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的牢笼(出书版) BY 罗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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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胯下之物已经昂首挺立,随时准备一杆进洞、大展雄风,楼聿堂惨白着一张脸,心惊胆战地看了看邵永琨的小兄弟,忍不住摇着头往后缩,低声哀求:「别玩了……我会死的……」

他不想委屈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处器官来容纳那根尺寸惊人的东西,楼聿堂在炮口下挣扎求生,颤声道:「真的不行……我这辈子都没撇过那么壮观的大条……」

如果有「最煞风景的做爱前言奖」,邵永琨无疑会提名楼聿堂参加,肯定过五关斩六将摘冠而归。

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浪漫的人,玩不来风花雪月那一套,倒是楼聿堂这种斯文败类的调调最合他的胃口,在床上一边翻滚一边互相吐槽也是一种情趣,等他攻下本垒之后有的是机会切磋。

「别怕,我也不想在案发现场之外的地方见血。」邵永琨翻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狞笑着向他靠近,楼聿堂退到床头,实在没地方可躲,只好又认命地被男人拖到大床中央,邵永琨沾了一手润滑剂,覆上他的股间。

凉滑的液体沾得两腿之间到处都是,湿漉漉地极其别扭。楼聿堂皱着眉在床单上蹭了几下,想蹭掉那种黏答答的感觉。邵永琨按住他的腰,把润滑剂涂了他一屁股之后,两根手指绕着圈圈接近中心区域。

「喂……就算超市打折也不能这么浪费吧……」楼聿堂嘶哑地低喘着,语带微讽,这个王八蛋肯定是在玩他,像小孩子洗澡的时候一定要给塑胶鸭子使用沐浴乳一般,把他的身体当成新弄到手的玩具在玩。这个变态,如果自己再不反抗,天知道下次会不会逼着他全身涂满奶油再系上蝴蝶结……等等!下次!?

楼聿堂被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一次就够让他生不如死了,他竟然还想到下次!?

「专心点,别发呆。」邵永琨轻拍他的臀部,低声命令。楼聿堂险些气昏过去,正要破口大骂,男人的手指又伸了进来,而且买一送一,多加了一根。

凉润的液体被手指带入体内,楼聿堂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紧牙关。没想到这次的进入却相当顺畅,内壁滑软了许多,缠绵地绞住对方的手指。凉意很快转成火热,轻微地脉动着,在手指抽出的时候还发出「咕啾」的声音。

前一刻还苍白的脸色一瞬间涨得通红,楼聿堂抓紧床单,鼻腔里逸出黏腻的哼喃。

手指的动作仍然称不上温柔,不过比起刚开始时已经好了太多。楼聿堂像被拎出水面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气,集中注意力来对抗身体内部产生的奇怪反应。

虽然还是觉得疼,但是初时那种尖锐的痛楚已经转化为比较可以忍受的灼热胀痛,肿热的感觉有点像牙痛,却比牙痛刺激得多,让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特别是邵永琨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揉抚过某一点的时候,楼聿堂的身体几乎要从床上弹跳起来,只觉得一股股电流飞蹿而上,激得他脊柱到脑髓全线发麻,惊声叫道:「你、你在碰哪里!?」

看来就是这里了,楼聿堂的反应提供了充足证据,邵永琨邪笑一声又按了两下,看着楼聿堂全身都染上醉虾般的粉红色泽,他知道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该轮到他等得不耐烦的小兄弟上场了。

抽出手指,楼聿堂含糊地呻吟了一声,然后被抬高双腿,感觉屁股被什么火热的硬物顶住。他睁开眼睛,对着即将入侵的敌人吞了口口水,手指痉挛地抓扯着床单,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邵永琨稳住他的腰,缓慢而坚定地挺入,狭小的肠道被撑至极限,勉勉强强地纳入他硕大的分身,楼聿堂指节发白,喉咙里逸出负伤野兽一般的悲鸣。

