至少有一半的虫都知道马伦与桑亚的恩怨纠葛,游阙如果太过热络反而奇怪,故而他态度疏离,只淡淡道了声谢。
  说话间,游阙忽然发现了哈灵顿首领他们,主动走上前道:“哈灵顿首领,白兰德少将,好巧,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阿绥闻言从后面悄悄冒头,指着自己道:“还有我,我也来了。”
  游阙笑了笑:“你是来玩的?”
  阿绥理所当然道:“我来找你玩儿啊。”
  整个宴会厅只有他们两个是黑头发,因此显得格外醒目。
  哈灵顿首领早就习惯阿绥天真贪玩的性子了,闻言微微摇头,对游阙无奈道:“阿绥刚来南部不久,平常也没什么朋友,一听说您今天会来赴宴,就把我们拽了出来,您别见怪。”
  游阙和阿绥是同乡,关系自然不一样,他从侍者的托盘里取过一杯红酒,与哈灵顿首领轻轻碰杯:“没关系,我平常也没什么朋友,阿绥以后如果无聊了,可以多来我家聚会。”
  阿绥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下次我就去你家玩了。”
  白兰德闻言默默揉了揉阿绥蓬松柔软的头发,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他这段时间忙于军务,都没时间好好陪自家雄主。
  这场宴会的东道主原本是马伦,但游阙与白兰德他们相谈甚欢,反而显得他十分没有存在感,怎一个尴尬了得。
  期间还有不少雌虫都端着酒杯上来搭讪,他们仅仅与游阙对视一眼就脸红心跳,被撩得春水泛滥。
  “冕下,听说您刚来南部不久,如果想四处转转,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
  “冕下刚刚康复出院不久,怎么能剧烈运动,我家里收藏了一份S级的恢复药剂,改天冕下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亲自来取。”
  面对罕见的纯血雄虫,那些雌虫纷纷放下矜持的身段,或抛出橄榄枝,或自显家世,只期望能获得游阙一个眼神。
  不过游阙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他客气婉拒,借口有话要和阿绥说,和对方找了一处僻静靠窗的角落低声交谈。
  阿绥去旁边的餐桌上拿了一份蛋糕,一边吃一边好奇问道:“你今天来怎么不带上你的伴侣?不然等会儿跳舞的时候就没人陪你了。”
  游阙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搁在装饰台上,并没有解释得太详细:“他和马伦家有仇,你来的时候没听说吗?”
  阿绥听说了,只是一时忘了这茬,他咬着叉子气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雄虫,居然抢走了你伴侣的翅翼,白兰德的翅翼那么漂亮,我每次都是轻轻摸的!”
  游阙不知道南部雌虫的翅翼长什么样子,也从未窥见过属于桑亚的那份美丽,一时不知该怎么搭话。他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角落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无声眯了眯眼。
  “我去一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游阙对阿绥说完这句话就转身隐入了宾客间。其中不少雌虫都在后方悄悄追随着游阙,结果发现雄虫走进了洗手间,只得尴尬停住脚步。
  宴会刚刚开始没多久,洗手间空旷寂静。游阙进去的时候就见艾格斯站在里面,对方一身黑色的西装还算体面,只是神态憔悴,有些畏畏缩缩的。
  游阙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到嘴里,弥漫的烟草味很快盖过了洗手间刺鼻的香薰味,他垂眸点火,声音平静:“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艾格斯战战兢兢点头:“你……你要的东西在贝欧文的卧室,二楼拐角第一间房就是的,他的卧室里有一个密室,机关就在墙上的画像后面……”
  游阙来之前专门查过档案资料,他闻言抬眼看向艾格斯,挑眉反问道:“如果我想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去警局调档案资料,而是要大费周章的把你捞出来?”
  艾格斯说的这些警局都有记录,甚至警方当初也搜查过那间密室,但并没有发现桑亚翅翼的踪迹。
  艾格斯闻言脸色一白,生怕游阙把自己又送了进去,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其实那间密室还有一个小隔间,真正不能见光的藏品都在里面。我以前和贝欧文玩得近,曾经看他炫耀过,不过我只记得机关在桌子下面,密码就不知道了,他也不肯给我看。”
  游阙不紧不慢掸了掸烟灰,声音莫名透着几分危险:“你确定自己不知道密码?”
  艾格斯擦了擦额头的汗,哭丧着脸道:“我虽然和贝欧文玩得好,但也只是狐朋狗友的关系,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自从贝欧文死后,他的卧室就被马伦锁起来了,谁也不能进去。”
  游阙拧眉,没有吭声,他大抵觉得自己这笔买卖做的有些不划算,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只从艾格斯嘴里得到了一条这么鸡肋的消息。
  “……”
  死寂的沉默最能折磨虫,艾格斯久不听见游阙回答,欲哭无泪差点给他跪了:“我我我……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别的真的不清楚了。”
  他似乎是为了将功补过,又透露了一条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今天举办宴会的时候,莱米和莱星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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