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的情事————蓝色彩绘

作者:蓝色彩绘  录入:11-28

噢~痛死我了!
我最最亲爱的脑袋与他的肩骨做了次亲密接触,狠狠地撞了上去,痛的我雾气立即蒙上了眼。
最最可气的是,我的手竟然经过刚才的一阵慌乱与头上那些布条已经密不可分的乱绞在一起,我越是挣扎越是将我箍的越紧,后颈急的已经开始冒汗。
想我一世英明、聪明绝顶竟然败到区区地一个白布条上!(决不承认是我笨!)
而且,这个、这个姿势实在对我很不利诶~
双手高高举起被固住在头上,身后还有某人敞开怀抱将我紧搂着,他那双手就这么很自然的相拥交叉在......呃......我的胸前!
我瞪大眼睛低头看那双手,呆了又呆,怔了又怔。
"抱、抱歉。"我不安的扭动了身子,想脱离他的怀抱,却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动,我帮你上药。"
说着便不给我反对的余地就将手伸到我的双腿间,向我衣服的下摆摸去。
恩,没错,是下摆。
我哭!那瓶药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就说我倒就倒吧,它也跟着添什么乱,非要从我的衣服的上面滚落到下面去!
那个......是人都知道双腿之间那个都有什么哈......
重点不是这个......
关键是那瓶药......就这么恰巧的滚到了我的大腿根部......
我在心里仰天长啸!
先不说那个地方是多么尴尬,就是这样在下摆里摸来摸去,也实在太那个了吧!
况且还是某人从我的身后伸出手,后背紧紧地贴住他的胸前,就连他呼出的热气也在我的耳边清晰的吹拂着,痒痒的让我想躲。
"那个、幽,你还是先帮我把这个解开吧!"我哭桑着脸,脸又热又红,动了动两手示意他。
"那个......不急。"他声音低柔的像是喘息般地对我说着,手依然不屈不挠地从我的膝盖上一寸一寸的向上滑移,热烫的掌心就这么燃起一路绯红,全身触觉像都集中到那一块肌肤上,随着他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栗。
"急!我急!"我吼了出来!
"幽!"身子一顿,我突然大叫一声......那个、不叫不成啊,都已经到了大腿最里面了,我的声音已经夹杂着哭音。
"师兄?怎么了?"他越过我肩侧头看我已经充血的脸,很是无辜的问道,眼睛眨了眨,平时看似很温柔的笑容现在却有点邪恶的味道。
我努力的想挤出个从容的笑容给他,可惜......失败了。
"药瓶不、不在那里,它在你手的下面一点......"我咬紧下唇,眼睛不安向四周看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哦?下面一点么?"幽谷轻笑,手又往上移了一寸。
"不、不是那里!"我猛的一缩腹部,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他、他、他竟然握住了那里!
"啊~~那个、那个不是药瓶!!!放、放手!"我发了疯似的猛摇头,丢脸死了!
"哦?是么?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他眯起眼睛,嘴角可恶的越扬越高!
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呜呜~
两眼含着泪,脸红彤彤的瞪着他,咬紧下唇死也不说话,心里把他有关系的八代已经问候了一遍。
恨呀恨呀!怎么能把他当作好人呢?怎么能就因为他温柔的笑容而放松警惕呢?你这个笨蛋二牛!怪不得被人打成猪头呢!
"......唔......"他握住那里的手轻轻一动,呻吟就这么从我紧闭地嘴里漏了出来,是我从没听过的尴尬声音。
那、那不是从夏竹那女人屋里听到的声音么?啊~~~我不要学她!她是坏蛋!
"师兄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幽谷的声音突然变的很低哑,让我突然想起来一个词......呃......性感?我、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我这个白痴!
我受不了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刚要严肃的制止他这种恶劣的行为,车子又突然停住了......
我咧,这谁驾的车啊?我要出去砍了他!
本来就很倒霉了,竟然还突然停住让我就这么脸朝前直接拍在马车里,我的宝贝脸啊,虽然有被子垫着,但是很痛诶~二次创伤~
不过......如果就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问题是那个叫幽谷自称我师弟的男人就这么就势趴在我的身上不起来了,而且手上还握着我家的‘传家宝',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架势!
我这暴脾气,我这怒,我这没耐,我这拿他没辙啊~哭!
正当我在心里怨天尤人的时候,外面突然扬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十三)杀戮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财!"
我这脸黑的堪比包公,嘴角不住的抽搐,这谁啊?这么白的开场白!
"我乃是此山头的老大,行不更名做不改姓,王归是也!"
我咧~王龟啊~~叫王八多好啊~
就是这个乌龟害我落此下场,别拦着我,我一定跟他没完!
