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虽然我没开灯 , 但他连这里是不是他的房间也分不清 ...
我没搭话 , 动手扯开他的衣服 .
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 , 他在轻轻扭动 , 似是拒 , 又似是迎 .
受够了 ... 就今晚 , 上了他 . 狠狠的占有他 , 无情的占有他 . 要恨我一辈子我也没关系 .
要说友情变质 , 早不是这几年的事 .
没必要维持下去 , 这种虚伪 , 小心翼翼的关系 . 没有价值 , 没有意义 . 也不用眷恋 .
心变成碎片 , 也不是今天的事 . 再痛 , 也没有感觉 . 我爱他 , 他爱我的事实 , 一辈子不会变 ... 那就画个句号吧 .
用我双手 , 用他身体去结束 .
反正不找我 , 他也会找别人 . 不是我 , 也是别人 .
我能做的是什麽 ? 也许是籍口吧 ?
由我来教他什麽叫剧痛的快感吧 , 若是他敢在往後日子再找其他男人 , 那我认了 , 也不会再阻止 .
如果他今後怕了 ... 我也算是得到他一辈子 , 当他唯一的男人 .
痛 ... 我们都各自的在痛 . 却缺少这种彼此的痛 ...
他没为我痛过 ... 这认知令我很难受 . 就今晚 , 把我二十年的痛 , 一次过报在他身上 .
黑暗中 , 我盯著他 , 赤裸著上身的压住他 . 吻不断的落在他脸上 , 他唇上 .
他避 , 他躲 , 却抵不过我 . 为了他 , 我去学过武 , 轻松就压住他双手 .
「晓 ... 你想干什麽 ?! 你在干什麽 ?! 」
「我想干什麽 , 你还不知道吗 ? 你不是问我 , 你吸引男人吗 ? 男人看男人的角度 . 」抚过他害怕而起伏激烈的胸口 . 「我现在答你 , 很吸引 . 诱死人了 , 令人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 . 」
在他慌乱的眼睛看出深切的害怕 , 我再补一句 . 「像我现在一样 . 扑上来 . 」
我吻下他的唇 , 结实的四唇紧贴 . 我幻想过很多次 , 有甜的 , 笑的 , 满足的 . 却料不到原来是剧痛的 .
我能亲吻他了 , 他就在我身下 , 任君品嚐 . 我却没有曾以为的快乐 ...
我想吻他 , 想得心也痛了 . 但原来 , 真切吻下去後 ... 那种痛有增无减 ...
他呆了一下 , 然後发疯的挣扎 . 「你放开我呀 !! 放开我呀 !! 晓 !! 蔡晓 !! 你 ... 」
「别拒绝我呀 !!!!!! 」
够了 , 没有再多的前戏 ! 我直接就扯下他的裤子 , 随便套弄一下自己的分身 . 在他还未来得及拒绝 , 我狠狠顶进去 . 直没入根部 .
「呀 !!!! 」驾痛得整个人弹起了 .
很痛 ... 连我也很痛 ... 更何况他 ? 他那从末被开发的地方 ... 没有什麽抚摸 , 扩张 , 直接就进去了 .
驾在猛烈的喘气 , 被我压制的双手也在拚命的挣扎 . 他想用头来撞开我 , 但只是微微弯腰 , 就痛得摔在床上 .
他在哭叫 ... 痛苦绝望的哭叫 ...
进入他身体的刹那 ,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虐感 . 曾多次把床上的人当成他 ... 曾幻想他来高潮过百次 !
但是 ... 当我真正得到的时候 ... 我只想哭 ...
黑暗中疯狂的他 , 没有空来留意我 . 我就停在他身体内 , 仰高头 , 不断的流泪 .
我得到什麽了 ? 我不知道 ...
没有让自己停留在思想太久 , 我怕自己会停下来 .
他的後庭因异物入侵而强烈的收缩 , 一下一下的刺激 , 吸得我想泄了 .
没等他适应 , 我扶著他的腰猛烈冲刺 . 他的哭叫变得破碎 ... 叫骂声断开了一字一字 .
後来 , 他似乎咬到舌头 , 没再哭叫 , 只是发出愤怒的吼号 .
一次又一次 , 毫不间断 , 我占有他 . 直到他终於昏过去 , 我才敢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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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发现 , 原来我是打著甜的旗号来虐 ...

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42
更新时间: 01/06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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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的驾很美 , 也很静 ...
他的汗在滴 , 我替他抹过 , 把室温调到温暖 .
看著赤裸的他 , 我知道自己像个变态 . 我强暴了他 ... 我的好友 ... 我二十年苦恋的爱人 .
