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执勤者 -- 守谨

我们大部份人都知道顾蓝是一只很标准的旱鸭子 , 己到了一个程度我怀疑他洗澡时滑脚也可以浸死 .

每次他被推下水就要躺医院 , 哪管水的高度只到腰 .

我远远的看见段礼剑正不急不缓的前进 , 我再三的在心里大叫 . 顾蓝到底是他的谁呀 ! 他竟然比我还悠閒 ! 自己的东西又不管好 , 随便让段尽凡碰 .

若是真的弄出个人命来 ... 他就要坐牢了 ! 他都没想清楚再行动的吗 ?!

我到达的时候 , 就看见段尽凡把顾蓝逼到栏杆上 , 然後勾起他的下巴吻下去 .

不知怎的 , 我的脚步就是停住了 .

而段礼剑瞧见这一幕 , 脸色一变 , 尤如开了电源似的 , 拔足飞奔 .

就在电光火石间 , 段礼剑在空中抱紧了顾蓝 , 以身体不要命的保护顾蓝所有要害 . 而自己的身体却暴露在危险之中 .

直到『噗通 ! 』很大的入水声 , 『沙沙 ... 』的水花声 .

我跑过去段尽凡身边 , 和他一起伸了半个身出栏杆看 .

一旁候命的救护队很快就入水救人 , 段礼剑挣扎著把人带到岸边 , 把顾蓝递给别人 . 当其他人要把他也拉起时 , 他就沉了下水 .
77A96D0寂苛流

「剑 !! 」段尽凡白痴的在这里叫下去 , 想跳下去救人 .

我把他狠狠的拉回 , 阻止他做傻事 . 「停呀 !! 别乱动 !! 」

他没理会我 , 只是紧盯著下面的事 , 不断想挣开我 .

只是很短时间 , 水里的救护员很快就把段礼剑救起 . 一干一等在岸边做著简单急救 , 然後极速送院 .

我看见校长抬起头望著我们 .

我这时才惊觉段尽凡是什麽身份 , 立刻把他拉回来 . 「你别再伸出去了 ! 都被人看见了 !! 下面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把顾蓝推下去了 !! 」

他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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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都露出惊恐神情 , 段尽凡挥了挥手 . 「先散去 . 」

「是 ... 」众人或多或少都惊惶於我的目击 .

见所有人离去 , 只留下我俩 . 我翻身压到段尽凡的身上 , 用力的捉住他双肩摇晃 . 「段尽凡 !!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 你到底知不知道 ?!! 人命呀 !! 差点就会弄出人命呀 !! 他们现在是怎样还不知道呀 !! 」

他没有说话 , 就像丢了灵魂的娃娃 , 脸色很苍白 .

「你就算多麽任性 ! 校长多纵容你 ! 你也不能做这种事 !! 真的出了人命的话谁能保你 ?! 你是不是想下辈子在牢里过 ?! 」

他双眼突然有了焦点 , 他望著我 . 「你那麽关心我干嘛 ? 」

被他一问 , 我语塞了 .

他疲倦的抚脸 . 「刚才的事 , 校长也看见了 , 就由他来处罚我吧 . 反正你也管不了我 , 走吧 . 」

我的确是管不了他 , 但是被他这样说还是会难受 , 他这个样子也怪怪的 , 不像平常做了坏事的他 .

我也不相信这是他做了最坏的一件事 , 但他为什麽受打击 ?

我没动 , 也没有再说话 . 不想招来更多令人难受的话 , 也不想这个时候掉下他一个 , 或是说什麽处罚的话 .

我只是想他做了坏事受打击後陪著他 , 我只是单纯的想陪著他承受做错事後的打击 .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 , 闭上眼动也不动 , 不过也没有再赶我 .

这样的他 , 像个被放逐的罪犯 , 孤独的 ... 悲哀的 ... 我记起校长的话 . 段尽凡他不是想做坏事的 .

他只是逼不得已 ... 他其实心里很难受的 . 坐在他腰上 , 我似乎能听见他对天大叫 , 对命运狂吼 , 还有深切的悔意 .

他心里的挣扎 , 一面光明一面黑暗 .

他在大叫 , 想找一个依赖 , 找有个避风塘 . 但等著他的从来只有虚假的事实 , 一触即碎的假象 .

我不了解这个人 , 也和他不熟 .

但这沉默里 , 我却觉得自己能完全明白他 , 能感受他所感受的 . 和他进行著最近距离的心灵接触 .

前所未有的踏进了他的世界 .

我明明很讨厌这种把自己快乐强筑别人痛苦身上的人 , 但我无法去恨他 , 也无法去放下他不管 .

我讨厌他的自私 , 但更多的是怜惜他眉间的自责 .

