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含绉沉默地站起来,把白忻澈交给他的那些东西全部收进衣襟里,然后抱拳郑重地向白忻澈一谢。
“瞳的仇家我会解决,多谢白少爷相助。”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少爷,你说他能在十日内拿下童瞳吗?”
白忻澈叹口气,他觉得韵峥是在为难人家。
吃了午饭,和刘韵峥、蓝韵嵘睡了一会儿,白忻澈起来后到祁幽的屋子里探望他。
祁幽的伤势很重,不过有儿子和爱人在一旁,他恢复地很好,精神也不错,让白忻澈放心了许多。
“白少爷。”
一见他来,王鑫就赶忙让开地方,祁幽也急忙要坐起来。那天在衙门里,王鑫已经得知了白忻澈的身份,对他更是极为尊敬。
“祁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快躺下。”让人躺回去,白忻澈尴尬地看了眼刚为祁幽诊治过后的孙昊林,低头坐下。
“白少爷,孙某先回去了。”
凝视了白忻澈一阵,孙昊林收拾了药箱,要走。白忻澈没看他,只是点点头。
待孙昊林离开后,王鑫抱着熟睡的儿子,看看白忻澈,想问他和孙大夫是怎么了,不过接到爱人的眼神后,他忍了回去。
两人都没问他,让白忻澈松了口气。那人的医术比他强很多,有那人在,祁幽到是用不到他了。
“祁公子,我来是想和你说件事。铁头他们一路上受了不少苦。我也不想让他们再来回奔波。韵嵘派人把他们接到我爹原来的庄子里去了,等你的伤好一些,你们就先暂住在那里,然后再做打算。这样孩子们也能有个安稳之处。”
“白少爷的大恩大德,祁幽……”
祁幽闻言,热泪盈眶,这人与他萍水相逢,却是这般为他着想。
“白少爷。”王鑫把小虎交给祁幽,跪下重重地磕头,吓得白忻澈手慌脚乱地去扶他。
“王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拽不起王鑫,白忻澈躲到一旁,低叫,“王公子,这,这都是韵嵘做的,我,我……使不得。”
“白少爷。”在王鑫磕完头后,祁幽开口,“是您救了我们全家,这是您该受的。”
白忻澈面红耳赤,把王鑫拽了起来,急道:“是铁头他们找到了我。我跟你们有缘分,而且小虎这般可爱,任谁都会出手相救的。”他最怕来看祁幽,每次来,这两人都是大礼对他。
“祁公子,你要好好修养,落下病根就麻烦了。我去找孙大夫问些事,你歇着吧。”
怕这两人再做出让他无措的事,白忻澈狼狈地找了个借口逃了。
出了祁幽的房间,白忻澈站在门口直喘气,他可不是那两人,习惯了别人的下跪磕头。
“忻澈。”
“啊!”
猛然回头,竟然是孙昊林,白忻澈的胸口哽了口气,脸涨得红红的,他还无法与这人单独相处。
孙昊林微微一笑,觉得儿子此刻的模样极为可爱,他低声道:“跟我来,我有样东西给你。”
白忻澈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夜晚,躺在刘韵峥和蓝韵嵘中间,白忻澈却是了无睡意。心里头一直怦怦直跳,为白日那人给他的那个瓶子。
“忻澈,你真的要为他们涉险生子吗?”
点头。
“男人产子异常凶险,虽说白国公有过三个儿子,可你……作为父亲,我终是不忍你涉险。”
“我要为他们生儿子……”
“唉,我也知自己劝不动你。忻澈,这是我去北边时,那里的人送予我的‘生子药’,里面有两颗。”
“……”
“忻澈,你真的……愿意让我跟着你吗?”
还是点头,他颤巍巍地从那人手上接过生子药,小声说了句:“谢谢。”
“忻澈,你,你……没事了。我就是……”
“……对不起,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让我喊他爹爹。但……我会试着,让自己有一日,能喊你父亲。”
“忻澈!”
那人很激动,他甚至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泪水。他不是因为感激而那么说的,在他心里,爹爹是无人能及的,也无人可取代。这人是他的生父,他会认的,但不是爹爹,而只是父亲。
他不恨,不怨,因为他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爹爹,还有……韵峥和韵嵘。若那声父亲能让他与那人都放下,他会叫的。
只是……心跳得厉害,他有药了,就在他的包袱里……他的心快跳出来了,他想着为他们生儿子,可没想过会这么快。
“忻澈,睡不着?”
刘韵峥哑着声音问,搂紧身前的人。
“……韵峥,唔,你和韵嵘……何时回京?”
