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本地人,前一份职业是销售员。其他的没什麽特别的,证件也都是真的。”
严墨啸挑了一下头,抬起手捏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麽。
“他接过客人了?”
愣了一下,但语气仍然不卑不亢,侍者点了一下头,“是的。接过四个客人了。不过都是女性。”
听到这里,严墨啸的嘴角扬了起来,意味深长。
“严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去把他叫过来?”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严墨啸完全有这个权利,当然,这里的其他人也有。
“他的年纪好像大了点。”
等了半天没等到严墨啸回答,却突然冒出这麽一句,侍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他说的没错,对这一行来说,27岁的确是不算小了。
“那我找个小一些的来陪您?”
这时,男人好像是终於赢了一把,扔下牌,和身边的人说笑著,兴奋之时还抽走了对面的人嘴里的烟放到嘴里抽了起来。刚才还是四个人在打牌,现在只剩下三个,看来已经有人被带走了。
他们的牌,应该也玩不了多久了。而他的,则正要开始。
“我今天晚上包下他了,让他十分锺後到我楼上订的房间来找我。”
突然扔下一句,严墨啸不等侍者反应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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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非常安静,厚厚的地毯把人的脚步声全部隐去,严墨啸拿著空的杯和放在冰筒里酒坐到沙发上,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敲门声就响了。
比预想中的要快,他可以理解为对方的迫不及待麽?
笑了笑,严墨啸靠到沙发上,说了句:“进来。”声音不大,一声刷卡的声音之後,门还是马上就被推开了。
还是刚才的样子,白衬衫黑长裤,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把扣子扣上了。进来的人反手关上了门,目光在房间里寻找著。
没有开大灯,墙上的壁灯仅仅提供了一个模糊暧昧的亮度,也许它们本身就是为了增添情趣而存在的。
沙发上的人,大半张脸都在阴影下,只能看到高大的轮廓和交叠的双腿。
“你好。我是小言。”站在原地,男人没有动,没有客人的命令不可以随便行动,这是规定。
“你来干什麽?”严墨啸突然问。不是疑问和惊讶,说明他没有走错门,那麽,剩下的只有羞辱了。
男人低下头,平静地说了一句:“来让你操。”
下流和低俗的言语似乎很让他满意,严墨啸笑了起来,笑完之後说:“去把你左手边的开关打开。”
他照做,“哢”地一声之後,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甚至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了瞳孔,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一下,所有的动作都被严墨啸看在眼里。
“现在才挡,不觉得晚了点吗?”看著他缓缓放下手,严墨啸又问:“你是故意跟我装傻,还是早就知道是我所以才来的?嗯?言智孝,或者你喜欢我叫你小言。”
亲密的称呼,此时却让人觉得是种嘲笑和讽刺。
男人也就是言智孝,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里的惧意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放下手,言智孝微微低下头,说:“刚开始确实不知道是你--”
“那什麽时候知道的?”
“进来之後。”
“哦?”严墨啸饶有兴趣地看著他,“然後呢?有什麽感觉?”
没有回答,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不高兴吗?”看著言智孝抬起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严墨啸一本正经地说:“又有机会能杀我了,这次没人出卖你,你会好好把握了吧?”
脸色微变,言智孝动了动嘴唇,又低下头,恭敬得甚至有些卑微的样子让严墨啸皱起眉。
“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麽?转行了?不当杀手当牛郎了?还是说这是你的兼职?”
嘲讽的话,以为能让他发怒,或者有些生气的表现。但言智孝只是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严墨啸也没看到。
“如果你不需要,那我现在就离开。”说完刚要转身--
“谁说你可以离开的?”
收回已经转了方向的一只脚,言智孝继续站在原地。
严墨啸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著,回忆著上次见到言智孝的情景,其他似乎并没有什麽不同,但只是几天,这个男人身上那股自信的杀气已经没了。
眼神渐渐变冷,甚至是不悦。严墨啸说:“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既然来了就得让客人满意。现在,让我看看你能如何为了服务吧!”
