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攸笑了,他知道,自己输得那样惨!
「那你又可曾明了,没有一个男人经得起背叛,又,能原谅背叛!」
秋绝夜的笑容渐渐黯淡,但依旧看得见无悔。「我知道。」
他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司徒囹不会原谅他的,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更是因为,自己是为了他!
他曾很生气的说过,他不需要他的同情!
但他的决定依旧不变,或者该说,也没有回头路了......
「那你为什麽还要留下陪我......你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绝对愿意送你回去的。」
他知道,他很清楚赵澄攸对自己的好,否则,他不会在这十天内,碰都不碰他一下,尽管他已说过不会怪他。
但是,就因为如此,他怎舍得伤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怎能放下你一个人......你说过你很寂寞,我知道那种寂寞,我不想放你一个人......」
「但你终究会离开我,回到司徒囹身边,不是吗?」
「是的,澄攸,我不能骗你,我终会回到囹的身边,但至少,我能让你懂得有人相陪的美好!」
他笑著,那样哀凄。「一旦尝过白昼的光明,不是更对夜晚的黑暗刻骨铭心?」
「不,那是不一样的,黑夜再暗,都会有光明的时候,不是吗?」
他只是希望,赵澄攸更懂得珍惜!
很多事物,若不能好好珍惜,便会如昙花一现那样,在白昼的阳光下散去,如梦幻泡影......
也许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他更能感受到那隐藏的情意吧,他笑了笑。
他也知道赵澄攸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他只是想要有被爱的感觉,希望能像司徒囹那样,被他所爱。
但他想要这个朋友,不想失去!
赵澄攸起身,抱住了他,「绝夜,我好不甘心,你这样好的人,怎麽偏偏爱上了司徒囹!」
秋绝夜回抱他,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单纯的疼惜。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我!」
「我知道。」
生长在皇室,有多少苦辛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赵澄攸的声音一直是那样压抑,彷佛连大笑都不可以,更遑论放声大哭!
「有多少人只是爱上我的权力,他们根本就不爱我,我真的很寂寞......」
秋绝夜笑著说。「相信我,你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人!」
他真是笨啊,为什麽会要求秋绝夜留下呢,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司徒囹有多生气,但也许是报复吧,一个小小的报复!「我只希望,司徒囹不要伤害你!」
「他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伤害我,就等於伤害他自己......」
但他是一个喜爱自取灭亡的男人啊!秋绝夜在心中苦笑。
「你对他和你的爱真是有自信!」
什麽时候,他才能这样说出另一个人和自己的感情?
也许还要很久很久吧......
「其实,我也很害怕,因为幸福是得来不易的......」他也曾经痛苦好久,不是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会,这段日子我很高兴呢,你别责怪自己,好吗?」
看著他的笑靥,赵澄攸有点迷醉。「绝夜,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
很温暖,和秋绝夜相拥真的好温暖,他也曾经抱过不少人,却是第一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
「当然。」秋绝夜笑著拥住他。
突然,一声巨响,秋绝夜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往赵澄攸怀里躲。「啊!」
看著破碎的门扉,赵澄攸呆了。
司徒囹站在门外,一身的黑衣,浑身冰冷的气息叫人不禁战栗。
他抬起细长的眼眸,看了赵澄攸及秋绝夜一眼,赵澄攸浑身彷佛冰冻一般,无法言语。
什麽样的人会有那样的眼神?
那样冰冷,好似不带任何感情一般,他周围,只有毁灭那样明显!
他没说什麽,只是静静的转身走了。
赵澄攸想唤住他,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澄攸?」
「嗯?」
「是囹吗......」他脸色刷白。
他点点头,随後忙说,「你感觉得到?」
秋绝夜只是点头,没有说什麽。
「我想,他是误会了什麽,我陪你回去同他说明吧。」
秋绝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同他说就是。」
他怎能放他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有我在,至少他不会伤害你!」
「你又能护我多久呢?澄攸,信我,让我一个人回去吧。」
赵澄攸静默了,是啊,他能护秋绝夜多久?
「如果他爱我,一如我爱他一般,他就应该相信我。」像是催眠一样,他喃喃地说著。
「但。我同你说过了,没有男人禁得起背叛!」
「我知道......」他有些失神。
「让我陪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的幸福因我而破碎!」
他曾经看到秋绝夜那样的笑著,那样幸福的光辉,让他相信,世上有幸福这回事,他真的不想亲手打碎那份笑容。
「我的幸福,本就易碎......就算它碎了,也与你无关,真的,是因为......」
是因为他不够爱他!
二十六
当他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时,他没有落泪,只是坐在地上,心中有些了然。
他终究不相信自己......
「我说过要你别去的,为什麽不听我的!」拉起他柔软如缎的长发,司徒囹的语气尽是暴戾。
秋绝夜没有回话,只是低著头。
为什麽?因为他要救他、要救他啊!
