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一改刚才急噪火暴的性子,少女眸中泛著狡诘,俯到他的耳边。
"不知道教主对冽衣公子的情谊是真是假?"
"你对他如何?"闲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杀伐。
"啧啧,我只不过是要用对付教主的法子好好地款待一下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笑公子。"凑近暗影微变的丽容,"所以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哦!"
"真是对不住啊,呵呵!"少女骤然反转身,再一次面对暗影时又恢复成露烟丫头的模样,冲眼前浑身瘫软无力的美人笑笑,"这几天就要委屈教主和爱人异地而处了!"
说著托起暗影的身,灵动地消失在漆黑茂密的树林中。
"听说你心上人去江南了哟!"唐心晃荡著腿斜坐在听涛阁倚湖的石栏上,一边咬著苹果发出咯!咯!的响声,嘴里含糊地嘟囔,一边拿眼瞪著眼前泥塑木雕般立著的青桐。
哎哎哎,想来自己真是红颜多舛,长得漂亮是她的错吗!被老爹逼著促成自己与冽衣的婚事,这不都快一个月了,他老人家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唠叨著:冽衣是个不得一见的青年才俊,态度温和对人体贴友善,谦和有理,将来你嫁给她............哼!老家夥,说了这麽多,不就是想著天机堡和唐门连姻,自己好坐享其人之福吗!找个趁龙快婿自己好回去睡大觉?
说得这麽好,干脆你自己嫁给他得了!反正冽衣喜欢的是男人!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心儿愤愤地想到,不过这话自己可不敢当著老爹的面讲,要是被他知道了,依他老古董的性子,指不定会吹胡子瞪眼睛,说一大堆的伦理道德,万一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就不能再在天机堡待了!青桐那块大石头非把自己劈了不可!呜呜,自己正值青春美貌芳华年华可不能为此香消玉损!
所以现在的自己就要以拯救青桐脆弱的心灵为己任,再这样待下去他不成"怨夫 "了吗?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说什麽也要让他出去散散心,舒缓舒缓抑郁的心情。
"哎,现在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好时机!"欣儿对青桐的不理不睬毫不在意,仍一个劲地鼓吹著:"冽衣出去这麽久了,连我都想他了你难道不想他吗?"
"堡主出去时吩咐我打理堡中事物,我不能渎职!"
"啊呀,这怎麽能算失职呢!眼下魔教又无任何异动,你大可将堡中事物交给福伯处理,不碍事的!"心儿象牛皮糖样胶在青桐身上,拔萝卜似的死拖著眼前身著青衣的男人,知道青桐不喜与人接触,这样的办法屡试不爽,果不其然,俊朗的容颜裂开不厌其扰的抽搐:"好吧!"
"哦,耶!"银铃般的脆响久久徘徊在天机堡上空。
14
诺大旷野、天空做画布,大自然就这样潇洒的运笔挥就了如今的人间天堂。自然界就是如此的无私和伟大,敞开胸怀将一切奉献给了人类和万物,将诗情画意赐给了养眼於人们的景观之美。难怪历代几多情圣如此的容易拜倒在为爱情添加声色的美景中,难怪人们喜欢在西湖边饮酒作诗、泼墨作画。
"哈哈,我说得没错吧!江南的风景真美呢!"红衣在绿意盎然的烘托下更显豔丽夺目,见那身著红裳的娇俏少女兴高采烈地对著身边容貌英俊的青衣男子叽叽喳喳,而男子却一直地沈默,只是用眼心不在焉地循著少女翩跹的背影,仿佛在找著什麽。
"喂,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次出门的机会,你怎麽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少女嘟著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可当看到街摊琳琅的新奇物事後,立马抛却刚才的不满,眼睛闪闪发亮地朝著小贩殷勤的吆喝而去。
当然,这对"红女绿男"就是当日的唐心青桐是也。
雅轩阁
冽衣见昨晚的暗影被江南燕叫去彻夜未归,虽然自己也知道凭影的心计和功力区区一个江南燕根本不在眼里,也许是教中出了什麽事棘待解决,这样安慰自己的冽衣仍觉心神不宁,原来这就是牵挂的滋味。冽衣暗自叹息,以前的自己望著母亲倚盼湖边的背影只觉悲痛却如何都不能体会她的心境,可此时的自己,却是深刻感受到那股名唤相思绮念的噬骨铭心。
立在湖中,回想著爱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不禁笑颜绽放。
这一幕正被推帘而入的江南燕逮个正著,望著眼前笑意明媚的冽衣,刚才还在思虑著冽衣可能是为自己昨晚加害暗影之事而来的愁容瞬时被更深的阴郁掩盖。
这样的笑只有为他才会展露吧!从未见他象这样对自己笑过,江南燕收拾心情,强自牵扯出一抹笑,"不知冽衣公子为何事而来?"