我好几次想伸手去抚平它们 , 但都停下手 , 而他的眉也愈皱愈紧 . 心里自嘲的叹了口气 , 我伸手到他眉心一揉 , 笑了 .

段尽凡张开眼望我 , 有说不出的错愕 .

看见他的眼睛 , 我控制不了的流泪 , 试了强忍但停不了 . 最後索性揪住他的衣领 , 放任自己拚命的哭 .

哭了又停 , 停了又哭 .

他的心在灰 , 在死 , 在自暴自弃 . 我为他心疼 , 为他可惜 , 为他付出得不到回报而到今天这地步而不值 .

「守谨 , 你别哭 . 」他虚弱的笑了 , 想要安慰我 .

我却为他这硬装的坚强更加心疼 , 我不想他装什麽 ... 他在我面前可以脱下所有的面具 . 我希望能看见最真的他 , 我不想他在我面前仍要辛苦的硬撑 .

我想和他分担 .

他无奈的坐起身 . 「守谨 , 你哭什麽 ? 是我推人下去 , 而不是我被人推下去 . 」

我知道 ... 但我也知道他比顾蓝更痛苦 .

他温柔地捧起我的脸 , 额抵著我的额 . 「我的谨 , 我该拿你怎麽办 ? 」

我的谨 ... 他又这样叫我了 , 那是代表我们释嫌了吗 ? 还有他溺宠的语气 ...

他和我脸贴脸 , 热嘴在我嘴角边来来回回 . 「我可以吻你吗 ? 」

我连连点头 , 自己附上颤抖的双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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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交接 , 彼此分享温暖 . 是温馨缠绵 , 彼此付出的吻 , 我们都同时向对方索取 . 不是哪一方强夺 , 哪一方承受 .

吻完又吻 , 就是不想轻易放开对方 .

段尽凡像个孩子的望著我 , 双眼是赤裸的火热欲望 .

我想给他 , 可是我 ... 有顾虑 . 我同样的渴望他 ... 可是 ... 我不知道该不该再次和他发生关系 .

段尽凡望了我很久 , 但我都没有给他明确回应 . 「谨 , 可以给我吗 ? 」

我该点头吗 ? 我就在理智与欲望之间不安的挣扎 , 我多希望理智所担心的事 , 全都是多馀 .

没等我回答 , 他已经在我颈上舔咬 , 双手伸进我的衬衣内探索 . 「谨不拒绝就是答应吧 ? 你不好意思说的话 , 有时行动也可以算是体贴吧 ? 」

我不是不好意思说 ... 抱著他灼热的身体 , 细仔感受他带给我的感觉 . 我在期待一句话 ... 很期待很期待 , 一句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话 .

「谨 , 你不专心 , 在想什麽 ? 」他顺著我的颈而上 , 舔过我双唇 .

望著他带笑的双眼 , 我发觉我很想留住他的注意力 , 我很想把他留在身边 , 我对他的在乎超过了一条我可以接受的程度 .

我不想失去他 .

捉住他的手 , 贴在我脸上 , 认真又带点哀求的望著他 . 他也回应的望著我 , 双眼愈来愈清明 .

我吞了吞口水 , 有些事 ... 不经过争取就会失去 , 在意的话就抓紧他 . 「我 ... 」

「哦 ? 」

原来望著他很难说的 .

我把捉紧的手放在腰上 , 也捉起他另一只手 , 一起放在我腰後 , 引导他环住我 , 然後我抱住他的颈 . 「凡 , 我爱你 , 所以 ... 抱紧我 . 」说完後脸就像火烧不止的持续高温 , 我把脸都埋在他肩窝上 , 很 ... 很不好意思 ...

他笑了几声 . 「我的小谨 , 对不起 , 要你先说出口 . 我没说这句话就抱你的话 , 你会感到不安吗 ? 」

我想摇头代表自己没那麽麻烦 , 可是 ... 我却又是真的感到很不安 . 最後还是老实点头 . 「嗯 . 」

「我爱你 , 谨 . 很爱很爱 . 」

抱住他的身体没那麽紧绷 , 我放软身体享受他的体温和怀抱 , 很舒服很舒服 .

他抱著我轻晃著 , 心情极好 . 突然又自个儿的笑起来 .

「你笑什麽 ? 」

「坦白的谨好可爱 , 我可以信你吗 ? 真的爱我 ? 我这个坏人 ? 」他有丝不确定 .