「如何?七王爷可有满足你......这一具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淫荡身躯,赵澄攸可满足得了你?」撕开了他的衣衫,司徒囹冷冷的笑著。
秋绝夜任他摆布,也不反抗,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说过你信我的......」
「是啊,我信你,我信你但你却背叛我!」
「我没有。」他摇了摇头。
「没有?」司徒囹吻著他的耳际,笑著轻道,「我不相信你,我美丽的瓷娃娃,七王府的人和我说了很多,说你是如何的赵澄攸身下摆动著,瓷娃娃,我不相信你。」
听见他的轻唤,秋绝夜落下了晶莹的泪,终究,他终究信的是别人!
「瓷娃娃,你知道吗?我突然好想念那个吃了魅药的你,很美,很让人动心!」大手抚过他赤裸的身躯,不知何时藏於指尖的药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体中。
「啊!」未经滋润的身躯,被强行探索,他禁不住一声低呼!
「很痛吗?待会儿就不痛了,瓷娃娃,我从没给过你这麽强烈的药呢!也许该感谢你父母,给了你一张让人不舍的容颜,我从来都舍不得折磨你的......瓷娃娃!」
但这样的容颜也同样叫别人迷恋!
这样的身躯也曾在他人眼中展现!
不是他唯一的,他就不要了!
不珍贵了......
笑著,又喂他吃下了数颗鲜红色的药丸,司徒囹抬手扳起了他的脸庞,「瓷娃娃,你有话要说吗?也许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听你说话了,你有话要说吗?」
他轻轻地啃咬著他的唇,每一声呼吸,都勾起秋绝夜无限情欲!
「啊......我、不要!」困难的吐出不成句子的语言,他身躯扭动著,难耐的高温开始在体内燃烧!
「不要?」司徒囹笑了起来。「是啊,你很爱说这一句呢,不过你真的不要?」
没有任何的润饰,司徒囹便直入他的体内,纵然有魅药的催效,未经滋润的下体仍流出了鲜血。
秋绝夜痛苦地扭曲了姣好的容颜,他抓著司徒囹的衣衫,指节已微微泛白!
司徒囹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不住的挺进,鲜血一滴滴的在地上开出了血花,怵目惊心!
秋绝夜没有叫喊,只是任他动作著。
「不叫?很好,我看你忍耐到几时?」
司徒囹一次又一次的无情进出,发泄似的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青紫,咬痕、齿印,无一不分明。
秋绝夜仍是没有开口,只是不停的掉泪。
身体很痛,意志却出奇的清晰,魅药似乎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至少没有迷乱了他的理智......
只是,心痛难忍!
他还会心痛呢,是因为他还爱著司徒囹吗?
呵呵,爱哪有说抹灭就抹灭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好累,方才还那样清晰的理智已渐渐迷蒙......全身都没有力气了,现在别说要他开口,就算是要他呼吸,他都觉得好累!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司徒囹仍在律动著,一次又一次,肉体的交合触发了淫糜的声音,热液自他的股间缓缓流下,夹带著不曾停过的鲜血。
不知又过了多久,司徒囹才在他体内释放不知是第几次的欲望热液,然後离开了他。
秋绝夜松了一口气,却也无力动弹,就像断了线的娃娃一样。
司徒囹站在他身旁看著残破的他,轻轻的笑了笑。「倒是很有骨气,叫都没叫。」
坐上床沿,他只手撑颊,轻声说道,「瓷娃娃,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想了好久,就在秋绝夜将要失去意识前,他开了口,「拿你奖励我的部属,会不会太浪费呢?」
秋绝夜心一惊,却开不了口,他困难的想移动身体,却移动不了分毫。
「瓷娃娃,你说呢?」他抱起他,就像以前一样的温柔。
「不......不要这样......」
「不要?你没有别句话了吗?」蹙起了眉,司徒囹又放下了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侍从立刻进入房中。
「把他带到地牢里,随你们开心。」
侍从有些楞了,秋绝夜向来是庄主最宠爱的人,现下怎会......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给我听清楚,如果我下到地牢看见他身旁没人的话,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他发怒的大吼,侍从不敢怠慢,连忙把秋绝夜拖了下去。
司徒囹忍不住心中怒气,将房内的东西全扫落地面,摔个粉碎!
为什麽不求饶,只要他肯求饶,只要他肯求他,他不一定会对他这样残忍!
「我会让你後悔,我一定会让你後悔背叛我......」
下人们送上了一壶壶的酒,又很快的退下,阴晴不定的主子让他们害怕。
当任风推开清云居的门时,他几乎要呆在原地!
这、这是怎样?
