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望天

作者:望天  录入:12-18

我鸡皮疙瘩落一地:他竟然叫我“小添”,什么意思?我此时已隐隐约约地感到他恐

怕真的不想放过我了。我心中转着逃脱的念头,但还不忘假笑:“没有没有。伯父,

快到了吗?”

他缓缓把手拿开,嘴角扯出一道弧线:“快了,马上就到头了。”这话真是令人听得

胆战心惊。我这时连假笑也装不出来了。
谢天谢地的是,就在诡异的气氛弥漫之时,他声音中不能掩饰愉悦:“到了,小添,

快下车吧。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我怎么听他的话都感到其中还另有意思,但现在也是逃不了了。我默默地下了车,和

他进了这家金碧辉煌的餐馆。在外面,我就有些纳闷,怎么一点人声都没有?进去一

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偌大的一个大厅竟然没有一个人。正中放着一张桌子,桌上

飘摇着烛光,空气中玫瑰花香气和肖邦的圆舞曲交杂着。我表面仍然无动于衷,内心

却盘算着该怎么样让庄子辉拎得清点,我也知看这架势我是危险了,实在不行,就只

能靠自己。我知道他恐怕是决定就地解决我了,虽然我至今仍不知道我在哪里得罪过

他。

他很热情地说:“坐啊,小添,还楞在那里做什么?”绝口不提为何要清空餐馆的人

。他坐下后,殷勤地在两个高脚杯里倒了香槟,然后递给我一个。笑着说:“来,干

一杯,小添。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这家餐馆虽然是我的,如此不做生意倒也是

头一回。”

我一听,天旋地转,原来早有预谋。我逃出生天的机会又少了几分。
他仍是笑颜相对:“小添,我叫他们先上开胃菜吧。你定是饿得慌了,我可舍不得你

有闪失呢。”说罢,便打了个响指,那边厢大厨早就准备着了,一听到他老板的暗示

,立刻快步走了上来,亲自端着托盘,极为小心地在我俩面前放好餐盆。然后悄无声

息地告退了。

我自是食不知味,可现在我也是无法可想,只能看着他玩什么花样。他也真沉得住气

,闭口不提所为何事。一拖便是一个多小时,主菜都吃过了,他依然没事样。我盘算

早死晚死都是一样,不如就我起头吧。这时甜点已上,他不厌烦地介绍这款樱桃奶油

派如何美味,我点头微笑。当他终于在唾沫飞溅中结束无味的个人秀时,我揪准时机

问:“那伯父,不知你认为我的预算报告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他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樱桃派,用餐巾擦了擦嘴,从容说道:“小添,你早该知道今

日之事难了吧,我不过是借报告请你来。”
我本以喝酒平复心情,不想他竟如此平静而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意图,我差点把口里含

着的酒喷出来。他站起身,走过来,温柔地帮我拍背:“瞧你,喝口酒都会呛。”我

本已不呛了,被他这一拍,再一受吓,咳嗽得更为厉害。他脸上显出怜惜的神情,手

慢慢上移,来到我的颈,用食指画着圈:“你不会不了解我的意思吧?”

我此时除了装傻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伯父,你什么意思?晚辈不太懂呢!”
他更为得寸进尺,手放到我的唇瓣上,来回轻抚着:“小添,你为何如此迷人,虽不

倾国倾城,却让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而且你的唇啊,那么性感,连我阅人无数,也不

得不慨叹你真是祸水。”他是越说越痴迷,脸也渐渐移近。

我将头一歪,急促的说:“伯父,你大概喝醉了。我扶你回家吧。”
他的忘情被我无故打断,眼中闪着不悦,脸上却还是笑容满面:“小添,你不要敬酒

不吃吃罚酒,你真的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他有力的双手不知不觉地已放到我的颈

后,固定住我的头使我不能移动。他的唇无可挽回地印到我的上面,舌头翻江倒海地

在我的嘴里肆虐。接着我感到我的腿被硬生生地撑开,一只手离开我的颈,先是迅速

地解开我的衣衫,然后就伸进我的内裤,抓住我的器官,缓缓揉搓起来。他边享受边

叹气道:“哎,我终于得到你。你不知道,得到你我就得到全世界了。”

我被他的举动已弄得恶心万分,哪还听得到他说什么。我想今天难逃厄运了。就在这

当儿,庄子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本想不理它,但它锲而不舍地响着。他痛恨地咒

骂一声,一只手仍然抓住我的颈,另一只手则拿起手机,他听着听着,眉皱得越紧,

咒骂是源源不断。收线后,看我半晌,最终不甘心地说:“便宜你了。来人啊,送林

先生回去。”然后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把我架起来没商量地朝外拖,丢进房车。他

们也不上车,只是关了门,便目送车子离开。


流年第一部(完整修改版)下半篇

我被一路呼啸地送回学校里的寝室,然后被礼貌地请了下来,他们倒是一句话都不浪

费,微微鞠了一躬,就一路呼啸地又驶了回去。我冷冷旁观,心知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恐怕以后从此多事了。可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实在没什么力量去反

抗,我可以做的也就是接招拆招了。

不想我旁观,竟有人比我更为旁观。我目送车子远去时,耳边传来这十几天听得厌烦

的声音:“车子都已走远,你就那么依依不舍?”我转过身,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永

远气定神闲的身影很令人讨厌地从树后走出来,我淡淡说:“怎么了,梁思和老师,

你碰到什么大事必须找我?”