在他昏倒前 , 我不敢停下来 .
不能让他对男男之间的性爱抱任何幻想和希冀 , 最好的效果就是他从此对男男性爱继续抱著不能消除的恐惧 .
反正我们没有下次 .
靠著月光 , 我抚过驾苍白的唇 , 我吻下去 . 如待情人一样 , 先是轻吻 , 然後舔画著 , 那充满咸味的唇 , 有汗味和泪味 .
换著不同角度吻著 , 舌挑起他的唇 , 小心的探进去 . 是驾的嘴巴 ... 这个想法令我笑了 .
不意外地舔到自己还暖的泪 , 没关系 . 反正为他哭 , 又不是第一次 ... 没有人会知道到 .
他嘴内的温度很暖 ... 直暖入我的心 , 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 , 我吸著他过多的津液 .
他的舌尖果然伤了 , 有血的味道 ... 把它们都熔入我舌中 , 化成铁腥味进入我味觉中 .
第一次如此探知他的口腔 , 我觉得新奇和满足 . 其实 ... 这一生也不是枉过的 .
这二十年的苦等 , 其实也能换点小礼品 .
他的发有点硬 , 已经及肩了 ... 很湿 , 也很凌乱 , 因为挣扎吧 ? 我用手替他小心梳理 .
那双眼闭上了 , 没得看 , 有点可惜 . 捉起被角 , 替他印去泪痕 . 还有那个鼻子 , 挻挻的令人想按著他鼻尖 .
左手颤著抚上他的胸 , 他果然是得天独厚吗 ? 这放荡的生活 , 没对他外表造成多大的改变 .
还是肌理分明 ... 缓慢的起伏 ... 连带我的手也在浮沉 .
躺在他身边 , 我把他拥入怀 , 盖好被子 . 是吧 ? 除非他昏了 , 不然 ... 我们之间都只有伤害 .
「一起下地狱吧 , 驾 . 为了你 , 我也不介意 . 」
其实我也很累 ... 用所有力把他紧拥 , 我也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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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很早起来 , 还听见鸟儿的呜叫 . 是早上八点 .
我之所以醒来 , 是因为枕边人的动作 . 他轻轻抬起我搁在他腰上的手 , 离开我的怀 , 坐在床边 .
他赤裸的身体 , 在上半身布满吻痕 . 他以双臂环著自己 , 却因为冷而轻颤 .
我也坐起身 , 把被子抛给另一边床的他 . 自己拿起床边的外套 , 掩了掩就算 .
他沉默地把头上的被子拉下来 , 围起自己上半身 . 双眼眐眐的望著自己腿间已乾涸了的液体 .
白和红都混在一起 .
我们静静的各自坐了很久 , 中间隔著双人床的距离 .
过了半晌 , 他先站起身向前走 . 但是太高估自己的体力 , 连忙扶著墙边 , 他股间还流下液体 ...
他的双腿在颤 , 颤得很厉害 . 终於受不了的跌坐地上 , 还是背著我 .
我忍不住说话 , 「驾 , 你在想什麽 ? 」
他转过身来看我 , 他的被子就像袍子似的把他包裹 . 「没什麽 . 」
一阵静默 .
他用下巴指向我书桌 , 「那个叫僚的人就是你现在的爱人 , 对不对 ? 」
不用跟著他视线 , 那是我和僚一张很亲蜜的照片 . 「嗯 . 」
他笑了 , 没任何意义 , 反之有点沉重的感觉 . 「我见过他和你一起很多次了 ... 我一直在想你何时有了一个如影如随的好友 , 却一直没告诉我 . 」
顿了很久 . 「我还以为 ... 你 ... 已经找了人代替我 . 」他的声音很沙哑 , 像是每个字也很难说出来 .
「既然你害怕我丢下你 , 为什麽还要做这麽多令我生气的事 ? 」我走下床 , 到他面前 .
「我怕你丢下我不管 , 我也很怕自己一个人 ... 我需要对外去寻找刺激 ... 我需要成为别人的期望 , 成为众星拱月的小王子 ... 我想有人需要我的感觉 ... 我每天在寻找 ... 找一些比我更寂寞的人 ... 」他没有哭 , 只是流著泪 , 然後倔强地用抖著的手去擦乾 .
「驾 , 今天就回头 , 好不好 ? 重新振作 . 」我把握这个难得他愿意说话的机会 .