司徒囹坐在一堆酒瓶当中,满室的酒味不说,连灯火都没点上,一片的黑暗中,只有司徒囹的眼神像闪著寒光。
任风没楞太久,他冲到司徒囹面前,抓住了他。「绝夜呢?你把绝夜带到哪里去了?」
「绝夜?」他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任风感到战栗。
「囹,绝夜呢?」
「在地牢里,你也想去凑一脚吗?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快去,反正莫淇灵什麽也不懂,是不是?」他笑著,又灌下一口酒。
「你、你对他做了什麽?」不会的,不会的。
「我没对他做什麽,我才上了他四五次,你应该去问问地牢里的那些人......」还没说完,他已让任风一拳打落在地。
「你疯啦!」
「你才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当然知道,我在报仇啊,任风,你不会忘了秋绝夜是我的仇人吧?」
「我忘了?是你忘了,是你爱上了他!」抓住司徒囹的衣襟,任风忘情的对他大喊。
「我没有!」他甩开了他的手,对著外面的人大喊,「你问问伊月,我是怎麽说的,我没有爱上他,我是要让他爱上我,再狠狠地践踏他!」
门外,站著柳伊月及赵澄攸,听见他的话,柳伊月面无表情,赵澄攸却不敢相信的冲上前,想打上他,却被司徒囹用力推开。
「七王爷,想打我,你还不够资格!」
「你这该死的家伙,枉费绝夜那样爱你......」
「爱我?呵呵,爱我就不会投向你的怀抱,七王爷,秋绝夜的身子抱起来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销魂?」
「你在胡说什麽!我从没抱过绝夜!」他怎能去抱一个深爱著别人的人。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了!」
「混蛋!」赵澄攸又要冲上前,却被柳伊月给拦了下来。「皇兄,你冷静点!」
「绝夜到底在哪里?」柳伊月高声问道。
「在地牢!」
柳伊月闻言,心惊胆跳!
地牢?秋绝夜怎能待在那!
一转身,他立刻奔向地牢,赵澄攸没有迟疑,也随著他而去。
任风只是看著司徒囹,轻轻地说,「囹,你会後悔的......」
「不会,我不会後悔,不会的!」
「如果赵澄攸真没抱过绝夜,你要如何?」
「不可能!」他听王府的人亲口说的,而且,他有看见......
「是吗?」任风轻轻的笑了一声。
「若我说,连那片竹简都不是赵澄攸送来的呢?」
二十七
为什麽即使这样痛苦,他依旧活著......
可悲的是,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那样的空档......
好痛......但他却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著身旁的男人们欲取欲求!
白晰胜雪的肌肤布满可怖的咬痕及殷红的血迹,但总是停留不久的,男人的手会将血液抹去,并添上几抹齿痕。
十几双男人的手在他雪般的肌肤上游移著,暗暗赞叹,这宛如不化的雪啊!
身後,一个男人不停的在秋绝夜体内冲刺著,每一次的挺进,都将秋绝夜推向身前的男根,每一次都是那样深入,他无力抗拒,只能任他们玩弄,男人们随意的变换著他的姿势,但最终的目的都是进入他的体内,以著不同的方式。
身下,有人正饥渴的吞吐著他微挺的欲望,也有人不停地啃咬著他胸前的突起,双手让男人抓著,不停地抚慰著他们早已不耐的巨大欲望,身後的男人一旦退出,立刻有人递补而上!
整个地牢里,满是淫乱的气息。
突然,男人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退出了秋绝夜的身体,他没有反应,只是任著男人们蹂躏,男人将他的身子扶成坐姿,在挺入一具男根时,还有一只食指在摸索著,想再打开一点空隙,然後,狠狠挺入,直到完全没入他体内为止!
「啊......」撕裂的痛楚,让他苍白的容颜更无血色!
男人们笑著,开始动著,鲜血泊泊的流出,连同著方才男人射入他体内的白液,诡异的粉红色彩,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妖魅!
因为看不见,他更能清楚地听见男人的淫语、感受到男人们的触摸,只是,他无法分辨自己身旁究竟有多少人,他,又曾让多少男人进入体内?
这些还重要吗?
他想笑,但口中男人的欲望射出热液,他笑不出声。
没有人会在意他了,因为是他最爱的人将他推入这样的境地啊......
司徒囹......心里喊著这名字,他却突然想起一个男孩......
一个有著细长凤眼,不爱笑的男孩,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哑巴呢,那是在哪呢?那一片青翠的竹林......是了,是在傲龙堡,他曾经的家,曾经幸福的地方。
那个男孩是谁?
他们曾经一起弹琴,男孩不和他说话,所以总是他一人说个不停,那时他还看得见的,所以他知道,男孩有一张绝的容颜......
身後的男人将热液射入他体内後,随後换了另外两个人,秋绝夜依旧没有反应,任他们玩弄著!
他是谁......重要吗?
也许不想点事情,他会疯掉吧......
他是谁?
他就快想起来了......只差一点点了......对了,他曾经同自己说过一次话的,他说他叫......
突然,地牢的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倒落地面,柳伊月冲入地牢内,杏眼怒瞪,朝著赤裸的男人们喊道,「都给我退开,否则杀了你们!」
男人们看著他手上的剑,不敢反抗,乖乖地退到一边,中央,则是倒卧在地面上的秋绝夜。
柳伊月看著他,不敢置信的楞在原地。
那是秋绝夜?
那是曾经沐浴在月光下,浅浅的笑靥让人感到圣洁的秋绝夜?
天啊......
站在他身後的赵澄攸则是静静的走上前,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包裹住他残破的身躯,然後不舍的紧紧抱住。
他不该让他单独回来的......他明明知道会有什麽样的事情发生,虽然,他从不知道有人会这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