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之鼠·大盗————于烟罗

作者:于烟罗  录入:09-08

噗。

周敬阳憋住笑。他看拓跋锋的脸色越来越黑,就推推贝锦堂,让他上去阻止这个越说越跑题的大胡子邢好。此人前面的话都很正经,但后来,未免有调戏拓跋锋的嫌疑。拓跋锋面容秀美,所以最恨别人谈论他的容貌。周敬阳怕这大胡子再说下去,拓跋锋就会动手宰人了。

"拓跋大人勿怪。我这兄弟个性有些奇特。"贝锦堂上前打圆场,"方才拓跋大人和王爷的话我们都听到了。那些行军路线、兵力布置的情报,就交给我们两人来打探。两位大人只需要练兵备战即可。"

铁青着脸的拓跋锋看了眼周敬阳,见他点头,便拱手道:"如此,在下先谢过两位。待大军取胜之日,在下定当上表,为两位请功。"

"江湖人,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不过把酒言欢我们倒是欢迎。"大胡子邢好目不转睛地看着拓跋锋,"拓跋大人,等打胜仗,在下请你吃饭可好?"

"......咳。拓跋大人,那个,你先忙去吧。"周敬阳见拓跋锋手按上了剑柄,忙踢了一脚贝锦堂。贝锦堂上前捂住大胡子邢好的嘴,他则是劝走了拓跋锋。
"美人啊美人......"大胡子邢好望着拓跋锋的背影,竟然满怀惆怅起来。

"邢好,既然喜欢美人,就用心偷吧。咱们兄弟联手,管他什么地形图、路线图,绝对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到拓跋锋大人面前邀功,说不定他就肯和你吃饭。"贝锦堂笑嘻嘻地拍着大胡子的肩膀,把未来描述得暧昧。
"哼。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大胡子邢好此时才瞅了眼周敬阳:"这就是你家那个笨蛋王爷?"
笨蛋王爷?
周敬阳瞪向贝锦堂,心说这臭贼在背后说了我什么?

"咳,邢好,你饶了我。这次偷东西,我钱照付还不成吗?"你就别在我和这家伙中间煽风点火了。贝锦堂踹了脚大胡子邢好:"你先找个地方待着,事不宜迟,我们过了夜半,就开始行动。"

"那这段时间你做什么?"邢好看看周敬阳,又看看贝锦堂:"是了,你们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算了,老邢我不留在这里添乱。给你,我先去绝冰谷那里等你。老地方,不见不散啊。"说完,邢好从帐篷顶上的大缝原路而出,动作迅捷,连个落脚声都没发,人就不见了。
这轻功,高啊!
周敬阳对大胡子露的这手赞叹不已。他回头想问问这大胡子的来历,结果就看贝锦堂手里捏住一盒东西,磨牙霍霍地朝自己靠过来。
"敬阳......嘿嘿。"贝锦堂握紧那盒东西,就着帐篷顶露进的月色将周敬阳压倒在床上。

"你和你的朋友,没有一个好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敬阳给了贝锦堂几拳,才温言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回京城见吗?"

"切,那种约定你还信?"贝锦堂搂住周敬阳,又拽了床被子盖住两人,"不亲眼看着你好端端地,我的心里就跟有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太过难受,我就拽了邢好过来了。他的轻功可是天下第一。有了他,把握也更大。此次出兵,我探敌情,你来发兵。我们真乃天作之合啊。"

"胡言乱语,本王才不和你天作之合。"周敬阳想翻身压倒贝锦堂,却被贝锦堂用被蒙住了两人的脑袋。手脚挣扎中,热热的嘴唇就吻了上来。他推拒,贝锦堂的手却箍住了他的手腕,用唇舌挑逗得他浑身绵软无力。
以为会死在边关,以为再也见不到身上的男人。可老天爷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让这家伙带来个帮手,把局势瞬间逆转。

天下第一的大盗,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身上的男人还认识什么如梦似幻般的人物?不如统统请来,将那些骚扰边关的胡人盟军打个落花流水好了......
声声低喘中,周敬阳发出短促的叫喊。他捂住脸,想要合上双腿,而身上这该死的大盗不仅不后退,反而欺身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
"九浅一深缓抽送,谁家阳物更销魂?"贝锦堂念着让人脸红的打油诗,把自己的家伙插入渴望已久的后庭。
"锦堂......"蒙在被子里,周敬阳也看不清身上男人的模样。他伸出手臂将他抱紧,让那根火热的东西深入自己的体内。
"敬阳......你愿不愿意......"贝锦堂说了半截话便收回,腰部却更用力。
"愿意什么?"周敬阳难耐地仰头,咬住了贝锦堂的喉咙。后庭的刺激让他身心俱震,胯间东西也缓缓挺立、粗壮,眼看便一泄如注。
"待我回来再问吧。"贝锦堂亲上周敬阳的耳朵,把热烫的体液撒在周敬阳的体内......
尾声