他也不接我这茬子,仍是那样无欲无情地说:“我不来,还不知你闹腾到什么时候。

你看看你都干了哪些好事,本来今天下午便要开排的话剧因为被推迟了;董事会本来

要开的工作会议也取消了;还有你协调的几个节目有问题要找你,你人早就无影无踪

,他们便来找我,我怎么清楚细节,弄得我不胜其烦。你也有些责任心吧,不要老让

人来收拾烂帐。”

我听得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梁老师你也太见外了。本来校长大人就是要你和

我一同负责的,他可没说过你来监督,一切由我累死累活地做。他更没有说过你在我

有事的时候可以两手一摊,啥事都不管;何况我又不是出去玩了,没钱你倒是搞搞看

,我还不是为了经费。老师以后也要体谅一下学生的难处啊!”我知道这时要再不讲

开,以后真的是没法合作下去了。我于是老实不客气地说了该说的。对于我的毒舌,

我是向来有信心的,倒要看他如何反应了。

他也真是个人物,居然面不改色地说:“时间也很晚了,本该让你休息的。但话剧是

拖不起了,所有的人都在大礼堂等着呢。”好家伙,竟然不回答。我也没有必要再说

了,都是聪明人,无须说得太明。我略想了想,纵然再不愿意去看未眠和葛云琼唧唧

我我,职责所在是不得不去了。我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地朝大礼堂走去,不理在后面

的梁思和。

我到了礼堂,也不作解释,劈头一句:“开始排练。”所幸我向来冷傲,大家见惯,

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未眠似乎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嘴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我早

料到,他哪是那种会浑然忘我的人,再想说也不会挑公众场合问我,免得别人以为我

们有什么呢。我冷笑,他就是这种人,其实大部分人都这样子罢了,我碰上也实属正

常。

导了一会儿,就“渐入佳境”。本来嘛,《伊豆舞女》中“我”对那舞女是一见钟情

,发展之迅速让人叹为观止。吻戏很快出场。这时两位主角还在摸索阶段,彼此颇为

胆怯,这倒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啊。我冷笑,缓缓说道:“下一场是叶同学吻葛同学

。彼此心中要有数啊,不要太忘情,以后还有得是机会。”众人大笑,有些揶揄地看

着两位主角,其实两人之诽闻早炒得沸沸扬扬,众人自不肯错过好戏。

未眠无可奈何地看我,眼中还有些恼怒。我想他不恼,那我俩真玩完了。一

声“Action”,热吻开始。未眠转过身,只是身后犹有我两道森冷目光。
这一幕他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也不过就是接吻,真正是轻松了。未眠一把搂住葛云琼

,含情默默地看着她,然后便吻了上去。接着葛云琼闭上了眼,脸上一片陶醉,我冷

眼旁观,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和未眠早晚要败在这个女孩子的手上。我把视线移

到未眠身上,他也闭上了眼,倒也深情万分,只不过怎么能瞒过我——他倒不见得如

何陶醉。这于我是安慰的,至少他不曾有什么贰心,这样我大约才有勇气继续抗争下

去吧。我从今日之事已预料到我们的征程、至少是我的征程是险阻不断。

后来的排练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两个中国人假扮日本人在谈情说爱罢了。结束后

,我连一分钟都不愿多待,今天我真正是消受够了。看准空子便从边门穿了出去。这

收拾工作今日恕我没有精力去做了。才出去,便看见凯峻站在路灯下,我此时对他实

在无话可说,又不能就一走了之,只好也傻傻地站着。他的眼睛又大又黑,却闪现着

与他容貌不符的成熟。从头到尾看了我半天才开口:“阿添,你没事吧。我爸有没有

为难你?”