负气地转头看着依然安稳的趴在我身上的人,耸了下肩瞪他一眼,"喂!你放手啊,好像有麻烦了。"
"没事不管他,让他们去解决。呵呵~咱们继续。"他握住我那里的手倏地一紧,我尖叫出声。
"你!"倒吸了一口气。
"谁要跟你继续啊!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放开、放开啊!"
"哦?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叫我死也不要放开呢!"脖子上一疼,就看到他的大脑袋埋在其中,纤薄的唇努力地啃着我的颈项。
"啊!你是怪物对不对?别咬我诶!"
这孩子怎么还咬人啊?
"啊~~~"
外面的一声惨叫让我迅速收回心绪,皱紧眉头,我微微严肃地道出不安。
"外面好像打起来了,你不用出去看看么?"那声音叫的好凄惨,声嘶力竭般像是无尽的绝望。
"不用管他,我的手下会处理好这些人的。"
"可是......"越来越多的尖叫声传来,让本来胆小的我缩了缩。
幽谷像是感觉出我的害怕,柔声轻语:"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饶命啊~我们不敢了,大侠饶命!"
外面的兵器交融声已经停止了,而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连一盏茶也没有,只剩下几许人畏惧的声音传来。
马车帘幕外一道冷啸的男音响起,"宫主,所有的山贼已经就擒,如何处置他们请宫主指示。"
我身上的人低眉温柔的对我笑了笑,轻柔的声音响起时瞬间冰冻我的全身。
"杀,一个不留。"
我侧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里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等、等下!别杀!"
他挑眉,"你要为他们求情?"
我气的混身颤抖,身子大力的扭动,"你......他们都已经投降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他敛住笑,松开箍住我的手,起身坐到一旁看着狼狈的我,过了好久他突然低语,有股淡淡的嘲讽。
"师兄啊,你忘的还真彻底。"
什么忘不忘的,我失忆了本该忘啊。
我不服输的回瞪他,这时我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地位。
幽谷凑了过来伸手开始解开缠绕住我的布条,认真仔细地仿佛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里,可是嘴里却吐出让我震惊的话。
"看来你还真是忘了!哎~师兄我这样做可都是当初你教我的啊。你对我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名言,我可是时时牢记在心啊。"
他的指间轻柔,带着凉凉的触感,与我被勒红滚烫的手截然不同。
"小时侯师傅就经常夸你聪明,不管是完成再难的任务你都出色的没有任何瑕疵,那时我就经常在思考,为什么你总比我强?我不甘,明明我一点都不你差。后来终于有一天我明白了。
我永远记得那天在后山,当我败在你脚下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咕出血,而你却提剑冰冷至极的指着我对我说‘幽谷你知道你为什么输我么?那是因为你输在自己的心软上。刚才那招你明明可以至我于死地的,可是你却只是选择了侧击,哈哈,这就是你必败的原因,给了我可乘之机,明白为什么我总是比你强了吧。'从那时我就明白了,"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的让人全身发寒,"所以师兄,我这样做可都是你教导的。"
他突然一挥手,一道白光从落下的帘幕穿了出去,带着冷啸,让人不寒而栗,随即就是一个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死死地咬住下唇,被布条缠住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带着令人发指的恐惧冲撞着我的神经。就算我努力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依旧不能控制住全身的颤抖。
难道我曾经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却无动于衷?就如我面前的这个幽谷一样么?
头上突然一松,手上交缠的束缚被解开,我顾不得衣着散乱,也没有去看旁边幽谷的表情,狼狈的起身,手在搭上帘幕的时候顿了下。
"你确定要看?"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冷不带感情。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已经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不敢想,那是什么场面,但是......
手上的力道又是紧了紧,我猛然睁眼下定决心撩起落下的帘幕......
眼泪就这么不期然的掉落,手握住衣角痛的心碎。
满眼的红色铺天盖地,残缺的断臂断肢散乱在血泊中,还有新鲜带有温热的血从一个个头颅中像溪泉一样涌出来,染乱了这一片曾经脆绿的林间。风起,在林中肆无忌惮的乱舞,混杂着这片残忍,像是千万只箭一样吞噬着向我袭来。
无意识的呢喃,眼前越来越模糊,白茫茫中满是红色的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投降了......"
"不给敌人留有报仇的机会,这是你教给我的。"身后的人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紧攥住衣角的手包入他的掌心。
好冷!冰凉刺骨浸透着全身,像针扎一样提醒着我眼前发生的一切。
"又是我教的么?刚才你投出的利器就是让他们杀了那些人是不是?"我没有看他,脊背僵硬的挺起,就算已经看不清,依旧努力的睁大眼睛。
身旁的人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举起另一只手抚上我的眼睛,轻轻地拭去不断涌出的眼泪。
"你......哭了?"
