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跟他相好在那里睡觉。”轩辕无极用眼神示意着角落里的那口大箱子,“今晚之事除了你我不该有第三人知道。”
“所以你弄昏了他们占了人家的窝,掩人耳目?”广域道。
“这才万无一失,我们也可以畅所欲言。”轩辕无极喝了不少,吐息之间酒香浓烈,“等你两个时辰了,我可是打定主意今晚你要不出现,改日我夜探镇国王府。”
轩辕无极面露调笑说得轻巧,但从他摄人眼神里透出的执着广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一定要相见?”广域喃喃自语,他虽然冷情却不是无情,人的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当有个人为你执着坚持再冷酷的心都有动容的一刻。
“为什么?”轩辕无极直视广域,放下酒杯的手指着心口正色道:“因为这里日夜的想念和煎熬。”
身心巨震,胸口如压着座山般沉闷,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心就像被轩辕无极紧紧握在手中,隐隐作痛!广域下意识的按着胸口。
“一百九十二个日夜,广域,你知道这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折磨么?”霸道地将广域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轩辕无极淡淡道。
鹰隼般的厉眼和起伏不定的胸膛泄露了他的真心,轩辕无极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广域分明感到他炽热激烈的情感。
一百九十二天——自那夜云雨,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以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你今夜会只身赴约也是很想见我吧。”起身靠近广域,轩辕无极在广域耳边低声道,“你何时才会坦然面对自己的真心?”
他知道广域不会轻易对他的质问有所回应,若不然他也不用爱得这么辛苦。广域不给他的答案,他会亲自找出来!
绵长激烈的深吻袭向广域,吮吸他火热的唇舌,汲取他口中甘甜的津液,将自己的气息灌入他口中,欲望瞬间被点燃!
轩辕无极的唇逾渐疯狂的游走在广域的唇舌、耳廓、颈项,用力的吮吸逐渐变成噬咬,似乎要将他吃下腹一般。
感受着轩辕无极的激情,广域环手抱住他的肩背,主动吻上他带着些许鲜血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自两人口中蔓延。
轩辕无极说得没错,他是很想见他!
今夜子时醉月楼香雪坊一见,麒麟。那署名麒麟的信打开的刹那他就已经知道是他来了!
想见他,所以毫不犹豫地来了!
唇舌相交吞咽着轩辕无极渡入口中的津液,吮吸他的耳垂、颈项,广域放纵着自己的情感。
紧环着他的手臂,激烈回应他的唇,广域的主动挑起轩辕无极火热的欲望,跨间的灼热瞬间高昂硬挺起来。
急不可耐地将他压制在地板上,轩辕无极跨坐在广域腰身上,铁钳般的大掌握住广域双腕压于头顶,另一只手有些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腰带。
“想反客为主?别闹了,广域。”噙着一丝调笑,轩辕无极用解下的腰带将广域的手腕捆了个死紧。
“你,放开!”广域既是羞愤又是恼怒!都是堂堂男儿,凭什么总是他被他抱?
“这得凭实力。”大掌按抚着广域的侧腰,他记得这里是他的软肋,只要稍稍用力揉捏……
“嗯!”一声轻叹,广域随即咬牙闭嘴。
果然!广域腰腹相当敏感,力道适中的按捏让他泄了力不说,连带全身都轻轻发颤。了解了这点轩辕无极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起来。
“行……了吧。”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从腰部流走,战栗感自轩辕无极手下滋生,广域气馁地撇着头道。
“这就投降了?”俯身压上广域,轩辕无极气息紊乱道:“也好,我也等太久了。”
几下扯开广域衣襟,露出肌理饱满,光滑极富弹性的肌肤,一瞬间轩辕无极看得有些愣神。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有多苦?这都是你造成的!”轩辕无极突然如失了理智般地低吼,“你一定不知道!你必须偿还我,必须!你欠我的!”
一口咬住眼前的红樱,不顾广域吃痛的抽气,品尝着口中淡淡的腥甜味,轩辕无极难掩兴奋地大力吮吸!
血的味道让他亢奋!
多少次梦里将他压在身下,极尽痴缠!
广域是属于他的,只有他能对他这么做!
听着广域语无伦次的乞求,轩辕无极骨子里强烈的征服欲完全被释放!身下之人是名扬天下的镇国王,压着他就如将天下权势力量占为己有!
抬头将散乱的长发甩于脑后,欲望在轩辕无极深刻俊美的面容上染上魅惑、疯狂,布满欲望的厉眼燃烧着噬人的目光,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讽调笑:“够了吗?嗯?”
“广域,求我。”轩辕无极俯视着深陷爱欲气喘不定的广域,满足而恶劣的笑道。这样失了往日镇静有些弱势、狂乱、热情的广域只有他一人知晓!
54.误朝
睁开眼依旧满室昏暗,广域翻了个身,腰腹酸痛得厉害,丝毫使不上力,后庭肿胀,稍一提气热辣的痛感延伸到体内。
纵欲过度!广域深锁眉头懊恼怨道。
“你醒了?”轩辕无极沙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广域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他的得意。那张脸上肯定堆满了戏谑和满足,他就是这么恶劣的性情!
