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宝宝也自娱

作者:宝宝也自娱  录入:11-25

"蒲龙,他喜欢我。我.............答应了。"我闭上眼睛,我知道陈涛在看着我,我不敢睁开,泪水不停从眼角滚落。
时间静止了,直到嘴唇被冰凉颤抖的唇覆盖着。陈涛抱紧我,深深地拥吻着我,我没有推开他,我做不到。
我们倒在床上,他细细的吻着我的脸,舌尖在我的眼皮上,耳垂上游走。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吻到我突起的锁骨上。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就让它成为我回忆中一段美丽的梦吧。
陈涛吻着我的锁骨,轻轻捏着我微微挺起的乳头。感觉一股激流冲上大脑,身体禁不住打了个战。陈涛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含住我的乳头,啄了起来,手在我的腹部画着圈,然后腹部的手感消失。我知道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下身,可是我感觉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唯一能给他的都做不好,我还有什么,值得陈涛那样来爱我。
陈涛停止了动作,覆在我的耳边小声说,"睁开眼睛,看着我,乐韵,求你了,看着我。"
陈涛把我扶起来,把被子垫在我的身后,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在我的旁边。他耐心的含着我的乳头,刺激着我最敏感的部位,手仍然不停的在我的下体轻轻摆弄。我瘫痪的身体依旧毫无反映,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就和一块破木头一样。陈涛忽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我有点卷曲变形的脚趾,让我吓得‘啊'叫了出来。天,多脏,我赶紧抓住腿往外抽,陈涛紧紧按住,一根脚趾、一根脚趾的吸允起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吻着我的脚趾,脚背,然后是脚踝,然后是大腿,最后一口包着我的小弟弟忘情的左右摇晃。渐渐感到了腹部的火热,软倒的分身竟奇迹般的涨大,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但是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看,好了。"陈涛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又继续咬住我的乳头,手在分身上下套弄。
呻吟从嘴里溢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我只是在补偿陈涛,可现在却乐在其中,淫荡的叫着。身体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刺激,不一会我就射了出来。陈涛把射出来的很少的精液擦在我的后庭,伸进去一根手指抚摸着我里面的敏感点。视觉上的刺激,我竟然觉得身体又再次进入到高潮,我抓着陈涛的胳膊,浑身抖动。
"涛,我....我不行了。"
陈涛抽掉了我身后的被子,我便软软的倒在床上。他让我侧躺着,紧紧抱住我,一点点进入到我的体内,和我融为一体。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晃着,他的呻吟在我耳边不停响起。
我的臀部干瘪没有弹性,后面也好不到哪去。如果陈涛不是爱我爱到疯狂,我这样的身体绝对满足不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蒲龙在面对我的身体会有什么反映。
陈涛满足的在我身后释放,然后把我翻过来,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转眼到了冬天。
那晚以后,陈涛搬出了我的房间,和莫云一块住。他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照顾着我,依旧对蒲龙冷冷淡淡,却也不排斥。可是我知道,他每晚都会来我的房间,帮我翻上两、三次身。有时他会注视我好久好久,当他出门,便会听见他压抑的哭声。我觉得我很残忍,心乱七八糟,连我自己都无法正视,我对陈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乐韵,乐韵.........."
"啊",我抬头,看见坐在我对面的蒲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对我很温柔,我们约会在公园,影院,商场,完全忽视了一切歧视的目光。我们常去海边,坐在当年的地方,我们拥吻在一起,一切都很美好,却也没有进一步的突破。
"你怎么又发呆了。明天,会展中心有个画展,一起去好吗?"蒲龙摸着我的头发,笑着说。我偷偷瞟了一眼陈涛,他低着头唱歌,没有看见。松了一口气,抬头,对视上蒲龙炯炯有神的眼睛,心吓得漏了半拍。
蒲龙只是微笑,顺着我的眼光望了过去,"陈涛的歌声很忧伤。"
"啊....是呀......啊,莫云来了后,我轻松多了。明天你几点来接我。"我赶紧差开话题,却听见蒲龙似自言自语道:
"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车子在展厅门口停了下来。
蒲龙下车,把后座的轮椅拿下来,打开车门说"乐韵,我抱你下来。"
我环视四周的人流,脸一红,"不,不,我自己来。"
"你答应让我照顾你的。"不等我回答,蒲龙已经把我抱了起来,放在轮椅上,从车里拿出毛毯,盖在我的腿上。蒲龙蹲在地上,为我系好脱落的鞋带,他的头发乌黑发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我心旷神怡,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属于了我。他为了我,放弃了他的女友,因为他说,他爱我。
等我们看完画展,天已经不早了。我靠在车椅上打着盹,迷迷糊糊中,车停了下来。
"到家了吗?"
