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槐 上————荫之林

作者:荫之林  录入:08-28

今日争执,一时气恼,撕了轻玉衣物,看到那柔美身躯□面前,早就口干舌燥,只是兀自把持而已。
却不料越说越僵,便再也忍耐不住,早把别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剩□裸的□和报仇的意念。
待他撕扯了半天,身上也无甚衣物了,两人真真是□相对。只觉身下肌肤柔凉润滑,轻轻战栗,更觉那股热流快要把自己撑爆了一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胡乱咬嗜。
轻玉闭了眼睛,心中恼恨,怎奈受制于人,无计可施。只觉身上处处疼痛,一直往下,突然一股热流扎住自己□,一阵燥热疼痛,不禁一声闷哼。抬头看到冲尘眼神狂乱,手中握住了自己的□不断把弄。却是手段生疏,弄的端是疼痛。
冲尘弄的几下,只听轻玉口中不住闷哼,抬头看他脸露痛苦神色,显是十分辛苦。也不知如何继续才好,讪讪的停下,从轻玉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一旁,犹觉涨热,不住的喘气。
却听旁边轻玉轻轻叹了口气,翻身过来柔柔吻上了自己嘴唇,轻轻软软,舒服受用。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只不想动。又觉轻玉逐渐从脖颈吻到下腹,又到了自己最灼热的地方,一阵清润感觉包围自己,逐渐的层层叠加,最后如火山般爆发出来,身体轻飘飘的如同飞翔天际,眼睛酸沉沉的只是睁不开了。

乔装富家车马顿,连夜南下撇杀追
待得冲尘朦胧中醒来,已是天蒙蒙亮了。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自己的长衫。昨日被自己胡乱扯下的亵衣亵裤也整齐放于床头之上。
再转头看,却见轻玉坐在他放在床前的椅子上,斜斜依靠,犹睡未醒。
身上却拢了昨日他买的绛红衣衫。长发披散,羽睫低垂,原本苍白脸色在绛红衣衫映衬下竟微微红润,端是绝美,难描难画。他痴痴看得许久,想起昨日荒唐事,心跳不禁局促起来。轻轻起身穿起长衫,慢慢下得床来,竟是小心翼翼,生怕惊了轻玉。
待关了屋门,悄悄走出院子,天色已是青白。
他进了前院,找了店家,吩咐把昨日买的马车套好备着,又让厨房炖了汤羹。待到一切准备完毕,已是天色大亮了。方才端了汤羹,回了后院。
轻轻推门进得屋去,轻玉已然醒转,正在床上打坐调息。听到声响,抬眼看他,又闭了眼,仍旧原样。
他轻轻把汤放在桌上,偷眼看看轻玉,仍是不动。
想要象以前一样呼喝,又觉不妥,窘促了好半天方才喃喃出声,仍是声音细小,几不可闻。
轻玉听见他似乎说话,又睁眼看他。只见他脸红的象猪肝一样,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不禁微微一笑,下床坐于桌前,不紧不慢的喝了汤羹。
冲尘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搬了床头椅子放在桌子一旁,轻声问道你可还恼我么?
轻玉徶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我落在你手里,自是你说了算。
冲尘急道:我并非故意羞辱于你,实是形势所迫。咱们两个男人,你又这般容貌,怕敌人眼线众多容易发觉。边说边察看轻玉脸色,只见他低垂眼帘,面无表情。
便接着道:你扮了女子坐在车里,一来你身子虚弱,省得骑马疲累。二来也好避人耳目。
见他仍是无动于衷,又有些急了。却不敢强硬,仍是压低声音,轻声抚慰:大不了我答应你,待走的远些了,我再与你换了男装,咱们再骑马便是。轻玉仍是不答,冲尘更是着急,问道:你便是应也不应?
轻玉又斜眼看他,道:由得我不应麽?
