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已经陷入沉睡,他被冽炎封印的太久,哪有那么容易不断醒来。”
厉破原本被现任妖王汐墨派往下邪魔域刺探敌情,在这几万年里,他逐步从默默无闻的小兵成为权倾一方的天罡城主,除了自身努力,身体里另外一个灵魂功不可没。
“啊……”乳 尖被狼爪压碎,地上的男子发出濒临死亡的痛呼,他用尽全力呼号,“羽轩,羽轩……”
厉破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这个人明明躺着承欢,可他心里,呼喊着的却是那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半倾下身体,舌头卷过他的脸部,“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浓厚的腥臭扑鼻而来,慕天抓住对方狼爪想翻过身体,不过厉破岂会如他所愿,轻轻用力便折断了他手腕,不耐烦地沿着脖颈舔舐而下,狼眼中情 欲浓厚。
汗水将整个头发都濡湿,慕天公子深深喘息,上下滑动的喉结被狼口叼在嘴里,让他连说话都成为奢望。
滚,滚,你这肮脏的身体,别碰我!
厉破体内的兽性被彻底激发出来,这个骄傲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臣服。
放开他喉结,厉破用力挤开慕天的双腿,狼爪在颤抖的男 根上缓缓磨蹭。
慕天惊骇得连耻辱都忘记,平日的优雅早已不复存在,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直到嗓子都已沙哑。
巨狼大概是觉得声音太吵,直接用狼口封住男人的惊叫,战栗的身体,苍白的容颜,更引起他残暴的施虐欲望。
喷涌的岩浆四处寻找出口,撕裂,撕裂这个男人,让他啜泣,让他哀嚎,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若是平时人身的厉破,定然不会招惹慕天公子,毕竟他是要挟持他,并非加害。
不过,狼身的野兽,剩下的,大概也只有最原始的本能。
将高贵的男人戏弄得彻底后,厉破一把将他翻过去,红艳的穴 口惊慌失措地不断收缩,像是在邀请人的品尝。
一声狼啸,惊天动地!
以兽姿趴伏的男人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烙铁般滚烫的巨物已一插到底。
黑暗的触角将他困在里面,无处可逃。
羽轩,羽轩……
他只有拼命地呼喊着那个名字,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那个俊美如凤凰的男人是在雪城的轻舟之上,他一袭红衣,眉间朱砂夺目。
周围的臣民认出他的身份都伏地跪拜,唯有自己,无动于衷的倚在栏上,面目清冷,似浮冰。
后来,他说,烟波浩淼,不及你远山眉黛间一缕轻愁。
他说,那个瞬间,他便丢了魂,失了心。
可是那样一个人,注定后宫佳丽三千,他的心太广太宽,可容纳天下,唯独装不下一份羁绊。
他无比痛恨着苏影夜,痛恨他可笑的自以为是。
他凭什么以为羽轩会独宠于他?
连自己都已放弃的奢望,他凭什么拥有?
兽身的厉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他畅快的在男子身上驰骋,仿佛对方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不会有屈辱与疼痛。
视线逐渐迷离,只剩下红,血腥而残暴的红。
这是自己的男人,他美丽的身体为自己舒展开,带来天堂般的快感。
不是完全的爱,也不是没来由的恨,只是一场迷乱了的诱惑,在妖异的风中以无限残忍的方式发酵。
偷窃而来的欢愉,强行施予的痛楚,欲 望的剑,刺破一切伪装的淡漠与坚强。
“忘了他,”失去理智的野兽,宣誓着他的所有权,他俯下身亲吻对方痉挛的脸颊,“不要试图逃离,你只能是我的。”
……
重羽轩找到苏影夜时那人正趴在酒楼上望着窗外。
黑宝石般的眼闪闪发亮,美丽得让人觉得里面承载了太多太多,多得让人心尖上微微泛疼。
原本怒气冲冲的明王陛下温柔的将人圈在怀里,“我找你好久。”我竟然,如此担心你……
苏影夜向角落里张望,见凌宇已藏起来,方道:“为何找我?”
因为我总觉得一个闪身,你便会消失。不过重羽轩并不会这样说,他只是静静呼吸对方身上迷惑人的气息,原本烦闷的心渐渐变来安宁。
“阿夜……”
“嗯……”
“别再故意惹怒我……”
若是苏影夜回头,便能发现明王陛下脸上其实是从未有过的诚挚,可是他不曾回头,只是用一双纯黑的眼向上对着星空。
他在想,为什么,星辰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
冰冷,萧索,血腥,但又那么的华丽,那么的浩大,白色的花瓣飞舞到九天之上,又在罡烈的风中化作粉尘。
每一次盛开,都是决绝!
“这是上邪!”重羽轩微笑着撩开轿帘,苏影夜难得的温顺让他心情非常之好。
上邪?记得上次阿宇还说自己其实是上邪圣王之子,苏影夜迫不及待地望过去,白色的残花扑腾而起,一如凋零的凄美。
这便是上邪吗?
