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听了他的这番话，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没有。理智告诉我，我只能和他保持现在的距离，不可多越一步了。而真正令我难过的是，我明知道自己和他没有结果，还假装很幸福。违心带来的痛，只能由自己吞下去的感受，大概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12.强取

周六晚自习下课比较早。

“晚上去我家吧。”

“哎？”做什么？我不由地紧张了一下。

“我有几道题目要问你。”

“怎么不问黛菲呢？”

“她问我的，我也不懂。怎么，不愿意赐教啊？”

“没有了。好吧，我告诉我老妈。”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回去一会。

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家。很大，四卧两厅，装修得富丽堂皇。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住这么大的房子。

他的卧室出其不意地整洁。看不出他蛮爱干净的。

“书房在那里。”他指着另一边。“不过我一般都在卧室学习，累了随时能睡觉。你要是觉得别扭我们就去书房。”

我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来到大观园。

“那都一样，我无所谓。”

“那就在这了。”刘连把写字台拉到中间，我们就坐开始讨论。

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我们终于摆平那几道难题。

“十点了，我该回家了。”

“等等。”他拉住我。“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一次。”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个，这次晚了点，下次早点来，专程来看你。”

“这才几点啊，平时晚自习也要上到１０点半啊。”

“那好吧，再呆一会也没关系，但是我十一点以前得回家。”

“好的，不就十分钟的路嘛。”说着他就过来抱我。“下周二就是圣诞了，难得要放假，我们该好好规划一下。”

“去网吧练魔兽咯。”

“不好，我可不想再被你虐了。”他撅撅嘴，亲了我一口。“我们去逛游乐场吧，然后吃比萨，去唱歌，怎么样？或者我们去泡温泉？”

“……温泉就不用了……你通知黛菲，我通知嫣然，我们一起去游乐场吧。”我必须设法让黛菲多一点接触他，这样他才有机会注意她，只有片面的同桌相处是完全不够的。

“不要，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去。”说着他就一脸憧憬，然后开始亲吻我，摸我的脊背。

在这么安全的地方，刘连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我反而有点不自然。以前都是黑暗的小巷子，而现在在明亮的灯光下，我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会被他看到。我有点尴尬。

当他把手伸进我的裤腰时，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拒绝在外面。

“为什么不可以？”

“……无论如何要叫黛菲一起。嫣然有她哥陪着，而黛菲只有她自己……”我知道我这么岔开话题有点白痴。但我必须这么做，一是坚定我要黛菲一起去的决定，二是我不想前面的动作继续下去。

刘连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因为我任性地在这个时候用这个敏感话题打断了他。

“你怎么又提到她，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说着他继续抚摸我。我不满地动了动身子，抓住他的手拉了出来。

“我已经和她们两个商量好了，要出去就一起。”

他停下了。

“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干吗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你把我放到哪里了。”显然他生气了。“黛菲长黛菲短，她到底给你贿赂了什么？”

我侧脸过去，不想正视他逼问的脸。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她怎么可怜了？”刘连有点不耐烦。“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怜？！为什么会想到她？黛菲……那女人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该死的话？”

“她说与不说都不重要。这种事情，旁观者一看就知道的。”我沉默了一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亲热，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不会陌生。”

“你……什么意思？”刘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收话。心里憋了太久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出来。“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当然是为了你，为了你迷失的未来。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说话啊！你这算什么态度！”刘连推开我，冲着我喊了出来。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震慑力的声音。我知道我激怒他了。

“我要走了。”我拿起书包低着头就朝门口大步走去。

他铁钳一样的手一把将我抓了回去，我没站稳，靠在了写字台边上。

“今天你不讲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刘连一脸怒气，整个房间在他呵斥之后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还有闹钟的滴滴答答。

“我知道……”沉默良久，他低着头缓缓地说着。“你一直看不起任何方面都这么糟糕的我……有我在身边，你一定觉得很烦恼……但是，既然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同情也好，施舍也好，就请你认真对待这份感情……至少请你正视我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是不容亵渎的！”

“够了！”我喊了出来。“你根本不了解……”

“我不了解什么？”

你不了解我的初衷。我不想看到你放弃未来幸福的日子，和我在充满压力的日子里承受折磨。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万一你死也不放手，那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依然无法说出那三个字。

“你说啊！我不了解什么！”他激动起来，使劲摇着我的肩膀。我使尽全力推开他。“我看是你根本不了解！”他怒吼。

说着，他就抓着我的肩膀将我丢到床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扑到我身上吻了起来。

“唔……”我拼了命地推开他，“住手！”

“不，我不放手！”刘连抓着我的手按在床上，用忧伤而霸气的眼神看着我。“以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一直尊重你让着你，然而你的做法却一次次让我失去继续忍耐的毅力。看来我不这么做，你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心。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我需要你，我根本不在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我只要你！”

刘连坐在我身上，近乎发疯一样撕扯着我的衣服。

“住手！……停下来！”我慌张地伸出手阻止他，两人扭打着。

“不要责怪我，这样都是你逼我的！”

“……刘连……混蛋！你给我住手！”我手脚并用，拼命地反抗，然而凭我的力量根本斗不过他。愤怒加委屈，我一急，就握了拳头挥在他脸上。他毫无防备地中了这一拳，捂着脸愣了半响。

“啪！”他也毫不留情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耳朵轰鸣了起来，双眼发黑，一瞬间失去了行动力。刘连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忘记了，他是打架高手，以前曾经练过柔道，还在柔道社呆过一阵子。对他动手真是失策。