冲尘道:你如不应我再不逼你便是。
轻玉道:什么时候出发?冲尘一呆,愣愣看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轻玉又道:女人的发髻我是不会梳的。
说罢便把头发拢起,只轻轻挽了个攥儿,捡了钗环中一枚精致的镂花簪子攒了。
他天生娇艳容貌,虽只是极简的装饰,却活脱脱一个绝色少女的样子。
冲尘只呆呆看着,浑忘了身前是他最为忌怕的轻玉。
轻玉转头看他,轻轻一笑,说道:可扮得像么?看冲尘仍愣着,又说道:这些个胭脂水粉我可也不会涂。冲尘这才回过神来,道:你实是用不着这些的。端是多余之物,扔了便罢。
轻玉又低头似是笑了笑,悄声道: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的你得还回来。冲尘喃喃的,浑不知道他说些什么意思。便又听轻玉柔声道:你便去准备吧,我这就弄好了。
过得片刻,冲尘出门叫伙计牵了马车停于柴房后面的角门外。轻玉又穿上坎夹,竖起狐毛,直遮了大半张脸去。冲尘也剪了些马鬃糊在颌下,全充马夫,扶了轻玉上了马车,似是大家小姐出门的模样。方才一路南行。
此时已是秋冬交替时节,枯树衰草一派凄凉景象。
冲尘却浑身热乎乎的,心里过得净是昨日之事,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羞臊。
待得轻玉掀开车帘轻轻推他,方才回过神来。
却见天色已是尽黑了。
他忙勒住缰绳,停了马车。只听轻玉在身后轻声说道:今天晚了,便在此歇了,明日再走吧。我有些个乏了。却是他伤重未愈,受不得累。
冲尘应了一声,四处看看,原来已是到了市镇边际。零星的有几家店铺,更不如镇中热闹了。
他看准一家稍稍大些的店铺,赶车到了门前,便有小二相迎,殷勤接过缰绳来。
他掀开帘子扶了轻玉下来,给了些银两,吩咐那小二便把车赶到后院喂马停车去。
刚要进门,便听街上有人说话:三哥,那女子似乎是个美人。
他武功不弱,虽只是小声耳语,却也听得清楚。当下偷眼往街边瞧去,心头顿时狂跳起来。却是那个三哥和那个矮个的汉子。
却见那三哥寻着那矮子手指方向望了过来,看到轻玉。
冲尘不由伸手握住轻玉的手,紧得一紧。轻玉会意,头更低垂,直没入领口的狐毛中去。
那三哥看了半天,也没见到样貌,微一皱眉,转头对那矮子道:你便是眼尖,咱们还有要事在身。再找不到那两个小子,只怕大哥就要怪罪。那有时间再去弄别的。等事情办完了,你再消遣不迟。说罢头也不回走了过去,那矮子低头跟上,一会竟是去的远了。
冲尘轻玉同时长出一口气,心头犹自发紧。当下不敢再留,又到后院牵了马车,多留了些钱,头也不回的出镇去了。
他们一夜未停,不住赶路,直到马匹实在走不动了方才停住。
却已经是天色微青,东方泛白了。冲尘才把马牵到路边,让马歇息吃草。他也爬上车去,和轻玉挤在一处。
轻玉一夜奔波,也是疲累不堪,看他上来,也不言语。冲尘打开轻玉傍边的包裹,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尽是些点心。
他知轻玉饮食挑剔,却是准备了镇上最好的糕点给他。
轻玉接过,仍不吭声,张口便吃。冲尘看他吃的香甜,笑道:我说让你扮成女子模样吧,你还不愿。若是咱们平时装扮让这样看到,只怕这会子不是你吃东西,而是让人家吃你了。轻玉嗤的一笑:你便不错。
冲尘看他低头含笑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荡,轻声说道:你若是女子,便便轻玉凤眼轻睨,笑道:便是怎样?冲尘小脸一红,低头不语。轻玉也是粉面微红,不再言语,默默吃完了糕点,俯身睡去

静途巧禽引玄君,并驾策马语雷山
两人走走停停,又走的几十天功夫。
冲尘对轻玉一路上倍加爱护。茶水点心,食宿起居莫不精致。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少有执拗。
竟是自轻玉现身,两人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平静的时日。
