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邪魔————段翼

作者:段翼  录入:11-25

渐渐的,盯着他的那两道目光越来越炙热,布布有他的面前有种像被看穿的感觉,这令他十分不爽,倏地熄了油灯,让黑暗压过一切。
轻轻的声音有些飘忽:“大牛哥,我们该出去了。”
才刚说完,下一刻,一双有力的双臂已将他搂进怀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内,然后钻进皮肤,和他的体温融在一起。
“大牛哥?”他的声音有些慌张,可脸上却挂着诡笑,因为双颈相交,所以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
呐呐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我……我只是想抱抱你,没有别的意思……”
都下了订金了,说这种话会显得无辜吗?布布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歉然:“我好几天没洗过澡了,可能有点臭。”
田大牛不但没推开他,反而体贴的道:“你一点也不臭,我……我也几天没洗过澡了。”
“是吗?”布布一听就知道这是他安慰自己的话,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汗臭味,相反却有一丝淡淡的香味……
送他出门时,田大牛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明天,我把剩下的银子全部捧来。”

因为昨晚的“亲密接触”,布布又是一晚没有睡着,不仅仅是身体翻来覆去,连脑子里也是在翻江倒海,他想了很多,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想到最后竟然自己笑出了声。
“步布布啊,你真是个笨蛋!”
照照镜子,里面的人虽然一夜未眠,却精神好得出奇,若不是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看上去还真像是容光焕发。
“哟,你今天看上去挺兴奋的!”
那个人永远从镜子里冒出来,布布见怪不怪了,他慢条斯理的理好衣服,悠悠道:“人对第一次做某种事总是带着兴奋和期待的,你特地来找我,不也就是为了告诉我今天晚上要开始接客吗?又多了一个人替你赚钱,你应该比我更兴奋吧?”
二爷笑得精明:“那倒是,我今天能赚到一百两是春风得意,而你晚上却是春意盎然,总之大家今天都高兴。”顿了顿,他稍稍掩去一抹笑意:“不过你要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今晚可别给我找麻烦,老老实实洗个澡就到床上躺着,若你想,我可以给你点药,让你舒服点。”
布布转过头,脸上笑意盈盈,像是喜气临门的表情:“那倒不用了,人清醒点才能享受床第之欢,等过会儿我还要去找俊人讨教讨教,你就放心吧,我很想得开的,至少那田大牛不难看,错过了这个,说不定哪天你给我找个六十岁的肥老头给我呢。”
鬼才相信他说的话!这家伙八成是看自己易容的那个田大牛老实憨厚,所以想利用他逃跑。二爷不动声色的笑着,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更何况这只狐狸还没长大,
对于喜人的忽然到来,俊人有些诧异,让小厮泡上茶后便将其遣了下去:“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看见我。”
想到那天自己将他赶出门去,布布亦觉得后悔,歉然道:“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好,所以今天才来向你道歉。”
俊人的笑容将所有的阴霍一扫而空,他轻啜了一口香茶,挑起眼角缓缓道:“依你的性子就算做错了也不会向人道歉的,要不然也不会被甜人他们泼了一身水了,有事你就直说吧。”

