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虎魂远远看见了,大步跑过来,伸手将他扯回来,按着他的肩头,将他压在轮椅上,同时,蹙着眉头问。「你在干什么?」
「打水。」一目了然的事,为什么要问?左肩被他粗暴的动作按得生痛,夏玉言皱起眉头,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你的手按得我很痛,请放开吧!我还要打水沐浴。」
「为什么不叫人帮手?」拓跋虎魂将手放开了,看着他,眉宇间满是不满。
「我自己可以。」弯长的柳眉轻轻蹙着,夏玉言想:这种惯常做的活儿,哪用别人帮忙?
拓跋虎魂不以为然地歪一歪唇角,冷声说。「连走也走不了的废人,做得什么?」
话未说完,他就知道自己的语气太恶劣了,果然,夏玉言的脸色立时刷白如雪,攥着拳头,深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我不是废人,虽然不便于行,但是我还有双手,可以料理自己的生活!」
料理生活?该不是指做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还有用快要掉下井去的姿势打水吧?拓跋虎魂在心中恶意地想,当然,他没有将话直接说出口。
这几天来,在他刻意经营下,他与夏玉言的关系较之前好多了,他不想在此时功亏一篑。
「总之,你给我坐着别动。」冷言命令之际,手提着麻绳,臂膀一抖一收,满满的一桶水便从井中飞出,落到他的手上,提着满满的一桶水,拓跋虎魂回头,问。「水已经打了,你要干什么?」
夏玉言有点迟疑,半晌后,才答。「我想……沐浴。」
自从拓跋虎魂他们霸占他的房子后,一直都是由杜南或步子棠将热水捧到寝室里供他沐浴净身的,不过,自从他打昏杜南后,杜南一见到他就远远避开,而步子棠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一直没有出现,所以,他才出来打水。
「啊!原来是打水沐浴……」拓跋虎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头,左右张望片刻,接着,挥挥手将在远处树下与人聊天的杜南叫了过来。
将水桶递给杜南,低声吩咐几句后,拓跋虎魂推着夏玉言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小杜把水烧好后,就会叫我们。还有,下次有什么事都叫别人做!别自己做得满头大汗。」
听到他的话,夏玉言只得点头。自从在溪边骑马回来后,拓跋虎魂变得更奇怪了,不时关心他,找借口亲近他。
夏玉言不是笨蛋,早已发觉事情不寻常,却没有办法阻止。
面对野兽,固然要挣扎反抗,但当野兽披上人皮,他反而无措起来……
颦眉,满脑紊乱地想着的时候,拓跋虎魂已将他推到寝室里去。
「在想什么?」
「没有。」夏玉言心不在焉地回答,抬头,正好看见桌上放着的青花白底瓷杯。
小小的杯中装着半满的水,一枝花浮在杯中。
是那天拓跋虎魂硬塞到他手上的小雏菊,已经枯了大半,花瓣都变得褐黄,夏玉言却没有把它丢掉。
那么美丽的小花,被摘下来不到几天就枯萎了,他看在眼中不由得升起淡淡愁思。
愁思难掩,拓跋虎魂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也看见那朵枯萎的雏菊。
「已经榭了,明天,我再采一朵给你。」
「不!请不要。」夏玉言连忙摇头,听到他的拒绝,拓跋虎魂不悦,拉长声音长长地「哦……」了一声。
夏玉言知道他不高兴,轻轻地叹一口气。
「花好好地长在泥里,何必把它摘下来,要它的命?」探长手,把花从杯里拿起来,用衣袖把上面沾着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抹干,之后,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本书,将花夹在书中。
「一朵花而已。」拓跋虎魂听见他的话,勾起嘴角,笑问。「是不是读书人都有伤春悲秋的毛病?」
「我不是伤春悲秋,只不过……」夏玉言意欲辩解,中途却迟疑起来,声音渐渐隐没下去。
「只不过什么?」拓跋虎魂理所当然地追问起来。
「只不过……」夏玉言犹疑半晌,咬一咬牙,把话接下去。「只不过觉得花儿死得冤枉。拓跋虎魂,我是男人,花儿再美也动摇不了我的心,我只想你带着你的人尽快离开,别再扰乱我的生活。」
他的性子温和淳厚,这几句话于他而言,语气已是极重,说出口后,他的心不停地跳着,眼角悄悄抬起,用不安的目光悄悄打量拓跋虎魂的脸色。
只见拓跋虎魂那张锋利挺拔的脸孔,表情僵硬,脸上铁青一片。
手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提起,放下,提起,再放下,最后,斗大的拳头重重落下。
喀啦啦!巨大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拓跋虎魂怒极拂袖而去。
看着在眼前四分五裂的木桌,夏玉言自然胆战心惊,与此同时亦松一口气。
这样拓跋虎魂应该会死心吧?暗暗想着,杜南正好走进来,看见裂成几份的木桌,不由得「哗!」了一声。
明明没有做错事的夏玉言尴尬地垂下头去,幸好,杜南也没有多问,指挥两名汉子把碎裂的木桌搬走,之后,将一个大澡盆抬到寝室里。
「这是……?」看着他们将一个可供人坐在其中泡澡的大澡盆抬进来,夏玉言一愣。
农家生活其实很朴实,往日,他沐浴,只不过用两个小木盆,哪用得到这么大的澡盆.
