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法厄斯听力敏锐,好奇动了动耳朵,结果发现这群雄虫的谈话内容下流而又不堪,竟然在对比到底是北部雌虫用鞭子抽起来更带劲还是西部雌虫抽起来更带劲,冷冷勾唇,眼中闪过了一抹讥讽。
  法厄斯总是随身带枪,只见他从腰后抽出光能枪,直接对着那群雄虫脚边“砰砰砰”连开了数枪,剧烈的枪响声吓得那群雄虫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啊!!!你疯了!我们可是雄虫!”
  “快住手!你会伤到我们的!!”
  一旁的士兵却见怪不怪,仿佛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们默契对视一眼,然后都各自转身看向了一旁的风景。
  只有霍克还算理智,见状连忙冲上来拦住了法厄斯,压低声音紧张劝道:“首领!快住手!万一不小心伤到这群雄虫,到时候西部过来交接我们没办法交待!”
  雄虫这种生物稀少而又脆弱,可禁不住法厄斯这么吓啊!
  法厄斯打空最后一发子弹,这才把枪收回来,他狭长的绿眸微微眯起,不屑嗤笑道:“我管他们怎么交待,再多嘴多舌我就把你送去西部,让你和西部的雌虫一样跪在那群废物雄虫的脚下!”
  这个威胁太恶毒了,恶毒到霍克立刻变成了哑巴,恶毒到旁边那几只来自西部的雄虫脸色瞬间绿成了青菜。
  许岑风昨天睡得晚,今天醒得也晚。他被一阵密集的枪声吵醒,走下星舰一看,结果就见西部来的那几只雄虫瑟瑟发抖吓成了鹌鹑,而旁边是一堆被子弹炸得稀烂的地面。
  法厄斯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光能枪,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圈,对那群吓呆的雄虫勾唇道:“各位尊贵的阁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想试试到底是西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还是北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
  法厄斯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
  如果换做上辈子,许岑风看见这一幕,大概会觉得对方残忍嗜杀,但自从了解这个世界极度失衡的规则后,他又觉得这个举动情有可原。
  许岑风在舱门口静站片刻,最后冒着风雪步下了星舰。
  其中一只西部雄虫受不了法厄斯的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地咒骂道:“下贱的雌虫!谁给你的胆子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液纯净度有多少!如果在西部你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法厄斯闻言直接举枪对准了他,目光冰冷残忍:“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他语罢指尖轻动,作势要扣动扳机,却猝不及防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动作:“首领——”
  许岑风不知何时走到了法厄斯身边,他紧紧扣住对方的手腕,将漆黑的枪口下压对准地面,出声劝道:“别开枪。”
  法厄斯闻言一顿,这才发现许岑风不知何时从星舰上下来了。他昨天就觉得这只雄虫胆子大,没想到对方今天胆子更大,幽绿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芒:“你想拦我?”
  许岑风只是单纯觉得为此招惹麻烦不值,毕竟这个世界糟糕的雄虫太多,法厄斯永远也杀不完:“我怕您气坏身体。”
  这是真话,毕竟对方身上的伤还没好。
  法厄斯闻言淡淡挑眉,心想这句话可比霍克狗嘴里吐出的象牙要动听得多,枪却没有收回来,听不出情绪地反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开枪呢?”
  许岑风笑了笑,顺毛捋:“您开心最重要。”
  他语罢指尖微松,果真松开了压住法厄斯的手。
  法厄斯一噎,反倒没了戏唱。
  但如果让他收回枪,他又不甘心。
  一旁的霍克只见首领松开扳机,似乎真的打算收枪,然而方向一转,却忽然用漆黑的枪管抵住了许岑风的肩头。
  法厄斯那双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似笑非笑问道:“直到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许岑风闻言垂眸看了眼抵住自己肩头的枪管,面色不变:“嗯,您开心就好。”
  法厄斯闻言缓缓下移枪管,直接抵住了许岑风的胸膛,里面是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他仿佛是为了试探许岑风话里的真假,故意提醒道:“我要开枪了。”
  许岑风嗯了一声:“开吧。”
  法厄斯:“我真的开了。”
  许岑风很有耐性:“开吧。”
  “砰——”
  法厄斯终于扣动扳机,却只发出一声空响,里面根本没有子弹,许岑风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颤了一瞬,仿佛真的被什么击中了。
  许岑风下意识看向法厄斯。
  对方却得意勾唇,用冰凉的枪管轻点许岑风的心脏,压低声音在他耳畔吐出了一句话:“逃窜在外的星盗可是要枪毙的,许岑风,回头我再慢慢和你算这笔账。”
  法厄斯语罢终于收起枪口,将那把没用的空枪扔给了一旁的霍克,转身朝着星舰大步走去,冷冷留下了一句话:“集合队伍进城!”
