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记年剧烈的喘息了起来。他根本不能描述那只手究竟是如何的可怕,灵活却粗鲁的抚弄着他长久禁欲的下体,无所不至的,无所不知的,带着足以令人烧伤和颤栗的温度。"不要,放开,我叫你放开......"青年喘息着,用力挣扎着。
男子低笑着,一边把他的双手用力的按到墙上,一边用肩膀抵着他奋力凸起扭动的胸膛,就那样嗤笑着,暧昧的,缓慢的数着一个个数字,看似杂乱无章却将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至绝境。"我开始数了,"男子大笑着,却还抱怨:"要是你配合点......数五下就够了......"
"十,九,八,七......"
花记年耳边已经听不清他淫邪的低语了,他只感觉到那只手已经伸入了他的亵裤中,赤裸裸的把玩起他的一切,可怕......太可怕......哪怕只用一只手,也轻而易举的将他身上所有的血液撩拨到燃烧沸腾的地步,他无法呼吸了......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那张完美,也令人胆战心惊的面孔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步,那人轻吻他,撩拨他,也用声音,蛊惑他,诱他攀升上情色的尖端--
"六,五......"
"厄......哈......"花记年大声的喘息着,连抗拒的力气都被剥夺了,他无法抗拒的挺起腰身,那只可怕的手在有限的绸裤中,猛的一用力,他眼前就炸开一片白色花火,耳膜开始嗡鸣起来,眼睛失去焦距,什么都没有了......他听到一个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满足的,空荡的,快乐的,悲怆的。沙哑,痛苦也甘美。
"四......"男子停下了数数,大笑起来,连笑声也变得如此蛊惑人心。"你看吧......"那人说,"你想我了对吧,你想要了,你骗不了我......"男子手指轻轻一勾,花记年蔽体的白绸裤顺着修长的双腿滑落,白浊的液体黏在大腿上,还在往下流淌,可怕的淫秽。
青年的身子被抬起来,后穴被手指侵入,就是有这种人存在,连这样残忍的事情都能做的让人感受不到受刑的疼痛,但这样才越加的可怕。那些白浊的液体成为干涩甬道的润滑,花记年大睁着眼睛,感受到那里被一根根手指慢慢撑开,悲鸣着抗拒,大喊道:"父亲,不要,父亲......"
花千绝低笑起来,在他脸侧煽情的舔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字的喘息着轻笑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还叫我父亲呢?"他说着,手上缓缓的使力,将青年牢牢固定在怀里,用力的一挺腰,顶的青年向上一挣,巨大而狰狞的分身已经半没入甬道之内。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花记年突然疯了一样的大叫道。花千绝以为又可以看到他哭了,却只看到青年大睁的双眼,"没有理由......没有......"男子大笑起来,用力舔舐着花记年的眼睛,直到它们颤抖着重新闭合起来。甬道里的分身还在缓缓的进入,对于这个有可怕忍耐力的男子来说,他根本不急着抽送,他只是进入,一个劲的进入,当分身完全没入的时候,他还是用力按着青年的肩膀向上顶去,花记年紧闭双目,微微张开嘴巴,困难的喘息着,脸颊上却不能避免的浮上一层红晕。
