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立据。
承诺人:
陈谋气到无语,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起草的?“
柳扶风说:“你别说,你这样只穿上衣比不穿都性感。等等,我拿相机给你照两张。”
陈谋忍,说:“我签。”
柳扶风说:“笔在桌上。”
陈谋签完说:“把内裤给我拣回来。”
柳扶风说:“还你条新的好了,算是见面礼。”
陈谋说:“我不要。”
柳扶风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非要那条?”
陈谋说:“对。“
柳扶风走到阳台,略微巡视了下,大喊道:“嗨!乔尼,把草坪上那条内裤给我拣上来,谢谢了。”
陈谋立刻就往上冲,没走两步疼痛就换回了意识,他这样可不能到阳台上去。柳扶风回头就见陈谋扶着桌子发抖,于是走过去拍拍肩说:“等一会儿,乔尼这就上来。”然后满意地收起了桌上的字据。
陈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柳扶风轻松躲过,说:“别那么饥渴,一会儿乔尼还来呢。”
陈谋那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一心只想扒下柳扶风的裤子,让他也飞一次天。连扑了五次都被柳扶风躲过去了,柳扶风躲着嘴还不闲着,说:“减少了身体与衣服的摩擦,跑起来灵动多了啊。怪不得现在体育服都设计的那么贴身呢,原来是有科学依据的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爽,特自由?快瞧要站起来了!”直把陈谋逼的,眼睛也红了,身上的伤也不疼了,手脚也灵活了,第六次陈谋终于扑倒了柳扶风。柳扶风“哇”的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陈谋扑倒后,骑在柳扶风身上就开始解皮带,皮带刚解开门就开了。
12
要放平时乔尼是不敢直接开柳公子的门的,可今天一来是柳扶风叫他来的,二来在楼道里听见柳扶风的叫声多少有点担心。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光景。
陈谋反映迅速,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左手抢过内裤,右手推出乔尼,双脚落地之时大门已然关好。
柳扶风坐起来认真说道:“动作精准有效迅速流畅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若能在媒体上播放,不知有多少人为之倾倒。”
柳公子在沉静的脸上加上一丝笑,继续说:“当然要放两版,穿上裤子一版,这样一版,定能男女通杀,倾国倾城,一夜成名。”说完躺回地板上——狂笑。虽然柳公子一直爱笑,但像今天这么抽筋了似的活动面部肌肉,挤压肺部空气,锻炼小腹肌肉实属少数。
陈谋狠狠瞪着这个有皮子没瓤子,有心脏不流血的东西,咬牙迅速穿好衣裤,飞身窜回了宿舍。
躺到床上陈谋才又想起了疼,而且疼的陈谋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来。等疼痛稍微缓了些,陈谋开始研究自己的伤。肩、腰、屁股、脚后跟有几处出血,胳膊、前胸、腿有青紫痕迹,后背也很疼估计伤的也不轻。青紫处的面积不小且程度较深,怎么看也不像吻痕,陈谋仔细回想了半天,直想到面红耳赤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陈谋想来想去想不通,越琢磨这事儿越窝囊,于是翻出白皮书要一问究竟。没想到事无巨细均有记载的白皮书里居然既没有电话号码也没有其他任何联系方式。再仔细翻阅,陈谋越看越有气,表面上事无巨细均有记载,实际上拉七拉八零零碎碎毫无意义,看了这个似乎可以了解其所有喜好、习惯,仔细一琢磨才发现这些边边角角根本不能反映他这个人。陈谋凭着多年的分析能力及今天的悲惨遭遇可以断定——这垃圾白皮书是那斯自己写的。
陈谋正磨牙呢,迈克回来了,说:“回来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陈谋说:“不回来我住哪儿。”
“那还用说。”迈克边说边走到他床前,看到他手里的白皮书说,“这么痴迷啊,舍不得就别回来了了,我不会想你的。”
陈谋说:“别瞎说。”
迈克笑道:“别假正经了,你敢说没和他做过?”
陈谋说:“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迈克说:“我到是能想别的,有些人就不能了。”
陈谋说:“去,给我倒杯水来。”
迈克递上水杯说:“明儿我就不管了,支使你家柳扶风去。”然后就走了。
陈谋润了润喉顺顺气,拨通了电话。
妮可在餐厅接到了陈谋的电话,陈谋劈头盖脸地问:“你有柳扶风电话吗?”
妮可说:“你们都那样了还没有他电话?”
陈谋说:“没有。”
妮可说:“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想了,要不要我跟宿舍管理员通融通融,把你们调一屋得了。”
陈谋说:“不用,给我电话就成。”
妮可说:“我也没有啊。”
陈谋说:“那你给我找去,快着。”
妮可说:“我去哪儿找啊?”
