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番外——月名

作者:月名  录入:11-16

「啊!啊......不要!」摆动著头,他喃喃的喊著,细小声音中满溢的已不知是愉悦或痛苦!

猛力的抽插,让秋绝夜只能紧抱著他,随著他的律动而摇摆身子,乌黑而濡湿的长发,在空中甩动出美丽的弧度,间或点起水滴,热雾中,激情的狂爱仍未停止,池水,摇晃出了阵阵淫荡的波痕!

「瓷娃娃,我的瓷娃娃,只有我......才能拥有你!」

任何人都不行,只有他司徒囹!

「是我的,你是我的!」

陷入黑暗前,秋绝夜只听见了他低低的轻喃......

睁开双眼,依旧是他早已熟悉的黑暗,但身边的环境却已经改变,身上套著过大的丝绸单衣,他独自一人的躺在那张大床上。

「唔......」全身乏力,腰好似要断了一般。

「醒了?」自聿清手上端过仍是温热的鸡汤,司徒囹拿起了匙,笑著就要喂他。「张开嘴。」

闻到香味,秋绝夜自然知道他想做些什麽,红了一张脸,他轻道,「我可以自己来。」又不是孩子了!

「你不累吗?」他的笑声别有含意。

累,当然累,可是......见他一脸困窘的模样,司徒囹笑了笑,摆手遣退聿清、聿随。「好啦,没其他人了,快把嘴张开,凉掉就不好喝了!」

看他依旧楞著,司徒囹索性含了一口鸡汤,抬起他尖细的下巴,便覆上了自己的唇,以口喂哺。

喝下了鸡汤,秋绝夜随即推开了他。「你、你做什麽?」哪有人这样喂的!

「你不张嘴,我也没办法啊!」他耸了耸肩,不在乎的笑道。

无法,秋绝夜只好乖乖的张开嘴,让他为自己喝下了一盅鸡汤,然後,才红著脸轻道,「谢谢!」

「嗯?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故意捉弄他,司徒囹凑上他的耳说道。

这人!「没听见就算了。」

「别气别气,同你说笑罢了!」他的瓷娃娃怎麽越来越会生气了?

这也好,会哭会动......

「我念书给你听吧!」

闻言,秋绝夜一愣。「你......」他怎麽可能知道他睡前的习惯,从前在傲龙堡时,爹总会在睡前念书给他听,他不可能知道的,那麽,是巧合了!

也不管他,司徒囹迳自取了本渊明诗集,便念了起来,秋绝夜静静听著,却突然分了心......

其实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沈的,让人很安心,只可惜,听在仇人耳中总是残酷的叫人心惊!

他灭了傲龙堡,是为了复仇,留下自己,也是为了复仇,但他的温柔却叫自己迷惑......虽然是用条件交换,但他仍旧放了戚大哥,即使他不放,自己依旧是得听他的话,细细一想,他的条件倒是枉然了!

再者,除了第一次的那个夜晚,其馀时间他都待自己温柔的过份了,虽然时有嘲戏、时有轻薄,但仍不失体贴......想著想著,他竟又红了一张脸!

「瓷娃娃,你不专心呢!」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司徒囹不满的在他耳旁轻道。

「啊?对、对不起!」自己也真是的,竟就这样出了神!

笑出了声,他的瓷娃娃依旧是那麽一板一眼的!「无妨,夜了,快睡吧!」为他拉起了锦被,他又低头在他额上烙下一吻。「快睡!把眼睛闭上。」

正要离开,却见他拉住了自己的衣袖。「怎麽了?」

秋绝夜低著头,却是不发一语。

「瓷娃娃?」

「留......」原本就低垂的头更低了,他喃喃的话语叫人听不清,司徒囹只有低下身子,凑近了他。

「大声点啊,瓷娃娃!」

「陪我......」依稀的话语,司徒囹仍是听不真切。

「嗯?」

紧抓著他衣袖的指缓缓松开,秋绝夜摇了摇头。「没事。」

看著他失望的神情,司徒囹好似突然懂了,轻笑著拉住他就要缩回被中的手。「要我陪你?」

默不作声,只是轻点了点头,颊旁又飞上两朵红云。

和衣躺上床,司徒囹将他纤瘦的身子拥在怀中,轻声问著,「还冷吗?」

摇摇头,秋绝夜在他胸前闭上了眼。

笑著,司徒囹亦闭上了双眼,睡去。

八 (H)