「所以你不要再当坏人好不好 ? 我才该问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 我总是烦著你 . 」

「喜欢你是种什麽样的感觉 ? 想起你时会甜笑 , 被人说很恐怖 . 挂念你时会心痒痒 , 担心你时会坐立不安 . 」

我离开他的怀望著他 , 捏住他双颊 . 「你也会担心人的吗 ? 为什麽你就总要人担心 ? 担心很难受 ! 整个心要跳出来似的 ! 」

他抱紧我 , 没再让我指责他 . 「谨 , 真的吗 ? 像梦一样 . 我和你相爱吗 ? 」

「我像开玩笑吗 ? 就怕你是寻我开心 . 」

「利利娜呢 ? 你们不是交往了吗 ? 你不是说喜欢她吗 ? 」他的声音突然一沉 .

在他怀中 , 我慢慢的解释给他听 .

「够了 , 我才不管她 , 你快跟她说清楚你有恋人了 . 」现在又像个霸道的孩子般撒娇 .

「我找机会跟她说 . 」好可爱 , 他很可爱 ... 我的恋人 ... 像个孩子的 .

他站起身扬了扬尘埃 , 然後拉起我 . 「我不抱你了 . 」

「呃 ? 」

他边替我拍尘边说 . 「我不想你觉得我们之间就只有性 , 难得刚刚通了彼此的心意 . 」

我眨了眨眼睛 , 还是不太知道他说什麽 .

他偷亲了我的唇 . 「好了 , 别再眨眼 , 我们要多谈情说爱 , 先建立一个稳定的感情根基 , 然後再慢慢发展 . 我要向你证明我爱你 , 不是只有你的身体 . 」

我下意识的别开脸 ,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 , 我不习惯 .

他牵起我手 , 轻荡著带我走 .

「凡 , 那天对不起 . 」

「哪一天 ? 」他轻松的问著我 , 还有种溺宠 .

我喜欢被宠著的感觉 . 「和你因娜吵架那一晚 , 我说你逼我说爱你 , 其实不是 ... 我也是自愿说的 . 第二次和你发生关系 , 的确是我心甘情愿的 . 我只是 ... 觉得 ... 提出用身体安慰人是很可耻的事 , 所以做了却不敢承认 . 」

他放开牵著我的手 , 改而搂我的腰 , 彼此贴得更近 . 「要说对不起 , 我错得更离谱吧 ? 因为逗你而不断的伤害你 . 连你的身世都 ... 」

我轻掩他的嘴巴 . 「好了 , 我接受你道歉 , 反正我也不介意人知 . 」

他轻吻我掌心 , 拉了下来 . 「嗯 . 谢谢你 . 」

这段路很寂静 , 但却很温馨 . 我享受和他漫步的感觉 .

「凡 , 你是男和女都喜欢的吗 ? 」

「耶 ? 突然这样问 ? 」

想起那天的情况 , 有阵挥之不去的心烦 . 「那天呀 , 你 ... 」

「我知道了 , 被你撞见我和女生一起的那次 . 」

我轻点头 , 等他解释 .

「他们都说我男女通吃 , 但我只抱男生 . 不过见你喜欢娜 , 我就在想抱女人是什麽感觉 . 」他一脸单纯的说这种话 .

我几乎想呕血 , 就因为这种烂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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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好的搂紧我 . 「别生气呀 , 谨 . 那晚被你说什麽从没当真 , 我逼你说爱我 . 我真的很伤心 , 所以就发脾气 . 原谅我 ... 」

「算了 , 我俩个都是苯蛋 . 」

我们走著走著 , 我突然问 . 「你不用去看段礼剑吗 ? 」

「剑 ? 他 ... 」他突然瞪大双眼 , 掩著嘴巴 . 「糟了 !! 我完全忘了他 !! 」

我在旁忍不住笑 , 他拿出电话 , 急急的打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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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凡到达的时候 , 段礼剑正在做手术 . 进入医院门口时 , 我有点怕凡会被责骂 , 连凡都怯了一下 , 但还是毅然的走进去 .

我只能紧握他的手 , 给他支持和鼓励 .

医院内很平静 , 我们到了之後 , 手术室外的人都只是抬了一下头 , 什麽也没说 .

或站或坐的人都是校内出类拔萃的顶尖儿 , 站在一起像幅图画 .

凌颂掀了几下嘴唇 , 最後却还是闭嘴 . 殷傲雅望过来 , 欲言又止 , 最後别过脸 .

好几次重覆後 , 凡放开我的手装著坚强的站到中间 . 「你们要骂就骂吧 , 别这样不理不彩 ... 」

欲言又止的动作更多 , 更明显 , 但还是没有人说话 .

这时手术灯熄了 , 过了一会段礼剑就被人推出来 . 後面有个医生跟著 . 「病人没什麽事 , 只要好好休息就能复原 , 乖的话还可以没後遗症 . 」

这一句就挡掉所有人的追问 .

