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透过模糊的视线,冰见终於看清对方,只是徒劳无功地挣扎却比不上身体诚实。已经膨胀起来的分身摩擦著下腹,如触电的感觉激得他全身一颤。
只是,同时到来的,还有至今为止最剧烈的一阵宫缩──
″啊────″
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冲破冰见的喉咙。
却正是这,愈发刺激了沧毓体内的原始欲望。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这充满危险和诱惑的身体。
翻过冰见,分开他的双腿,令他扒在池边,沧毓的双手就从胁下伸到他的身前,揉搓著已经发红发烫的乳首,嘶啃著他的後颈。
继而,一只手沿著肋骨向下,滑向冰见的下体。指尖轻划过圆滑下垂的肚腹时,沧毓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剧烈。
冰见空出一只手,反射性制止他,但被他扭背在身後,失去平衡的冰见跌跪著伏在池边。
轻声一笑,强而有力的手握上冰见正在颤抖的茎,瞬间,便只见他的身体猛然一阵剧烈的痉挛。被禁闭的欲火在体内四处激荡,如同万蚁蚀体。
冰见的後背紧紧绷直,仰长著口,却只能发出无意义地喘息,就连呻吟声也没了,像是被消除在空中。
沧毓将他的前端缓缓送入冰见紧闭的穴口中,随著身体抽送的行为律动起来。
顿时,下体被填满的充实感更强烈地刺激著他,无法宣泄却更加汹涌的欲火令冰见的身体扭曲,後穴缩得更紧。
″……嗯啊……″
无意识的身影声令沧毓更加疯狂。他很快就要达到高潮。
突然松开手,随著全身一阵猛烈的痉挛和嘶哑的喊叫,一股热流自冰见的前端倾泄而出。与此同时,沧毓也经历了他所感受过的最令人眩晕的快感。
在灭顶的疼痛与焚身的快感交织中,月行天?冰见跌入无尽的黑暗……
────────────────────
″上狩大人?……″
光焰凝?沧毓自浴盆中踏出,看一眼呆立当地的叶子翎,著上衣衫,缓步踱至首座。
看到他刚才赤裸的身体,和浴盆中昏迷的人,叶子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麽。
沧毓看向紧闭双唇的叶子翎,神态一如平日。
″月行天大人的身体,本座交托於你了。″
″……上狩大人……″
叶子翎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能阻止,只是这样的情形,他却也不愿见。
″请你去看一看月行天大人的状况吧,他似乎很难受。″
说著,沧毓起身。
″我不会再来了。不过,我会命人为月行天大人腹中的嗣子提供所需,以使的嗣子早日出世。″
看一眼呆立当地的叶子那,光焰凝?沧毓面无表情地离开。
六神无主的叶子翎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冰见一声呻吟惊醒他。
″大人!……″
疾步趋至冰见身前,却见他张著口,喉咙里发出时续时断的声音,屈膝,收臂,将腹部紧圈其中,以外压抑止宫缩的疼痛。
若是神智清醒,他是绝不至此的。
叶子翎心中一阵酸楚。
伸手探向他的肚子,胎儿的动作比平日强烈,想已耐不住水的压力,叶子翎立刻将冰见抱离浴盆。
随著离水时胎儿解脱的舒展和宫缩的反噬,冰见惨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手边衣物,直将叶子翎的衣袖扯破。
一个时辰之後,阵痛终於渐渐平复。胎儿的动作虽未停下,却不再强烈,没有引起痛感。
冰见一动不动地躺著,目光呆滞。
叶子翎喂他用药,只是机械的张口,机械的下咽。
″大人……″
这副情景,竟令叶子翎潸然泪下,只是──
″哭什麽?″
冰冷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大人?……″