"哦,童祈公子自昨晚被姑娘唤去後一直未归,不知他是否在这边留宿?"冽衣从江南燕的一声唤後醒来,对上来人清丽的眼眸,眼中琉璃之色仿佛能看透人的心底。
"哦,昨晚小女子与童祈公子把酒言欢後他就自行离开了,难道他没有和冽衣公子会面吗?"虽被这双明察秋毫的眼盯得心里有些个发毛,但毕竟自己说的是真话,江南燕强自镇定地迎上来人的眼。看不出,平时那麽谦和地笑著的人也会有这麽凌厉的一刻。
"既然姑娘也不知道童公子的去向,冽衣就此告别!"确信江南燕讲的是真话,冽衣转身就走,此时的他整颗心都牵挂著不知去向的爱人,哪还有什麽心情摆出副谦和有理的态势!
望著冽衣行色匆匆的背影,一向孤傲自信的江南燕不禁一阵迷茫,知道即使自己再如何强取豪夺也捍不动冽衣看似天理不容的爱情,喃喃道:"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一个男子吗?他有什麽好的?!"回想起昨晚那人妖媚的笑,诡异的眸,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仿佛被不经意地唤醒。
"教主,先委屈你在这儿住几天,等下面的事一完结我一定会遵守诺言。"披著露烟面孔的少女点了瘫软在床的暗影周身的大穴,最後还似不放心般素手扣住了那人的哑穴,接著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
暗影勉力地抬起眼终於看清自己被困在林间的一间茅屋内,陈设简陋,却是井井有条。窗外柔和的阳光射进幽静的山谷,不时传来鸟儿热闹的啾鸣声。看来除了主人自己营造的世外桃源,极少有人踏足此地打扰这一室清幽。而那个主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假扮露烟的秦敏。思及此暗影刚刚燃起的希望迅速落空,呜呜,冽衣冽衣,你在哪里啊!人家好想你呢!
"冽衣公子,暗影公子还未回来吗?"捧著个熏炉进来的露烟纯真的眼对上正在低眉沈思的冽衣。
琉璃眼不露一丝波澜,仿佛潭中静止不动的泉水。闻到空中漂浮的阵阵幽香,冽衣抬头,"这香的味道还真特别呢!浓郁而不失雅致,清幽而不失华贵。"
"啊,是吗?我就说公子一定会喜欢的!"大大的眼瞳里一片欢喜,露烟在一旁吃吃地笑,受宠若惊的模样被她演绎得十足十:"要是公子喜欢,我可以再多拿一点过来!"
