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MB的故事————弓余刀贱长

作者:弓余刀贱长  录入:08-05


  两人在沙发(违规词)上动乱了半天,林很激动的抓住我头发,我褪了他短裤,再次用口慢慢挪到他下面。他很兴奋的弓起下身,微微的呻吟。

  他很快射了,然后没大动静的躺在那。我半靠在他身上,显得无限柔情。林还是没说话,像中了魔法。电视在放综艺节目,右上方显示已经十点。林忽然动了动,起身。


  “我得回去了。”他在找衣服,但光线不大好,他找了半天没找着,于是过去把电杠开了,强光一下刺疼了我的眼。我揉揉眼,心里窝着团火,没说话。

  他看了看我,我半靠在沙发(违规词)上看电视,他犹豫的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看我:“你别这样,我……”我呵呵笑了笑,打断他说:“没什么,只是担心晚上打车太贵。”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好笑。


  林顺着台阶下:“没什么,也不是太晚。”他说着开门往外走,我眼睛跟过去瞧着他的背影,他临门望了我一眼,慢慢把门关上了。

  我叹口气,下贱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甚至连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都不了解。懵懵懂懂为他“服务”了两次,他却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苦笑了笑,电话又响,是林。


  “北晓,”林犹豫了下,“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我是要结婚的人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我哦一声,哭不是笑不是,说:“好吧,我听你的。”

  “对不起了。”林又说。谁他妈的要你说对不起,我又不是女人,你又没破我贞操!我平复了下情绪,冷冷笑了声:“没什么对不起的,大家都是男人。”说着心里感觉一片凄凉。


  林忽然整了整喉咙,认真的说:“你跟小娜的事,你好好考虑,她是个好女孩,这才是前途。”我嗯了一声,已没多大谈话的兴趣,他还想继续说,我打断了他:“我自己打算自己明白,你别瞎操心。”


  林听出我口气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电话挂了,我想象他穿着那套度假的衣服裤子,走过黑色楼道,穿过灰白灯光下的小区街道,站在马路边,一只手放进口袋,一只手招车,好看的脸微微有些苦涩,眉头锁着。


  他走了,不属于我。而在此前一刻,却完全没有征兆。

50

  

  林走后我又洗了个澡,然后睡下。一个人在黑暗里躺着,想着刚才那一幕,林说走就走的神情,我觉得自己真是贱到不行!

  电话突然响。一看是张哥,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似乎一肚子委屈又反胃一样涌上胸口:“张哥!”张哥问:“怎么了,听你口气不对。”我也没掩饰,眼眶竟突然热了一下,气没匀完,说话有些发梗:“没什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张哥顿了顿,说:“只想知道你这客人走了没有。”我忍不住又笑,说:“走了走了,都这半夜还不走?”张哥呵呵笑了一声,听起来很安慰:“走了就好,就怕不走,那就麻烦。”


  “有什么麻烦?”我故意问。他也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我吃醋,你说麻不麻烦?”我听了大笑,心情一下笑开了,说:“你吃个什么醋?通常都是我吃才对。”张哥听我这话出口,立刻得意了:“真的,你什么时候吃过醋?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我吐口气,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这不受瞩目的人,死活都没人管过,吃醋又算得了什么。”张哥听我口气幽怨,干笑了笑,说:“别这样,搞的我快成杀人犯了。”我没答话,微微叹气。


  张哥打了个呵欠:“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我知道你身边没别人,也放心了。”我嗯了一声,“你也早点休息。”电话挂了,刚才烦恼的情绪一下化开,自己冷冷笑了一声,管他那么多,睡一觉再说。


  又过了些日子,一直没跟林再联系。天气已经转凉,人的心情似乎也随天气逐渐平静。一天上班,老早老板打我电话,让我去林公司跑一趟,说一个女业务员在那扯皮,把那边公司老总得罪了。我本不大想过去,但老板说我跟林经理关系活络,跑起事情也方便。如果他知道我跟林发生过什么,可能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进到林公司的时候,那业务员坐在他们厅门口的沙发(违规词)上,是位漂亮的女业务员。业务员见我到了,像见亲人一样扑上前,慌忙要开口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他们公司老总脸色通红,站在秘书后面,眼里冒火。


  我赶忙走到他们老总面前赔不是:“对不起,项总,这业务员是新人,不大懂规矩,得罪您的地方,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业务员见我说这话,赶忙又上来要申辩,我急忙挥手让她别说。这时林也过来,走到他们老总旁边,说:“项总算了,别和她这人一般见识。款子结了让小北再送发票过来就是,也不是第一次合作。”


  我赶忙说:“发票啊,我已经带过来了,现在就给你。”说着我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发票递过去,似乎很久没见林了,他还是那样冷冷帅帅的,眼神透彻清亮。他们老总看了看,没多说话,把发票给林,就回办公室去了。


  林带我结了款子,我让那业务员先回去。林才把事情原委说给我,原来那业务员没带发票,来领款,说回头补,财务不答应。她就说了句蛮不待见的话,刚好项总出办公室听见了,就问她是干吗的。那业务员也不见人识事,说她哪里的不用别人管!结果就闹成刚才的局面,林才给我们公司打电话。