  许岑风听见法厄斯喊自己“星盗”,微不可察顿了一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而透露消息的大碎嘴子八成就是霍克。
  许岑风看了正在集合队伍的霍克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走到了刚才险些被法厄斯枪毙的那些雄虫面前,出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许岑风想知道法厄斯为什么会生气。
  那些雄虫见许岑风救了他们,还以为许岑风和他们是一伙的,三三两两从地上站起身,骂骂咧咧道:“法厄斯那个疯子,我们刚才只不过说北部的雌虫身体更强壮,用鞭子抽起来比西部的雌虫过瘾,他就忽然发疯用枪打我们。”
  许岑风闻言静默了一瞬,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那只雄虫还欲再骂,许岑风却忽然开口打断道:“雌虫不是用来鞭笞的,伴侣也不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冰天雪地里,许岑风身上的气息有些冷,他声音低沉,却难掩认真:“下次如果你们再因为侮辱雌虫被法厄斯抓起来,我不会再阻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克:QAQ首领!别开枪!
  法厄斯:发配西部。
  许岑风:首领,别开枪。
  法厄斯:(〃'▽'〃)戳你小心心。
  #论说话的艺术#
 
 
第92章 拥抱
  虫族的社会制度严重扭曲失衡,那些西部雄虫多以鞭笞雌虫为乐,早已成为常态。但他们在北部的领地上说这种话,无疑犯了法厄斯的忌讳。
  许岑风问明白原因,知道法厄斯不是在无缘无故发疯,就转身远离了那群雄虫,站在队伍末尾静静等待进城。
  世上有许多事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尚且需要用耳朵去听,用嘴巴去问,否则只会和上辈子一样误会重重,背道而驰。
  许岑风想起上辈子那些零星破碎的梦,垂眸在雪地里落下一个清晰分明的脚印——
  他还有很多事等待验证。
  法厄斯尚未走远,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声,脚步微不可察一顿。他回头看去,结果就见许岑风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站在雪地里,墨色的发丝十分醒目。
  法厄斯淡淡挑眉,心想这只雄虫还挺扛冻的,怪不得敢跑去当星盗,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昨天好像把外套脱给了自己,没衣服穿也是情理之中。
  法厄斯不喜欢欠人情,他从星舰里面找出许岑风的外套正准备还回去,结果发现肩头有一处血痕,顿了顿,就又换了一件军装外套,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直接扔到了许岑风怀里:
  “穿上!”
  许岑风听见前方有风声袭来,抬手准确无误接住了那件外套,他下意识抬眼,结果就见法厄斯已经转身和霍克带领队伍进城了,只能看见一抹遥遥远去的背影。
  拉亚刚好站在旁边,见状不由得吃惊瞪大了眼睛:“岑风,法厄斯首领怎么会忽然给你外套?!”
  许岑风没有答话,他看了看手里的黑色外套,见上面有四颗金色的星徽,心知是法厄斯的衣服,一言不发穿在身上,隔绝了外间的寒风。
  很暖和。
  许岑风扣上扣子,说了一句拉亚听不懂的话:“可能因为霍斯堡太冷了吧。”
  抛开许岑风不谈,这支队伍里一共有七只雄虫,其中两只来自北部,五只来自西部,都需要送到军部备案核实身份,再送回各自的部族。
  北部雄虫备案完毕后就由军队护送回家了,西部雄虫也暂时安顿在了酒店里,只有许岑风被带到了军部的审讯室。
  无他,西部给出的星盗通缉名单上有许岑风的画像。
  霍克负责审讯。他将其中一张通缉画像递给许岑风看,只见上面的雄虫除了眸色和发色不同,模样竟和许岑风有八分相似:“你认识画像上的虫吗?”
  许岑风坐在审讯桌对面,闻言看了一眼画像:“嗯,认识。”
  霍克没想到他这么老实,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随即语气严肃地问道:“老实交代,你和那些星盗是什么关系?”
  许岑风道:“没关系。”
  霍克显然不信,眉头皱得死紧:“几个月前克莱特联盟忽然发生内乱,替换了一位新首领,根据可靠情报,你就是那位新首领的左右手,到底是真是假?”