到粗长的分身进入到极致,甚至连后面的囊袋都要顶进后穴时,花千绝这才低笑起来,再次撕扯起青年的唇瓣,他并没有退出,而是就着这个深度开始在后穴里研磨起来,等到那甬道开始颤抖的痉挛时,他再继续将越发粗长的分身向里顶入,深入,持续,没有终点,没有结束,没有分离,持续的,漫长的......"我要死了......"花记年在浑沌中这样想到,下体胀痛到让他喘不过来,唇舌绞缠的水声在空旷的密室中却如此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胀痛都变成了被烫伤般的颤栗而快感,青年这才感觉到一直束缚着自己双手的大手松开了。花千绝用双手抬起青年的胯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伴着喑哑的笑意响起:"还没开始呢,你知道的......对吗。"男子这样说着,缓缓将深埋后穴中的分身连根抽出,再狠狠顶入--花记年从嘴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渐渐嘶哑而狂乱--
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出一片,一次一次,转换着姿势,千百个方式,颠来覆去,持续着侵犯,发丝合着汗水缠在一起。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像一场巨大的梦魇,再一次重现。
花开不记年70
当男子的分身从后穴里退出来的时候,花记年累的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能勉强的维持最后一点清明,看着花千绝不慌不忙的收拾他身上的一切狼藉,帮他一件一件的穿好衣物,除了发带--那人用发带捆起了他的双手。
花记年再度感觉到疲惫和惶恐,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嘶哑不堪。他瘫软的被花千绝横抱起来,缓缓走向那个五鬼搬运台,然后觉得背部一痛,竟然就这样被男人直接丢在木台上。
"你......"花记年一惊,强忍着喉咙的不适,有些无措的问着。花千绝低笑着把食指放在青年唇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随手连他的软麻穴也点了。
花记年极端惊诧下,又勉强夺回了几分神智,想起花千绝说过的那句"以后你想给也给不了了",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寒意生上来。那木台承受重物不久后,随即便再次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堵在密室门口的那块巨石缓缓的升来上去,露出通往地宫外的那条布满断矢的出路。
"带上我......"青年突然嘶声喊起来,眼中燃起了接近愤怒的火焰。他看着男子嘲笑般的目光,觉得连脑子也快要被怒火点燃了,那个人从来是这样,如此的善于牺牲别人,不惜于食人血肉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冷血而无情,现在他为了能够开启这条逃生的路,连自己的亲生骨血也要牺牲了--甚至在牺牲前还要如此残忍的玩弄一番--反正,你以后想给也给不了了。
"难不成只有这木台上放了什么重物,这门才能开吗?你既然现在才想到放弃我,当初为什么还要下来救我--让我还以为,让我还以为!"花记年大喊着,就算是如此沙哑而愤怒的声音,依然可以分辨里面残存了浓浓的哭腔。
他快哭了,他又要被自己弄哭了。花千绝这样想着,兴奋的轻舔着自己干燥的下唇,一边像是火上添油一般,缓缓的走向出口,大笑道:"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冷血卑鄙无情的人吗?你既然都要死了,我要是不享用一番,你不觉得有些浪费吗?反正我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无论要牺牲谁,父亲,母亲,挚友,下属,子女,都无所谓,只要我能够活下去就够了......无论在怎样的境地下都能保持这种清醒,牺牲的人越是亲密,越是说明我能够顾全大局,越是说明我的伟大不凡和特立独行。"
花记年目瞪口呆的听着,良久才自嘲般的低笑着:"我不是早就说过,你大可以生吃我的血肉吗,我不介意为你而死......却为何又要这样折辱我。哈,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解开我的绳子!你给我安排的结束,我怎会逃避?"