  我说了句谢谢,林笑了笑:“客气什么。”我嗯了一声,他又问:“最近还好吧。”我看着他的脸,心潮又澎湃,一时也不知怎么答话。林自问自答:“找小娜聊聊吧,小艾告诉我她时常提你。”


  我冷静的笑笑,把眼移开,说:“不用了,我也不想耽误别人。”林听了叹口气,要再说什么,我已把钱收进包里,转身朝他挥手准备走了。

  他干干的僵着,欲言又止,我已不想给彼此任何机会,既然死心就好好死个痛快。我出了他们公司的大门,楼道没有风,空调都关了。夏天是要过去了吧,再不用每天都冒一身汗的过日子了


51

  

  周末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我琢磨着什么时候搬家,林这里毕竟不是长久能住下去的,但想着换地方又要收拾东西搬家、而且可能会离公司很远,不由得把搬家的心思又放下了。


  电视看的正起劲,电话响,一看来电显示,是张哥。

  在彩虹商业广场边的一个酒廊里见到张哥,他仿佛一下老了许多,愁容不展,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不少。我陪他喝酒,两瓶芝华士都喝的差不多了。我不大喝洋酒,适应不了那种口感,几乎是张哥一个人在喝。我劝也没用,越劝越喝。


  喝酒间他始终一声不发,偶尔抬眼看我,似乎有些深意,但又没开口。我默默的陪着,劝也没用就不劝了,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他实在喝不动了,我才扛他上出租车。司机把车一直开到楼底下,还帮我把张哥挪出车子,我才喘了口气。好在张哥只是浑身瘫软,不吐不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张哥拖进电梯,进到家里时我已浑身大汗。赶忙打电话找伍奏,伍奏居然关机,也不知闹个什么名堂,我都快成收容站了。张哥躺在沙发(违规词)上不动,我本想懒得管,又觉得有些心疼,看他半靠半折的躺那,也不是个事。好歹帮他把短袖脱了,又扶他进了房间,洗了毛巾给他擦脸。他清醒了些,我想问他话,他却并不搭理。我也懒得折腾,洗洗就靠他旁边睡下。


  半夜醒过一次,张哥脸靠在我脸边,手压着我,我也情不自禁的环抱住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二天我早醒,张哥还在睡。我叫了他半天,他说要喝水。我伺候他又倒来水,他叹了口气,看我笑笑:“还是你待我好。”我装作没听见,自个去洗脸。

  张哥一会过来也要洗漱,说要刷牙。我说没有新牙刷,让他忍忍,漱漱口算了。他不肯,竟拿了我刚用过的牙刷就开始刷。我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他呵呵冲我笑,“我刷完了你要扔便扔,我没意见。”


  都搞好了,张哥车还停在商场那边,要去取车,他要我一起去,顺便过早(吃早饭)。我也没什么事做,答应了。在电梯里我问他,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搞的那么不开心。张哥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头疼,伍奏小崽子要挟我,不许跟别人来往,否则就把事情捅我家去。”


  我哦了一声,十有八九也就这事了。伍奏这小子,以前还看不出他有这样的能耐。在小区外面每人吃了碗热干面,打了车就去商业广场。取车回来,张哥又说了些七七八八的话,我也没怎么听进去。他开车带我逛了逛,我就倦了,说要回去,他送我到家。临下车又问我:“你那客人还经常来么?”我愣了愣,随口敷衍:“当然,经常来。”


  张哥车呼一下窜出了视野,我转身进楼、上电梯,浑身不舒坦。

  下午躺在床上闷骚,懒懒的不想动,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想张哥现在的麻烦,又会想到林,不知他现在在忙什么,是否也想到我,再过两个月就结婚的人,他对我到底是否有一些喜欢?


  下午的阳光斜斜挂在窗帘上,我把目光无意落在房间里的壁柜上,我激灵一下爬起身来,试着打开柜门,一扇柜门竟然没锁!我一阵窃喜,像小偷爬进了别人家窗户。柜子里除了几床被子就是衣服裤子,想想全是林穿过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亲切。


  衣服大多是冬装,羽绒服,长风衣,毛线,围巾,帽子……我翻了几件出来,试着往身上套。一边试还一边跑到柜门的镜子上照,还真有点变态般兴奋。

  照着照着,又忽然有些伤感,褪了衣服靠在床边,叹口气,林的模样在脑海里盘旋,帅气坚定的,凝眉思考的,无辜观望的……心里酸酸涩涩,朦胧睡了过去。

52

  

  靠着工作打发掉寂静无聊的日子,谁离开谁都是一样的活。

  老板又请客户吃饭,要我跟着过去。这次老板换了家酒楼,档次明显比上回低了不少,毕竟现在不是困难时期,老板也懒得多花心思。林也在,穿了件条纹衬衫,西裤扎着,黑色皮鞋,典型的上班族打扮。