轻玉身体也是大好了,除了不能动用元神,其他与常人无异。觉得敌人危险渐远,便又换了男装,骑在马上,两人也是有说有笑,感情日渐深厚。
一日正午,两人走到一处荒僻地方。四处枯树茂密,两侧也是山峦重重。并骑行走良久,已是口干舌燥了。
冲尘撩了衣服,直叫口渴。轻玉看他模样,不由好笑,道:既如此,便下马歇歇,再上路不迟。冲尘连声答应。
两人把马牵到路边,找大树栓了,方坐下歇息。
冲尘叫道:我口渴的紧,也不知这里有没有水喝。轻玉笑道:有山便有水,只是不知那里而已。
冲尘挥手扇风,仍觉燥热,便道:说的也是,我去找找看,你便在这里打坐,我去去就回。轻玉微微一笑,闭目坐了。
冲尘起身便想往林中钻。待得走了几步,便听天空中一声啼鸣,尖锐刺耳。冲尘一怔,停了脚步抬头看去。却见一只灰鸟在天空盘旋,突然俯身向他冲来,速度奇快。他尚未反应,便被那鸟立在了头顶上。
他大叫一声,急忙用手去拨。那鸟飞起围他盘旋,他一停手便又伺机落上他头顶,反复几次,直是不走。
轻玉也听到响声,起身走到近前,看这形势便笑个不停。
冲尘怒道:这是什么畜生,竟是胡闹!便说便用手在头顶挥舞,防那鸟儿降落。
轻玉哈哈大笑,直是脸都红了。
冲尘更怒,叫道:你怎的不帮忙?轻玉笑道:这鸟儿喜欢你呢。想和你长相厮守,我怎能阻了你的好事。冲尘知他调笑,不由的更是气急,不住用手扑打。
那鸟却极是机灵,躲躲闪闪,便和冲尘纠缠起来。冲尘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
正尴尬间,忽听林中一人高声叫喊:你这笨鸟,我要你寻人,你飞了两步便停了。定是那梵僧骗我,我捉住你便煮了吃肉。声音渐渐近了,一人从林中扑了出来。黑色短衫,蜜色肌肤,冲尘却是认得,正是那玄君。
他抬眼看见轻玉,微微一愣。转眼又看到冲尘,却是笑逐颜开,大声叫到:你们在这里啊。
说罢,口中吹哨,长长短短的几声。那鸟竟然停了,扑闪翅膀飞到他肩头便停住不动了。
他拍拍身上的草片,笑道:我道这鸟是只笨鸭子呢,却原来果然是灵鸟。
冲尘张大了口,半天方才大叫出声:好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可想死我了!一边跳过去一把抱住玄君,不住的问这问那。
玄君微笑看他,被他问了半天也插不上嘴回答。
过得半晌冲尘方才放开怀抱,仍是亲热拉着他手不肯放开。
玄君看着轻玉微微一颔首,道:轻玉兄也在此,和冲尘是一道么?轻玉低头施礼,道:正是,好久不见,一向可好?玄君笑道:咱们在此多有不便,前方再走半日便是市镇,咱们找店打尖再叙不迟。
轻玉尚未答话,冲尘便接着大叫:正是,正是,咱们这就上路,你和我同乘一匹马,晚上咱们同榻叙聊。说罢便拉了玄君上马。轻玉冷哼一声,也上马跟在后面。
一路上冲尘不住口的询问,玄君少有机会插嘴,大略说了些。
原来他自离了冲尘便四处游历,一路南下,看的山川美景,世态繁华,倒是逍遥自在。
一日正好到的南方灵山语雷山游历,正自闲逛,却瞧见了李佑道也在山中修行。他知冲尘想念师傅,便施法飞去镇上寻他。却得知冲尘已经出发寻找师傅去了,一时不知那里去找他才好。只好回头往南行走,碰碰运气。
正彷徨间,在一处山下遇上一个游历的梵僧。两人谈经论道也颇为投缘。那番僧听他遭遇,便给他看随身带的一只灰鸟,虽样貌普通,却能通神。只要看到所寻之人画像,便可千里寻找。
玄君心中大喜,不住哀求,又教了那僧人许多法术,方换的那只灵鸟。又找了市镇画师描画了数百幅才描画了冲尘的大概样貌。
那知刚给那鸟看了,它就蹭的飞起来,却一直在附近盘旋,并不飞走.
冲尘笑道:那便是发现我们就在近前,指引你来呢.
说罢伸手过去逗弄停在他肩上的灰鸟,那鸟却扑扇翅膀躲避,歪头看它,不让他碰.冲尘骂道:你这会子倒装的正经了,刚才也不知什么东西拼命往我身上靠呢.
玄君哈哈大笑,道:等到了地方,我教你怎么训他便是.冲尘嬉笑着答应了,不住打量那鸟,只觉得有趣.
又想起他刚才说见到师傅的话,不由紧张起来.不住口的问他情况,只弄的玄君连插嘴的余地也没有了,只微笑着看他.
轻玉独自御马跟随,一路上竟一言未发.