陈谋说:“自己想办法。”
妮可灵机一动说:“等等啊。”说完放下电话大声喊道:“陈谋要柳扶风的电话,谁有?”
陈谋感觉自己的头顶迅速聚集大量热量,似乎已经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附带着诡异的‘嘶、嘶’声。
戴维正巧也在餐厅吃饭,听到妮可叫,跑了过来。
妮可说:“你有啊。”
戴维说:“给我电话,我告诉他。”
妮可说:“对我也保密啊。”
戴维说:“要是柳扶风知道我随便传他电话,我会死的很惨的。”
戴维轻声告诉了陈谋后,把电话还给了妮可。
陈谋温柔的说:“你大叫些什么?”
妮可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让我自己想办法吗?我又不知道谁有。何况你们俩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不差我这一嗓子。”
陈谋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妮可则两眼发亮,兴奋异常的和戴维讨论起他俩的攻受问题。妮可说陈谋是一号,戴维说柳扶风一定在上,正打的不亦乐乎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陈谋是攻。”
来人是乔尼。
乔尼也是听到妮可的喊声过来的,没赶上出卖常规资料,就不顾死活的赶紧把他人隐私扔了出去。
戴维要他拿出证据来,于是乔尼就把下午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活灵活现的说了一遍。
陈谋拿着电话举棋不定,正犹豫呢,门开了。
13
开门的是迈克,看他对着电话发呆,立即会意道:“你打,我去吃饭了,一小时后回来。你们慢慢聊。”
陈谋不再解释,等迈克关好门,拨通了电话。
“HOLLE!” 柳扶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论中文外文。陈谋就纳了闷了,为什么这个怎么听怎么顺耳,怎么看怎么无害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陈谋说:“是我。”
柳扶风说:“你是谁?”
陈谋气愤的说:“刚吃完抹干净嘴了吗,就忘了?”
柳扶风说:“吃完了?你确定我已经把你吃干净了吗?不会吧,看你那么大个子,这么容易就被诈干了?外强中干啊?趁还算年轻赶紧锻炼锻炼吧。说到锻炼,我有种好方法,要不要学?我可以帮你,除清洗衣物外,另增加为我收拾房屋的权利。怎么样?服务还送礼,够优惠吧。”
陈谋大吼一声:“滚!”挂断了电话。
陈谋做了N次深呼吸,对自己未抓住重点,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暗自唾弃了一番。在一顿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后,再次拨通了电话。
“HOLLE!”
陈谋说:“还是我。”
柳扶风说:“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陈谋说:“我只想问问你。。。。。。”
柳扶风立即会意地打断他的话说:“哦!你是要衣服吧?不好意思,已经被学姐拿走洗了,不过我跟她说了,从下周起不用来拿了。”
陈谋说:“以前你衣服都不是自己洗的?”
柳扶风说:“当然,从小到大就没洗过。”
陈谋说:“那你穿什么?”
柳扶风说:“在家有佣人,上学有学姐、学妹、学弟、学长,实在临时找不到,还有洗衣店、临时工呢。”
陈谋说:“那。。。。。那。。。内裤也给人家洗?”
柳扶风说:“对啊。”
陈谋生气的说:“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柳扶风说:“怎么,这你也嫉妒?你是不是怕人家拿我内裤意淫啊?没事,那些偶像明星不知道多少人拿他们意淫呢,不也照样美滋滋的自怜自恋个不得了?再说以后不是答应都让你洗了吗,要是你毕业了还能按时回来洗衣服,我可以考虑延长合同的有效期。”
陈谋沉默。
柳扶风说:“下周再来取吧,没别的事我挂了,拜拜。”
电话被挂了,陈谋持续努力增大肺活量,确定头骨内外细胞温度均降至正常水平后,再次拨通电话。
陈谋等柳扶风打完招呼说:“还是我。”
柳扶风暧昧的说:“这么想我干脆过来找我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谋说:“我刚才就想问你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柳扶风说:“你一点不记得了?”
陈谋说:“是。”
柳扶风故做诱惑道:“那你过来,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一滴不漏的给你重新演示一遍。”
陈谋说:“不用。”
柳扶风不无遗憾的说:“那就算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柳扶风挂了电话很开心,他觉得这几天过的异常的快乐,并开始考虑要不要在陈谋宿舍装几个针孔摄影机什么的,以便全方位多角度的欣赏他精彩的面部表情。
电话铃又响了,柳公子吹着口哨接起电话说:“不至于想成这样吧。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对方说:“又拐骗哪家妇女呢,恶心成这样?”
柳扶风搞错了对象人,也没不好意思,保持良好心情的同时不忘挖苦对方道:“大哥啊,不至于吧,被个男人折磨成这样?”