重羽轩指着空中飘落的花瓣道,“那是冷掬,永远都无法彻底绽放的地狱之花。”
他将人抱到大腿上坐着,在耳鬓边偷偷亲了口,虽说一路行来,亲热的事做的不少,重羽轩还是愉快的发现苏影夜仍旧是立刻红了脸,像只煮熟的大虾。
这人,便是如此害羞,偏偏是这种不经意流露的青涩,让明王陛下欲罢不能。
原本是想让他替慕天而自己生子后便杀掉,不过,现在倒舍不得了,“要不以后我封你做侧妃?”
侧妃?苏影夜转过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他,“那正妃呢?”
重羽轩有些尴尬,轻轻执起他手,摩挲过粗糙的硬茧,“慕天我必须要娶……”他是我命运中钦定的唯一……
“嗯……”苏影夜懒洋洋的应了声,你要娶娶你的,反正阿宇前几日刚说了,今后他要当我的妃子,我才不稀罕做你明王妃。
“你没有不高兴?”明王陛下挑起眉,要按以前的性格,不跳起来才怪,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15.千寻
重羽轩有些尴尬,轻轻执起他手,摩挲过粗糙的硬茧,“慕天我必须要娶……”他是我命运中钦定的唯一……
“嗯……”苏影夜懒洋洋的应了声,你要娶娶你的,反正阿宇前几日刚说了,今后他要当我的妃子,我才不稀罕做你明王妃。
“你没有不高兴?”明王陛下挑起眉,要按以前的性格,不跳起来才怪,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前方可是明王陛下?”
苏影夜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排十人,当先的少年一袭白衣,花瓣纷飞,有一两瓣残花落在发端,轻飘飘的,风一吹又没了。
“好美的少年!”
苏影夜情不自禁发出赞叹,仿佛他天生就该这样站于花丛之中,如诗如画。
“那是千穹崖的大公子千寻。”
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长相,千寻都及不上下邪明王和魔将重霄,千穹崖甚至一直未立他为少君殿下,仅以大公子封之。
重羽轩不满地在眼睛都看直了的人腰间掐了把,“他有本王好看?”
千寻……按阿宇的说法那不就是我哥哥?苏影夜认真比较了下,重羽轩俊美得太过炽烈,千寻清冷得太过忧伤,嗯,还是阿宇要好看些。
不过,一缕魂魄,要如何才能触摸?
“千穹崖娶君澈为妃,千寻的母亲又怎么办?”
“她?”重羽轩冷笑着说,“安分守己还好,若是惹怒了千穹崖,只怕命不久矣。”
那岂不是很可怜?苏影夜咬咬唇,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父亲颇有几分不满,喜新厌旧,跟重羽轩有什么区别。
白色的花瓣扑腾而起,红轿停下,走出的君王红衣翩然,眉心朱砂仿佛在燃烧一般光华夺目。
不过他身边那黑衣男子怎么总往自己身上瞅,目光还如此奇怪,千寻检查了下衣服上可有不妥的地方,没有啊,干干净净,奇怪。
将明王一行人迎入圣宫后,千寻便要告辞离开,哪知那黑衣男子一把抓住自己,神色可怜兮兮的,像只迷了路的小狗。
这人跟着明王陛下,一看便知是什么角色,千寻微笑着问:“公子可是还有事?”
重羽轩将苏影夜捞进怀里,惩罚性地紧箍住他腰,没规没矩,果然是这几天欠了教训。
苏影夜别扭地动了动,闷声道:“我要找他玩。”
周围的人都神情尴尬,下邪众魔将还好,一路上早习惯了苏公子这性子。至于上邪的人,则各个挤眉弄眼,意味莫名。
“玩什么玩,好好给我沐浴休息。”
“不要,我要去找他。”
重霄无奈的摇摇头,暗暗猜测苏影夜该是故意刺激陛下,只是陛下明知如此却还是着了道,迫不及待将人带了进去,却是为何?
“苏公子不大懂规矩,明王又一直宠着他,还望寻公子勿要怪罪。”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该有的规矩不能少,高傲如重霄对着千寻也是毕恭毕敬。
千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头上那位圣王陛下。
“有意思。”
“啊?”
重霄抬头,便见之前还面无表情的少年惬意地用食指撑起下巴,怔怔望着苏影夜被带走的方向,漂亮的眼光彩夺目。
“寻公子,那是明王陛下的人。”
“我知道啊,”千寻眨眨眼,视线扫遍全场,“我有说要动明王的人吗?”
上邪众人古怪的咳嗽几声,“没有,大公子。”
“如此便好。”重霄声音也冷了下来,刚才那目光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愤愤的捏起拳,这呆子,果然一天不招惹人他浑身上下就不舒坦。
……
云雨之后,重羽轩餍足的趴在苏影夜胸口,明明是个又蠢又笨的男人,身体却让人深深着迷,仿佛其实他们原本就该这样紧紧连在一起。
“陛下……”
“叫什么呢?”尚未退出的凶器恶劣的膨胀起来,重羽轩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刚刚叫我什么?”