"嗯,到我家了。"蒲龙低沉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蒲龙已经抱着我走进了电梯。
"今天我生日,陪我,好吗?"他的语气带着恳求,我无法拒绝。
"我的轮椅.........",我小声说着。
"有我就好,我就是你的脚,好吗?"对于他的请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
蒲龙的屋子不大,可是干净,整洁。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客厅和厨房之间。不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可口的菜肴。
"哇,好厉害。原来你这么会做饭,这么好的人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我盯着满桌的菜,口水直流。
蒲龙微笑着脱掉围裙,蹲下来,脱掉了我的鞋。然后站起来,踢掉脚上的拖鞋,关掉灯,打开墙上四个角上昏暗的射灯。
音乐响起,蒲龙走过来,抱着我站了起来。一头雾水的我赶紧搂紧他的脖子,他用手托住我的臀部,以减轻我的重量。很久没有感受这种高度,我们静静的站了一会,眩晕感渐渐离去,我听见蒲龙说:
"乐韵,我们来跳舞吧。"
他随着音乐慢慢跳着舞步,我侧头,看见下垂的脚在空中合着节拍轻轻晃动。我们在客厅里欢笑,旋转,直到蒲龙体力不支,我们一起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我躺在蒲龙的胸口上,感受着它剧烈的起伏,以及快速的心跳声。
"乐韵,乐韵.......",蒲龙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撑起身体,望着他的眼睛,听着他叫我的名字。
我缓缓爬了上去,然后低下头,吻上了他滚烫的唇。
"龙,龙,我爱你,好久,好久。"
"我也是......",说完,他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缓缓地解开了我的衣裤。他吻着我的身体,然后含着我的下体,转动起来。
陈涛的脸瞬间从脑海中闪过,我大叫一声,"不要......",推开了蒲龙。
蒲龙坐在地上,错愕异常,然后尴尬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不是的。蒲龙,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汤乐韵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做。
"我查了很多资料,你的感觉不敏感,这样会对你的性生活有帮助,可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坐着,把他的头埋在膝盖上。
我撑坐起来,抱住蒲龙。"不是的,我喜欢,喜欢。我怕你嫌弃......"
我的话像救心丸一样有效。蒲龙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扑在我的身上亲啃,不一会,身上就留下了他大大小小的印记。
当他吻到我的脚时,他停了下来。他把它们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对我说,
"乐韵,以后让我做你的腿,背你到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吧。"
我开始特别怕蒲龙看见我畸形的双腿,它们是那样苍白,瘦骨嶙峋。可是看见他忘情的吻着我的残腿,一颗心放了下来。我在蒲龙的身下的到了满足,他也是。我欣喜若狂,我知道,蒲龙是真正爱着我的。
早上回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
陈涛站在门口,早已成了雪人。他的头上,衣服上,甚至是睫毛上都覆盖着厚厚的雪。他静静的走过来,从蒲龙的手里接过我的轮椅,推着我进屋。
莫云正在打扫酒吧,看见我回来,高兴得蹦了过来。
"哥,你回来了。涛哥一晚上都没睡觉,一直等着你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陈涛,他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然后朝陈涛一吼,
"死小子,上你的学去。"
吓得莫云丢掉扫帚,抓起书包跑了出去。陈涛拾起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我望着这个固执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蒲龙的固执,我想我会接受陈涛的这份爱。
"涛涛......"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我是自愿的。乐韵,这么多年,我没有强迫你来爱我。我不要你为难,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回避我,不要拒绝我的照顾,像以前一样,让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我就知足了......."
看着你幸福,我就知足了.......