太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从中间被撕成两半,肠穿肚烂,内脏全被挤压了出来。不仅如此,那进入体内的灼人热物还带给他更深一层的折磨,让他腹中的火苗燃烧起来,从一点细小的火星演变成欲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竟然产生了渴求……不是发于前端,而是被一个男人攻陷了菊花之后,由身体内部产生的淫乱需求。

他想要……就算雌伏于这男人身下也好,只要他能熄灭自己体内无名的火焰,中止这种让他羞愧异常的饥渴。

楼聿堂眼中含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角绷出一道道青筋,双腿颤抖着蜷起来,私处暴露无遗。邵永琨沉下腰,把分身全部没入他的体内,顶到不可思议的深处,楼聿堂抖得更厉害了,疼痛、燥热、肿胀、酥痒……以及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挣扎在痛苦与对欢愉的渴求中。身体躁动着,虽然羞耻难言,仍然不顾主人的意愿紧紧箍住嵌入体内的男根,并且贪婪地收缩着、吸吮着对方。

等他适应了之后,邵永琨搂住他的腰开始前后抽动,楼聿堂发出压抑的呻吟,眉头紧皱,神情屈辱而隐忍,拼命克制着自己被唤醒欲望的躯体,额头涌出汗水。

抽动了几下之后进出顺畅许多,楼聿堂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开始被越来越多的迷醉所取代。邵永琨知道他已经要竖白旗了,于是加紧攻势,更加快速而狂野地撞击他濡湿火热的洞穴。

「啊……嗯……慢、慢点……会死……啊啊……就是那里……」

硕大的分身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捶入他的身体,粗野地撞击着能带给他无限快感的地方,原本紧涩的窄穴完全被开拓出来,饥渴地咬住男人不放。抽插间带出多余的润滑剂,混合着股间的那些,在肉体碰撞中发出羞人的水声。楼聿堂脑袋晕沉,耳朵嗡嗡作响,对于身体内部传来的淫乱声听得异常真切,忍不住羞愤交加,臀肌不自觉地收缩,下面夹得更紧。

邵永琨发出满足的叹息,拉起他抓扯床单的手环绕在自己肩上,然后把楼聿堂抱坐起来。分身紧密地契合在他体内,放缓了攻势,抵住一处慢慢地磨蹭,感受着柔软火热的内壁紧紧束缚自己的销魂滋味。

燃烧的欲火还远远没有得到满足,楼聿堂发出抗议的哼喃,手臂环着他的颈项,弯着腰,自觉地把那能带给他激狂快感的男根整个吞进去,轻微地扭动着身体,双腿更是紧紧夹住男人的腰。

邵永琨的双手覆到他的臀上,粗鲁而色情地抚摸揉捏,指尖时不时滑过两人相连的地方,楼聿堂仰着头,发出短促的吟叫。

下半身的快感主导了他的意识,那里火热得让他几乎为之融化,楼聿堂身体前倾,硬挺的分身磨蹭着邵永琨坚实的腹肌。只见楼聿堂眼前一阵阵晕眩,口干舌燥,十指紧扣在男人肩上。他低下头,妥协地说:「你……别把老子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

既然本垒失守干脆做到尽兴,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这么爽,反正他都被男人上了,不给自己一点补偿怎么行?楼聿堂抱着既然豁出去了就干脆玩个够本的念头,扭腰催促邵永琨。

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斯文男人,终于彻底屈服于性爱的快感中,邵永琨满意地欣赏着对方潮红的脸颊和焦急的眼神,决定不再折磨他,于是抱着楼聿堂倒在床上,一边肆意抚弄他的身体,一边迫不及待地攻击他的后穴。

「啊啊……姓邵的……好棒……再继续……」

楼聿堂已经被玩弄得神志不清了,像一头发情的野兽,紧紧缠着男人不放。没过多久就在对方火热的侵占之下达到高潮,尖叫着射了出来。

极致的快感让他失去意识、眼神飘忽,身体软得像融化的白巧克力,散发着诱人的情欲气息,让邵永琨欲火更炽,埋在他体内的硬热又胀大了几分。

「啊……你……你怎么……」

感觉到来自身体内部的变化,楼聿堂腰身弓起,露出吃惊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我不行了……别再……」

