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传之东海龙王 情雨(出书版)下 by 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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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是怎麽发现的?」看来,母亲真的比他预料之中的更精明啊!


第十八章
尧夫人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尧雨剑,公布了答案。
「扬儿生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胎记,那个胎记只有在他体温升高或遇热时会浮现,而那天我和天勍去温泉找那个神医时,他身上就有那个印记,那时我就在怀疑他是不是扬儿,而当时天勍也是在看到那个图腾时,开始对那神医有了不寻常的态度,所以我才又推论,也许神医就是小石头,毕竟小石头和天勍的关系那麽亲密,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麽特别的印记,而方才又看见他踹了你一脚,而你却闷不吭声,这实在不是你的个性,最後一点,就是天勍的出现,他们的对话与动作,还有那种小小的任性,都是那麽的相似,这也才让我肯定,他才是真正的扬儿。」尧夫人一条条的分析著,让尧雨剑忍不住的冒冷汗。
也许,他家的狠角色,其实是他这个娘亲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的问题还是很大。
「娘,您既然都猜到了,那......对於那个假扮的,您想怎麽处置?」他很担心,万一他阿娘就这样子的跑去告诉爹,那爹一定会对那个冒牌的小弟兴师问罪,到时可能会破坏扬儿的计画。。
尧夫人看了一脸担忧的尧雨剑一眼。
「放心吧!除非扬儿自己亲口说了,要不然我是不会主动去告诉你爹,要不然坏了什麽事情怎麽办?」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尧雨剑,尧夫人摇了摇头。
「娘......您真是......」尧雨剑回过神,感动的看著他娘亲,扑上前就要给他娘亲一个爱的拥抱。
这麽配合的娘亲上哪找?不但不拆穿,还要替他们隐瞒呢!
「得了得了,赶快去睡吧!」推开儿子热情的拥抱,尧夫人好笑的看著他。
「遵命。」尧雨剑笑咪咪的准备回房,又像是想到什麽的转回过身。「阿娘,还是让我先送您回房吧!您一个人在外头待著不安全啊!」不知道这附近有多少那个人的眼线,真的是很不安全哪!
在送尧夫人回到房门口时,尧雨剑偷偷的将一个瓷罐塞进尧夫人手中,然後悄声的说著。
「这是防止中毒或蛊的药,您和爹吃著以备不时之需吧!」
看著手里的药,尧夫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晚安,娘,早点入寝吧!」
※ ※ ※
三天之後,众人又来到了黑岩岛,只是这次到了那主厅门前时,众人却见那两名守卫一脸扭捏不安的尴尬貌,看见地网带著众人出现时,他们还明显的松了口气。
「地网大人。」两个年轻的守卫看见地网时,只差没有痛哭流涕,一脸感动的看著他。
「怎麽了?」地网淡淡的询问。
那两人尴尬莫名的对看了一眼,然後才嚅嗫的说出他们整晚的悲惨。
「五少......一整晚都和那位公子卿卿我我的......」说卿卿我我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一整晚的淫声浪吟,听得他们脸红心跳又不能做什麽,这当真是非人的折磨啊!
地网听了,只能无奈的翻翻白眼,不知道该不该感叹年轻人的体力真好,还是对於两人的妄为感到无奈。
五少?公子?卿卿我我?众人的脑海忍不住的猜想,该不会,尧天勍除了小石头这个恋人之外,还真的替那个神医暖床吧?