事情出乎西路军众多将领的意料。身为左翼先锋军的周敬阳和拓跋锋不仅没在大战中犯错、丧命,反而根据不知从何得到的情报,派了两个小队连夜偷营,放火将胡人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顺势惊走无数马匹,让随后而至的先锋军杀了个痛快。

战功卓著,战果昭昭。周敬阳这一手漂亮得让朝廷想不表扬都难。连带拓跋锋也脱颖而出。拓跋锋摆脱了军中敌对的黑手,被兵部表彰,还受到孝皇亲笔诏书嘉奖,一时风光无限。

周敬阳也遭到了‘嘉奖',这嘉奖却是他最最讨厌的那种--孝皇以表彰功勋的名义,替他选了前户部尚书之女为妃,并命他择日完婚。

"敬阳,我见过那女子,很美丽,比你从前的侍妾强百倍。从这点看,你二弟还不算亏待你。"贝锦堂背着一个大包,骑着马吭哧吭哧走在小路上。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好龙阳。既然好龙阳,自然不能碰女子。"周敬阳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跟贝锦堂并肩而行。他身无长物、衣着朴素,只有腰间别的翠绿小拨浪鼓显眼,随着马背的起伏咚咚响着。

"也对。我也好龙阳,所以懒得碰那些摸上去软软的女人。"贝锦堂摸摸咕咕叫的肚子,郁闷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啊,我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我不也是吗?忍着吧。现在京城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周敬阳擦擦额头的汗水,甩手抽打两匹马,让它们又一阵疾行。

娶王妃,是周敬阳死也不干的。当然,死,也是不能死的。以死抗争,未免幼稚,可活着,还得娶妻受控制,一辈子活在孝皇的阴影下。

反覆计划后,贝锦堂找了很多江湖朋友,大家找尸体的找尸体、易容的易容、买卖的买卖......一番忙碌过后,‘敬王周敬阳'便暴病而亡,‘男宠无名氏'则卷了敬王的大笔钱财离开了京城。
大婚前夕,诈死下葬。
抛开王爷的身份,重新活上一次。
周敬阳偷偷安顿了小芭蕉和老贾成,便和贝锦堂上路,先回北方避风头。

他知道孝皇身边也有很多江湖人,他不知道诈死能蒙骗那个聪明的二弟多久,但希望孝皇发现时,起码会认为他是真的没有觊觎皇位的心思,从而放过他,让他逍遥于五湖四海,同面前这可恶的大盗一起过快活日子。
"锦堂......"有你在,真好。周敬阳拉住贝锦堂的手,知道自己真的不再是敬王,只是周敬阳。

"你又发什么羊痫风?"贝锦堂不解风情,恨恨地试图将包袱丢给周敬阳,"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背。明明说过自己很穷,却拿出这许多银票和珍稀玩意儿。"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没有钱,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周敬阳摆出长辈的面孔教训道。他前几日才得知,两人虽然都是鼠年出生,还是同月,但他究竟是早了几天,算是年长。
"嘿,我们贝家人吃喝从来都不花钱。"贝锦堂掏出怀中的白玉小老鼠,冲它道:"鼠兄,你说是不是?"
"哼,江湖宵小。"周敬阳撇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夜......你问我愿不愿意......你想问的是什么?"
"忘了。"贝锦堂回答得干脆俐落。
"......罢了,忘了就忘了吧。"周敬阳见贝锦堂汗如雨下,伸手道:"包袱给我吧,你真不顶用。"
"胡说。我不顶用,那某夜是谁让你欲死欲仙?叫得半个京城都听见了?"贝锦堂身子一闪,避开周敬阳的手。
"你胡说。分明是我干得你不住口地求饶,后庭红肿不堪,如那狂雨过后的花蕊,脆弱中偏惹人怜。"周敬阳眉毛竖起,连声反驳。
"是你......"贝锦堂坚定立场。
"是你......"周敬阳咬定青山不放松。
"分明是你。"
"绝对是你。"
"肯定是你。"

"不是你还是谁?"周敬阳辩白后忽见包袱凌空而至,他接包袱的瞬间,一个人影也从旁边的马背跳至自己骑乘的马上。两人一骑,骏马虽能承受,但搂紧包袱的周敬阳却面红耳赤。
原因无他,只因身后那个该死的大盗解开了他的裤带,还拼命往下扒。
"哪里是大盗?分明就是淫贼!"周敬阳伏在马背上,股间被硬硬的家伙粗鲁地捅入。
淫贼就淫贼吧。
贝锦堂捂着肚子,心说你总得让我吃点什么满足一下嘛。
不过,想到周敬阳问的那夜那句话,贝锦堂倒还真没忘。
肢体纠缠那个甜蜜瞬间,他很想问周敬阳是否愿意一辈子都和自己在一起。
两个人,一辈子。
你和我,我和你。
让人心生暖意的话,现在已不需要问了。
贝锦堂咧嘴大笑,抱紧了周敬阳。

-全书完-
※欲知六王爷情事,请见拙作《沧海浮生》
※欲知白衣人情事,请见拙作《流云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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