苏影夜将脸一个劲往被褥里埋,“羽……”
“这才乖。”考虑到明天还要见圣王一群人,重羽轩又体谅身下这家伙实在累的很了,破天荒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不过该戏弄的不能少,不把这人弄来喘息连连,明王陛下心里如何平衡?
重羽轩发现只要一个劲对他好,这人立马会摇摇尾巴,若是对他不好了,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一张脸冷得能结冰。
真是……本王什么时候也开始看人脸色了?
“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苏影夜拼命躲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那双手,俊脸羞得通红。
“明天圣王自会向我们显示他圣宫有多么雄伟壮观,你急什么急?”
“我好奇,现在就想看。”
重羽轩吻上他嘟起的嘴,像品尝糖果般细细舔了个遍,“还不就那样阴森森的,黑色玉石铺就的宫殿,哪里能及我明宫的金碧辉煌。”
魔域虽分上下两域,暗地里却是以上邪为尊,苏影夜暗暗腹诽,这人定然又是自吹自擂。
当夜苏影夜还是乘着明王睡着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重羽轩睁开眼,无奈叹息一声,“冷言,把你家主子跟紧点。”
“是,陛下。”
精力真是旺盛,明天定要做得他下不了床。重羽轩翻身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人温热的气息。
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苏影夜一出明王的寝居,凌宇就飘了上去,轻轻勾起他手指,‘阿夜,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
“他不就是你?”苏影夜高高扬起眉,俊眉一扭一扭,“若非担心你,我会这样?”你倒好,就只会在旁边飘啊飘的瞎嚷。
‘阿夜……’
“什么事?”
凌宇耸拉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没办法碰你,我都没法碰你。
你永远无法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悲哀。
张开手,能握住的唯有这虚空,或许连这虚空也是某种欺骗人的东西。
常常觉得,只要再次醒来,还是人间,竹林幽幽,疏影微斜。
你眉目如刀,却在转身的某个瞬间变来柔和,你一次次说你讨厌凌宇,又一次次让我拥抱,别扭得让我又爱又恨。
你总是很晚很晚才回家,故意要我担心要我着急,就像小时候一样,撒开腿往前跑,还偷偷藏起来,真是傻啊,要是哪天我真的把你搞丢了该如何是好?
上京的街道那么长那么长,终归还是有个尽头,那么你和我的噩梦呢,又要何时才会结束?
苏影夜忽然停住了步伐,他回转头向凌宇望去,忽然觉得面前这个透明的影子那么悲伤,仿佛被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深深笼罩,让人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侈。
冰冷的暗潮冲刷而过,苏影夜动动嘴角,强忍住啜泣的冲动,走过去,轻轻将他环住。
无法拥抱,无法亲吻。
那么,让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阿宇,我不是要怪你,我……我是觉得他就是你,你看他就是你,那么跟他一起我也不会有什么委屈,只要我不惹他,他就对我很好。等我们以后有能力逃跑,我就跟你走,我们走的远远地,不让他找到,阿宇……你别伤心……”你要是伤心了,我只会比你更伤心……
阿宇,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想回家,想回去……
凌宇颤抖着把手贴上苏影夜的背,他张大嘴吸允对方身体里熟悉的味道,已经能够看到你,我还奢求什么?
“喂,下面那个呆子。”
苏影夜惊得弹开来,凌宇也瞬间没了影,抬头望去,少年正悠闲的坐在树上,他撑起臂,似乎有些烦恼,“你也睡不着觉?”
“千……千寻?”
“知道是本公子还乱叫我名讳。”千寻横他一眼,刚才这人似乎是在说话,可四下无人,跟谁说?
苏影夜不打算理睬他,阿宇竟然说这人很好,还不就一欺软怕硬的主。
不高兴了?千寻撑起下巴,这样就生气,不过那红唇嘟得还真有意思,像是糊有糖一样。
飞身跳下,故意将人压在地上,伸手摸上那唇,再用舌尖舔舔手指,千寻皱起眉,“你嘴巴怎么都不甜?”
“我又没吃点心,自然不甜。”苏影夜心虚的看向飘到一边的凌宇,果然见他寒了脸,若有身体,只怕早将千寻掀翻。
“名字?”
“苏影夜。”
“那你多大?”
骗骗他没啥吧,苏影夜迟疑了下,回答得一本正经,“三千四百岁。”
这呆子看起来那么呆,怎么可能比我还大?千寻掐住对方脖子,凶狠地道,“你只能有九百岁,这是命令。”
苏影夜点点头,“莫非你刚好一千岁?”
一千岁,换算成人间年龄也差不多有十五六岁,都可娶妻生子了,可自己这个传说中的哥哥,怎么看起来很小似的?
哥哥,你真幼稚。
……
厉破弯腰走出山洞,冷月如刀,高高挂在头顶。
夜风拂过他的发,带着几缕冷掬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