头昏脑胀,太阳穴隐隐作痛,长久以来一直禁欲的身体果然经不得恣意放纵,只偏偏身后那人房中之术甚是了得,又索欢无度,此刻他真是比上了战场还疲惫。广域闭上眼想着再休息片刻,怎奈一双大手不老实地缠上身来,以为他又要求欢,广域恼道:“折腾几个时辰了,该满足了吧!难不成你总是这般只顾自己享乐,不管他人感受的么?”
闻言轩辕无极一下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广域是误会了他的意图,他本是想帮他按摩穴位缓解酸痛的,哪知他竟会想到别处去,看来昨晚真把他吓怕了?隐忍着嘴角的抽动,轩辕无极眼里闪过一抹邪气笑意,满口歉疚道:“原来昨晚上只有我一人痛快,实在不应该!那我马上补偿你,让你也……”边说着膝盖已经插进广域腿间。
“轩辕无极!你脸皮当真比铜墙铁壁还来得厚吗?”听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广域实在忍无可忍。这男人人前装得英明神武,哄得天下人对他既敬畏又忌惮,背地里却是无赖之极,说他恬不知耻是一点都不为过!
“脸皮不够厚还怎么将你压在身下尽享云雨?”轩辕无极大言不惭道,瞥见广域被气得脸色铁青,才勉强咽下喉头更多淫荡露骨之言。
“方才你说我不顾及他人感受,那又如何了?”轩辕无极颇为理所当然道:“别人如何我可没那闲情逸致理会。不过,你不一样!”低头堵上广域的唇,灵活的舌在他口中翻搅,直到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舒服么?”轩辕无极低声问道。
手指恰到好处地用力按摩着他腰腹的穴位,真气自指尖灌入他体内,浑身好似被碾的酸痛渐渐舒缓,广域忍不住满足的轻喘。
“从没有人让我这般心甘情愿服侍过,广域,你是唯一的一个。”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轩辕无极专注卖力地揉按广域数处大穴,“床第之间我哪回不是随心所欲纵情狂欢,何曾有过这等讨好于人?”
见广域只是闭目享受,对他所言却毫无反应,轩辕无极不免有些不痛快。想他养尊处优二十五载,今朝还是头一回体贴他人,哪知对方竟然不领情,对他的大献殷勤不冷不热。当真让他大受打击。
“我都这么说了好歹你也有些表示吧。”轩辕无极郁郁道,手下动作却丝毫为停滞,照样揉捏得很卖力。
广域眯眼看了他一会,语气竟有些冷然道:“我应该怎样表示?为你以前的花下风流喝彩,还是应该为你今日的区别对待感激涕零?”瞥了他一眼广域接着闭目养神。
轩辕无极有些发愣,花下风流?他还算不上吧?思肘片刻,性感的薄唇忍不住往上扬,笑意染上眼角,凑近广域耳边压抑着兴奋轩辕无极低声道:“你在嫉妒,广域!”
“什么?”
“对我曾经宠幸的女子你很在意!”直视着广域明显张大的眼睛轩辕无极斩钉截铁道。“我以为你性情刚直刻板,情感上又迟钝内敛,想不到你也会讲出这种话来,真让我高兴。”
“你别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自说自话!”广域本能的否认,却不知为何脸上发热。
那厢轩辕无极全然不理会,凭他对广域的了解,他很肯定他在吃错,也许是连本人都没发现。“不过广域,我虽不似你这般长年禁欲,却也不至于跟风流搭上边吧,顶多只能说是正常行欢。”事关名誉也可能关系着他日后的幸福,这点还是要澄清的。
“只是……尝过你的滋味后,实在是不想再碰其他女人或男人了。”轩辕无极继续在一旁咬着耳朵。
“你闭嘴!”广域狠瞪着满脸笑意的男人,推开还在腰腹揉按的大手猛然起身。
“唔!”后庭的酸涩疼痛比预想中更糟,广域不禁皱眉闷哼。
“小心些!再躺会吧,反正已经过巳时了。”惬意地躺回床上,一手揽住广域腰身,轩辕无极慵懒道。
“巳是!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被他这么一说,广域是顾不得腰臀的痛楚了。这房间昏暗他只道时间尚早,没想着都快中午了,无故不上朝,还没人知道他的踪影,孤鸿这些日子又盯他极紧,这会只怕不仅镇国王府鸡飞狗跳,无极殿也安宁不得了!
“寅时才睡下,昨晚你如此疲惫我怎么忍心叫醒你。”轩辕无极盯着广域光裸的肩背邪笑道。
“别穿了,反正早过了上朝时辰。”扯下广域刚披上身的亵衣,轩辕无极说得轻佻:“看你恢复得不错,我的按摩挺凑效的,要不再来一回?”扒上广域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呼着热气,轩辕无极又无赖得缠上身来。
真是……禽兽!
广域冷然道:“要是不怕被孤鸿活捉在这京畿你就继续吧。”
轩辕无极身体一僵,唇边漾出一抹冷笑:“你舍得透漏我的行踪?果真如此我就更该把握眼前机会好好温存一番!”