花千绝回过头看他,对着他笑了一下,依稀带着几分深敛的宠溺,却根本不理睬青年声嘶力竭的要求,随即大笑着走出密室,巨石在他身后再次轰鸣着落下,隔绝了一切。花千绝听到那响声,终于把脸上的虚假的笑意渐渐退去了,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昏暗甬道中,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淡然,从容,却疲惫。
空旷的地宫里一声一声的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一簇簇的箭矢折断在他的脚下。花千绝一直走到墙壁上那个石轮前,才停下脚步。他伸手握住阻挡机关运行的那把匕首,想了想,又放开,然后再一次握住。
他再次低笑起来。
他面对过无数次生死间的挣扎,实力相当的对手,远胜过他的敌人,亲近之人的逝去和背叛,还有在这个地宫里泯灭人性的顽强坚持和求生--数不尽数,这才能站着一览群山的高度。他清晰的记得当年年幼的他,是用怎样的坚定坚韧的心情用石子在墙上刻下了那行刻痕--我,要,活,下,去。他是自私的,也是自大的。无论是这样的性格,还是那些从小便镂心刻骨灌输给他的地狱般训练和教育,都让他比旁人更加爱惜自己的性命。就算是练花心诀后看淡一切,他也从未想过舍生赴死。人人都是提头走江湖,唯有他,只有他,才有资格孤独却安枕无忧的坐在权力和财富的巅峰,纵情肆意的欢饮美酒,穿梭花丛,度过百年人生。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会这样像这样,放弃生存的机会。
"记年......"他有一种自嘲的语调轻笑着自言自语:"我真的受到的就是这种教育,他们......都是这样,从小教导我的,无论要牺牲谁,我都必须活下去......我死了,浮屠堡就倒了,我要顾全大局。他们都跟我说,只有这样的冷酷的人,才是伟大的--"
他笑着,缓缓用力,把那把匕首一点一点地拔出来,低声道:"你让我变得没那么伟大。"
匕首嗖的一声连根拔出,被禁锢住的石轮再次缓缓转动,带动着锁链咯吱咯吱的声音,花千绝微笑着,侧耳听去,他听到那扇沉重的石门后,五鬼搬运台开始慢慢的运转。
墙上再次出现数不清的箭孔,花千绝手握着那把匕首,在衣袍上仔细的擦了擦。我唯一的儿子,他想。
我唯一的亲,唯一的痛。
花记年在密室中咬着牙闭目待死时,突然感觉到身下的木台动了起来,紫色的毒烟重新喷出来,密室外似乎也传来隐隐约约的箭矢发射的嗖嗖响声。他还来不及惊讶,就感觉那木台托着他往下飞快的沉去,坠入到无尽的黑暗。
花记年是被鸟叫声吵起来的,鼻翼中闻到花朵的清香,晨曦中沾了露水的空气,慷概的供人呼吸。柔软的青草低垂着,若有若无的碰触着面颊。花记年猛的张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天庭般的景色。
头顶是湛蓝如洗的天幕,像棉花一样白软的云朵,一条浮满了粉红色花瓣的溪水从身边淙淙流过,溪旁是一颗巨大的,十人合抱粗细的,开满繁花的古树。落英缤纷,十里香飘。
这是在哪里?花记年摸着头,努力的半坐起身子。
父亲在哪里?
花开不记年71
青年脸上一片惘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记得他不久前才被遗弃了,以为一别就是生与死,他还在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颤抖,不要怨恨的时候。却被送到恍如隔世的光明里。
他在这一个瞬间,大脑里是空白一片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景色中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做什么。直到男子惯用的半是嘲讽半是自嘲的笑容在脑海里晃过,他才依稀明白那笑容意味着什么。对一个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的人来说,这种突然降临的生存应该是喜悦的,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何止不高兴。花记年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站着,然后蹲下来,半跪在地上,用手去抠地上的泥土,似乎想抠出那条在他出来后,就被封死的出路。他就这样下意识的挖着,抠着,甚至忘了用些内力,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直到指甲断裂,依旧不肯停止。
细细的血流顺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汇进泥土里,原本脚下芳草萋萋的土层被毫无章法的挖开,可土下那一层,居然是狰狞坚硬的岩石层,再挖下去,大概还有厚重的人工石板,即便用火药,也难以在这上头炸开一个缺口。
花记年跪在泥里,原本纤尘不染的衣服沾满了褐色的泥印和淡绿色的草汁,发丝散乱的披在苍白的脸上,眼神找不到焦距,他就这样沉默的看了很久,才自言自语的小声笑着说:"父亲......你一定觉得我很差劲吧,每次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拖你后腿,更加帮不上忙。一点用处都没有,每次在你身边,我都会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刚才,以为你真放弃我了,所以就那样说你,把你说成那样......"