"哦,是吗?"最後的两个是吗说的一字一顿,像是凝固在空气中,瞬间冻结住了少女脸上显露的笑容。
"呵呵,虽然你看出有何不妥,但是你已经中毒了。""哎!"纯真不再,露烟看似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恐怕就让你失望了!"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色彩,步步紧逼走到少女的身边。
"你上次来时,我就觉得透著古怪,一个平庸的丫头无权无势,怎麽买得起那麽名贵的胭脂。"
"哦,说来听听。"知道自己手上还握著暗影这张王牌,虽然计谋败露,秦敏(即露烟)的脸色也没有多难看,毕竟对方是江湖中素以"诸葛孔明"著称的一笑公子,心思的缜密不在任何人之下。
"胭脂本无毒,但和著这香炉里的味道就配成了‘蚀香'",不理会露烟惊诧的表情,冽衣温文尔雅地述道:"此毒产於西域,一向是‘毒王天命'的得意之作,没想到今日还有幸能让在下亲眼目睹。"
好象知道露烟想问什麽,冽衣继续慢条斯理道:
"你不过有三:一是看到我和童祈亲密时未露出一丝的惊讶,试想区区一个丫鬟在遇到这麽背离伦常的景象时怎会表露得如此镇定?所以当时的我就对你起了疑心。此其一;再者,昨天晚上除了你和江南燕外,没有任何人接近过童祈,他的失踪既不是‘你家主子'所为,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冽衣押了口茶,清朗道:"你最大的失误还不在此,你不是露烟,你不了解你所谓的主子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怎麽可能把暗影失踪的消息告诉你?而我也没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话即已挑明"冽衣放下手中的茶杯,原本温和的气息顿失,"你可以带我去见童祈了吧!或者,对於你来说,他叫暗影,天衣教的教主?"
"哎,和你这种人玩转心思比对著那个妖人更累心!"少女的脸随即皱成一团,显得极为苦恼,"我叫秦敏,真的很高兴认识你!"最後几个字欢畅地近乎咬牙切齿。
妖人?难道是在说影?他很妖吗?我怎麽看不出来?冽衣暗自思虑。
"其实什麽仇都是可以化解的,你说是不是呢,冽衣公子?"
此时的二人正走在通往暗影被囚之处的路上。
"你想说什麽?"按捺住快要见到暗影的激动,冽衣不假思索道.。
"我不管你过去和影有什麽嗯怨,但,我决不容许你伤害他。如若他真有什麽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会好好地劝他,帮助你们化解。"
"那就有劳冽衣公子了!"秦敏听此郑重地一辑。
说罢两人已行至树林的深处,穿过一个绿荫掩盖的幽径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屋,秦敏对冽衣道:"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了!"
15
"希望冽衣公子记住咱们刚才的约定。"秦敏抿嘴一笑,阳光在她身上渡上一层余辉,别有一番温醇聪敏的气质。不同於江南燕的豔和媚,她隐约散发著让人安定的气息,若是过些岁月的雕磨一定更具吸引男人的资本,客观来说,她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如若姑娘能将‘蚀香'的解药交与在下,冽衣定不负所望!"
"呵呵,看来冽衣公子还是没有真正与小女子坦诚相待,公子既然知道 ‘蚀香'出自‘毒王天命'之手,那麽怎麽会有解药呢?"
"哦,那你凭什麽与我讲定条件?"
"其实所谓的‘蚀香'之毒并不单单只有一种,它根据毒性发作的强弱还依次划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而暗影公子的所中的只是‘蚀香'中最为温和的一种,还有个名字叫‘三月冥'依属於青,中毒者不会有性命之危,只不过在这三个月内不要妄动真气,毒自可随之而解。"
"不过,若是冽衣公子觉得有必要提前恢复教主的武功的话,秦敏必当尽力而为。"俏皮地对冽衣一笑,少女的脸上眉梢满是调侃,"教主与公子的身份对立,而且这次他回去势必对正派武林有一场厮杀,你不觉得让他暂且失去功力对公子本人很有好处吗?"