广域没时间听他胡扯,推开缠上身的手臂,边穿衣袍边道:“孤鸿对我盯得甚是紧迫,每日必宣我进宫,今日早朝未至,现下不知什么状况!”
“他……当真如此对你?”轩辕无极皱眉思索着:“是忌惮你功高震主还是……另有原因?”眼前广域修长有力的双腿肌理结实紧绷,欢爱的红痕,让他不自觉得怀疑天朝新帝如此对待广域意图绝不单纯!
这是他本能的直觉!
抓起散落床边的亵衣,轩辕无极起身贴上广域后背,一手环上他的腰,抓着亵衣的手探进他腿间擦拭着夜晚疯狂留下的黏液。
“喂,你的衣服……”用轩辕无极的贴身衣物擦拭自己的下体尤其那里还沾染那么多的……广域觉得很不自在。
“这次就让你先回,你当心些,一有时机我会再找你。”轩辕无极可没心思理会一件衣服,他正为分别不痛快着。
低头发狠似的吻上广域,擦拭胯间的大掌一下握住广域男性象征,好似宣泄心中不满轩辕无极大力揉捏许久只至手中分身又硬起才摆着一脸不怀好意松开怀中之人。
55. 孤鸿的心思
回到镇国王府情形果然不出广域所料,就见何肃一干人等大热的天硬是急得浑身冒冷汗,而何漠早就召集了王府禁卫,他要是再不要回来,那小子真要将京师翻个底朝天了。
“王爷,下次您要是再外出好歹交代一声,要不带着属下也成。”何漠哭丧着脸仍掩不住满面焦虑,看来着实被广域的突然失踪吓的不轻,“您不知道,今儿早上我爹发现您不在寝房都吓哆嗦了,差点就晕过去。”跟在广域身后,何漠不停的叨念着。
“小子!别总拿你老子说事!你自个儿还不是急得到处窜!”何肃板着脸道:“你身为王爷亲卫这事你难辞其咎!”
再不阻止等下何漠又该自行领罪受罚去了,何漠一板一眼的死硬个性他可是一清二楚。广域止步回身,只见那两父子脸色依旧隐隐发白,知他们一片忠心,广域一时有些感动,道:“下次本王会留意。你们累了一上午去歇着吧。”
“王爷,皇宫内侍还在前厅等着哪。”何肃吞吞吐吐道,“咳,来了两个时辰了,听他说今儿早朝陛下龙颜不悦,将有本上奏的文臣武将个个斥得噤若寒蝉。”
广域听着暗自叹气,孤鸿实在越来越过火了,他本想回来立刻沐浴更衣洗去这一身黏腻不适,好好休息一下的。
忍着不快广域跨进前厅,久候的内侍立马心急火燎的迎上来行礼,也是一脸的焦急,看来等待的两个时辰他定也是坐立难安。
“殿下,您可回府了!真是急煞老奴了。”
“公公前来可是陛下又有旨要宣?”广域有些不耐地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孤鸿找他肯定也没什么大事,连续一段时间的紧迫盯人广域早就对此颇为不满,现下正巧他浑身不适,态度当然不会像平日那般平静和悦。
内侍有些诧异的一愣,镇国王殿下可从来不曾这么不耐烦过。也不知今儿他到底为何突然不见踪影,急得一大群人跟着人仰马翻!连带早朝时圣上的心绪也跟着阴晴不定!难道王爷跟陛下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内侍揣测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虽天生命贱,却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可比一般人看得更仔细。当今陛下城府深不可测,脾性更是难以捉摸,但是在他看来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皇帝对眼前功高震主的兄长十分在意!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他无法猜透,但是凭他细微的察言观色他知道陛下不会仅仅是在意镇国王爷的名望和手中的兵权那么简单!应该还有更为难测的其他因素……
“公公?”见他只是微低着头不说话,广域更为不悦起来。
“回王爷,今日未见您早朝,陛下甚是担忧,故特谴奴才前来问安。”内侍从沉思中惊醒,暗骂自己僭越,不该妄自揣测天威。同时也为方才对广域的失礼惊心,怎么说眼前都是手握重兵的王爷,难保不会突生不悦降罪于他!
“本王只是出去会个朋友,没什么事,公公可以回去复旨了。”
“王爷!”
广域淡淡说完转身欲走,内侍却又将他叫住,火气当真上来了:“还有什么事么?”
听着广域明显不悦的语气,内侍缩了缩脑袋,硬着头皮道:“陛下若是问起详情,奴才……奴才该如何回禀……”
“陛下真想知道,本王自会禀明一切!”广域甩手出门,厅里的内侍长吁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复命了。
“公公好走啊。”
内侍回头就见方才脸色还无比凝重的总管大人此刻正笑眯眯地在大门口送他,“何总管不必送啦。您倒是立刻就恢复过来了,不像老奴现在腿还抖着呢。”
“公公说哪里话,您可是伺候着皇上,我哪有您经历的风雨多,往后什么事还得仰仗公公照应着呢。”何肃谦卑笑道,衣袖下几叠银票悄悄地递了过去。
“哎,奴才难为哪。”内侍无奈叹道,会意地收起银票,“何总管留步,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