他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词句混乱,颠来倒去,连声音都哽咽成一片,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喘息着笑了很久,才听他继续低声道:"我很差劲吧,没错,我其实一点都想过牺牲自己去救你,我都只是口上说说罢了,让你觉得我很孝顺,让你觉得你没白跳下来,然后对我更好一些......我其实想和你一起活着,活要一起活,死也一块死......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我......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说到"活要一起活,死也一块死"这里,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只手紧紧抠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把那颗痛疼不已的东西挖出来,他原以为自己会号啕大哭,但没有,眼睛干涩着,深呼吸了一会,竟然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惘然的抬头四下看了一会,看到在眼前静静流淌的浣花溪,从前他们一起在溪旁的种种一目目的从脑海里流走,他低声又笑了一句:"我似乎......从来没明白过,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似乎也从来没打算让我明白过。"他说着说着,苍白的脸上居然带上了淡淡的红晕:"即便是这样,我也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我做了你的儿子,真好啊,不然你哪里会多看我一眼......你刚才那样对我,我很生气,但是又觉得......真好啊,你不是那些伪君子,你不在乎那些......"
他越说,话语之间就越是颠倒,近乎是痴人的胡言呓语了。他又呆呆的回头看了他挖出的那个土坑一眼,然后微红了双颊低声说:"等等我,我马上来找你。"他说着,看到溪边一块大石,于是踉踉跄跄的走过去,用衣带将双脚捆了起来,再用力从下摆上撕下长长一条布料,将石头捆好,绑了个死结,再困难的将布料的另一头绑住自己的双手,花记年喘息了一会,看着浮满花瓣的溪水,又叹息般的重复了一遍:"父亲,父亲......记年来找你了......"
他叹息般的说着,身子向前一纵,石头被扯的跟着掉入石中,巨大的破水声之后,青年很快沉到了溪底,黑暗的溪水里缓缓上升的粉红色花瓣,苍白的衣袍和在水中柔软摆动的发丝,一串串气泡向上游去,大口大口的冰水灌入青年的口中,花记年下意识挣扎了一会,但很快,四肢就渐渐从蜷曲开始舒缓的伸展。花瓣覆盖的溪水很快掩盖了一切痕迹--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大,一直走到溪边,脚步声才停下来。接着,一个青年万分熟悉的女声隔着冷水模模糊糊的传来:"都死了,哈哈,机关已经被触动了,死了,他们都死了......"
"小姐,小姐,你看到了吗。我还来不及跟他们说什么,他们就都死了--你说,我到底应该把他们救出来,把真相告诉他们,还是继续把秘密藏在自己肚子里呢......小姐,翠儿也憋疯了,再不说出来,翠儿就要憋疯了,我想把他们救出来,把秘密告诉他们,就用那条我们发现的路,好不好,小姐?用这种方式报仇,不是你当年想好的吗?"
花开不记年72
添香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溪边那棵巨大的花树上摘下一朵粉红色的花朵,低声笑道:"小姐,帮你的意愿告诉翠儿吧......"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开始一片片的扯落花瓣,口里也一声声的数道:"救他们,不救他们,救他们,不救他们......"
那朵花很快便在女子手中褪尽芬芳,当花心上只连着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添香的口中也正好念道这一句:"救他们......不救他们。"添香愣了一下,看着手里光秃秃的花,厉声大笑起来:"我懂了,小姐,我懂了,我这就离开......"
花记年在水里惊讶万分的听到这些。添香口中提到的那条路,就像是失明已久突然见到一丝曙光,所有的迷惘,悲痛,饥饿,疲惫都被抚慰,求生的意志和希望也再次被点燃。他不能让她走!这样想着,他在水中也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可缺氧让他头痛欲裂,四肢乏力,他现在才后悔当初将自己的手脚捆的这么紧,一身内力本就因武功受损而打了个折扣,又因持续的体力消耗而灯枯油尽。青年只能强迫自己努力,试图挣开这些结实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