  许岑风没吭声,似乎在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说来话长。
  当初许岑风跳下回风崖后就重生到了当初那辆旅游大巴车上,如预料之中侧翻掉落,再次穿越到了虫族。
  他原本想直接去北部寻找法厄斯,结果没想到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遇见了旅游大巴上的另外一名同伴。他们阴差阳错被星盗抓走,又阴差阳错成为了克莱特联盟的新任首领,没几天就遭到了西部的围剿。
  当时情况紧急,星盗队伍被军队打散,他们为了分散火力,一拨往西部逃去,另外一拨则往北部逃去。
  许岑风就在北部的逃亡队伍里。他平常深居简出,而且刻意掩饰了容貌,独眼只是星盗队伍里的一个小喽啰,并没有真正见过许岑风,故而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霍克见许岑风一直不说话,伸手拍了拍桌子,沉闷的声响在审讯室里显得异常清晰:“根据帝国繁衍法则,雄虫有一定的免罪权,我劝你趁现在老实交代,到时候如果换了我们首领亲自来审讯,你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他后面一句话很明显底气不足,许岑风昨天在帐篷里和法厄斯姿态亲密,今天还穿上了他们首领的外套,傻子都知道这两只虫关系不简单。
  许岑风闻言抬起头,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审讯室环视四周一圈,最后发现前方墙壁缝隙中有一个极其细微的针孔摄像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画面另一头,一只红发绿眸的雌虫正坐在椅子上旁听审讯过程,两条腿懒洋洋地翘在桌子上,赫然是法厄斯。
  他见视频画面里的许岑风忽然抬眼看向自己,微不可察一顿,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但一眨眼许岑风又重新收回了视线。
  许岑风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军装外套,如此冷酷沉闷的颜色由他穿来却异常和谐,黑与白对比分明:“你们误会了,我也是被星盗抓去的雄虫,平常负责帮那位首领端茶倒水,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霍克狐疑出声:“那么多雄虫,星盗首领怎么偏偏找你端茶倒水?”
  许岑风闻言看了他一眼,清秀的面庞在灯光照耀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笑了笑,让人目眩神迷:“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可能你得亲自去问他。”
  霍克忽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星盗首领让许岑风端茶倒水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啊!香香软软的雄虫谁不喜欢?!
  霍克只好又换了个问题:“你说你也是被星盗抓走的,之前住在哪个星球?姓什么叫什么?”
  这种事情没办法瞎编,因为军部有数据资料库,到时候万一搜索不到许岑风的身份信息,他撒谎的事就暴露了。
  许岑风静默一瞬,最后还是决定装失忆:“我之前不小心撞伤头部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许岑风,别的事情都忘了。”
  霍克觉得他在撒谎,因为这种理由在虫族也相当老套:“你确定?”
  许岑风笑了笑:“骗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许岑风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霍克和笔录员互相对视一眼,只能暂时提取许岑风的面容信息,打算回头和数据库里的失踪雄虫案例进行对比,以此来确认对方口供的真伪性。
  霍克整理了一下资料:“在你的身份查明之前,必须待在看守所……”
  话未说完,他的耳麦里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让他和那些西部雄虫一样住到克洛伊酒店,直到身份查清。”
  看守所可不是什么舒服地方,许岑风看起来好歹比别的雄虫稍顺眼些,那些西部的废物都能舒舒服服地住豪华酒店,没道理让许岑风住监狱。
  法厄斯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大抵是因为那只雄虫看起来太过弱不禁风,总感觉一阵风就能吹病的样子。
  霍克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吃惊“啊”了一声,他看了许岑风一眼,随即抬手挡住耳麦,压低声音紧张道:“首领,他很可能是星盗,关在酒店里是不是不太安全?”
  法厄斯闭眼仰头,抬手摸了摸后颈发烫的虫纹,他的发情期快要临近,精神力暴躁得不像话,连带着情绪也异常烦躁,闻言冷冷皱眉:“你既然知道他是星盗,昨天为什么还要放他进我的军帐?!”
  霍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想那不是为了给你创造艳遇机会吗:“首领,我是事后才发现他和星盗有关系的。”
  但法厄斯显然不想理他,直接切断了通讯。
  “嘟嘟嘟嘟——”
  霍克只好重新坐直身形,顺便摘下了耳机,重新组织语言对许岑风道:“我们首领有令,在案件查清之前你必须待在克洛伊酒店,一步也不许离开。”
  他语罢让笔录员上前,给许岑风打开审讯椅上的隔板,结果就听面前这只雄虫冷不丁出声问道:“这是你们首领的命令吗?”
  霍克还以为他会问“凭什么”,没想到只有这句话,闻言看了他一眼:“尊贵的阁下,这种待遇已经很好了,按照规矩你可是要被关在监狱里的,那个地方可没有酒店舒服。”
  许岑风顿了顿,没再问什么了,从椅子上起身跟着他们离开了审讯室。
  彼时法厄斯正懒洋洋靠在走廊抽烟,他眼见许岑风从里面走出来,嗅觉敏锐捕捉到了对方身上那一丝极淡的信息素味道,幽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芒,偏偏红发悄然滑落,遮住了那种不易察觉的兴味。
  但他的后颈更疼了……
  法厄斯拧眉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在垃圾桶上掐灭了烟头。他站直身形,正准备去楼下医疗部注射一针抑制剂,结果就听许岑风忽然从后面叫住了自己:“首领——”
  法厄斯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有事?”
