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试一下没有什么关系的吧?白衣。”南宫问。他也很好奇。
“没有。”白衣很干脆的微笑道,“相信我吧,我做过的,把握很大。”
“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上官云坚持道。
“是么?”白衣微笑着,“那么,天意草,冥生水,普通的世界能有么?”
“是呀,是呀。”慕容弟弟道,“你没听过么?有仙缘的人会被神仙渡化到天上去呢。”
“是哦,阿云,反正是有空嘛,去试一试吧?”南宫如烟也微笑道,她也很感兴趣呢。
上官云看着那几个家伙期盼的坚定的脸,知道即使自己不答应,他们也会绑自己去的,于是无奈的点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好奇。神仙之类的,见不到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万一见到了,那可是个非常不错的经历呢。
白衣满意的微笑起来。年轻人,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
阵之初启
在中原有一条贯穿东西的大河,叫雪河,因为冬天它北岸会飘雪,南岸却不会,故名之雪河。雪河上游有连绵不绝的山脉。长年冰雪覆盖,烟云缭绕,所以鸟兽绝迹,人烟鲜少。但中游却是险峰奇石,风光秀丽,很是吸引一些文人雅士。
时值阳春三月,雪水化成潺潺水流从山上快活的一路奔下,树木一片娇嫩新绿,鸟儿在林间唱着欢快的歌,小小的动物在枝间活泼的跳跃,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
“真美!!”人们纷纷感慨,在这样的美景前,一切华丽词藻到了嘴边都变得苍白,只能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真美。
“是啊,真美。”白衣淡淡的笑着道。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没有一丝的光。
“白衣?!”慕容一偏头,看见白衣竟然露出一丝可以成为残忍的微笑,他不由惊叫起来。
“咦?”白衣转过头,微笑着问,“怎么了?慕容?”
“没什么。”慕容笑道,“刚刚看到一只很美的小鸟飞过,所以忍不住叫你一起看。可是,现在飞走了。”
“哦?”白衣微笑着,“是么?”
一路攀爬,由于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也都不累,兴致非常之高。不过人都有烦的时候。
“白衣,什么时候会到啊?”慕容弟弟问,“我们已经爬了七座山了。”
现在他们就在山中央,四面都是山,抬头,只能看到大大的一片碧蓝天空,环顾,是白云缭绕,群山莽莽,望不到边。
“哦?快了呢,看到那个山峰了吗?”白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峰道,“那就是仙女峰。”
那是一座很秀气的山峰,上面尖尖的,稍下一点却有一个突起,下面从半山腰就烟云缭绕,仔细的看,还真像一个捧着花束的仙子。
“真像呢。”他们惊讶的道。
“是啊。”白衣微笑着道。他可是专门让跃峰把山改成那个样子呢。不像才怪。
但是山看上去近,爬起来可没那么简单,当半天,白衣他们辛苦的爬上仙女峰顶,向下俯视,哪种喜悦之感,还真是无与言比呀,绝对一览众山小。
“白衣,在哪里请仙女呢?”慕容弟弟兴奋的问。他们很是激动,见到仙女哎,这可不是说见就见的呢。
“那里。”白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空中突起,那就是仙女的捧花了。
“我们飞过去。”白衣微笑着道。众人都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轻功自是不在话下。
落到那块岩石上,众人发现这很像是一朵半开的花,周围稍高的石头是花瓣,从外面看去是尖的,其实里面花心很平,非常平滑。这是一块如此平滑的青石,石上用粗大的线条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什么?”慕容弟弟好奇的问。
“是法阵,召唤之阵。”白衣微笑着道。
南宫飞燕眉头不禁微皱起来,这个法阵……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你们站到外面去,上官你站到这里。”白衣指着法阵的西方的一个阵点微笑着道。上官站到那个地方。
众人摒住呼吸,紧张的的看着,期盼着仙女的到来。
白衣站到图案中间,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白色大瓷瓶,拔开瓷瓶的盖,一阵淡淡血腥味飘出。白衣割破了上官的手臂,把血混到瓷瓶里,又加了几滴自己的血,然后他微笑着道,“我们开始了哦。”
白衣闭上眼睛,掐着一个奇怪的手印,开始念着一段古怪的咒语,瓷瓶诡异的浮在半空,瓶口微斜,在白衣冰冷,沙哑却又虔诚的语调里,血慢慢流出,滴落在石板上,顺着那粗大的线条勾勒着图案。
血慢慢在中间汇聚,在相会的一刹那间,忽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整个血色图案骤然亮了起来,白衣和上官周身被血色光芒围住,血光似乎有生命般旋转着,忽然敛进两个人的身体里。
众人惊大眼睛,看着阵中的白衣。不,那已经不是白衣了。阵中浮坐着一个女人,无比娇媚,风情万种,那勾魂摄魄的眼睛,柔软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绝对可以迷倒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