「是大哥吩咐的。大哥呢?为什么不在?」杜南疑惑,左右张望起来。
「他出去了。」夏玉言轻描淡写地回答。
「啊!那我也不阻了!」
「杜南。」眼见杜南转身便走,夏玉言连忙把他叫住。「那天,我把你打昏了……对不起。」
「啊!不要紧,反正我皮粗肉厚,被你轻轻打一下头,死不了的!」杜南笑着搔搔头,看似毫不介怀。
「对不起!」摇摇头,夏玉言再次道歉,神色诚恳。
虽说是逼不得已,但是将杜南打得头破血流,到底是他理亏了。
他一再道歉,杜南反而惭愧起来。
「夏公子,我一点也没有生气,老实说,若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听说,那天大哥和三哥找到你时,你差不多已经爬到村子去了,这里离村子较远,即使是我,快步走,至少也要半炷香时间,想不到你竟然用两手爬去了,我实在佩服!」
说罢,还抱拳作揖,以示敬意。夏玉言也不知该用什么话回他,只得苦笑。人,当被逼到绝境,又有什么干不出来?
默默无语,直至杜南退到外面去。夏玉言静坐片刻,开始脱下身上的衣物,直至衣物尽去,他伸手摸着澡盆,心中升起新的烦恼。
该怎么进去?
澡盆约至腰高,若是寻常人只消双腿一跨便是,但是他身负残疾,只能看着澡盆空着急。
若用手撑着盆边进去,只怕身子未撑起来,澡盆已先翻倒了,若要叫人进来帮忙,他又不愿。
进退两难之际,寝室的布帘再次被用力揭开。拓跋虎魂脸无表情地提着一个小布包走进来。
看见去而复返的拓跋虎魂,夏玉言心头一颤,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抓起,遮掩赤裸的身躯。
正将布包放在柜子上的拓跋虎魂见着,努努唇,说。「遮什么遮?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有看过?」
夏玉言哪敢应他?头垂得低低的,双手抓紧衣服,唯恐露出肌肤,勾起拓跋虎魂的妄念。
惧怕的表现看在拓跋虎魂眼里,换来一抹冷笑,他走上前,拉开夏玉言抓着衣服的手指,边说。「你想沐浴吧?我帮你!」
「不!」夏玉言惊叫起来,手抓得更紧,拓跋虎魂板着他的指头几次,也拉不开他的手,也不想真的把他弄伤,想一想后,改为伸手扯他抓着的衣物。
布料受不了他一抓之力,清脆的布帛撕裂声立时响起。
碎裂的布料像蝴蝶在半空飞舞,眼花缭乱。
夏玉言怔忡,直至拓跋虎魂将手放到他赤裸的肌肤上,他才回过神来。
拓跋虎魂的手掌温热而粗糙,夏玉言浑身一颤,曾有过的被凌辱的回忆浮现脑海,剎时,无法抑制的惧怕与愤怒同时跃上心头。
「放开我!」伴随大叫响起的是清脆的耳光声,被掴中的与出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呆下来。
手举在半空,夏玉言瞪眼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出手打了拓跋虎魂。
颤颤抖抖,抬看窥看,拓跋虎魂的左边脸被他红了,怒发冲冠,两个斗大的拳头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凸现。
夏玉言心中害怕,白哲的喉头不安地上下滑动,指尖也在颤抖,一直僵硬地伫立着的拓跋虎魂忽然不吭一声地将他拦腰抱起来,粗暴地丢进澡盆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趺在水中,夏玉言连眼都睁不开了,双手慌乱地抓着盆边,勉强将头浮出水面。
「咳咳……咳!」将头伏在盆边,夏玉言被水呛得连连咳嗽,拓跋虎魂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伸手打开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小布包,抓了一把。
紧握的拳头举在夏玉言头顶,五指张开,立时,花落如雨,尽撒在夏玉言头上,身上。