12
半人高的浴桶冒着袅袅热气,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精油的味道,布布放松了身体泡在水中,慵懒的享受着温水包围所带来的平静。
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想想好像被焦诈从柳溪“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洗过澡,尤其是这几天,忙来忙去的,不仅身上痒痒,连头皮都开始酸疼起来。
总之,遇到那个祸害焦诈后自己就没过过好日子!
半昏半睡的泡到水凉才慢慢的起身,这时屋子里越发的黑暗了,是晚上了吧?俗话说越夜越兴奋,大家都有点等不及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凉凉的笑意,既冷然又兴奋。
他等的人是月上树梢头的时候走进来的,那时屋里的香精油的味道还没有完全飘散,擦着鼻尖隐隐带着一丝暧昧的香味。
屋里没有点灯,或者说布布根本就不愿意点灯,越亮的地方越容易让人眼花缭乱,越黑暗却越能看清每件事或每个人。
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在他适应了黑暗之后,灯还是被人点上了,晕黄的灯火将那张看似憨厚的脸映得狡诈起来。
“大牛哥。”床前正坐着一丝不挂的人,他的手自然的放在放叉的大腿上面,那眼神和表情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天生就是如此这般。
像是吃惊又像是羞涩,田大牛微微张了张嘴又立刻合上了,像是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喜人。
尽管脸上表现得波澜不惊,可焦诈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小少爷想干什么,他真的有些想不透了,照理说这小少爷被逼接客,不是该大吵就是该大闹,要不然还得来个悬梁上吊的戏码,可他却偏偏一大早还真一本正经的跑去向俊人请教男子欢好之术,还特地剥得赤条条、洗得香喷喷送到自己面前,这事着实诡异!最起码被吓着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大牛哥,发什么愣啊,快过来啊!”
不知何时,那赤裸的身体已站在自己身边,光滑的手臂勾上了自己的胳膊,而自己的脚正在随着他的步伐而迈向那张简陋的床。
“等……等等。”该死,舌头怎么打结了?
布布回过头朝他了然一笑:“瞧我,还没给大牛哥宽衣呢。”
还不待焦诈反应过来,十根灵巧的手指已解下了他的腰带,衣襟也在渐渐敞开,他真的想落荒而逃了:“别……”自己只想好好逗逗他、气气他、吓吓他的,根本没想过真的爬上他的床。
可布布却朝他投去一记“秋波”,不着痕迹的将他推上床:“大牛哥这么害羞,该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我不是……”天知道自己在回答他什么,焦诈彻底没语言了。
看着被自己弄上床的人,布布笑眯了眼,那模样就像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精,只见他俯下身,粉红的舌头在“田大牛”凸起的喉结上色情的舔了舔:“今晚我会好好侍候你的。”
这下焦诈真的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到底是该仓皇的逃走还是该勇敢的留下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两者都需要勇气。
看出了他的犹豫,布布露出了一丝浅笑,故意将下身紧紧贴着他的,紧紧的磨蹭,慢慢的点火。
早上去俊人那里没有别的目的,纯粹是特地请教了一番男人之间是怎么欢爱的,从开始调情到怎么进入,从姿势到力道,每一个方面都是细细琢磨过了,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和女人都有敏感带。
暗红的乳晕开在麦色的皮肤上异常的好看,尤其是那已微立的乳头正露出俏俏的红色,布布坏坏一笑,将其纳入口中仔细的用唇舌品尝,那贪吃的牙齿也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那独特的味道。
“很好吃呢……”
有些黝黑的皮肤倏地一红,焦诈强忍着乳头传来的快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好了,不要玩了。”
“玩?”布布邪媚的笑着,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另一朵红杏,稍加力道拉扯着它,满意的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变得更硬:“我才没有玩呢!是它喜欢和我玩!”
“鬼扯!”焦诈的气息开始不稳,他实在没想到这小少爷这么会调情,简直就是此道中的中高手。
对于他的言不由衷,布布只是一笑置之,唇舌却加大了力道,仿佛要将那小小的红杏吸进肚中,否则绝不罢休。
乳头刺刺的痛却又涌着源源不绝的快感,很难用语言描述这到底是什么感觉,焦诈感到自己胯下之物的精神越来越好,不禁有些头痛,都到这一步了,再不收手就来不及了,想推开那埋在自己胸前的那颗头颅,却发现自己将他推得更远,已经推到了自己肿胀的地方。
“呵,原来是这里更需要我的安慰啊……”布布笑得媚惑,低头将那粗热之物吞入口中。
肿得发疼的地方忽然被软软湿湿的口腔包围,那种舒服的感觉难以言喻,焦诈只想将自己全身都埋进去,他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身,将自己更往里送进了些。
那根硬物直顶着自己喉咙口,而且在嘴里还在涨大变硬,这种姿势布布并不陌生,以前也曾有女人为他做过相同的事,只不过自己当时是享受者,而现在已换了位,自己身下的人才是享受者,而自己却是服务者,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相反,看到那张因快感而有些扭曲的脸还觉得很兴奋,也许征服一个男人靠一张嘴就够了。
被欲望被推至顶峰时,麦色的身体已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控制不住的在那温暖的地方冲刺了几下,白浊的液体尽数喷发在令人难以自拔的地方,全身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他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样面对布布,可惜他忘了他的命根子还在某人嘴里。
布布的眼睛眯了眯,狡猾的看着他,然后从嘴里吐出疲软的器官,沿着它的线条慢慢舔着,满意的看到那麦色的肌肉骤然缩紧。
“够了!”焦诈想斥住他,可声音却软趴趴的毫无威言。
“怎么够呢?大牛哥可是买了我一夜呢!”
滑溜的舌继续向下,停驻在那下面的小球上继续戏耍,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接触到它们,他将那碍人的双腿往外拉开。
“别舔那里……”焦诈的声音已近呻吟。
这里特别敏感吗?布布笑意更深,灵巧的唇舌更加卖力,唾液几乎已把那球体染上了一层水色。
就在焦诈的理智有些飘远时,他的双腿忽然被拉开,紧接着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后穴,干涩的后穴让闯入者卡在了中间,那种疼痛算不上什么,可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却不在他的算计之中,让他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呢?”布布的嘴角含着一丝讥笑:“二爷!”
焦诈脸色更是青白交替,被识破身份的他羞愤交加:“你!”他一定是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故意这么做的!
布布扬了扬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他用力一冲,将自己埋得更深:“或许我该叫你焦诈。”

