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准一向带笑的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机,他就是这样的人,前一刻还因为心疼英沅而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可一旦发现他可能会危害自身的无上威严,心里就立刻有了残酷的想法。
不过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多虑,只要不爱上英沅,兴州城破後他可以放对方一条生路,从此後永不交集,毕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嘛。想到这儿,他又变得轻松起来,嘴里哼著小调儿,先到猪圈那边和胖大婶打了个招呼,顺便看了看那头日益肥胖的大猪,嘴里吞了几口口水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只是人生这东西,绝不是由人自己说了算。有一句话叫做"事与愿违",似乎就是专门为凤准准备的。
其实也没什麽事,最起码截止到晚饭後,府衙里绝对都是安静怡人的。哦,也有一点小事发生,英沅说小福子瘦了不少,特意吩咐胖大婶给他做了一碗糖汤圆,还亲自把萝卜汤里凤毛麟角般的几个小虾米夹给他。从小就尝尽宫中人情冷暖的小福子当场就感动的哭了,让凤准很是为他的没出息唾弃了一把。
再来就是晚饭後,小福子去睡了,他和英沅闲话了一回也去睡了。便在此时,有事情发生了。
先是屋顶上有猫一般轻的脚步走过,让过了多少天平淡日子的凤准著实热血沸腾了一把,心里暗自猜测著究竟是哪路人马那麽聪明,竟然调查到自己在这里微服私访,从而派人前来刺杀。他兴奋的在短短时间内就在脑海里替这个倒霉的刺客决定了十几种死法。
不过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刺客却毫无动静,他连化尸粉都准备好了,还不见刺客下来,正在他不耐烦的时候,脚步声又响起,凭他的功力,一下子就听出这刺客重了不少,根据经验,他应该是背了一个人。
难道自己在自作多情,刺客的目标根本不是他吗?那干吗要停在他的房顶上。凤准恼羞成怒的想,起身来到庭院,左右望望没人,他"嗖"的一声窜上房去,前面有黑影一闪而逝,他二话不说,顺著房顶就追了下去。
追的兴起,凤准在掠过那道黑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追过头了,连忙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刺客,沈声问道:"大胆贼人,你夜闯知府衙门,做何勾当,还不把掳掠的人质给我放下。"他威风凛凛的冷笑了几声,心中这个得意啊,脑子里瞬间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词。
要说这刺客也著实是凤准见过的人中最识时务的了,一见凤准那架势,估摸著自己说什麽也不是对手,竟二话不说,"咚"的一声把身上背著的人扔下,接著就逃之夭夭,凤准准备好的台词一句没用上,那刺客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他心里这个气啊,磨著牙来到倒地的老兄面前,登时就愣住了,原来竟是英沅。
"喂喂,英沅,你怎麽在这里?你不是有点武功底子吗?怎麽这麽容易就被人家算计了。"他不客气的嘲笑著,却发现英沅根本没理他,仔细看去,咦,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为什麽那双星星般的眸子竟然让他联想到"媚眼如丝"这个词?还有,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是怎麽回事?再看到在月光下泛著不正常红晕的桃花面孔,经验丰富的凤准终於下了一个中肯的判断:英沅是被下了春药。
19
"英沅,你醒醒......醒醒......"把英沅背了回来,不料他一路上仿佛八脚章鱼般扒在自己身上,一边在他脖子边吐气如兰,搞得凤准心里象有一个火把在那熊熊的烧著似的。
总算把这只俊美的章鱼放在了床上,还不等凤准喘口大气,英沅就看向他大叫:"林风,是你,啊,是你把我救下来的吗?"他猛然坐起,正当凤准暗自庆幸他还没失去理智的时候,就看到他使劲儿咬住丰润的唇,不一会儿,一双眼睛便泛著水雾看向他,偶尔缓慢的眨一眨,说不出的风情妖娆。
"坏了。"凤准惊恐的向後退了一步,没等退第二步,就被英沅抓住:"林风,你跑什麽啊?你看我美不美?嘻嘻,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美,你上次在妓院里还说我比那些花魁都好看不是吗?"