叶子翎惊讶地看向对方。
″我没有软弱到那种地步……″
虚弱的声音,却透出刚烈。
″……我说过,你是见证……″
目光不再是僵直,闪烁其中的,是刻骨的恨意。
″……这痛,这侮辱……谁给我的……我会十倍奉还……″
叶子翎一阵站栗。
″仇恨,只会令您害苦了自己。″
″苦?呵!……不会比现在更遭……″
″大人……″
望著眼前的人,叶子翎的心中只有悲悯。
冰蓝色的眸子,此刻,便如他的色彩般,再无温度。
────────────────────
″不明白吗?″
″请恕从华愚钝。″
″从今日起,月行天大人以及嗣子,便由你来照顾。″
″代上狩大人及各位长老照看月行天大人,从华原责无旁贷,只是,从华不知,该如何照顾嗣子。″
″别装傻,我的意思,从今天起,由你为嗣子提供能量。″
″上狩大人!……″
″我想各位长老也一定乐见於此。″
″可即便是从华有心,却也无胆去碰月行天大人呢。″
″哦?″
″从华对那传说中的诅咒,不敢不忌。″
″正为如此,本座也忌他三分,毕竟,前车之鉴。″
这正是他不愿再碰冰见的原因。光焰凝?沧毓是怕他真的爱上冰见,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从华当然明白。
现在,将这烫手的人塞给自己,沧毓是一举两得。
低眉。他若想拒绝,原也可以,如果向长老们直言,他不愿的,谁也强求不来。只是,在嗣子成熟期间供给能量,便同嗣子有了亲缘,这些,也於他有利。如果为了私心不愿做,不但或许惹长老们不快,也违抗了上狩的命令。更何况……
″如此,从华领命便是。″
躬身退出。
光焰凝?从华看向无忧净土的眼睛掠过一层难懂的异色。
────────────────────
两日後,整个神界流传著一则消息。
上狩大人一向宠爱的那个下等神守,竟提出进入尘世修行。
说来,这不触犯规矩。
下等神守愿到人世修行,可提升自身能力,是好事,只需掌管此事的神守批准便可,只是青绵的身份却特别。所以管事的神守将此事递到上狩大人面前,由他亲自处理。
上狩沧毓面无表情地看著青绵。
″想去多久?″
″三五十载。″
″这麽久?″
″青绵想要修成有身份的正式神守。″
″那要吃很多苦。″
″青绵不怕吃苦。″
光焰凝?沧毓目不转瞬地盯著青绵,良久,一笑。
″也罢,你若想去,我便让你去。反正,呆腻了,想回来了,随时可以回来。″
笑著,沧毓批下手中的文书。
″每月,会有神守至尘世巡查。″
″我知道。″
″所以,千万别犯下过错,会让我为难。″
″青绵只一心修行,对尘世种种,毫无兴趣。″
″如此,我便放心了。″
看著青绵转身离去,光焰凝?沧毓成竹在胸地一笑。
若不爱自己,青绵不会想要离开。
既然爱,便也不怕他久离。
玩累了,自然回来。
沧毓很有把握。
第六节
冰见正在生气。
虽然被前日的阵痛和情事弄的精疲力竭,但他的精神却好了许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嗣子汲取了沧毓的能力,从母体吸收的便少了。
於是,叶子翎便糟了殃。
无奈地俯身,待要收拾地上的碎片,这边,冰见却又挣扎著自榻上起身,於是忙不迭地伸手相扶。
″大人,你别乱动啊!″
″放开!″
甩开叶子翎的手,冰见迟缓地将身体挪至床边。
″您要去哪我……我抱您去不行吗?″
听到叶子翎极不自然地停顿,冰见瞪视著他,咬著下唇。
″我只是怀孕了,可没有残废!″
说著,扶著床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只是,若要保持平衡,就必须仰身挺著肚腹,一只手,还得撑在腰际。如此笨拙的姿态,却是冰见根本不愿做的。
″大人,您别再任性了──″
″我为什麽不能任性一次!″
叶子翎无语。
这边,冰见却也缓下语气。
″我想到水边看看……你扶我去。″
到水边去?
叶子翎不解地看向冰见,若要水,在这殿内便有宽敞的浴池,何必要出去?