瞪圆眸子,夏玉言呆看金黄的花雨落下,耳边是拓跋虎魂充满恶意的声音。
「你要不要数一数,这里添了多少条冤枉的花魂?」
「你……」夏玉言看着他英挺锋利的脸孔,剎时哑然。他断想不到,一个成年男人,竟如此孩子气,为了他一句说话,跑到外面做这种傻事。
夏玉言愕然的同时,亦感好笑,轻轻摇头,扬起眼帘,惊见拓跋虎魂正在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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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言愕然的同时,亦感好笑,轻轻摇头,扬起眼帘,惊见拓跋虎魂正在宽衣解带。
「你想做什么?」夏玉言不由得惶惑起来,紧张地抓着盆边,将身子尽藏在水中。
努唇勾起一抹冷笑,拓跋虎魂将衣物脱尽,露出一身横练肌肉,两肩上一道又一道漆黑虎纹,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展现野性的魅力。
沿着块状的腹肌往下看去,是一片浓密黑影,夏玉言不敢直视,把头别过一旁。
拓跋虎魂却毫不羞赧,大刺刺地跨进澡盆,双腿尽头的巨物摇晃着,就在夏玉言的鼻尖擦过。
双颊刷白,夏玉言拚命地往盆边靠去,将身子缩成一团。
「躲什么?」拓跋虎魂一手把他捉住,扯到怀中。
夏玉言自然不肯,手一扬便向拓跋虎魂打去,这次,拓跋虎魂早有准备,利落地把他的手腕抓住,扭到身后。
「不……放开我!放开我!」夏玉言犹自挣扎不休,又叫又扭,拓跋虎魂烦躁起来,拾起丢在地上的衣带,一分为二,一段用来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另一段则捏成一团,塞入他口中。
「唔唔……唔唔……」口被塞满了,夏玉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单音,拓跋虎魂将他的脸板过来一看,只见双腮胀满,脸颊上浮起气怒的红潮,剎是动人!
「这种狼狈的的样子真适合你!或者,下次我应该用我的宝贝塞满你的小口。」拓跋虎魂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接着,压着嗓子在他的耳边说。「你最好别再动了,除非你想我再把你吊起来一次,不过,这次我说不定会将你吊在屋外,让大家也来欣赏你赤裸的身体。」
他的语气并不特别森寒,却足以令夏玉言的脸色发青,只消想象到拓跋虎魂所说的情景,他就连再扭一下身子的勇气也消失了。
看着他倏忽血色尽退的脸孔,拓跋虎魂心中不无怜惜,伸出指头,轻轻抚过他的颤抖的唇瓣,把声音柔下来,说。「别怕!玉言,我只是想帮你清洗身体,忘记了吗?我答应过你,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则,我什么也不会做。只要你安静地乖乖地听话,我就把塞在你嘴里的布团拿出来,好吗?」
说罢,他把嘴巴合上,只以炯炯虎目看着夏玉言,等待他的回答。
安静地乖乖地听话?夏玉言心中一阵悲哀,只觉自己在他眼中无异猪狗畜生,屈辱难受得浑身颤抖。
「乖!点点头,我就让你舒服一点。」拓跋虎魂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细声细气地哄着他,哄猫哄狗的语气,完完全全地把夏玉言心底里藏着的倔脾气勾起来,紧紧阖着眼,死活也不肯点下头去。
久久得不到响应,拓跋虎魂冷哼一声,正想让夏玉言看一看他的厉害手段,扬眉,却见那双细长的凤眼中,盈盈悲哀难过,甚至隐隐约约有泪光闪铄。
拓跋虎魂沉默下来,半晌后,伸手将布从他口中拉出来。
「抱歉!」
想不到拓跋虎魂竟然会向他道歉,夏玉言剎时一怔。