“童瞳的事耽搁了我们不少时日。忻澈,我和韵嵘先回京一趟,等童瞳的事过后,你先去其他地方,等我和韵嵘到了之后,咱们再一同去七霞镇,去看爹的无名山庄。”
“嗯……也好,那你和韵嵘先回京吧。爹爹他身子不适,你们替我多陪陪爹爹。”
“好,那我和韵嵘明日就走。朝中无甚大事的话,我们就尽快来找你。”
“……嗯……”
感觉身子都在战栗,他缩进两人怀中,暗下决心。
第四十七章
疲倦地躺在床上,白忻澈有些失落。那两人疯了般要了他,然后不舍地走了,他们不舍,他也同样不舍。很累,却睡不着,刚换的被褥上似乎还能闻到他们的气息。
得了两位殿下的令,小四轻步走进屋内,给少爷点熏香,等着少爷睡醒。可一走过屏风,发现少爷醒着,他愣了。
“少爷?”
白忻澈正想着离开的二人,听到小四的声音,他回过神来,撑着要坐起,小四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少爷,您身子不适,躺着吧。”
虽不懂人事,但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懂主子间的事,小四到没什么,白忻澈却红了脸。
又躺下,他问:“童瞳可还好?”
“好,刚又吃了两个煎肉饼。文大哥去集市,他也跟着去了。”点上熏香,小四给少爷倒了杯茶,“少爷,太子殿下和王爷吩咐奴才给您备着参汤和补气汤,奴才给您拿去。”
白忻澈拉住他,道:“小四,你怎么又称奴才了?我又不是韵峥他们。咱们可是打一出京就说好了的。”
小四笑着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几日奴,我不是说惯了嘛。少爷,我给您盛汤去。”
点点头,白忻澈笑看着小四跑出去,叹口气,觉得身边空空的,自己真是没出息。
翻了个身,白忻澈半阖上眼,迷迷糊糊地想睡。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慢慢地坐了起来。
“暗影?”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声音,一人走了进来,赫然是全身黑衣的暗影,仍是仅露出一双眸子。
“暗影。”白忻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暗影单膝跪下,双手接过,打开。
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暗影看完后,却是怔忡地看向白忻澈。对方对他浅浅一笑,他双膝跪下,磕头。
“快起来。”白忻澈不好动,急忙出声,“暗影,我同韵峥说了。咱们这次是出来游玩,你总在暗处藏着,我很过意不去。你换了常服和小四、状元他们一道吧,我想即使你不在暗处,也能护我周全。”
“谢少爷恩赐。”
暗影还是磕了一个头,这才站了起来。他深沉地注视了白忻澈一眼,颔首退下。白忻澈舒了口气,这下他能安心了。
那头,和文状元在集市上逛得高兴的童瞳回到福禄楼之后,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虽说来了已经好多天了,可他一直没机会出去,这次文大哥不仅带他出去了,还陪了逛了好半天,又给他买了好多零嘴,还请他又吃又喝,他是从里到外都带着满足。
“哈……”打个哈欠,童瞳把一堆的零嘴放下,瘫坐在床上。很想睡,可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极不舒服。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童瞳开门出去,到厨房烧热水。他不想总麻烦小四哥帮他张罗,他快当爹了,今后凡事要学会自己来,当然,他还是要找小四哥给他做好吃的,小四哥的手艺比家里的厨子好百倍呢。
刚过了晌午,厨房里没人。童瞳蹲在灶台前,有些发愁,如何生火呢?看了眼一旁堆着的木柴,他拿过一根瞧了瞧,生火……得有火折子,他们在外露宿的时候,状元哥就这么做的。
可是火折子……童瞳站起来满厨房找。啊,找到了!欢喜地从柜子上拿过火折子,童瞳又犯愁了,怎么弄呢?努力回想状元哥是如何做的,童瞳转身准备去生火。
“啊!”
一头撞进一人的怀里,童瞳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木柴和火折子。抬眼,刚不悦地嘟起嘴,一看到面前的人是谁,他转身就跑。
“啊啊!唔唔……”
嘴又被堵住,身子又被从后搂紧,童瞳刚要哭,就听身后传来令他惊恐的声音。
“你若敢哭,我就在这里让你疼。”
童瞳的泪立马收了回去。坏人!坏人!坏人每次让他疼的时候都要脱光他的衣裳,他不能让人瞧见他光溜溜的模样。坏人!
“你若不叫,我就放开你;若你敢叫,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裤子。”依然是威胁,不过声音却是柔了几分。但对某人来说,就算他是轻言软语,也是可怕的。
坏人!童瞳吸着鼻子点头,他怕疼。
慢慢放开怀中那个总是怕他的人,童含绉把人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忍着不因这人的惧怕而动怒,他问:“饿了?”