众人被她深深迷惑了,他们无比痴迷的,狂热的看着她,心里桃花朵朵,春情泛滥,他们面前的,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们已经深深地爱上她,只要可以获得她的垂青,即使是死都愿意。
那女人很满意的娇笑着,她的魅力可绝不是人能抵挡的,抗拒的,否则她就不能被称为‘魅色妖姬’。
正得意着,她忽然听到一声冷哼,全身顿时一阵颤栗,娇媚的脸一片苍白,那是本能的恐惧。
她笑着把面巾覆在脸上,不敢在戏弄这些人。半晌,众人回过神,却仍是心神荡漾,面色飞红,不由低下头,不敢看她。
“呵呵~~~~”那女人娇笑着,“亲爱的,不是你们把我召唤出来的吗?怎么又在装君子了呢。”声音娇软入骨,搔的人骨头都痒痒的。
唯一还好一点的就是南宫如烟,她毕竟是女人嘛。
“你是仙女吗?”她非常怀疑。
“瞧您说的,明明是召唤的是我,怎么就不承认呢?嘻嘻~~~”女人调笑道,但是却再次收敛了媚力的。
众人也是定力高绝的人,此时稍稍回过神。
“你好,请问你是掌管美貌的仙女么?我们召唤您是为了改变容貌。”慕容道,他现在还是觉得一阵口干。
“咦?你长的虽说不怎么样,但在人类中也算很突出地了,还要改吗?”女子笑嘻嘻的道。
“是我要改。”上官道。
女子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也不难,不过你愿意交换吗?”
“交换?”上官云不明白。
“当然,等价交换,是所有世界的共用规则。”女子微笑着道。
“怎么换?”上官云小心的问,仙人不会要简单的东西吧,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妖女……
“我给与你青春与貌美,但我要你一百岁之后的生命。”妖姬也不废话,直接开出条件。
“好的,我换。”上官云微笑着道。当时人们的生命大约是一百年左右,但是他们上官家从来没有人活过九十岁。
“你真干脆,我喜欢。以后你要来找我玩哦。”女子笑着抛个媚眼,在上官石化后娇笑着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人们再看时,白衣微笑着站在那里,手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血色珠子。
“吆,我就说一定能成功嘛。”白衣微笑着道。
就这样?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请神仙,就这么简单,一下下就过去了?即使不是地动山摇,也应该是仙乐飘飘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一踏进岩石花朵,这里就被雾笼起来,遮住了所有的光与气息,把这里完全的隔绝了,包括那不祥的血光和妖姬浓烈的妖气。
再往上看,就看到雾上面斜坐着一个青衣玉面的帅哥,很温和的笑着,但浑身却散发着威严的霸气和祥瑞的王者之气。这也是一个妖,尖尖的耳朵和头上的角无比明显的显示着。
等白衣完成仪式,妖怪帅哥挥挥袖子,收起云雾,长长尖锐的指甲划破空间,从容的走进去,空间裂缝刹那间消失,白衣他们飞出来,身后岩石像手指般悄悄合拢。仙女峰慢慢的裂开一个口子,把那块岩石整个吞了进去,山开始变矮变肥,竟然如同活物一般。不,在山的一角,一个细小的空间裂缝,伸出一个锋利的爪子,释放着强大的土之力量,从容的改变着这山的形状。
在一个小小山谷里,闪灵恢复原形,一只高大的羊,懒洋洋的趴着,半眯着眼睛,悠闲的晒着日光浴。
这时,那个青衣玉面的妖怪帅哥走过来,“瑞祺,你到哪里去了?我都饿死了。”他不满的抱怨。
“我去巫女峰了。”瑞祺淡淡的道。
“是吗?”闪灵来了点精神,表情有点兴奋,“白衣开启了那个法阵了么,他找到阵眼了?没想到我稍离开一点点时间,就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发生,我去瞧瞧。”
说着闪灵化作一道闪电跑了,似乎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瑞祺微笑着摇摇头,他还是那么毛躁。转头,看着山谷里稀落的趴着的几只妖怪,他的目光渐渐冷凝。他望向天空,回想起以前。那时的天空,好蓝,碧蓝的天下,他的子民,他的族人,嬉笑着玩耍,悠闲的休憩,如此幸福。
“渊寂,我们会拥有那种时光的,是不是?”瑞祺轻轻的道,似乎在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无比温柔。
他身边的妖怪心里一阵黯然。渊寂大人,那个沉默却温柔的黑龙王,他们王最心爱的人,早在千年前那场战争中,就已化作碎屑,随风飘散了。
想到这,他们的心越发的冷凝,仇恨之血却沸腾起来。
我们需要背叛者的灵魂与鲜血——我们尊贵的王,我们高贵的族人,就会在这血色里重生。
淮南王
“那个东东真的能吃吗?不会死人吧?”上官云怀疑的问,他有点担心。
“当然了。”白衣微笑道,“这可是巫女给的东西呢。”
“巫女?不是仙女吗?”慕容弟弟惊道。他们老早就感觉不对调子,仙女哪有那样子的。
“怎么可能呢,我说过我会一点巫术,召唤的当然是巫女。”白衣笑嘻嘻的道。
…………
寒~~~~~
上官云已经在想回去配呕吐药了,慕容他们发誓再也不相信白衣的话了。
白衣依旧笑嘻嘻的。
“老板,上两条清蒸河鲤。”白衣微笑着道,他喜欢鲤鱼,因为他可以让它发挥龙的功效。
这家店是慕容家开的,所以他尽管吃没关系。
“老板,水煮肉片,醉虾,清蒸火腿,红烧里脊,狮子头,西施舌,都要最大份的。”上官云想化悲痛为食欲。
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白衣,有空去我家玩。”南宫笑着引狼入室,“或者,我去哪里找你?”