「那现在呢?」
「呃......约莫两刻钟前已经停下,现在......」守卫瞄了瞄那仅闭的门扉,也不知道现在里面的状况到底是如何。
两刻钟前才停下?地网觉得自己的脑门在隐隐作痛著。
这两人,非得黏腻成这样子才甘愿吗?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地网一说,两个守卫像是听见圣旨一样的感动涕零,差点没有跪下来膜拜地网。
两个忍耐了一整晚的守卫,在拜谢过地网之後,飞也似的跑走了,而地网便上前的去敲敲那门扉。
「五少,人带来了。」
在地网的说话声中,众人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声响,好半晌之後,才听见尧雨扬那不甘不愿又带著些许慵懒娇媚的声音。
「进来。」清晰的声音让众人震了一震,他们都知道,那个床褟离门边有多麽远的距离,能够从那里如此稳定的将声音传出来而丝毫不减其音量,就可以知道,他的内力有多麽的深厚。
地网推开了门,率先的踏了进去,而众人也战战兢兢的跟著踏入这个第二次来到的地方。
才刚一进去,众人就呆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正看见尧天勍掀开了层层的纱幕,坐在床沿正准备起身,身上虽然穿著衣服,但却是衣襟大敞著,袒露著精健的胸膛,上头还印著清晰可见的红印,很显然也是刚穿上衣服不久,就连一头黑发都尚未整理的披散著。
「你要继续休息吗?」温柔宠溺的语气,让众人错愕的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怎麽......前几天尧天勍不才刚对那小石头呵护备至的,怎麽这会儿又对那神医如此的宠溺?他该不会是背著这两人,然後回转在两人之间的吧?
「不用了......我想去沐浴净身。」懒懒的声音还带了些撒娇的味道,让众人心中忍不住的浮现迷惑的泡泡。
怎麽,好像越听越耳熟?一瞬间,众人都有一种错觉,觉得那道声音,就像是小石头加上那个古怪神医的综合。
然後,他们的脑海又自动的浮现了三天前尧天勍和小石头一同离去的画面。
无法克制的,众人脑海同时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该不会......
这个想法还未证实,众人就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纱幕後,坐起了另一道身影,裸著的上身,让人无法不去做任何的联想。
两个人都是这种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刚刚门前那两个守卫的反应,他们很难不认为,这两人在两刻钟之前还在做些什麽。
尧天勍伸手取来床尾旁的衣服为尧雨扬披上,然後他们众人就见著那道身影徐缓的穿上了衣服,似乎又取来了面具戴上後,才撩开了那纱幕,在尧天勍的搀扶下走下床。
同样的,那半裸露的颈项与胸膛上,都还有点点红痕残留著。
这要说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任谁都不会相信吧?
悠哉的走到云姜面前,尧雨扬无所谓的接受他那愤恨的怒视,反正他也不痛不痒的,就任由他去瞪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忌妒自己而已。
「怎麽?我可没有强迫你要来让我医治,对我摆出这种眼神做什麽?」尧雨扬轻嘲的说著。
他的声音让众人更加有种奇怪的感觉,三天前还不觉得,可是此时,那声音却出奇的像众人所熟悉的小石头,这是他们的心理作用吗?
「你......」看著眼前的尧雨扬,云姜好愤怒,连看著尧雨扬的眼神都是燃烧著弑人般的血腥。
「忌妒我吗?」此时,尧雨扬还非常恶意的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清清浅浅的浮在他脸上。
「很可惜,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呢喃的声音,字字句句都刺入了云姜的心中,他突然的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颇有专门和他作对的意思。
「你住口!」在众人的惊呼下,忍无可忍的云姜迅速的举起了手,朝著那张戴著面具的脸挥去。
但,他根本没有机会去伤害到尧雨扬,而尧雨扬也不需要动到自己的手,就有人阻挡了他的举动。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人,而不是地网。
拦阻的人,是尧天勍。
只见他一脸淡漠,抓住了云姜的手腕,看似轻轻的握住,但却有股疼痛从被握著的手腕上传来,似乎在发泄他对他的举动所感觉到的不悦,而云姜也不敢相信,尧天勍会如此粗鲁不客气的对待他。