斜躺在司徒囹的胸前,秋绝夜静静地听著他强健而沈稳的心跳,一声一声的,很像海浪,他小时候,爹曾带他到大海边,那时,就爱上了浪潮声,因为,让他很安心!

而今,他竟在自己的仇人身旁,重温了那时的感觉......是不是有点讽刺?

他闭上了眼,掩去再也承受不住的孤寂与无力,原以为他掩饰得很好的,但却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未束起的发,「怎麽了?」

坐起身,秋绝夜摇了摇头。

「骗人,瓷娃娃,你有心事!」同样坐起身,他一把将秋绝夜拥入怀中,语气中有著显而易见的著急与失望。

「我没有啊,真的没有......」他总是瞒不过他的,无论是一个动作,或只是轻蹙眉头,他的一切总瞒不过他的!

「瓷娃娃,别让我生气!」

「真的没有啊......」不敢甩开被他抓疼的手,秋绝夜只是低下了头。

什麽时候开始,他已不再去反抗司徒囹,任他的吻、他的轻抚,将自己的身子一寸寸的占领,他很怕啊,怕连他的心......

「那你为什麽不看著我?」

头又垂的更低。「我本来就看不见你啊!」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司徒囹连忙放开了他已被自己抓红的手腕,轻捧起他的脸。「瓷娃娃,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我知道,我没有受伤,看不见是事实,不需要刻意避开这话题的,是不是?」

他的瓷娃娃一向心细,不愿任何人因他的残缺而心生愧疚,但此时,他不是愧疚,而是心疼啊!

心疼?

他想得这般理所当然的两个字是心疼?

蹙起了眉,司徒囹轻问,「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麽伤的?」

「我?没什麽,只是十岁时大病了一场,高烧三天不退,幸运保住了一条命,但再也看不见,如此而已。」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别人的事。

「很痛苦吗?」

摇摇头,「我早忘了。」

其实,怎忘得掉呢?那浑身灼烧的痛苦,在病痛中,苦苦地哀求著父亲救他,那一切的一切,怎可能忘得掉呢?但都过去了,无所谓了......

他没说清,但司徒囹却听得真切,将他拥在胸前,不舍地轻抚著他的背。

「你......总是问我的事,却从不说说你自己!」

「我?瓷娃娃,你没问过啊!」他笑著。

「那现下问了。」

「你想知道什麽?」抱著他躺下,他轻问。

秋绝夜顿了一下,才缓缓的说,「我想知道你和我爹--」

笑了一笑,司徒囹道,「你也不可能想知道别的了!」

是错觉吧,那一刹那,他竟在司徒囹语中听见浓浓自嘲,及令人不舍的孤寂......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只怕,你当我骗你呢!」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去想起那时的事了,毕竟不是什麽好回忆......

那年,他十岁吧,原本一向安静的後园,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很怕很怕,就躲在娘的身边,只看见娘望著外面,双手不忘紧紧的抱住他!

外面,有什麽呢?

他抬头一看,只看见爹爹的头......鲜血淋漓的,被拿在一个人的手上。

那个人,噙著一抹恶魔般的笑容,步步逼近!

然後,又来了好多好多人......他们看著娘,笑得好开心,他听见娘颤抖的求他们放了自己。

恶魔摇摇头,说了什麽他听不真切,後来他才明白,他们说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抓走了娘!

娘的手一直抓著他不放,恶魔就砍下了娘的手,他一直最喜欢娘的白白的、温暖的手,就这麽被留在他的腕上。

後来,他听见了娘的叫声,一声一声的,好凄切、好悲伤......