“我会去岭南玩的。”白衣微笑着许诺。
上官云还是一脸的担忧,“白衣,去我家玩时不要带任何奇怪的东西。”他警惕心现在很高,对那些东西他敬谢不敏。
白衣微笑着一一应承着。他的确很高兴,能这么快找到阵眼,开启那个法阵,怎能不让他高兴。
虽然现在政局不稳,但江湖这个独特的世界上,势力却很明显。白道上是丐帮,清风帮互相联合,南宫,上官,慕容,欧阳四大世家遥相呼应。黑道上是雪河流域的七十二个盐帮联盟,杀手组织魔杀门,各自独立,互不相干。
作为白道两大势力之一的四大世家,自然是白衣的利用目标之一。
目送他们离开,白衣笑嘻嘻的转过头,道:“我想,我也该走了,我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呢。”
慕容脸上的笑一凝,这半个月的快乐游玩,几乎让他忘了白衣的身份。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方面,他不想让白衣杀人,另一方面,他不想白衣受罚。人生总有无奈的事,他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慕容的脸,白衣笑起来。“放心吧。”他道,“他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容松了一口气,“你要小心。”他道。
“谢啦。”白衣笑着,转身离去。
江湖平静,但是政局却是不稳的,虽然表面上是国家繁荣,歌舞升平,然而皇帝昏庸无能,而朝廷政策又大肆封王,一时是诸侯割据,野心勃勃的诸侯王无不想问鼎中原,平静的水面下,暗流翻滚,波涛汹涌。缺的只是那个点燃烽烟的小小火苗罢了,但是又能等多久?
“狼烟起,江山相望,龙卷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雪河水茫茫,,人无语,泪已流,血泪满眶~~~~”敢在这时候唱这种歌的除白衣不做他人想。
白衣撑一叶扁舟,在滚滚雪河上飘荡,时隐时现,连看得人都觉得惊险无比,闪灵脸色难看的斜躺在一边,天,他受不了,他晕船。
“这就到了,真没有用,居然会晕船。”白衣鄙夷的道。
“是船太晃,我又不是那只水蛇。”闪灵有气无力的抱怨。
在另一空间,一个长着一双细长丹凤眼的家伙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瑞祺问。
“唔,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他眯着眼微笑道,细长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毒蛇一样。
闪灵不由打个冷战。
“好了,到了。”白衣笑道。闪灵抬头看去,果然是那条船,淮南王林默的船。
林默,今年二十八岁,是当朝皇帝的亲生侄子,文超武略,很是不凡。二十岁时,其父,皇上的三哥,病死,继其父业成为新的淮南王。但是却不思进取,整日跟一些狐朋狗友玩乐,使人多笑其不争。但是五年后,忽然锋芒尽显,朝廷忌惮,但是奈何其羽翼已丰,动摇不得。
“是个人物嘛。”当时闪灵这么说,“我们去看看好了。”
船越来越近,白衣和闪灵同时跃起,翻到船上。白衣身形似鸟,迅捷轻盈,闪灵身形似豹,敏捷矫健。
白衣一上船就受到隆重招待,那一把把雪亮的利刃向他致意,他真是受宠若惊啊。
白衣微笑着,负手而立。闪灵则不客气地晃晃他手中的大刀。
不一会,几个人出现在侍卫后面。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大概就是林默了。他身材修长,目光敏锐,龙行虎步,隐隐有霸者之风。白衣有点满意。
“你们是来找孤的么?”他笑着问。
“是的。”白衣点点头,“有点小事。”
“哦,什么事?”林默微笑着问。
白衣把手从袖里拿出来,众人心里一紧。白衣手拿出来,是一柄白色的蛾眉刺。众人冷吸一口气。蛾眉刺,白衣,高手,幽灵杀手。
“你是幽灵杀手?”林默满有兴趣的问。
“是的。”白衣微笑着道,“不像吗?我不介意做一个有性格的杀手。”
“是嘛。”林默笑道,“的确是满有性格,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