"没错,可是之後我就被你揍了一顿,还抢了我十万两金子啊。"凤准著急的往回抽自己的手,看英沅的态度就知道他并不好男色,如果真趁这时候把他吃了,自己还能有命吗?更何况今天自己才想清楚,不该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无奈英沅的力气很大,一时之下竟没抽出来,挣扎间那只大手不小心划过优美的颈项,立刻让英沅舒服的"伊呀"叫了一声,更抓紧了那只手,一边用动人的眸子看向凤准。
"林风,救我,救救我啊,我......我全身都像是烧著了一样......烧著了。"此时的英沅,仅存的一丝神智也在看到自己信任的人後被春药燃烧殆尽,甚至大胆的执起凤准一只手就向自己的衣襟里探去。
凤准面色一沈,这麽歹毒的媚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竟能将英沅这样的人都变得如此放荡。眼见情势已不受他控制,他也索性不再坚持,一把扯下英沅身上的衣物,白皙匀称的肉体就颤抖著横陈在他的眼前,真个是活色生香。
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又对英沅有意,此时哪还肯客气,一双色狼的爪子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开始在大片的雪肤上游走,触手温润滑腻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陶醉其中,而英沅也因为这番抚摸,忘情的呻吟起来。
"恩......啊啊,好舒服......好凉快......林风,快......快......"这浪荡的呻吟声宛如导火索一般彻底激发了两人最原始的欲望。凤准加快了爱抚的速度,双手蜿蜒著来到这诱人肉体的脐下,那生长著茂盛草丛,最隐秘的地带。
因为春药的关系,草丛中玲珑小巧的玉柱早已是高高竖起,只是苦於没有引导而无法宣泄出来。凤准的大手一攀上去,英沅的小嘴便宛如离了水的鱼儿般喘息起来,一个雪白的身子也胡乱扭动著,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儿竟然一阵痉挛,接著就听到"啊......"的一声,一蓬白雾便在凤准的眼前弥散开来。
凤准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好厉害的春药,好歹毒的人啊。见英沅的脸色不仅没有因为射精而褪去红晕,反而更加的潮红,他更加深以为异,连忙将身下人儿的双腿大大打开,稍微的抬起纤细腰身,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让他的头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只见英沅那从未经历人事的小穴,此时竟象一枚烂熟的桃子般红,并且微微的开合著,若只凭这景象,不知情的人,一定要把他认作是淫荡的男妓了。
只是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英沅早已急不可待,更加卖力的扭动著腰身,他不满的叫:"林风......你......你不喜欢我吗?还等什麽?我......我好难受,那里好难受。"
"沅儿乖,先别急,我们要慢慢来,不然你会受伤的。"既然眼下的情况已经走到如此地步,凤准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苦苦隐忍自己的渴望了。只是他对英沅,始终都存在著一份难得的怜惜,此时看他的菊穴虽然被媚药烧得熟透,但是对於未经历人事的英沅来说,婉转承欢还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再不做点准备,难保他不受伤,此时凤准倒是万分庆幸心爱的人儿被自己救了下来,可以想象,被这样歹毒的人掳去,他会遭遇到怎样灭顶的折磨与羞辱。
因为事出突然,凤准的手上并没有润滑的东西,他只好用唾液润湿中指,然後轻轻的在小穴外面打著旋儿,这个动作将小穴挑逗的立刻一缩,然後又慢慢的放开了,就听"扑哧"一声轻响,那根光洁的手指已然没入通红的菊花中。
英沅"啊"了一声,两片雪白的臀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对他来说,即使是一根手指,仍稍嫌痛了一些,不过这点痛很快就被甬道深处泛起的一波又一波麻痒给淹没了,他弓起身子,急速的喘息著,热情的眼神似乎在催促凤准赶紧进入正题。
20
迅速的脱了衣服,凤准搂着这个他肖想了多日的身子一同翻滚在简陋的木床上,一边亲吻着胸膛上挺立着的两颗朱果,一边在小穴里增加手指的数量,随着手指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英沅的菊花开始吃痛的收缩,却在凤准熟练的动作下一次又一次重新绽放开来。