娘没了声音。

恶魔朝他走来,脸上挂著看见娘时的表情。

他们说他像娘,很漂亮!

他想拍开那些人带著茧的大手,却无法如愿。

他被其中一个男人带了回去,是傲龙堡的主人。

他一直哭、一直叫,直到男人占有了他!

很痛、很痛......

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哭了,只是笑著,笑得越柔、越魅,男人就越开心,有时候,他看著身上表情迷醉的男人,静静地笑了。

然後,他十六岁。

男人关著他的事,好像被一些人知道了,不想地位名声被破坏的男人,知道自己是他在武林中的绊脚石!

要杀了他吗?

他感觉得到男人的迷惑,但他依旧笑著,笑得让男人好不舍、好不舍!

男人将他交给了另一个人,要那个人杀了他。

被那人带到浓密的林中,他看著寒光闪闪的剑,笑了。

那是魅惑人心的笑。

他解开衣带,白皙的臂膀主动环上那人的肩,红的唇贴上了他的,习惯性的,他听见了男人在他身上满足的低吼,空出了一只手,他依旧低低地呻吟著,男人没有察觉。

於是,他抽出了男人的剑,任血洒满了一身。

男人的身体没了体温,他换好衣服,找到了河,将自己一身的鲜血洗净。

在河面的倒影中,他看见了一抹带著朱红的笑容......

後来,他被任风带走,发生了一些事後,他爬上了残剑庄主的位置,却依旧邪魅的笑著。

「不会的.....」爹怎会如此?

「你不相信我?瓷娃娃。」

「不会的!爹才不会、才不会!」

接住了他的泪滴,司徒囹低低的问,「那你为什麽哭呢?」

「我......」

是啊,他为什麽哭呢?是为了什麽而哭?为爹、为自己,还是为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只是想哭,因为心痛!

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抱住了秋绝夜,唇覆上他的,粗暴地掠夺著。

没有反抗,秋绝夜只是哭著。

蹙起了眉,司徒囹扯开了他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搓揉著他胸前的突起。

「痛......」

「瓷娃娃,你同情我吗?」

「我......」

没有多馀的爱抚,他一挺身,便将勃起的硕大插入他体内,莫大的痛楚叫秋绝夜惊叫出声。「不要啊!」

「你不能同情我,不需要同情我!」

好似泄愤一般的,司徒囹猛力地在他体内抽插著。

「你不相信你爹会对男人做这种事?」

「不要,啊......唔!」

「我对你还算客气的了,你想嚐嚐我当年的滋味吗?你知道被一群男人强暴的感觉吗?瓷娃娃,你想试试吗?」

将他的大腿分的更开,司徒囹笑著,在自己与他的交合处又插入了一根手指!

「不要,放开我......啊!」

抽出了食指,司徒囹再次猛力地撞击,肉体淫靡的碰撞声,以及秋绝夜的呼喊声,在黑夜里构成了一幅骇人的场景。

「对不起......」

司徒囹停住了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要来救我吗?别傻了,我当时和你同处傲龙堡,你绝夜少爷在光明处享受著堡主的疼宠,而我呢?却是在暗无天日的密室内,承受男人的摧残!绝夜少爷,你知道了又如何呢?」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很害怕,一定很痛苦,我却救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努力地撑起破败的身子,他伸出双臂拥住了司徒囹。

这个人承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他还有多少的血泪过去?

只懂得笑,却忘了哭泣的这个人,叫他好心痛、好心痛!

「你......」

推开了他,司徒囹好似想起了什麽一样,满脸惊慌的奔出清云居!

「对不起......」只剩下他,还在不断地轻诉。

不可以!

他不可以心软!

他一定要让秋绝夜知道他以前的痛!

可是那一瞬间,他竟想抱住泪流满面的他,想安慰他,想......吻他!

他一定疯了!

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司徒囹没注意到转角的人影,就这麽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庄主,你怎麽了?」任风蹙起了眉,扶起跌坐在地的他。

「任风,我......」他不知该说什麽!