他想了想 , 然後垂首摇头 . 「不行 ... 我没可能回头的 ... 」
「你做了什麽不能回头 ? 犯错谁没有 ? 我当年过的夜生活比你还黑暗 ! 我今天还不是重新来过了吗 ? 」
他一个劲的掩头 , 「不 ... 你为了什麽而重新开始 ? 」
我语塞了 . 是他 .
见我没回答 , 他也很明白的点头 , 「我还要为谁而活 ? 小梨死了 ... 她死了 ... 我也活在地狱之中 , 没有光明 ... 也不需要有光明 ... 我一辈子也是这样的了 ... 或许得性病而死 , 或许染上毒瘾 ... 也可能是被人打死 ... 我一辈子也不会再从地狱中上来 ... 」
「不会的 ... 我会帮你 ... 」这样脆弱的驾很可怕 .
「就算我重新做人 , 这样的过去还是会跟我一辈子 ... 爸爸会打死我 , 妈妈会用眼泪控诉我 . 他们都说了以後不管我 ... 颂和厉一定恨死我 ... 我的烟瘾 , 酒瘾没法子戒掉 ... 我已经不是以前让父母骄傲的儿子了 ... 」
我捉紧他双肩 , 用力摇著 . 「听好了 ! 驾 ! 你已经成功把我邀请进入地狱 ! 我有爱人的 , 但我背叛了他 , 内疚感要把我推到沿岸边缘 ... 但我不後悔 , 驾 , 也不怪你 , 陪你下到地狱深处 ... 我甘心情愿 . 」
他呆呆的望著我 .
「不论你去到哪 , 是天堂好 , 地狱也好 . 你是天使还是恶魔 , 我陪你 !! 哪里也陪你 !! 我会尽一切去保护你 !! 如果在我保护下 , 你还是堕落到一个更深的地步 ! 没关系 !! 我也陪你 !! 」
他还是呆著 .
「你站不起身 , 我扶你 . 不要紧 !! 你没生存目标 , 我给你 !! 不重要 !! 你没力量重新开始 , 我亲手把你带回起点 ! 没问题 !! 你只需要告诉我 , 你想不想从新开始 . 当回往日的凌驾 ! 」
他很犹豫 , 「我没办法离开这种生活 ... 我会疯掉的 ... 」
「一步一步慢慢来 ! 白天的时候 , 你回凌企上班 , 重新学习 ! 夕阳的时候 , 回家陪两个儿子吃饭 ! 晚上你再去什麽地方是你的自由 ! 」
「我 ... 」
「驾 , 站起来吧 . 」我扶起他 , 让他靠著我的力起来 . 「你只需要站起 , 剩下的 , 我会推你一把 . 」
他望著我伸出的手 , 犹豫了很久很久 . 终於也如我愿的搭上来 , 我多麽害怕他突然变卦 ...
我把他抱起 , 走进浴室 . 他只是一个娃娃似的受我摆布 .
我们都没有提昨晚的事 , 由夜总会开始 , 到起来前的一切 . 谁都没有提 ...

一夜荒唐後 , 我把驾送回凌家 , 安顿後 , 我就回校了 .
整天在思索怎样帮驾重来一次 , 亦想著要怎样面对僚 . 我背叛了这个伴我五年的情人 .
初期交往我还是没定 , 不定期地和僚见面上床 , 另一边厢也来者不拒 .
但不是很久 , 我被僚那温柔体贴吸引 ... 那受伤的心常常被抚慰 .
始终回到家 , 我在门前等待了很久 , 就是不敢走进去 . 怕僚会知道什麽 .
几经挣扎 , 我进去了 , 晚饭的香味还是如一的 .
僚忙碌的背影在厨房与餐桌之间来回 , 「晓 , 回来了吗 ? 刚刚煮好了 , 真准时 . 」僚轻柔的声音 , 更加重了我罪疚感 .
我做了一件 , 多麽不要得的事 ...
僚回望我 , 先是一怔 , 然後那诧异的神情深深刺痛我 .
对望半晌 , 他解下围裙 , 笑 . 「来呀 , 晓 . 别光站著 . 」
没有回家抱 , 没有回家吻 ... 大家也知道是出事吧 ? 其实从他那诧异的眼神开始 , 我就没有再暪的必要 .
只会令双方更加难堪 .
出了事 , 明明是静静的屋子 , 却彷佛像逃犯四走的监狱 , 四处响著刺耳的警号 .
我没有说话 , 实在不知道有什麽该说 , 有什麽不该说 .
还是僚先开口 , 「晓 , 你直说吧 . 你刚回来的表情 ... 和你五年前一点分别也没有 ... 」
我惊讶的望著他 .