读懂他目光的含义,冰见却又焦躁起来。
″我不想整日闷在这里只对著这一滩死水,我快疯了你知道吗!″
腹中胎儿又开始抗议起来,腰也酸痛的直不起。冰见滑坐在床榻上。眼中几乎要流出眼泪,但毕竟,还是忍住了。他极少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他不想哭。
当初,被风扬侮辱时他没哭,阵痛发作时他也没哭,被上狩侵犯时他也没哭。可此刻,叶子翎的目光令他的眼睛酸痛。
沈默著,叶子翎伸手接过他扶著床楹的手,顿时,冰见大半的体重便转到他的身上。
於是,就这样一步一停地,两人向殿外走去。
坐在水畔,冰见将浮肿的双腿浸入无忧细水之中,叶子翎令他靠在自己怀里,以减轻他腰迹的负担。
这情景,泛著一丝淡淡的暖意。
叶子翎竟有些迷惑了,若是能这样陪伴他一世,他没有丝毫遗憾。
然而此刻,一阵笑声传来。
叶子翎转身。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呢。″
人影自树後缓步绕出,紫衣帛带。
″从华大人今日又是为何而来呢?″
刚才稍稍露出的真性情又变回淡漠应对。
″无事,便不能来看望月行天大人吗?你我,也算相交数十载。″
″大人向来是无事不登门,冰见岂敢妄自尊大。″
一笑,从华移至二人身侧。
″看来,大人的精力恢复了许多呢。″
冰见脸色顿沈。
″是呢,我正要多谢从华大人您向上狩大人的进言呢。″
昨日,冰见已从叶子翎口中得知沧毓突然到访的缘由。
知他对此心存怨怼,从华却只是笑。
″我来,是有要紧的事。″
″贵人事忙,若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
又是一笑,从华却看向叶子翎。
″现在,叶子翎可是已成了大人亲信?″
冰见皱眉。
″有话便说。″
″若是如此,我便直言。″
背著双手,从华立於水畔。
″前日,上狩大人已将助您孕育嗣子之事,委命於我。″
一顿,他等待冰见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果然,清瘦的脸颜色骤变。
″想来,您也知道缘由。″
冰见冷笑一声。
″如此,从华大人便不惧那诅咒吗?″
″怎会不惧呢,我可不愿为了不相干的诅咒惹祸上身呢,只是,我能肯定,不会爱慕於您。″
″哼,当日,上狩大人却也是自信得很呢。″
″上狩大人与我相比,对您可算一无所知呢。″
″你我,也不过是幼时相识罢了。″
″正为如此,这些年来我都不曾对大人心动,以後,自然也不会。″
叶子翎听著两人对话,却是今日方知,他们原是熟识。
但冰见的回答却仍懒慢。
″那我却不懂了,您今日来,又是为了什麽。现在,我只是砧板上的鱼肉,我这里,还有谁须顾忌什麽。″
″我来,是念著当日的情分,有心补救大人。″
″补救?呵!″
″月行天大人您现在的处境,从华也略知一二,虽然身为族主,却不过是表面上的。族中实权,尽在各位长老手中。″
″光焰凝一族不也是如此,您何须为我担心这些。″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可我那位哥哥毕竟还有神赋予的上狩之权,而您,则除了诅咒,什麽也没有。″
″我竟不懂您想说什麽。″
″从华只想问您,可甘心任人摆布?″
″哼。″
冰蓝色的眸子闪了一闪。
″若不甘心,那我的提议,您非允不可呢。″
″什麽提议?″
″我助您摆脱现在的困境,您助我──登上上狩之位。″
────────────────────
夜已深。
叶子翎仍沈浸於白天听到的对话。
他是最清楚冰见所受是怎样的苦,他也最清楚他心里是如何不甘,只是,在冰见与从华达成协议的那一刻,叶子翎仍然感到刺心的寒意。
″子翎。″
非雪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这才想起,今日,他是要与他坦诚相见。
″雪……″
不自觉的,声音中有了犹豫。
只是非雪的心情却很好。
″真难得你能想起我来,怎麽,今天,不需要照看你的月行天大人吗?″
他的话总针对冰见,只是,叶子翎却无法反驳。毕竟,是他对他不起,毕竟,是他的懦弱与退让令他误会。
″子翎,等月行天大人生产之後,我们便行结发之礼,如何?″
结发之礼?
叶子翎一惊。
原以为他高高在上,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乐,却如何便到了行礼的地步?
″……只怕各位长老不会同意。雪,你我,原是相差太多。″
″父亲最疼我,只要我愿意,他不会阻拦。当初,叔叔伯伯们也不同意我与你交好,可父亲并没拦著啊。″
不阻拦,也是因为当那只是游戏。
非雪还是太过年轻。
″雪,你对我的好,我铭记於心,只是……结发之礼,却是不能。″
″可我们早已有结发之实。″
叶子翎噤声不语。
当初,抵不过他的坚持,也抵不过身体的欲望,可今日,却已然失了心在另一人身上,又如何还能与他结发?
於非雪不公,於己,却也不公。
″我今日……″
″我今日,就是要同你商量此事。″
″你听我说,雪,我──″
″好了,子翎……″
非雪突然安静下来。
叶子翎还未曾见过他这般稳重的样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
垂下头,转过身去。
这些天,他日日在细水这畔,岂会不知叶子翎对冰见是怎样一番悉心?
从背影看去,他原同冰见相差无几。
加上叶子翎的愧疚之心,言词,便不由自主的温柔。
″是我对你不起,叶子翎今世……无以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