「抱歉!我太粗暴了!」拓跋虎魂见他没有反应,便放柔声音,将话再说一遍,夏玉言本来就是个心肠软,脾气好的人,听他软着嗓子向自己道歉,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熄了七分,咬一咬唇,看向盆边,幽幽地说。「请放开我。」
拓跋虎魂对他的性子早已了如指掌,这时,单听他的语气已知他心软了,登时便志得意满起来。
「等我帮你洗干净,就放你。」凑前,咬着夏玉言的耳朵儿呵气,夏玉言的耳朵立时红透,炽热的气息由耳朵吹进体内,浑身随之发烫。
「你放开我……现在……」夏玉言只觉浑身酥软,连声音也没气没力,拓跋虎魂在他额前亲一口,嬉皮笑脸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帮你洗干净。」E9586A4旧我弹:)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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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将夏玉言面对面地抱坐腿上,让他背靠澡盆,两腿分开挂在盆边。
被摆弄的时候,夏玉言羞得阖上眸子,之后,又忍不住睁眼偷看,看见自己被他摆布成将私处全展露出来的耻辱姿态时,又羞得再次将眸子阖上。
「为什么不看?你这样子很好看呢!」见到他羞赧的神色,拓跋虎魂得意地勾唇角邪笑。
长长的发丝散开,顺着浑圆的双肩流泻下水,白哲双颊两朵红云艳丽,颦起的柳眉下浓密眼睫低垂紧闭,颤动不已,强忍羞耻。
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胸瞠不自然地挺起,色泽淡红的两颗乳珠就如冬日里枝头上的两朵寒红梅,于风雪飘摇中傲然屹立,迷倒世人。
乳下的身躯尽藏于清澈的热水中,修长苍白的双腿被挂高,大大分开,足尖无力地垂在盆外,就连双丘深处,最私密的秘地亦尽展在拓跋虎魂眼前。
「不要看……」夏玉言抖着嗓子求饶,拓跋虎魂当然不肯,咽下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臀瓣深处。
淡红的花蕾在水中羞涩缩紧,煽情的情景令已经禁欲多天的拓跋虎魂倏忽热血沸腾,胯下的欲望随之高挺。
只可惜他曾夸下海口,绝不再强迫夏玉言做那件事,只得蹙起剑眉,苦苦忍耐欲望。
夏玉言亦察觉到有一件硬挺火热的异物顶在自己臀后,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吓得噤若寒蝉,连气也不敢大吸一口。
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沸腾的欲望,拓跋虎魂用掌心掬起浮在水面的小花,贴在夏玉言身上揉搓起来。
双手同时在夏玉言瘦削的胸膛上的左右揉搓,拓跋虎魂的力度非轻,脆弱的花儿一下子便碎了,流出淡黄的花汁,沿着白哲的肌肤滑下,融入热水里。
粗糙的手心在两颗淡红的乳珠上打圈,乳尖被搓得挺起,颜色变为鲜艳,而旁边的乳蕾则柔软如绵,上好的如丝绸的触感吸着掌心,叫拓跋虎魂舍不得放手。
磨蹭多时,将两颗乳珠揉弄得通红肿胀,夏玉言也疼痛难受地吐出嗯嗯哼哼的闷声呻吟,拓跋虎魂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两颗肿得像快要滴出血来的乳珠。
拿起布巾,打湿后,他开始为夏玉言擦拭身体,除了在双腿间前后花费太多时间,擦拭得太仔细外,他做得尚算认真。
将夏玉言浑身上下都擦拭干净后,他便抱着夏玉言从澡盆中起来。
他把夏玉言放到床上,用干布巾将夏玉言身上的水珠擦干时,鼻尖忽然嗅到浓郁的花香。
拓跋虎魂翻身,将双脚跨在夏玉言躺着的身躯两侧,弯身,疑惑地用鼻子在夏玉言身上上下嗅着,寻找花香的来源,最终察觉花香扑鼻原来源自眼前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