13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将干涩的后庭浸湿,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辣椒水沾到一样难受,焦诈倒吸了一口气,望进那双只有愤怒没有欲望的眼睛里,不由的苦笑:“我小看你了呢。”
原本以为他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只会吃喝玩乐,自己却忘了他还有四个厉害的哥哥,哥哥如此,弟弟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下自己可是在这小子身上栽了个大跟头,那里还插着那根玩意呢。
“赶快给我出来!”
布布嘴角泛着冷笑,眼角带着一丝狰狞:“看着我每天被你呼来喝去的你很高兴吧?我偏不出来!”出完还用力抽插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硬上,自己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的!焦诈长臂一挥,绵软的内力像海浪一般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向后拂去。
被这股内力拂倒在床上的布布眼蕴不甘,可他知道再硬上已是不可能的了,恨恨的看着焦诈迅速的穿好衣物,嘲讽道:“你是第一个敢把我从床上赶下来的人!”
股间好像还在流血,可自己不能再让他再自己身边待下去了,焦诈漠然的看着他,眼中仿佛还是和平常一样的镇定:“穿好衣服,我送你回柳溪。”
他怎么能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他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布布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眼眸中的火光越来越狂躁:“为什么我又要听你的?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我不是你养的狗,任你牵来牵去!我现在不想回柳溪了!我偏要缠着你,缠到你疯为止,是你先惹我的!”
“随你的便吧!步小少爷!”焦诈故意用上了冷然疏远的称呼,可心里却为他的胡搅蛮缠感到好笑,甚至有点……开心?

再次看见小九,布布竟觉得像见到了家人一样亲切,看着那忙着招呼他的身影,他又狠狠瞪了焦诈一眼,小九这么热情,他这个做主人的倒是给客人板了张棺材脸,活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喂,我饿了!”
焦诈淡淡瞥了他一眼:“小九不是给你端了饭菜了吗?”还是三荤一素一汤,一个人吃有点奢侈了。
布布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盯着他:“我这几天做了苦役,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浑身都疼,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喂我!”还不忘加上一句:“你欠我的!”
有些心虚、有些内疚,焦诈知道这几天是给足了苦头给这小少爷吃,在布布似笑非笑和小九惊讶的眼神下他慢吞吞的端起碗拿起筷,正正经经的侍候起这个小少爷来,一口菜一口饭的喂下去。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做小厮的工作,比做老鸨还适合。”布布一边咀嚼还不忘恶意的消遣他。
知道他在挑畔,焦诈扬了扬嘴角:“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忽然下了好大一场雪,我在路上捡了一对快冻死的爷孙回来,他们都是乞丐,爷爷年轻时上过战场,虽活了下来却落下了终身残疾,一条腿瘸,一只手断,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的儿子也上了战场,可惜却没有活着回来,儿子留下了一个痴呆的孙子给他照顾。”
不知道他忽然讲这个做什么,布布忘记了咀嚼,怔怔的看着他继续往下听。
“后来我叫人将他们安顿下来,还让人去照顾他们,可全被爷爷拒绝了,他说,他的孙子虽然痴呆,可手脚俱全,虽然他自己残疾,却还有一条腿一只胳膊可以用,你说你这手脚俱全还又不痴不傻的人听了惭愧不惭愧?”
“咳……”布布这口饭是吞不进也咽不下,活生生的呛在喉咙口,他总算是明白了焦诈是拐了个弯骂他比个废人还不如。丢下一记眼刀,他抢过饭碗自己大口扒起饭来,真是笑话,自己哪里不如人了?
看着步小少爷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九站在一旁偷笑,天知道主子根本没捡过什么爷孙回来,这步小少爷也太好骗了点。
焦诈的眼里也泛着淡淡的笑意:“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吗?我自认我的易容术天衣无缝。”
布布放下碗筷悠悠的道:“我还当你不想知道呢。”眼中掩饰不了一丝得意。
“我洗耳恭听。”
“你扮成二爷时,脸上擦了过多的粉,白得像鬼,根本让人看不出你是谁,可这粉也是香的,你擦得越多味道也越浓,就算你扮成田大牛时特意洗干净脸或洗过澡,那种味道还残存在你的身上,所以猜出是你并不难,而且一个人再怎么易容,若没练过缩骨功,这个子和身材是很难改变的,除非往衣服里塞棉花装胖子。”
难得焦诈眼里露出一抹欣赏:“你只是猜出是二爷,那你又如何猜出又是我呢?”
“其实只要猜出你是二爷,这也豁然开朗了,若田大牛能易容,那二爷为什么不能是易容的呢?首先是你对我的态度,虽然你对我挺恶劣的,但一天往我那儿跑个三四趟也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新来的小倌也用不着劳你老鸨的大驾不是吗?随便扔给谁调教就行了。其二,虽然我没去过小倌馆,但我也是经常去妓院的人,谁都知道清倌破身时都要拉出去喊价,可你也不把我亮出去,就这样随随便便卖给一个人,这样很不合情理,至少也得弄七八个人同时叫价,那才叫逼真。”
推书 20234-11-25 :许我向你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