「别想。」邵永琨抽出分身,把他软绵绵的身体翻过去,从后面插了进来。楼聿堂低喘着,身体随着他的撞击而扭动摇摆,喉间逸出破碎的低泣,夹杂着愉悦的呻吟……

这男人的战斗力比他强很多,等到邵永琨终于心满意足地瘫在他身上时,楼聿堂已经累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浑身虚软酸痛,后面爽过之后也只剩下磨擦过度的火辣肿痛。

「出……出去……」他哑着嗓子哀求,把脸埋在床单里。邵永琨故意压着他不放,胯部紧贴着他的臀,把发泄过后的分身慢慢抽了出来,发出「啵」地一声,红肿的后穴溢出缕缕白浊,呈现出一副饱经蹂躏的淫靡景象。

楼聿堂红着眼圈转过头来,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承诺已兑现,我要回去了。」

邵永琨撑起上身,手指跳跃着弹过他的脊背,说:「好像这一夜还没过去哦。」

楼聿堂哆嗦地蜷起身体,脸色惨白,嘴唇打着颤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体力严重透支,再来一次的话非要了他的老命不可。

还好邵永琨残存着几分人性,把他扶了起来,问:「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回去吗?」

楼聿堂哑口无言,他连坐起来都疼得龇牙咧嘴,如果开车回去的话,恐怕半路就会连人带车翻到臭水沟里。

「过一夜再走吧,我不会向你要住宿费的。」邵永琨把他抱到浴室去清洗,泡在热水里楼聿堂体力恢复了些,精神却困乏得要命,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戒备地问:「你不会睡着睡着精虫入脑吧?」

「不会。」邵永琨挤挤眼睛,说:「除非你主动献身。」

他宁愿去龙王庙里献猪头。楼聿堂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摊开身体任由邵永琨帮他洗澡,又打了个呵欠,脑袋靠在男人肩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被电话铃声吵醒,楼聿堂一肚子怨气,低骂一声,翻过身去塞住耳朵。他的枕边人爬起来接听电话,简短地讲了几句即挂断,然后起身下床。没有开灯,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邵永琨穿戴整齐后俯下身说了些什么,不过楼聿堂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哼了几声,翻了个身接着睡。

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阳光普照,楼聿堂睁开眼恢复了些精神,感觉自己又活了回来。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他感动得想哭。

夜晚总算结束了,光明的力量战胜了黑暗,他这一把快散了的骨头也可以再度重组起来、打道回府了。从此跟死条子的旧帐一笔勾销,以后绝不再扯上半点关系。

想起刚过去的火辣夜晚,楼聿堂浑身的肌肉又开始痛了起来,后穴更是疼得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楼聿堂动了动腰,疼痛地呻吟了一声,又瘫回床上累积力量。

比较今天早晨这种状况,那天晚上他应该没被上,也许只是Mr.S兴致来时的恶作剧,除了塞内裤这一点相当变态之外,那人可比邵永琨要手软多了。

等他战胜了清晨的低血压,五官扭曲地爬起身来时,发现邵永琨早就不见了。身边的床位连半点残留的体温都没有,残留的体液倒是不少。

纵情过后的淫靡气味仍萦绕鼻间,令早晨灿烂的阳光都显得不那么正直,带着暧昧的暖意,楼聿堂不自在地啧了一声,手脚发软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床头的便笺,眼皮开始狂跳,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场景怎么有点熟悉?楼聿堂打着哆嗦,伸手取过便笺,然后头皮发麻地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字体——

有案子,先走了,去留自便,你的身体十分美味,我很满足,多谢款待。Mr.S。

看到落款的时候,头上仿佛有一群乌鸦呱呱叫地飞过,还落下一堆鸟屎,楼聿堂眼前一黑,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邵永琨竟然就是Mr.S!