杨雄说:“别光说风凉话,说说你都怎么迷住那些男人的?”
柳扶风说:“我躲都躲不过来呢,还用迷?”
杨雄说:“你说你们怎么都这样啊,好好的躲什么,又吃不死你。再说,你们不也挺享受的吗。做的时候青筋暴露激动个半死,做完了愣说没感觉,最后还跑了,你说他干的这是人事儿吗?”
柳扶风说:“别你们你们的,我跟你那个可没关系。”
杨雄说:“那你干吗跑啊?”
柳扶风说:“不喜欢还不能躲着了。”
杨雄说:“那你的意思是他不喜欢我了?不可能啊,我这样要什么有什么的人,他凭什么不喜欢我?”
柳扶风说:“这不好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杨雄说:“哎,我也跟你说不清,你回来就知道了。”
柳扶风说:“你来真的啊,急成这样?你当真也不用天天来骚扰我吧,有这时间粘你那个谁去。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管他是贞节烈男、心有所属还是榆木疙瘩,盯紧了缠住了,旁路切开,后路断绝,不用逼着赶着也得走你这条路。”
杨雄虚心的问:“哥们,能说具体点吗?”
柳扶风说:“你现在需要做的一言概之就是:不打你不骂你要用爱心烦死你。”
杨雄说:“还是你黑,赶紧给我滚回来。”
柳扶风说:“我这个月准回去。有热闹不看可真亏了。”
杨雄说:“热闹随你看,给我搞定了就成。”
柳扶风大笑:“要不是我手边有更有趣的事,我现在就飞回去。”
杨雄说:“哪个家伙不幸被你看上了?”
柳扶风说:“不聊了,我处理完马上回去,月底见。”
杨雄说:“不说算了,我也懒的听,好好想想怎么帮我才是正道。”
陈谋这边用眼神杀死了第3只蚊子后,继续拨电话。可直打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打进去,终抵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半夜陈谋翻身疼醒,渴的嗓子冒烟,饿的胃部抽筋,身上又痛又沉,几经努力都没能移动到床下,叫了两声迈可无人应答,突然看见了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重拨键。
14
柳扶风睡的正香,被电话吵醒以为又是杨雄呢,拿起电话就说:“亲爱的,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已经被你搅的两夜都没睡好了,我知道你现在欲火焚身心急如焚,我要是长了翅膀保证立马飞过去给你救火去,你就不要太想我了,这样我会心疼的。乖,我保证校庆一结束马上回去,决不耽搁。晚安。”
陈谋放下电话,强迫自己下床,火辣辣的疼从直肠直抵达心脏,这疼就象一剂良药,暂时缓解了他心房的抽搐症状。于是特意多走了几步,慢慢找到药,倒了杯水,陈谋对自己说,“不能依赖别人,所以不能生病。”然后就不受控制的亲吻了地面。
陈谋醒来时以为在做梦,又是午后,柳扶风依旧如静物画般一身白衣坐在窗前看书,阳光明媚,暖风徐徐,额前的碎发依着清风浴着阳光独自嬉戏。陈谋尽量放缓呼吸,静静的看着,感受着,似乎从他那里飘来的空气都带着清新、静谧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柳扶风回过头来,发现他醒了,笑着说:“你醒了怎么也不吱一声。饿了吧,我叫人给你熬了粥,等我给你热一下。”说完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陈谋的头,并递上一杯说,说:“恩,烧退了,先喝点温水吧。”
陈谋想似乎是个美梦呢,现实的要有这样的柳扶风,就算给他洗一辈子的衣服也甘愿。梦终究是梦,总要醒的,于是陈谋喝下了那杯水,水微微有点热,划过嗓子落到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果然是在做梦呢。
柳扶风看着陈谋忍不住想笑,怎么能一直保持这种白痴幸福状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人抚摩着他的头发,带着些许宠溺的味道,陈谋想不起从几岁起开始独立的,也早已忘记母亲抚摩他时有没有这么温柔,只觉得指尖与发尖的接触,比拥抱更加温暖,更加另人安心。
柳扶风会很多种笑,灿烂的,忧郁的,深沉的,狡诈的以及把以上方式随意排列组合的,惟独不会这样单纯的笑。看着手下这个笑着睡着了的七尺男儿,竟然觉得自己老了。
柳扶风这一天是温柔如水,体贴入微,关心备至。陈谋是云里雾里似幻似真,怎么也搞不清那通电话和眼前的柳扶风,那个是梦哪个是真。
至夜,迈克自动让出床位,柳扶风居然道了谢真的住下了。陈谋自暴自弃的想反正现在也没自己说话的地方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