「不准碰他。」短短的四个字,却是饱含无限的警告,其他人甚至非常错愕,也同样的不敢相信尧天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曾经救过自己的人说话。
「天勍,你......」当尧庄主正想怒骂尧天勍的态度时,却被尧夫人拉了一下,适时的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这让他不解的回头看著妻子,但尧夫人只是用眼神示意,要他不要插手,这让他有些困惑。
因为妻子一向是最疼爱小儿子雨扬的,没道理看见他被尧天勍用这样子的态度对待还会置之不理。
但尧夫人却还是那个眼神,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尧雨扬看见他娘亲的举动,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那一天,他相信既然尧天勍都看见了他身後的龙形图腾,没道理他娘亲看不见,而那个印记,除了爹娘之外,也就只有尧天勍见过,他不认为自己娘亲会愚昧到连看到自己儿子身上的印记还会不知道。
他们家孩子,除了那正直的大哥像他爹之外,其他人都是比较像娘亲为多,那脑袋自然也遗传自母亲,所以他们母亲是不会愚笨到哪里去的。
和云姜倔强的欲落泪又落不下的眼神成对比的,还是尧天勍那冷冷淡淡的表情,众人不解的是他那积极捍卫尧雨扬的举动,简直就像是在保护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哟,恼羞成怒啊?你要恼羞成怒我也无所谓啦!只不过,这种危险物品你是想趁机毁我的容吗?」尧雨扬咋咋舌,当著众人的面,在尧天勍还控制著云姜的手时,慢条斯里的,从云姜的指缝中,用指甲抠出了一根细如蜂针的细小短针,那淬了毒的针上,还闪烁著妖异的淡淡绿光。
众人皆是一阵错愕,不敢相信云姜竟然大胆到连唯一可以就自己的神医都想伤害,这样万一惹毛了神医,身上的毒解不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你污陷我!我根本没有拿那种东西!」云姜立时白了脸,不知是因为真的被污陷,还是因为被抓到而脸色苍白。
尧雨扬翻了翻白眼,实在很怀疑这家伙的厚脸皮和自己为是倒底是谁敎出来的,发疯似的著迷於根本对他无意的男人,就连对他这个目前唯一有希望能够救他的人都如此的不客气,愚昧的让他一点都不想救他,同时,也怀疑起那个对云姜迷恋不已的男人,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真是够了,为什麽我要救一个莫名奇妙的疯子?勍哥哥,你说我把他扔到迷雾湖里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好不好?」尧雨扬偏著头,甜甜笑著的看著尧天勍,甜甜的语气说著的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话语。
他可不是什麽任人欺负的善男信女,他是江湖五大神医中被称为『杀人神医』的怪人,既然都被称呼的那麽难听,那麽他也不需要做些什麽善事吧?反正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善良。
虽然有一群被自己用以命换命的藉口拿来当白老鼠的人,依然信誓旦旦的坚持他们的看法,认为他是一个再善良不过的好主人。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缺一些拿来试试他做出的新药的药人罢了。
这座岛上的每一个兵仆,没有一个人没受过他试药的荼毒。
至今那群人不管他怎麽解释,却依然坚信他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人,因而坚持跟在他旗下,也对他的事情三箴其口,忠心到让他想摇头,而黑岩堂的众虾兵蟹将,也都是这麽来的。
几个师兄姐每次都嘲笑那群人是被他的娃娃脸给欺骗了,不但不怨恨,还对他宠溺到不行。
「你高兴就好。」比尧雨扬的话更加惊人的,是尧天勍那带著浓浓宠溺味道的回答,还有他的顺从。
你高兴就好?他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对方可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哪!众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犹不相信他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只有尧雨剑和尧夫人明白,为何尧天勍胆敢这麽说。
而尧庄主虽然为人忠厚老实,却也不代表他愚蠢,毕竟太过愚昧,是无法在这险恶的江湖上生存,当他听见尧雨扬那顺口溜过的称呼时,忍不住的一愣。
他叫尧天勍为......勍哥哥?