"你和‘毒王天命'到底是何关系?"不理会少女促狭的嘴脸,冽衣不动声色道,母亲叶配天师承‘药王谷仙'精通医理,所以耳濡目染的他才会懂得那麽多的奇门药术,也幸亏如此自己这次才能勉力在秦敏下毒感到异常时施展龟息功避开‘蚀香'。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她与‘毒王'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那麽现在见她对‘蚀香'了解如此通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毒王天命我不认识,不过我和他的孙子天涯倒是交情匪浅。"少女对冽衣临时的转移话题不以为然地如是道 :"我就不进去了啊,明早在此敬候公子的佳音,至於我与教主到底有何纠葛,你问他便可知晓。"
敏捷地转瞬逃遁。开玩笑!自己把他的心上人禁锢在此一天一夜,还点了那妖人的哑穴,要是当面被冽衣撞破,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其实也怪不了她的啦,暗影诡计多端若不严加防范万一溜了怎麽办!
推开门,望向蜷缩在床上背对自己侧卧著一动不动的人儿,冽衣激动得直想把他抱到怀中好好地温存一番,真是!不过就一天的分别就让素来对感情云淡风轻的自己无法抑制,原以为母亲的死让自己对感情彻底绝望,再也不会轻易让别人进驻心间,因为他怕,他怕母亲死去的伤痛会在眼前重演,怕又一个让自己爱著的人离开自己,带给自己无穷的孤寂,既然有被伤害的可能,那为何要因为一时的贪念而让自己再去品尝失去至爱的苦痛呢?所以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不爱,不再爱上任何人,即使是痴恋自己的青桐,只有没有将心交付,只有不爱,才会不痛。
可是,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心甘情愿地被这名叫爱情的火焰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不再思暇更多,怕再想就会後悔,後悔守护了这麽多年的心就这样无可救药地沈溺在那个名叫暗影的身上,象饮鸩止渴的毒药。
"影。"手起立落地拂开暗影的周身大穴。冽衣一把抱住眼前人因为久未动弹而略显僵硬的身躯,"你还好吧!"
"哇,我好痛哦!"听见爱人熟悉的气息,感到令自己心安的体温,暗影瞬间撒娇地皱起小巧的嘴,蠕动著更为贴近冽衣,隔著外衣都可以感受到爱人好象加快的心跳,"在这儿活死人般躺了一天,骨头酸死了,你帮我揉揉。"
"嗯。"冽衣言听计从地开始执行爱人下达的指示。
奇怪,他怎麽不脸红了呢?暗影困惑地眨眨眼,为没有看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感到不郁。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是那个假扮露烟的秦敏带我来的。"
"你识破了她的计谋?嗯,你真厉害呢!"眼中的仰慕不知是真是假,可转瞬又是一片晦暗。
"我被她害得这麽惨,难道你不心疼吗?你怎麽就这样放她走了?"虽是失了武功,但暗影的耳力尚在,刚才秦敏与冽衣的对话也听得七七八八。
一边数落著眼前的爱人,朱唇还忙里偷闲地欺上他近乎完美的五官,蜻蜓点水般一一掠过。
"害得我三个月都不能妄动功力,你怎麽就不为我的安全考虑吗?"恶狠狠的语言听著却无甚杀伤力。
"你记好了,这是你歉我的。"知道冽衣明明可以用一些强制的手段逼迫秦敏为自己配制解药,暗影的手不服气地探入冽衣微凉的胸口,反复地摩挲著。
"让我来。"知道暗影隐含深意的举止,冽衣拨开自己的衣带望向暗影不可置信的眼,阻止他将要吐出的疑虑,摇摇头微笑地吻上爱人如花的唇瓣,"这次让我来吧!"
不给暗影一点回旋的余地,舌已笨拙地探入其中,先是试探性的浅尝,感觉到爱人享受的呜咽时温和不在,激狂随之席卷而来,手大力地搂上柔若无骨的腰仿佛要将眼前的人融入自己的身躯。
感受到冽衣难得一见的激情,暗影兴奋得更买力地挑动:一把撩开衣服的下摆,扯开下身的掩盖物,暗影的手淫亵地抚上爱人早已坚挺的分身。
"唔,不急,慢慢来!"迅速阻止爱人惹火上身的动作,冽衣的脸上虽是欲火密布,手上的力道却是出乎意料地温柔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