众人目送著医生背影 , 他突然又转过身 . 「虽然段礼剑是独行独断惯 , 但你们身为朋友也该劝劝他别再拿自己生命来任性 . 」严厉的扫过我们所有人 , 然後满意的点头离开 .

凌颂是第一个跟著段礼剑被推的床离开 , 凡上前捉住他的手 . 「颂 ... 」

被狠狠甩开 . 「别碰我 . 」声音冰冷的带著寒骨 , 连我都不禁一颤 .

展冬洋来回的望二人 , 然後紧张的捉住离开的凌颂 . 「别这样 ! 颂 ! 别这样 !! 」

凌颂是停了下来 , 却没有转身 .

「不要这样呀 ! 你这个样子连我都害怕 ... 颂 ... 」展冬洋紧紧捉住凌颂的衣袖 , 仰高脸要凌颂正视他 .

凌颂没有说话 , 只是伸手搂过他的腰 . 「别怕我 . 」

凡受了极大刺激 , 脸色苍白 , 指尖也颤著不停 .

管行从後拥著他 . 「凡 , 别颤 ... 颂只是太担心 . 」

凡擦了擦眼睛 . 「对不起 . 」

凌颂转过身 . 「你说 , 为什麽要推顾蓝下去 ? 你不会以为顾蓝能在这种高度掉下去而没事吧 ? 」

「他背叛了剑 . 」

「什麽 ? 我没听见 ! 」凌颂皱紧了眉 , 声音更硬 .

凡直视凌颂 . 「顾蓝背叛了剑 , 他和风上床了 !! 」

凡的怒火瞬间被点起 , 不甘心的倔强眼睛 , 他明知自己做得太过 , 但想到做这事的原因 , 他又再觉得自己不太错 .

「风 ? 」众人不约而同的重覆 .

「梁风呀 ! 」这个名字简直是从凡的牙缝中出来 .

众人四处环视 , 的确是少了梁风 .

「他背叛了剑呀 !! 背著剑和他的朋友上床 ! 」

凌颂叹了很重一口气 . 「他们的事 , 我们管不了 . 」

「剑花了这麽多精神在顾蓝身上 ! 为他做了这麽多事 ! 他不过走开了几天 ! 顾蓝就和别人上床了 ! 什麽人不挑 , 偏要挑剑最好的朋友梁风 ! 」说开了後 , 凡捏实拳头 , 把什麽都说出来 .

管行放开了他 . 「颂说得对 , 他们的事 , 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 不是你这样推他下来就能解决 . 」

「我不要 ... 我不要剑和这种人继续一起 ! 我不要 !! 剑值得更好的人 ! 」

我突然看见转角位有个人站著 , 我立刻别过脸 , 不让其他人发现 . 但迟了 .

「梁风 !! 你明知顾蓝是剑的人 ! 你怎麽还去惹他 ?! 你明知他没有节操 ! 还送过去给他 ! 」凡开始口不择言 .

风很不客气就一拳挥过去 . 「你没资格说蓝的坏话 !! 你没资格这样说他 !! 」

二人很快就扭打起一团 , 没有人去劝阻 .

任他们打了一会 , 管行和凌颂才一边一个的分开 .

「为什麽我没资格说 ? 难道他不是 ?! 不是他勾引你要和你上床 ?! 你敢说你们之间什麽也没有 ?! 」凡骂得很凶 , 吼完还咳了几下 .

「我和他是有发生了关系 ! 但关你什麽事了 ?! 你就只会替剑抱打不平 ! 那蓝又如何了 ? 他的苦又有谁知道了 ?! 他手腕上的绑痕 ! 身体上的伤痕又有谁知道了 ?! 全都是段礼剑弄上去的 !! 那又有谁为他说话 ?! 」风很乾脆承认二人有关系 .

凡呆了一下 , 却更大声的反驳 . 「要不是剑爱他 ! 剑才不屑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 这不就是说明他很爱顾蓝了吗 ?! 」

风像塞了只鸡蛋似的 , 然後破口大骂 . 「你那是什麽鬼道理 ?! 这就叫爱 ?! 爱一个人是处处小心 , 呵护备至 !! 是会留下痕迹 ! 但绝不是伤痕 !! 」

凡静了一下 . 「爱他 , 就要摧毁他 . 这是剑亲口跟我说的 . 」

众人又再静默 .

「剑不会容得下顾蓝的背叛 ! 他一定恨不得亲手捏死他 ! 但是 ... 我没料到他会跳出来救他 ... 我真的没料到 ... 剑这麽爱那顾蓝 , 顾蓝却用背叛来回报他 !! 」凡说得很凄厉 , 就像被背叛的人其实是他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