这种叫法,尧庄主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这是小儿子小时候对尧天勍最习惯的称呼,也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唤著尧天勍,不会遭到尧天勍的白眼。
奇怪的感觉在尧庄主心中浮现,第一次,他对於云姜的身分有了怀疑。
但,怀疑归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来证明眼前的云姜不是自己的儿子。
「啊啊啊,很好,来人,把这位娇贵的大少爷给我扔.出.去,本少爷不想救他了。」尧雨扬凉凉的说道。
话尾一落,刚刚那两个应该跑的不见所踪、退班休息去的护卫又出现在众人眼前,毫不客气的一人架起云姜一边,准备就要将人给抬出去。
「等等......神医,你说以命换命、又拿走了师傅带来的东西,难道你就要这样子把东西拿了,却又不救小少爷的命吗?」一个看起来颇为憨厚正直的天地庄徒弟开口索求公道,认为尧雨扬这麽做是毁了约,也觉得这样子尧天勍根本没必要牺牲自己。
「我没说我不救他,但是,你能要求我救一个还想要对我动手的人吗?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没道理人家捅我一刀,我还要涌泉相报吧?我又不是白痴。」那种心胸宽大的圣人,他自认做不到。
不过,他旁边这个恋人可就不一定了。
想著想著,他的视线往身旁的尧天勍瞥去,而对方正好也看著他,两人的视线对上,尧天勍还挑了挑眉,以眼神询问他怎麽了。
看了他几秒,尧雨扬撇撇嘴,摇头。
没错,这个当年曾被自己亲兄长追杀,甚至连现在也不例外,照样被追著的男人,到时肯定又会以德报怨的要求他不要杀那个男人。
眼前的两人用眼神对话,看来就像在眉目传情一样,看在云姜眼里,又是一个不小的刺激,只是,他正被紧紧抓著,什麽也不能做。
「可是......」那徒弟还有话说,却被尧庄主制止。
「神医......当真不愿再救小儿?」尧庄主沉静的问著。
「不救。」毫不犹豫也毫不考虑的答案,非常肯定的回答了他。
「那,既然没有『以命换命』,是否可将天勍还给我们?」出人意料的,尧庄主作了这样的要求,而不是要索回镇庄之宝。
尧雨扬颇感兴味的看了看他们,再看看有些诧异的尧天勍,轻轻一笑。
「勍哥哥,你要回去吗?」他很认真的问著,询问尧天勍的意愿。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尧天勍搂住他的腰,露出淡淡温柔笑容的低下头,在他头顶一吻,那深情的模样,撼住了众人。
他们也不敢相信,尧天勍会对小石头以外的人露出如此爱恋的态度。
「你对天勍哥下了什麽药?他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子对你!」被捉住的云姜不愿接受眼前景象的大吼著。
这句话让众人一愣,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尧雨阳看了想笑。
他们还真的以为他对尧天勍下了什麽药?
「你对天勍......有下药?」尧庄主看了看尧天勍,蹙眉。
不是因为他认为尧天勍真的被下药了,而是他看尧天勍眼中除了深浓的爱恋之外,依然清明无比,不像是被下药控制的人。
「我可没逊到需要用药来控制人心,勍哥哥,你说我有用药控制你吗?」他又不是那个男人,只会用药或毒来控制人。
又是叫他勍哥哥......这是第三次了吧?尧庄主若有所思的想著。
「你不需要用那种东西控制我,我也会留在你身边。」控制著他的,是他们彼此的心,因为他们相爱,所以他甘愿被人当作一个暖床的男宠看待,也要留在尧雨扬身边。
他的心,只会为他感到悸动,他最初也是唯一的恋人。
尧雨扬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灿烂炫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纵然看不到那另外半张的脸庞,也可以想像那笑容是多麽的美丽,让人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也许,就是这样看来无所顾忌忧虑的笑容,吸引了尧天勍吧?
「好啦!把人给我扔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了。」尧雨扬挥了挥手,那两个守卫就准备照著他们主子的话去做,将人给扔进迷雾湖中,任由云姜去自生自灭。
「是。」
就在他们准备要将人拖出主厅时,异变突生。


第十九章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那个看来憨厚正直的徒弟,竟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柄一看便知绝非一般的长剑,急速挥舞的剑锋,刺伤了那两名守卫,然後顺势的将云姜掳进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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