“不要这样……拜托……”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哀求他，希望唤醒他的理智。

他停了下来，下了床走出房间。

不知道他干吗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迅速起床整理下自己，准备逃离这混乱的地方。

“我说过，今晚你别想走出这里。”他推门进来，打消了我逃跑的念头。

他走过来拉我的手，我挣扎了半天，还是被他按回床上。

当他用胶带缠住我的双手时，我对他彻底失望了。不是因为他的粗暴，而是在那一瞬间我对他的期望，我对他的幻想完全成为了泡影。我的努力，最终只换来这些吗……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原谅我，我爱你。”

我哭了。我竟然在这种场面，像个被欺负的失败者一样，无声地哭了。而我，不是失败者，又是什么呢……

13.强取（续）

我的手被刘连用胶带反绑在身后，脸朝下趴在床上。痛，来自身后不停刺入我身体的刘连。还有我的心，好痛。

我喜欢他。我不是不想得到他，而是，我希望我可以看到他幸福，这样我会比和他永远在一起更欣慰。和黛菲不同，只要他幸福，我宁愿他看不到我的好。

“啊！”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喊了多少次。“住手”这种字眼在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效果，我只能像正在被宰割的羔羊一样接受命运的调教。我的下身在刘连的移动的手掌中膨胀了起来，快感和痛觉混杂在一起，我渐渐地听不到自己发出的是抗议的叫喊还是呻吟声。

“痛吗……”刘连喘息着对我说。“……这样的痛……足够让你记我一辈子吧……”

“唔……”

“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你的内心只能容纳我一个人，永远只能看着我！”

“……你他妈的……霸道的混蛋……我……啊……”

“骂吧，只要你还有力气，尽管骂吧！”

“你不得好死……王八蛋……啊……”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在他面前暴露本性。我讨厌刘连，讨厌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苦衷却在叫嚣自己多么委屈，讨厌他居然在最后放弃了理智选择了强取。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会……杀了你的……”在强烈的刺激下，我依然不肯低头。

“好啊，来吧！这样，我就能被你重视了……”

“你这么自卑，这么没用！……竟然用这种方式，你不信任我……让我好失望！”

“是你做的事，让人无法信任你！现在，好好地接受惩罚吧……唔……”

刘连加快了节奏，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不但不信任我，不理解我对他的用心良苦，而且竟用这种亵渎的方式来“处罚”我。我的心都凉透了。

我在脑浆激烈的翻滚中达到了高潮。

兴奋过后，我们都急速地喘着气。他将我翻过身，亲吻我的唇。

当热情渐渐退去，悲伤与绝望像潮水一样反噬过来，比之前还要压抑。

“你哭了……？”他有点不可思议。

是的，很多你认为很无所谓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就在你的无所谓和理所应当中伤害到我了。也许你认为我迟早是你的。但是，你从来没有考虑到强取之后我的感受。

“放开我。”我的语气冷得吓人。

“不。”

我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被绑着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劲。本已无力的我更加虚脱，重新倒在床上。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抚摸我的腰，用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原谅我的霸道。”

不原谅又能怎样？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干脆就不要让这种错误发生！虚伪……

“送我，回家。我要回家……”我忍着泪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不。”

他的倔强让我更加失望。我以为他会尊重我最后这个简单的要求。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老妈打来的。这么久没有回家，她一定急了。

“我会向她解释的。你休息吧。”说着，他拿出我的手机，按了接听键，走出房间。

刘连，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

14.刘连的离去

次日。周日上课比较晚，不用上早读。

而我却早早地来到了教室。空无一人。我静静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余光瞟到手腕上的瘀痕，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有脖根和锁骨处的红斑……无意间思绪滑到了昨晚，面前出现刘连的模样。

“咣！”我狠狠地把拳头捶在课桌上，空旷的教室响起模糊的回音。

“小班！今天来得很早啊！”是阿蒙。“干嘛，桌子惹到你了？”

我没有回答。阿蒙觉得我有点不对，走了过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扭过头去。“你也这么早。”

“我去晨跑回来，早上空气很好哦！小班以后也一起来吧，喊上刘连一起，全民健身，哈哈……”

阿蒙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傻得夸张，笑声就这样很不自然地消失。

刘连。刘连。刘连。

“你的手怎么了？”

“哦，昨天摔了一跤。”

“不像摔的啊……”他拿起我的胳膊，被我警惕地挣脱了。他有点意外我的举动。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抓我的肩膀，一脸担心。

“没事！”我推开他，冲出教室。

我走在没有人的校园，脑袋里怎么也挥不掉昨晚的记忆。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希望可以把那些污秽的影像全部拉出来。

不一会，我收到阿蒙的信息：班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面对，记得还有嫣然，黛菲在，还有我阿蒙。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你只需要向前看，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要担负。

我直接把信息删掉了。

课间活动，我去找班主任，在走廊里遇到了刘连。

我以为他没有脸来找我。

“我为昨晚的事道歉。”

做都做了，有什么必要。被摘下的花草，说句对不起就能重新长回去么。

我盯了他很久，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火，直接掴了他一巴掌，然后拎着他的领子，按在墙壁上，挥起拳头就印在他脸上。旁边的同学看到急忙拉开我们两个。

“他妈的混蛋！”被众人抱着我的身子，我只能指着刘连骂。我发现我已经气得发抖了，而他却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你他妈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脸都青了。

刘连看了我几秒，转身走掉了。

办公室，老班谈论我的学习情况。这次月考，我退步不少，已经落后到二十名了。而我发现刘连却出奇地考在了我的前面。

我冷冷地笑了一声。真讽刺。

第二天，大家都在谈论今晚平安夜怎么过。刘连没有来。

“刘连又逃课了，真是死性不改啊。”嫣然向后看看。“我劝你还是放弃他吧，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下了，现在什么事情比较重要。过了圣诞就是元旦，之后就是期末考了，照你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别说了。”我不想听她的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