"沅儿,这就哭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恩,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是你嘴太馋了。"凤准戏谑的为英沅擦拭被激出的泪水,一边用言语进行着挑逗。神智已经崩溃的英沅,则因为小穴迟迟得不到满足而嘤嘤哭泣起来。
"真可爱啊。"叹息般的语调与他突然挺进的动作极其不符。英沅"啊"的惊叫了一声,眉毛痛苦的皱在一起,身后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十分不适,只是这本应撕心裂肺的痛苦很快就被甜美的快感湮灭,他甚至配合的轻轻晃着臀部,来迎合凤准的动作。
"房间里只剩下紊乱的呼吸声,紧凑的撞击肉体的声音,混合着房事特有的味道,组合成了一副淫mi的景象。忽然一声尖叫响起,一切倏然静止。简陋榻上的两个人俱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英沅散乱的目光盯了凤准半天,直把他盯的脸上发烧心里发毛,喃喃解释道:"那个......我可不是......不是趁人之危,实在是......你中的这媚药太毒了,若不......若不这样做的话,你恐怕就要......"不等他说完,就看到英沅虚弱的一笑:"我知道,林风............我给了你......我不......"只说到这里,他便因为过度的疲劳和药物作用而昏了过去。
"喂,把话说完好不好?"凤准轻轻的摇着枕边人的身体:"那个......最起码也要告诉我你是不甘心还是不后悔啊,这样半空吊着让人很难受你知不知道?喂......"
眼看睡得比猪还死的英沅根本不是自己这温柔的力道可以弄醒的,凤准颓然的放了手,其实这样也好,如果英沅真的醒着,他还真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想想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太子,又当了两年的皇帝,还从未有过让他感觉棘手的人和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为了救他才牺牲自己的,这种好人好事可是很少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么他又心虚些什么?他茫然的抓着脑袋猛想,直到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他抓的在头皮上立不住脚纷纷掉落,他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的疑问。
最后,他无奈的看向睡熟了的英沅,苦笑道:"我明白了,其实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我不敢想明白,不想想明白,英沅,虽然我还是很不情愿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似乎动了真心,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几辈子,最好几百辈子都在一起,呵呵,我是不是贪心了些呢?唉,没办法,谁让我尝过了你的味道,那后宫三千佳丽对我来说,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呢?"
他在这里轻轻的喃喃自语,门口有一颗脑袋则在探进探出。凤准心情烦躁之下,向门口望了一眼,没好气的道:"想进来就进来吧,他睡的比后院那口大肥猪还熟呢。"话音刚落,一脸崇拜的小福子便连滚带爬的进来,狗腿的笑道:"主子,我英明神武......"潮水般的马屁刚开了个头,就被凤准瞪了一眼:"说重点。"
"哦,那个......奴才只是没想到主子您这么厉害,说要把大人弄上手,奴才想着怎么也要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吧,谁想到今晚上您就把大人弄上床了。嘿嘿,厉害,不过主子别误会,奴才不是跟踪你,而是那声尖叫把奴才吓醒了,毕竟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是不是?幸亏这府衙里没人,胖大婶住的又远,旁边还有那头大猪打呼噜,否则保不准惊醒多少人呢......"恩,情况不对啊,主子吃了美人之后怎么是这副脸色?小福子暗自的猜疑着,嘴里胡吣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没话说就滚回去睡你的大头觉,主子我有些事情要想一想。"凤准象赶苍蝇般赶走了小福子,望着窗外出神了半天,忽然一缕指风弹出去,尖锐的声音传出老远。不一刻,窗前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已站在他身边,垂头低声道:"属下离影参见主公。"
凤准点了点头,思忖半晌方沈声问道:"陈将军已打到哪里了?"