言智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是,正要走过来,严墨啸突然说:“慢著。”
听话地停下,言智孝等著他接下去的命令。
“把衣服脱了。”
平静和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言智孝愣住了,严墨啸笑了一下。
“虽然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但我仍然记得你有多危险,我可不想等会操你的时候突然被你捅一刀或者割断气管。”
言智孝看著他,似乎在犹豫和挣扎。
“不好意思?你等会儿要做的也是这种事啊!还是说--”危险的眼神和语气让严墨啸像在“狩猎”一样。
然後,如他所愿,言智孝妥协了。伸手解开了全部的扣子脱掉了衬衫,然後毫不迟疑地脱了裤子,成年男子的身体很快暴露在灯光下和空气中。
严墨啸不得不承认,从刚才言智孝脱了衣服的那一瞬间,就能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完美了。
“继续。”简单的命令,还剩最後一件。
这次,言智孝没有刚才刚才那麽利落和爽快了,手指放在灰色的内裤边缘,看得出心里的迟疑。当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次时,严墨啸觉得他是在告诉自己: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有。
最後一件遮蔽物被除掉,言智孝赤 裸著站在原地,像是个娃娃一样任另一个人打量著他,不知道是空气里的寒意还是严墨啸的眼神,哪个让他觉得皮肤像针扎一样。
“过来。”久未出声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打破了短暂的安静,严墨啸扬了扬下巴:“给我倒酒。”
抿了抿嘴唇,言智孝上前单膝跪在茶几旁边,从冰筒里拿出酒打开之後倒了一杯递到严墨啸面前。
一丝不挂地做这种事,反而更让人觉得难堪。
“像素奴隶一样呢!”轻酌了一口酒,严墨啸的视线从始至终一直没离开他。
在严墨啸看不到的地方,言智孝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又很快放开。
严墨啸看著顺从的男人,突然伸手把杯里剩下的酒缓缓从言智孝肩膀倒了下去。冰冷的液体让後者身体一僵,却没有动。
红色的液体从胸口滑下,让人有种是血的错觉。
直到最後一滴倒完,严墨啸放下杯子,伸出脚用冰冷的鞋底在言智孝的腿 间轻轻按压著,这次,言智孝身上肌肉的抽搐他都看到了。
很好--
收回脚,严墨啸说:“我很想看看,你到底会做到什麽地步。”
抬起头和他对视几秒,言智孝来到严墨啸面前,伸手解开了後者的腰带,在後者漠然的注视中,拉开他的拉链,头埋了下去--
游戏,现在才要开始。
第六章
手指在地毯上抓出一道道痕迹,另一种发泄的出口,悄声无息的。
鼻息渐浓,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畅,感觉喉咙都好像要被捅穿,却仍然有重复著看似简单的动作。把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含进口中,如果说在生理上并不会造成什麽伤害的话,那心理上,需要用多久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严墨啸低下头,看著那个在为自己服务的男人,这是他第二次给他做这种事,口腔里湿热的温度仍然很舒服,但说实话,感觉似乎并没有上次好。就连男人此时臣服的动作和表情也让他没有任何成就感。
伸手拍了拍正在前後移动头,言智孝抬起眼看他,停下了动作。
笑了一下,严墨啸手放在言智孝额头上,缓缓向後推。
淫乱的画面。
嘴里的东西被抽出去之後,言智孝用力的喘了口气,嘴唇和附近全是晶亮的液体。
“做的不错。”严墨啸看似再夸奖他,表情却是讽刺。
言智孝伸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一言不发。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早就忍不住把你扑倒了。”严墨啸向下看了一眼言智孝下面毫无反映的性器,“可是,比起把你压在床上上你,我更喜欢做些其他的事。”
弯下腰和言智孝几乎面对面,後者也没有回避他,两人无声地看著对方。严墨啸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执著的多。但是,你告诉我你有什麽把握今天一定能杀了我?”