这日傍晚十分便到了玄君所说的市镇,三人找了酒店吃饭打尖。饭间冲尘又不断询问李佑道的消息,玄君笑道:你莫着急了,就在前方不远的语雷山中,咱们明日便可到了。看道长样子似是要常住的。一时不会离开,你就放心吃睡好了。
冲尘又细细打听师傅穿着住宿,玄君又道:道长没瞧见我。住那里我却不知了,待咱们到了再打探不迟。山里人少,自是好找的很。
冲尘听了,心中仍是忐忑,生怕见不着师傅。玄君又细细宽解了一番。
轻玉在一旁静静喝茶吃饭,却是吃的极少。冲尘一心在玄君身上,自是没有觉察。吃完饭又拉着玄君非要同宿,玄君拗不过他,只得应了。轻玉便要了一间客房独自睡了.
冲尘在玄君房里拉着他不住问着问那,又拉他喝酒聊天,逗弄灵鸟.只闹到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早早起来,往语雷山方向赶路。轻玉看他和玄君眼下青黑,显是一夜未曾睡好,脸露不悦,恨恨瞪了冲尘一眼。
冲尘记挂师傅,仍是和玄君左右不离,丝毫不曾留意轻玉神情

故友热语千杯少,清冷夜半失踪迹
这次三人各乘一骑。冲尘却是拉了玄君的缰绳,两马并头而行,不住的逗弄玄君身上那只灵鸟。
灵鸟被他半夜折腾,也是疲惫不堪。不住低叫,似是恼了,见他伸手低头便琢。冲尘躲闪不及便被它琢的生痛,不由一阵怒骂,一会儿忍不住又去逗弄。
只惹的玄君笑的肚子都痛了。
路上歇息时候,冲尘拿出买的水酒与玄君对饮,大谈武功时政。又听玄君讲述路上所见所闻,只觉得新鲜。听得高兴了,紧紧搂着玄君的脖子,两人大声嬉笑,酒兴上来便切磋两下,只把冲尘乐的找师傅的事情都浑不记得了。
轻玉一旁冷眼旁观,只吃了半个馒头,喝了点水便坐下运气。却是冲尘全心都在玄君,并未给他预备精致食物,他讲究挑剔,被如此怠慢,心中自是不快。
天色微微昏暗的时候,他们渐渐进入了茂密的山林中。玄君笑道:这里便是语雷山脚下了。此山绵延数里,今日进去便黑透了也未必找得到落脚地方。不如先在山脚下歇了,明日再进山去找吧。轻玉仍旧冷冷的并未答话,冲尘抢先道:好的很啊,咱们再聊一宿。
玄君笑道:你饶了我吧,我可是累的很了。冲尘道:那可不行,我还要与你学那御鸟的伎俩呢。玄君便一脸苦相,伴了个鬼脸。又转头对轻玉道:轻玉兄以为如何?轻玉微微一笑,道:全凭你们作主。语气竟似不悦,玄君知他脾气本就清冷,也未多想,一笑便过。
冲尘一把拉他下马,牵了进林,见到一户人家,给了银钱,说明来意。那庄户人家十分好客,不大会便给他们腾出自己居住的两间草屋,自己家人去挤柴房去了。
冲尘谢了,拉了玄君住了一间,另一间便腾给了轻玉。轻玉下马,点头示意,更不多说,转头进了屋子。
冲尘高高兴兴的和玄君坐在炕上,依旧眉飞色舞的谈论不休。
不一会已是午夜十分了。玄君突然伸指在唇,示意要他噤声。冲尘正在兴头上,忽然一愣,便住了口。
玄君一手半遮住一只耳朵,半晌不语,似乎在仔细听什么。又过了一会,他微微皱眉,道:刚才似乎听得什么动静,这会子又没有了。
冲尘笑道:便是你的耳朵尖,只怕是什么人起来如厕也不一定。玄君也笑道:我是乏了才会这样。冲尘一笑,说道:想睡便说,弄出这些个事来。玄君大笑,冲尘也觉乏了,两人便就炕躺了,不一会便睡得沉了。
第二天一清早,那灵鸟便啾啾的叫个不停,把他二人吵醒。
冲尘揉揉眼睛,兀自觉得乏累,骂道:作死的丑鸟,昨天没有折腾够你,今天倒是有精神。玄君也一个哈欠,笑道:起来早些也好,赶紧进山找你师傅去。
两人胡乱穿了衣服,便到屋外。看到轻玉的房门仍然关着,想是未醒,不便打扰,又洗马喂料折腾到了红日高照,仍不见他出来。
冲尘便觉奇怪,轻玉一贯睡觉警醒,也不贪睡,每次都是早早醒了。今日怎的如此反常,越想越觉得蹊跷,也顾不得别的,便去敲他房门。

推书 20234-08-30 :好细菌,坏细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