离影答道:"启禀主公,已攻到韩朝都城外三百里的荷州,大军势如破竹,只怕不用过年,便可拿下韩朝都城。"
凤准摇头道:"吩咐陈将军即刻起按兵不动,原地休息,待过完了这个年,再继续也不迟。"说完看着床上熟睡的英沅,轻声自语道:"沅儿啊,难得你过年的时候才可以吃一次肉解解馋,我怎么忍心让你在这个时刻忧心如焚呢?"
红烛摇曳,几滴烛泪倏然滑落,似乎在为他们不可知的未来提前做出了预测。
21
天将破晓的时候,英沅悠悠转醒过来,看见凤准一脸失神的坐在旁边,他疑惑的问:"你在我房里干什麽?天还没亮呢。不会这时候就有人击鼓鸣冤了吧?"
凤准的眼珠子募然瞪大:"你......你说什麽?英沅,你不会告诉我昨夜发生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看见英沅怀疑的眼神,他不由苦笑一声:"我对你的记忆真是十万分的佩服啊。想一想吧,你已经醒了,却为什麽不敢动一动?或者你现在活动看看,就该明白发生什麽事了。"
英沅的脸色黑了下来,其实,从一睁开眼开始,他便觉得身子异常疲乏,尤其是那个......羞耻秘密的地方,一直隐隐的疼。再听到凤准的话,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却不愿意去想。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撕裂般的痛立即由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各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凤准,颤著声音问道:"你......你......我......我......这是怎麽回事?"
凤准先退了几大步,然後缩了缩脑袋:"我不敢说,你还是好好回想一下吧。那个事先声明,我可是为了救你啊,而且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不会吃完就走,你看看想吃什麽或者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毕竟我们都到了......到了这一层......"後面的"关系"两字他没敢说出来,因为英沅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逐渐向锅底的方向发展了。
好久好久以後,正当凤准心里十几个吊桶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英沅才看向他,生硬的说道:"你......过来......"
凤准再缩了缩脑袋,很干脆的回答:"我不敢。"不过在英沅吼完一句:"放心,我不会打你。"後,他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小心的走了过去,一边嘟囔道:"你自己说得啊,不会打我......啊......啊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杀猪般的惨叫就在房内回响起来,伴随著凤准的哀求声:"啊,我知道错了,英沅饶了我吧,我的肉要被你咬下来了,呼......"总算把可怜的胳膊从名叫英沅的老虎嘴里拔了出来,凤准无限委屈的指控道:"你明明说过不会打我的。"
英沅白眼一翻,哼声道:"我是说过不打你,但没说过不咬你。好了,你回去吧......我没什麽要你帮忙的......"
这就把我给打发了,好歹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啊。凤准在心里偷偷的抱怨,他也很想问问他昨夜昏睡过去之前,没说完的那半截到底是什麽。但看英沅的脸色,现在明摆著不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不过基於一个负责男人吃完之後的心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英沅,你真的不需要吃点东西吗?昨夜你的体力消耗......"
"我现在只想吃你,无论是蒸是煮是炖都无所谓,烤的话最好,你是否肯奉献出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呢?舌头也是不错的选择。"英沅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大吼大叫,但是他用无比"温柔"声音说出的这句话,却让凤准掉头就跑,转眼功夫就踪影全无。
叹了口气,昨夜的情景一幕幕都开始浮现在脑海里。想到自己在那麽放荡的被吃之後竟然还对凤准说他不後悔,英沅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并不是因为那句话有多麽的不真实。相反,正是因为他清楚那句话是真实的,是自己的嘴巴代替心脏说出来的,他才更觉得不能原谅。本来嘛,短短的几日,自己竟然会对凤准产生好感,而且产生到这种程度,尤其凤准还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倘在谁身上也是难以接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