我该说什么呢,是告诉他:“是啊,你父亲差点霸王硬上弓呢。你早就知道,却如此

做。实在让人寒心。”还是说:“没什么,他反正也没得逞,你无须挂心。”那我还

真没大度到这种程度,也只好沉默了。

他见我不回答,就说:“对不起,阿添。我也是不得已,实在是……”他无法继续。

我也没有意思要他继续,事情已明摆着了,他父亲不过是才开头,我是厄运难逃了。

指望他显然是缘木求鱼,我依然沉默。

他不管我是不是理他:“阿添,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的。如今我也阻止不了什么

,但我一定会尽我全力。”他也不说清到底尽力干什么,只是一副想和我拥抱又不敢

的样子。他迟疑很久又说:“我爸批准了拨款,还准备增加预算,给我们学校造一所

剧院。”

我冷笑,怎么?是把我当战利品了,今天尝了些甜头,便出手阔绰了。现在加大投入

,以使日后把我金屋藏娇还是怎么的?他低低的说:“阿添,不要不理我。但我不会

逼你。你要小心!”
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我五味杂陈地看着他离去,心想这个朋友是算到此为止了。
当我回到寝室,看到未眠已坐在我床上等我。他一跃而起:“你怎么都不等我,找你

半天,只好到你这儿来看看,却也不在。你到哪里去了?”我正是一肚子火没处发,

他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你还等我?倒是奇闻了。你可是从来不敢大庭广众下与

我有何瓜葛的,今日倒装此情不渝的样子了?!”

他脸憋得通红:“你什么意思?我看你今天面色很不对,来关心你一下。你倒不给我

台阶下。老是这样不阴不阳的,让人怎么受得了?”
我也不想委曲求全了:“你转移什么话题?你就是没种对大家说我不要女朋友,我有

男朋友了。以后你父母知道了,你这窝囊样一定是抛弃我先了。那我几年的努力算什

么?你总是顾你自己,我说了多少遍让你好歹也用心经营下我们的感情,你又干嘛老

是象事不关己一样。我是不阴不阳了,你要怎样?我外面受的苦你知道么,你连公开

自己的性向都不愿意,我难道还奢望你?”

他气得都有些发抖了,不过这是当然的,话可是正戳着他的痛处。他不断地呼气又吸

气,显然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效果实在不怎么明显,,他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你这么说对我太不公平了。是啊,我是懦弱,我是不敢对外宣布我的性向与一般

人不同。你勇敢!可你不是也没说吗,凭什么说我!你家里构成多简单,现在都只有

你一个人了,你当然是无所畏惧。我能象你这样吗,我说出来的话,不要说我们还能

在一起,恐怕我会立马被送出国,连见面也是不可得了。你是心思细密,我大大咧咧

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我做什么就说出来,我才知道,我不是你那种人,全做

里面工夫。”

我默然,看他对我也算是彻底说开了,心想这也是好事,总比两人互相猜疑好得多。

我走过去坐在床上,靠着他:“我其实也知道你不容易。不过既然你了解我是哪种人

,就多体贴我一点。你在外从不对我假以颜色,我能不气闷吗?以后有事都说出来,

我也能理解。我不逼你现在就和你父母说,但你得放在心上。我不想让自己成为调味

品,我也不允许别人玩弄我。或许现在我还没能力对抗大势力,但我不是那种甘居人

下的,总会回敬他们。”我发誓一般地说道,脸上却依然一片淡然。

他听了,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伸出手臂搂住我,柔声问:“添,你是不是今天碰到

什么事?我看你心情和身体都不太好的样子,说出来啊,我也来想想办法。”
我略略盘算了下,估计这事他也插不上手,而且他也没在他家公司里掌权,能抵什么

事,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我避重就轻地说:“其实没什么,你不要担心。我应付

得了。我和你说心里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你一定要答应我,把我

前面说的事放在心上,好不好?”我说得是柔情似水,他也听得情动万分。

他激动地吻住我,我也忘情地回吻他。彼此的舌头互相纠结,良久才分开。当嘴唇分

开时,只见一根银色的线荡在我们之间,白色日光灯照射下显得暧昧之极。他的嗓子

有些沙哑:“添,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将自己的手环在他脖后,一边咬着他的颈

留下红印,一边柔媚地说:“不要紧,今天他们都回家,不来了。”未眠低吼一声,

扑了上来,我顺势躺到床上。我们俩急切地寻找彼此的唇,还忙着脱衣服。

他抚摸我白皙的胸膛,玩弄我的乳头,我呻吟一声,媚态尽显。他听着更是难忍,猴

急地将余下的衣服扒掉,用唇膜拜我的茱萸。我难以抑制,将手伸向他的下体,他的

巨棒已经完全挺立,火热而又坚硬,我慢慢顺着它的形状,滑过如丝般光滑的包皮到

达它大如蘑菇般的头,不停地揉搓。他将头抬起来,黑色的眼眸更加深邃了,他咬牙

切齿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真是会折磨人。”于是他的嘴也不甘示弱地一路舔下去

,经过我延伸到腹部的阴毛,最后到了我的器官。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它,色迷迷地说

:“你看,你的小鸡鸡白白嫩嫩的,真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玩意,来,让

我亲亲。”

他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器官放他的嘴里,用舌头开始舔起来,我再也忍受不住,开始抽

送起来。他的一只手也不知不觉得到了我的后庭,一根手指伸了进去,不住朝里探索

推书 20234-12-17 :倘若陪在君王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