  许岑风慢慢走到了他面前:“霍克副首领说您不许我离开酒店。”
  霍克站在旁边脸色抽搐,心想这只雄虫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居然敢当面告自己的小黑状。
  法厄斯闻言眉梢微挑,心想自己说过这种话吗?不置可否,静等下文。
  许岑风笑了笑:“但我第一次来北部,想在霍斯堡附近转转,可以吗?”
  法厄斯闻言不动声色打量着许岑风,见面前这只雄虫身上穿着自己的军服,意外的合身漂亮,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但你很可能是星盗。”
  许岑风声音温和:“只是可能,并没有确定不是吗?”
  法厄斯闻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刚才更清晰蛊惑,因此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呢?”
  许岑风墨色的眼眸注视着法厄斯,与雌虫的幽冷残忍不同,里面只有一片春风化雨般的柔软:“我想出去转转。”
  法厄斯闻言好似思考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思考了一瞬,最后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话:“仅限霍斯堡内。”
  竟是意外的好商量。
  许岑风不着痕迹松了口气,随即注意到了法厄斯敞开的衬衫领口,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肩头缠着的纱布,低声问道:“您的伤好些了吗?”
  法厄斯注意到他关切的目光,身形微不可察一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挑眉反问道:“和你有关系吗?”
  许岑风似乎笑了笑:“您的伤口是我帮忙处理的。”
  他冷不丁提起这件事,法厄斯不免又回忆起了昨天那个荒唐的晚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和雄虫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又搂又抱,传出去都没虫会信。
  法厄斯的性格骄傲而又自负,闻言漫不经心道:“总之死不了。”
  他语罢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殊不知许岑风因为他的那句话陷入怔愣,许久都没能回神。
  霍克出声提醒道:“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许岑风这才回神,跟着对方一起离去。
  克洛伊酒店坐落在霍斯堡中心,是主城内最豪华的酒店,毕竟给雄虫住的地方都不会差到哪里去。霍克取了房卡,领着许岑风乘坐光梯上楼,把他送到房门口就停住了脚步:“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里面,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叫服务员,如果想出去的话……”
  他指了指站在外面值守的两名士兵:“我们首领吩咐过了,必须带上他们。”
  北部风俗与西部截然不同,雌虫大多彪悍粗犷,许岑风这么一只漂亮的雄虫独自走在大街上,很容易招惹垂涎与掠夺。
  许岑风接过房卡问道:“确定是你们首领吩咐的?”
  他没有问“为什么”,北部的雌虫大多性格暴躁,这句话一问出来,霍克大抵会来一句“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总之这是我们首领的吩咐”。
  这是许岑风上辈子总结出的经验。
  霍克戏谑出声:“当然,这间酒店住了那么多雄虫,只有你的待遇最特别,漂亮的雄虫独自走在大街上可是很危险的。”
  他语罢也没多待,对着两名值守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许岑风见状关上房门,在酒店的大床上落座。他似乎有些困了,闭目倒入柔软的床榻间,身形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看,
  这样的开局不是比上辈子要好的多吗?
  没有突如其来的关押,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监视,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让他住得舒服一点,仅仅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许岑风心中情绪翻涌,过了许久才终于恢复平静。他睁开双眼,按亮床头柜上摆着的闹钟,却见上面显示的日期是21号,微不可察顿了顿。
  许岑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有些发烫。
  虫族的体质与人类截然不同,平均寿命大概有二百年。上辈子许岑风穿越过来没多久就忽然发了一场高烧,他不清楚那场高烧改变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些许变化,没想到这一世还是没躲过。
  许岑风从床上坐起身,找到了酒店药箱里的体温计,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直观测着自己的体温变化,最后终于确定就是那场高烧。
  许岑风隐隐记得这场高烧持续一晚上就自动降下来了,药物没有任何作用。他强撑着晕眩的大脑给自己灌了一杯热水,然后躺上床休息,等待着身体自动退烧,结果晚上烧得神志不清,把进来送晚餐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阁下!阁下您没事吧?!”
  许岑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虫在晃自己,结果还没等他睁开眼,对方就已经慌慌张张跑出去叫医生了。
  许岑风烧得嗓子干哑,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只感觉眼皮上方似乎压了两块沉重的砖头,坠得脑子都在疼。
  恍惚间有什么尖锐的针管刺进手臂,给他注射了药物,耳畔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已经注射了退烧药剂……”
  “怎么还没退烧……”
  “可能药剂发作需要时间……”
  “已经两个小时了,还要多久?!”
  后面那道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很是耳熟。
  许岑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睁开了双眼,在一片模糊失焦的视线中,只见一抹穿着黑色军服的身影站在床边,赫然是法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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