  林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我,冲我笑笑。我开了句玩笑,说:“怎么不收房租,是打算免费让我住了?”林笑笑,没直接答话,反而问我:“最近都忙什么?”我把平日的琐事随便编排了两个跟他瞎扯,说话间一行人都到了包厢,各自坐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板娘不在的原因,大家都没怎么喝酒,都悻悻然的样子,吃东西都心不在焉。我觉察气氛有些诡异,老板只是一个劲的笑,脸都拧成花了。

  我跟林单独碰了两下,菜也吃了不少。一会老板就给我几张百元票子,让我去结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时间还早,这么快就结束?我也没多说话,从包厢悄悄出来,林也从后面跟着,我结帐完拿了发票回头,老板已经带着众人出来直接往大门奔去。林在我旁边站了站,笑笑说:“估计是要去洗脚。”


  “洗脚?”我想了想,心头一震。林呵呵笑,半认真的看我,“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干什么?”我当然知道,就是找小姐了。林与我一起出了大门,跟在老板后面,我把照还的钱和发票给老板,老板带着我们直奔旁边的“静养屋”。


  我开始想脱身,林一直跟在旁边,半笑不笑,像是等着看我笑话似的。“静养屋”大厅的灯光已经向我们暗示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众人有说有笑,谁也没露怯。我很不自在,看他们上楼,去也不是,停也不是。


  林这时走到老板旁边,悄声说了什么,这时老板朝我看过来,说:“北晓,林家里有事,你送送他再过来。”我赶忙点头,连声应着,心想鬼才回来!

  出了“静养屋”,我有些感激,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林没说话,两人站在公交车站等车,左等右等,不见车来。

  “找个地方唱歌怎么样?”林忽然看我说。我略微迟疑,心里满不是味,其实我对唱歌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拒绝。两人去了一家附近的KTV,迎宾满奇怪的看着我俩,以为我们会要大包,林要了个中包,我小声跟他说:“只要迷你小包就够了。”他摆手,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跟他后面,到了包间,要了两瓶啤酒,他就忙着点歌。

  他还真喜欢唱歌,一开始霸麦霸的厉害,我就坐旁边喝啤酒。几首我很喜欢的歌,他都唱的很好,我听的惬意。他唱歌很认真,唱完几首过后终于想到要我唱了,就递麦给我,我死活不肯,他就硬点歌把麦塞我。我赶鸭子上架,凑合着唱了两首,他很认真的鼓掌,弄的我还满有面子。


  两人唱的开心,他忽然提议:“要不叫小艾她们过来?”他指的“她们”我知道包括小娜,我终于看到谜底,折腾半天他还是想撮合我。我知他没有歹意,也不好拒绝。他立刻打了电话,立刻小艾跟小娜来了,两人打扮的很漂亮,仿佛一直都在等着上节目。


  四个人唱歌,包间一下热闹起来,小娜很喜欢唱快歌,节奏把握的很准,我佩服的很,没参加超级女声真可惜了!小艾跟林故意找些情歌对唱刺激我,我装作不大在乎。后来逼着跟小娜唱了首《甜蜜蜜》,我感觉挺别扭,但林跟小艾在旁边一个劲的起哄,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说实话,当晚玩的很开心,我差点就以为这就是我的生活了。可一从KTV出来,林要我送小娜的时候,我立刻又被打回了现实。

53

  

  我对小娜自然没有恶感,甚至有些好感。但我知道结婚不大可能,其实也不是没有同志结婚的先例,甚至大多同志都已经正常结婚生了孩子。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钱!没钱没房子,没前途没事业,结婚又能怎样?完成任务?


  工作毫无起色,每天重复同样的事,大多的时间花在无聊的空想和上网聊天上,我感觉越来越郁闷,现在的生活不是我要的,自己又无力改变。我想辞职,辞职了又能干什么?MB都不合格,现在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


  我变的浮躁,再无先前的无所谓,混一日是一日的心态,或许是成熟吧,但却成熟的痛苦。人也开始瘦了,脸也变尖,照着镜子以为看到了猴子。

  林找过我几次,我都说忙,拒绝他的邀请。我知道他不是要找我,他是想帮我,可我实在不值得他帮。我感觉百无聊赖,我看不到前方和未来。

  林终于亲自登门拜访,周五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的瞌睡来了,有人敲门。我准备起身开门,门锁突然响,我以为有小偷,先是一惊。门开了见是林进来,才松了口气。林冲我一笑:“我过来拿两件衣服。怎么样,最近都忙什么?”


  我起身又坐下,半靠在沙发(违规词)上,看到他我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怨恨,想着和他发生过的事,他竟当作没发生一样,我却做不到。

  林见我没搭理,自己进了房间,翻起东西来。我默然的继续看电视,电视声音不大,屋子里很安静,他的动响我听的很清楚。一直都是沉默,他认真的找他东西,我认真的看我电视,谁也没再主动跟谁说话。


  终于他出了房门,缓缓踱到沙发(违规词)后面,问了句:“看什么电视?”我仍不啃声,像个赌气的孩子。其实我很想跟他答个话,但一股倔劲上来,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停了一会,见我还是不说话,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又停下,我想回头看看他,仍然没有做,最简单的姿势都变的如此艰难。

推书 20234-08-06 :饕餮 下————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