任风立刻感到异状,他连忙将司徒囹护至身後,扬袖一挥,挡下一支夺命银箭。

「任风!」

没来得及说什麽,银箭已似雨般飞来,身无利器的两人,只能勉强躲避,却无法还击。

「纳命来吧,司徒囹,今天我吴赐怀就要为傲龙堡报仇啦!」

「凭你这卑鄙小人?呵呵,有种一个人上啊!」

「你当我不敢!」跳出暗处,他举剑冲向司徒囹。

推开任风,他随手攀下柳枝,就朝吴赐怀攻去!

这时残剑山庄的护卫也纷纷闻声赶至,一时之间竟是刀光剑影,双方打得难分难舍!

柳枝轻挥,司徒囹旋身一跃,便击中吴赐怀下盘,他向後一退,即被残剑护卫重重包围!

丢开柳枝,司徒囹轻蔑地一笑。「就这样?」

「别得意的太早!」吴赐怀举起右手,袖中暗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司徒囹飞去,一时不觉,他倾身一闪,却依旧闪避不及。

「庄主!」

「不碍事!」拔去暗器,他心中却是一惊,伤口处流出了紫黑色的血,看来好是吓人。

「这紫魔之毒除毒王外无人能解,你等死吧,司徒囹!」语毕,他竟咬舌自尽。

看著面前的死尸,司徒囹只感胸口一闷,便往任风倒去。

「庄主!」任风急急地呼喊著,却再也叫不回他......

九 (H)

看不见的月光,洒了他一身。

仍是一件过大的衣衫,衬著他纤瘦的身子,却平添了一抹我见犹怜的柔美,没有束起的青丝在夜风中轻轻飞舞著,飘散著淡淡清香。

坐在窗边,他只手托额,长睫微敛,想为著无端加快的心,找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在这坐了一天,是在想谁,又在等著谁呢?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又是......在骗谁?

「好落寞的身影、好寂寞的眼!」

突来的说话声将他吓了一跳,秋绝夜转过身,问著来人,「是谁?」

「吓著了你,我很抱歉,秋公子。」

秋绝夜没有回话,只是暗暗的诧异,这人,居然进得了清云居?

「我是任风,残剑山庄的大夫。」落坐於他身旁,任风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有事吗?」

「秋公子,你等著谁呢?」

「我......没有等谁啊!」转过脸,他蹙起了眉。

「若是等庄主,只怕他是不会来了!」

「为何......」惊觉自己的紧张语气,秋绝夜连忙捂住了口。

「知道吴赐怀吗?」

虽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了那人,秋绝夜依旧说出了自己对那人的浅薄了解。「吴家在被山贼围攻时,曾受我爹的帮助,他在傲龙堡寄住了三年,我爹曾授他一套剑法,但不以师徒相称,只道是忘年之交。」

「他已死了。」

「什麽?」

「他昨日带人闯入残剑山庄,刺伤庄主後便咬舌自尽。」

他受伤了?

「他在暗器上喂了毒,是毒王七毒之一的紫魔,此毒在武林中虽甚为流传,却无解药,毒王已死许久,唯一传人又无人知其为谁,怕是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但庄主已是性命垂危,听闻秋公子博览群书,且对药理甚有了解,斗胆请问,不知秋公子可知如何解这紫魔?」

「你认为我该救他?」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语气听来淡漠。

听见他这麽说,任风却是勾起了一抹欢喜的笑。

秋绝夜果然知道如何解那紫魔!「我不知道你该不该救他,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救他、要不要救他?」

秋绝夜沈默了。

他为何要救他?也许他死了,自己就可以获得自由......大不了一死,至少不必再被污辱,更不必为著自己的心意而日日忧烦!

但他会死,紫魔会让他死得很痛苦......

看著他犹豫不决的模样,任风轻问,「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他可好?」

望向任风的方向,秋绝夜想了许久许久,才任他牵起自己的手走出清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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