楼聿堂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一群小鬼拿着锣鼓在那里猛敲。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觉得眼熟,原来他就是假装侍者、扶自己上楼的那个人!而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没逃过邵永琨的毒手。本以为前事已矣、云淡风轻,没想到还是一脚踩进这个地雷阵,被炸得灰头土脸、魂飞魄散。

楼聿堂瘫倒在床上,只剩下咬牙的力气了。

他就像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被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很高明,眼看着要海阔天空了,却发现原来不过是在笼子里扑腾,而笼外的猎人还在冷眼旁观,把他的丑态尽收眼底。

一想起自己曾经在邵永琨面前发酒疯,楼聿堂就恨不得把这颗脑袋切下来做成卤猪头。

身体的不适感在羞愤中更加鲜明,楼聿堂强撑着身体下床穿衣,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

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开车回去的途中经过一座小庙,楼聿堂破天荒地进去烧了炷香,把钱包里的大钞全塞进功德箱里,虔诚地祈祷:佛祖保佑,别让我再遇到那颗煞星了。

斗不过姓邵的,他认栽,惹不起躲得起,只要这辈子别让他再沾上那个男人就行。

第四章

回家之后,楼聿堂撒了个谎说得了流行性感冒。在床上躺了三天,浑浑噩噩、没精打采,而且谢绝探望。除了侄子,他谁也不见。

楼展戎看出他的古怪,一直追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聿堂哪说得出口,只好拼命掩饰,半点口风也不露,打落牙齿和血吞。

消沉了一些日子,他渐渐从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创伤中恢复过来,驭风堂的情况空前地明朗,楼展戎成了众望所归的下任继承人,甚至楼镇英都公开表示过会把位置留给这个孙子。万事俱备,只差老头入土、楼展戎登基而已。

对这种情况楼聿堂颇感欣慰,觉得自己这场屈辱交易也算值回票价。反正一切都过去了,他老对那一夜念念不忘无疑是一种自我虐待,做人要向前看,驭风堂的半壁江山已尽在掌握之中。以后侄子继承大统,他就可以尽情地狐假虎威、过着嚣张又逍遥的日子。

一想到以后的光明前景,楼聿堂就释怀了许多,觉得那晚的牺牲实在不算大,而且他也有爽到,正负相抵记录归零。以后见了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姓邵的最好识相点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后来他们又因为公事碰过几次面,楼聿堂装得很淡定清高,对邵永琨就像一个泛泛之交那样不冷不热。

而邵警官的演技更是无懈可击,穿着制服的时候装得比他还正经,客气而公式化的态度让楼聿堂自己都觉得那一夜会不会是他在作梦。

啧!往事不堪回首,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把脑袋挖开、掏空那一宿的回忆。虽然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在看到邵永琨那张正直而无辜的俊脸时,他就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个衣冠禽兽的脸皮扒下来看看到底有多厚。

私底下他们没接触过,也没必要见面。

在驭风堂需要处理的事很多,楼展戎对他一向倚赖,自从楼逢春的案子之后,更是加倍信任重视。楼聿堂位高权重、一言九鼎,事务自然繁忙,还要时不时应付那些巴结逢迎抱大腿的马屁精们,生活充实而刺激,让他没有时间去回味那夜的耻辱和火热。

时光匆匆,转眼间三年过去。由于相处时相当警戒,楼聿堂没再失身于邵永琨,不过逢年过节以及他的生日,甚至连情人节那家伙都会打电话来骚扰调笑一下。楼聿堂刚开始接到他的电话时会觉得心惊肉跳,以为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折腾自己,后来慢慢习惯,看到邵永琨的号码时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他们都不是专情的动物,没人会把三年前的一夜情挂记到现在。邵永琨只是闲得无聊而已,楼聿堂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坚持原则寸步不让,那家伙自然会知趣地摸着鼻子滚蛋。[唐辛子]

刚过完三十四岁生日,深秋之时楼镇英去世,葬礼过后楼展戎顺理成章地坐上堂主宝座,而楼聿堂依然是他的心腹兼军师,二当家的位置坐得很稳。

楼展戎年轻气盛、踌躇满志,一上任就打算开始一个轰轰烈烈的大计划:扫平东区、歼灭「黑狼」萧震恒、击垮洪远帮,把整个东区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一统江湖。

推书 20234-12-03 :我的饭票老板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