这个人怎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这样的话?难道他没看到么?这么多的人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全部被杀,被这样残忍的方法杀死,难道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么?
咬紧的下唇已经尝到了腥甜,可是这些疼痛远远没有我心里在看到这些被杀的人时那样的痛。
"你难道没有感情么!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我挥开拂在脸上的手,做了一件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抓起他的衣领,大力摇晃着,在他的耳边嘶吼。
眼泪依然在流,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下一刻身子一软陷入了黑暗中。

第二卷
(十五)病愈
走出余风的房间已经将近凌晨五更.
鱼肚微白的天色,清晨的风很冷,我伸手拉紧外衣快步向回走.
刚刚推开房门就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幽谷黑着脸盯着门外的我,像一个等着审讯偷腥回家相公的娘子.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笑.
"幽,早。昨晚睡的好么?"反手转身关上门,房内的温暖立即包围了我,好暖和。这种温度不禁让我的心情大好。
他没有说话,依旧直直地盯着我。
为自己倒了杯茶,轻啐了口,隔夜茶还真是不能喝,凉的很。
"怎么了?"我向他笑笑,伸手无意摸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
他停了半响,轻启唇,声音暗哑的很。
"你一整晚去哪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我碰到那个醉鬼的事吧。
"没去哪啊,我就是在院子里转转,太闷睡不下去。"拉开他前面的椅子坐下。
"你说谎!"他拽住我的胳膊一用劲,将我整个人拉到他的身上。
"我......"没有......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呆楞的看着他将头埋在我肩上,紧紧地抱住我,微微颤抖像是怕失去什么。
"幽?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抬在半空的手还是抚上了他的柔顺丝般白发。
白发,为何是白发,你可曾为谁白了头,动了心,脆弱心底谁人知。
"崖......"幽谷没有叫我师兄,反而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呢喃的"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好怕,怕你又像一年前一样不见,然后得到消息却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我抱的更紧。
"是什么?"我心一颤。
"......跳下断崖。"
我曾经挑过断崖?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
真笨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没事跳崖干嘛,这个摔死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原来......怪不得我失忆呢~还真是命大啊~哈哈~"搔了搔头,傻笑几声,只是感越觉得无趣。
"断崖!"幽谷怒道,终于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我。
别瞪了,我错了。我委屈的收起笑,低下头不敢看他。
"以后不许让我担心!"
"是。"
"不许深夜乱跑!"
"是。"
"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抬头看他,啊......呃......这个,我在他的瞪视威胁下又低下去。
"......是。"呜呜~
"去换件衣服,别冻着,我让下人打热水来给你洗澡。"他状似无奈的拉紧我的衣领。
"好~~"我美美地笑着。
他的手突然一顿,握住我的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幽谷指着我身上明显缺了一块衣料的下摆。
"呃......这是怎么回事诶?怎么会缺一块呢?"我装作皱眉,拉起衣服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左看右看顺便偷瞄他。
他抱着双臂,挑起好看的眉看着我。我说老大诶~这个姿势很没有气势,很有辱你长的像仙人的形象诶~
"呃、恩、没错,肯定是不小心刮到哪里撕破的。"
"是么?"
我大力地点点头,不给他再问的机会,推他向门外走去,"你不说让人帮我准备热水么?快去、快去,我好冷。"
沐浴完毕,我坐在古镜前瞪着自己的白布条脑袋。
真的好蠢诶~不知道现在好没好呢?
门这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幽谷走到我的身边。
"怎么?要摘你这个‘面具'?"
白他一眼,把镜子又往前挪了挪,低声道:"是啊,差不多该摘了。"
"我帮你吧。"幽谷笑的一脸温柔,凤眼弯如弦月。
我连忙点头答好,双手摆放在膝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眼睛闭的死紧。
笑话,万一还没好,我可不想见到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我会心痛啊!
头上的重量随着一圈一圈缠绕的松开而变轻,我两手绞在一起,咬住下唇。
"呵呵~师兄,你还是有一紧张就咬下唇的习惯啊~好可爱~"
"......"不理他,不理他。
我依旧紧闭双眼,心里在暗暗打鼓。
终于所有的累赘的卸了下来,肌肤呼吸到空气美好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
"怎么样了?"我闭着眼睛拽住身后人的袖口,猛拉几下略带慌张的问。
微凉的指尖搭在我的唇上摩挲,就是听不到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耳边一热,幽谷那低沉微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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