他无奈的笑 , 「就是五年前 , 你冒雨来我家找我的表情 . 」
那天 ...
「那时我真的忍不住问 , 『世界未日了吗 ? 』. 如果你答我是 , 我或许就立刻跪地相信救主耶稣了 . 」
参加完驾的婚礼 , 我整个人投入工作 , 疯狂的 , 没日没夜的工作 . 计划书看完一篇又一篇 , 连标点符号也细仔更改 , 为的就是想自己忙 .
终於撑了半年 , 像断线的风筝一样 .
整个人陷入极度的崩溃 . 很多年少轻狂都是那一阵子的事 ... 对我的打击 , 始终是太大了 .
「僚 ... 你听清楚 , 我不想说多一次 . 」我望著他 , 没容许自己有一丝退缩 .
「嗯 . 」
我故意忽略那透出伤痛的眼睛 , 「我 ... 昨晚 ... 和凌驾上床了 . 」
说完後我不敢再对视僚 , 低头避开眼神接触 . 希望他听见 , 但也盼望他没听到 .
半晌的沉默 .
「晓 ... 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 」
那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字在控诉我的背叛 , 不想再开口 , 只是伤害他和自己 . 但是 ... 逃避自己所犯的错 , 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 「我 ... 」
僚掩住了我的口 , 「不用了 ... 其实我听得很清楚 ... 」
他的双眼空洞没有焦点 , 掩住我嘴巴的手 , 那震动令我不知所措 .
「僚 ... 」
又过了好久 , 一桌的饭菜也冷了下来 . 饭香也不再 .
「晓 , 我们分手吧 . 」
我睁大双眼望著他 , 不懂得反驳 , 只是一个迳的摇头 . 「不 ... 不 ... 我 ... 」
他收回他的手 , 「其实这句话 , 一年前就该说 ... 当你决定放弃纽约的副总裁职位 , 回来当个校长 . 我就该知道有今天 ... 」
我紧张地捉住他的手 , 「不是 !! 我说出来不是想分手的 ! 不是 !! 」我没法子深入解释 , 只是拚命的否认 .
僚笑了 , 冷然的神情 , 我从未见过 . 「晓 , 你知道吗 ? 你是纽约的白马王子 , 我曾拥有你这五年 , 其实够了 ... 已经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 」
当时我驾的车子是全白的宝马 , 白马王子的名字就是这样来 .
「每个人也想得到你青睐 ... 当天我一试 , 竟然就是接下来的六年交缠 . 我已经得到太多了 ... 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有他 ... 不是吗 ? 」
「我和他没有可能的 , 僚 . 原谅我 , 我们再重新开始 ... 」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 , 只是下意识的挽留 .
「你和他没可能 ... 你就留下我 . 那就是说 , 如果你们有可能 , 你就会丢开我 . 」僚的眼帘半垂著 .
「我 ... 」
「晓 , 还记得林素梨出事时 , 我和你在办公室正谈著什麽吗 ? 」
我摇头 .
他轻笑出声 , 「有个男子被你赶走 , 後来我哭了 , 你安慰我说和那人没关系 , 最爱的是我 . 我说我怕 , 这个没有关系 , 但难保不是下个 . 你没有给我正面回答 ... 只是支吾而过 ... 接下来知道凌驾的事 , 就立刻起程回来 . 」
愧疚感无以复加 , 一幕幕 , 僚记得一清二楚 . 我负他 , 早不是昨晚开始 .
「以前是 , 今天是 . 坚持下去有用吗 ? 实在没有必要 . 」僚的声音愈来愈冷静 . 「你们都可以上床了 , 还有什麽不可以 ? 我的存在 , 只是碍著你俩进一步吧 ? 」
我不敢想像没了僚之後 , 我和驾又是怎样 .
「晓 , 我不是女人 . 没了你 , 我还可以有下一个 . 陪在你身边这几年来 , 我只是一天一天地认知到凌驾对你的重要程度 . 我也累了 ... 当情人对朋友比对自己更好的时候 , 我就早有心理准备 . 」
「僚 ... 不要这样 ... 不要 ... 我和他没可能的 ... 我也不会再犯 ... 」虽然连自己也觉得没说服力 , 但是我得说 .
僚的声音突然尖锐 ,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 你还想要我承受被背叛的感觉多少次 ?! 自己的存在是碍著人 ! 这种感觉你也该清楚才对 ! 我只是选择在你记忆中完美退场 ! 请你也别再拖泥带水 ! 就在你那天 , 冒著雨来找我上床 ! 然後在梦中叫了好几次『驾』! 我就知道我们不是长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