我抬起头,看着陈涛抽泣的背影,心的一角崩溃了。原来,陈涛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住进了我的心,只是我不承认罢了。我是个笨蛋,大笨蛋,脚踩两条船的混蛋。
当我犹豫不决,挣扎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时,蒲龙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人间蒸发了。
这个冬天很冷,我一直病着,咳着,心跟死了一样。
五年前,他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吸引着我;五年后,他又忽然从我面前消失,带走了我的心。其实,我一直觉得蒲龙对我的爱来的太快,太突然,只是我太爱他,所以我忽略了一切。
外面响起了炮竹声,新年到了。
陈涛和莫云跑进我的屋,兴奋得欢呼着,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们,不知道还能看多久。
"乐韵哥,过年了,外面好热闹。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和涛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就是,乐韵,来,乖乖吃药了,吃完药就会舒服一点的。"
莫云从背后扶着,陈涛小勺小勺的慢慢喂我。我已经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上下轮椅了,甚至都无法在轮椅上坐稳。陈涛看着我一天天憔悴着,心急如焚。我想为了陈涛好起来,可是身体由不得我,它正逐渐衰败。莫云气愤至极,发动他的同学在网上发起了通缉令,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负心汉。我劝了他很多次,他却听不进去。这又何苦,蒲龙并没有对我承诺永远,我们这个圈子的恋人很少有永恒的一对,大家为了保护自己,不停换着伴侣,我又能怪他什么;再说,如果他不爱我,找回来了只会更加伤心;就让我相信他对我的爱,让我等着他吧。
日子依旧过着,我的身体在陈涛的悉心照顾下渐渐有了起色。外面的树上,嫩绿已经悄然出头,冬天就要过去了。
一天早上,很早便有人敲门。陈涛应声出去,一会儿领进来一个满头鹤发的妇女。
我扶着床头,在陈涛的帮助下慢慢坐了起来。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妇女。
"阿姨,你找我吗?"我疑惑的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望着我被子下面若有若无的腿发呆。然后竟然走了过来,抚摸上我细瘦的双腿。她的举动让我很不舒服,潜意识的想躲开,可是身子一晃,我狼狈的倒在了床上。她发现了自己的唐突,赶忙扶起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陈涛走过来,扶着我坐好,然后叹了口气,说:
"她是蒲龙的母亲。你见过的。"
我惊讶的抬起头。天呀,短短的五年,为何她竟变得如此苍老。浑身打了个冷战,原因我不敢再往下想。
她流着泪,看着我。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阿姨欠你的,是一辈子也还不了了。阿姨来,是希望你能去看一看蒲龙。"
"蒲龙?他怎么了..........."
再次见到蒲龙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我看见了头上缠满纱布,带着呼吸罩,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的蒲龙。一个女孩在床边守护着陷入昏迷的他,看见陈涛推我进去,便悄悄的离开了。
我撑着白色的床才免强稳住身子。陈涛紧紧按着我的肩膀,然后松开,退了出去。
我执着蒲龙的手,苍白无力,指尖的骨节凸起。他的脸大部分被纱布包着,露出来的一小部分也是一片惨白,眼睛紧闭着,如果不是氧气罩上出现的气雾,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傻瓜,才一个多月没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呢?你这人,还嫌折磨我不够吗?你醒过来,告诉我,其实你一点事情也没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好吗?"
眼泪‘叭嗒叭嗒'的滴在他的手背上,滑落到床单里。
"你不是说过要照顾我吗?你这个骗子,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好....呀.......",蒲龙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唇微微翘起,在氧气罩上吹起了一大团雾气。
"对不起....让...你担心.......我脑袋.....里的......定时炸弹.....炸得....真不是.....时候......我才......和乐韵......有实质性.....的发展......它就.....‘.轰'的......炸了...嘿嘿........"
我擦了擦眼泪,"那你快点好起来,我们继续发展呀。"
他又虚弱的笑了,然后眼睛贪婪的望着我,"好想.....一辈子.....看着.....你....."
"会的,会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会好起来,健康的活下去的。"
"会的....我舍...不得...你......我答应....要......照顾.....你的...... 对不起......"
"对,你不好起来,就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的妈妈,是爷们就给我站起来,走出去。"我轻轻摸着他的手,忍了很久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蒲龙摇了摇头,眼泪从他的眼中滚落。
"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夺去了.....乐韵....的健康.....是我....夺去了....乐韵....站立.....行走......的权利.......所以......老天.....惩罚了我。"
蒲龙有些疲倦,说着说着又昏睡了过去。我推着轮椅来到走廊上,蒲龙的母亲走了过来。
"那孩子在五年前的意外中,发现头部有个肿瘤。他那时一心想死,我哭着对他说,‘为了救你,你的恩人瘫痪了,永远站不起来了,你怎么可以还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太让我寒心了。'"蒲龙的母亲擦了擦泪继续说:"那孩子曾经偷偷在你的门外看你,一看就是很久。然后他就对我说,妈妈,带我去国外治疗吧。等我们回来时,你却不知去向。他在这个城市不停的找人打听着你的下落,一找就是很多年。期间,他的病一直好好坏坏,但是他都挺了过去,因为你一直都是他活下去的勇气。"
蒲龙的母亲吸了口气,慢慢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我说,
"这次手术前。那孩子对我说,‘妈妈,如果我能活着出来,请不要再逼我结婚,请答应我,让我和乐韵在一起吧,没有他,我是真的活不下去的。'所以,我请求你能好好爱我的儿子,好好照顾他。"
蒲龙的母亲推开门,走了进去,刚才在蒲龙病房的女孩走了过来,路过我身边,停下来,望着前方,无奈的说着:
"我和蒲龙认识一年,他几乎没有带我去过别的地方,只是喜欢在福禄街的一家咖啡店坐着,静静地坐着,望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我曾经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街对面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忙碌着进进出出。有一回,那个青年摔下了轮椅,他跳起来就要冲过去,我拉住了他。他不爱我,所以我最终没有拉回他的心,我输得一败涂地。"
推书 20234-11-25 :某年盛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