童瞳防备地看着他,不答话。
“想疼?”挑眉。
“……我要洗身。”不甘。
童含绉看着那满是汗水的小脸,抬手去擦,童瞳下意识地躲开。
“不许躲!”
这人又要欺负他了,小四哥和状元哥都不在,童瞳委曲求全地任对方给他擦汗。
“回屋等着。”
一听对方让他回去,童瞳迫不及待地想挣脱开,却又听到威胁的话。
“若敢去喊其他人,我马上让人剥了那些猫狗的皮。”
坏人!坏人!
坐在床上害怕地摸着肚子,童瞳不停地瞅向屋外。他想去找小四哥或状元哥,可他知道,那人一定会把他的小花、黑子、白雪、新月杀了。坏人!坏人!坏人!
童瞳越想越委屈,他想跑去找白大哥,可太子殿下临走时吩咐他今日不许去打扰白大哥,他也怕太子殿下和王爷不在,白大哥也对付不了那人。吸着鼻子,童瞳不让自己哭,白大哥和孙大夫都说会把孩子哭掉。
有人推门,童瞳吓得不敢动。有水声,他知道是那人来了。急忙缩到床里,放下床帐,童瞳盼着这样能瞒过那人,让那人以为他不在屋里。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他拍拍胸脯,原来这么容易就把那人骗走了。可他还来不及笑,床帐就被人掀开了,床边,那人低头看着他。
“啊!唔……”
白大哥,小四哥,状元哥,救救他。
“啊!放开我!”
“你走开!走开!”
“我自己洗!”
“唔……不要不要!”
“别碰!别碰!”
“……”
“嗯……”
“别,别……嗯唔……”
伴着水花飞溅的声音,一人的尖叫慢慢变成轻哼。宽大的木桶内,原本不该出现的童含绉浑身赤裸,他强势地搂着同他一样赤裸的童瞳,让他趴在自己的身前,吻住他的唇,手在他的胯间套弄。
童瞳怕极了,怕这人又让他痛,可他哪里挣得过对方。对这人来说,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啊!”
童瞳的身子突然一个哆嗦,他的双眸茫然地看着童含绉,然后无力地趴伏在对方的身上,急喘。
童含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左手从他的胯间来到他的脸部,抬起他的头,他又低头吻下,直吻得童瞳天晕地旋。在童瞳发出如猫般的呻吟后,他的右手向下摸去,探入那软嫩的沟壑中。
童瞳在眩晕中迷糊,哪里还能察觉到在他菊蕊周围揉按的手指。童含绉慢慢屈起双腿,把童瞳托起来,然后他的手指借助热水的润滑,稍稍用力,向里探去。
“唔!”
这一下,童瞳醒了。眼里瞬间聚满了泪,他要疼了!
按住童瞳挣扎的身子,童含绉伸进的动作停下,他沙哑地在童瞳耳边道:“若这次我让你疼,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碰你。”
“疼……”童瞳可怜兮兮地开口,却更是引出了童含绉的欲念。
“别动。”不自觉地出声威胁,童含绉轻咬童瞳的耳垂,在他轻喘之后,他重重地吻上童瞳的脖子,让他发出欢愉的叫声。
童含绉极度耐心地挑逗童瞳,直到他的身子放软之后,他手上的动作继续。
“唔嗯……”
依旧是不适,不过却没有以往那般疼,在童含绉让他晕乎乎的吻中,童瞳的害怕去了许多,无力加上不敢反抗,他没有再挣扎。
好不容易,一根指头进去了。童含绉却不急着抽动,他又含上童瞳的嘴,带出他的香津,让他与他的气息交合。许久之后,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抽插,童瞳却跟着呻吟起来,满面桃红,双眸迷离。
服侍了白忻澈睡下,小四把他和文状元换下的衣裳洗了,又把文状元的屋子收拾干净,这才去找童瞳。可当他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他听到屋内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习惯性地贴耳过去,刚听了一会儿,他的脸就“轰”地红了,慌乱地向后退了两步。
“呜……啊!啊!嗯唔……我,我,四哥,嗯……”
“快些还是慢些?”
“嗯嗯……不……不要……”
“快?”
“四,四哥……”
“那就是慢。”
“啊嗯,啊!”
呼呼,喘着粗气,小四又急忙向后大退了几步,捂着胸口直喊“我的娘唉”。
“小四?”
刚上楼的文状元见他一脸慌乱地站在他和童瞳的房门口,快步上前,担心地扶住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