对严墨啸来说,这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游戏,有人想玩,他乐意奉陪。可是就在刚才,他看著言智孝面无表情地含著他的东西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烦躁感让他始无法忍受这本应是一种享受的事。
言智孝在严墨啸推开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动摇了。一件已经被认定的事,却跟意料中的结果不同,严墨啸这种骄傲的男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那,你为什麽又要给我机会呢?”言智孝问。
言智孝没有办法第二次接近严墨啸,除非严墨啸主动的找他,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却在双方的共同“合作”下实在了。
严墨啸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他的确是故意的,明知道言智孝会出现的目的,但是一个曾经失败过还被他那样对待的人,输得连尊严都没有了,还有什麽本事能把输了的东西赢回来?听起来像个笑话,看起来像个游戏。在他面前失败的人,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是。我给了你机会了,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连一米的距离都不到。那你要怎麽杀我呢?含著我的东西那麽久还是没动手,难道是等我上床脱光了衣服你才敢下手?”
言智孝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明白严墨啸会放心的理由,身上没有任何地方能藏武器,就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口也有人搜了身。
“还是你要徒手扭断我的脖子?或者用酒瓶敲碎我的头?浴室里有刮胡刀,你现在可以去拿。”严墨啸耸耸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他就这样,坐在这里“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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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给他考虑的时间,良久之後,一直沈默的言智孝突然笑了笑。
“听起来都是不错的建议。”突然抬起一条腿跨坐在严墨啸腿上,外露的部位受到挤压,感觉到後者身体瞬间的僵硬。
言智孝微微低下头看著严墨啸,扬起嘴角,眼神中带著一抹嘲笑。
“不是不害怕麽?”
严墨啸的确不是害怕,但他不会说出他僵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姿势,他的东西正抵在一第缝隙之间。
这种姿势,已经大大超过了某种范围,是他始料未及的。
淡淡的酒味,从言智孝身上传来的。他微微一笑,问:“你觉得‘肉搏’怎麽样?”
是成年人都会想歪的问题,当然也包括严墨啸。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万年不惊的样子倒是很让人佩服。
“你在向我示弱?”对於言智孝的举动,严墨啸嗅到不同的气息。
摇摇头,言智孝毫不犹豫地说:“我本来就处於弱势。”
“哦?”严墨啸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一只手抚上了言智孝的腰,第一次碰到他的身体,掌心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隐藏的力量。
“这次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用最亲密的姿势和暧昧的动作,口中却在谈论著最不相关的话题,就某种程度而言,这两个人“疯”得十分相似。
像是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谁都知道,却谁都不说,按照“常理”一步一步地进行下去,像是个早就写好的烂俗的剧本,演到这里,“演员”都决定不再演下去了。
“你真是个烂人!”言智孝皱起眉说。
严墨啸欣然接受,并且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说:“我们彼此彼此。”
“你是故意把我叫过来耍著玩的?”
“这难道不是你的目的?”
“你就那麽肯定我不会杀你?”言智孝伸手抬起严墨啸的下巴看著他。
“你不会那麽蠢。”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看到言智孝眼神中的不满,严墨啸笑了一下。
“花钱雇你杀我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你的酬劳他也不可能付给你了,拿不到钱,你还会做赔本的买卖?”
言智孝撇了一下嘴,“你知道的真清楚。”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严墨啸别有意味地看著他,“包括你临时改变主意--”
他本来想咬断他的命根的事也被他看出来了?
“你是住在XX路那里吧?”严墨啸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是另一种提醒。
“你想怎麽样?”
没说话,严墨啸两条手臂一起搂住了言智孝的腰,後者有挣扎的意图却很快放弃,微微一笑,问:“你怕什麽?”
他怕什麽?言智孝真的希望严墨啸不知道他怕什麽。
“你都这样坐在我身上了,还有什麽是你会怕的?”
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如果只是这样,那他是真的没什麽好怕的了。
“不用一副好像委屈的表情,我并没有做什麽,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伸手拍了拍言智孝的脸,严墨啸把两根手指缓缓插 进他口中,“不用装出那种表情,我从你的舌头就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了--”
不说话,或者说是开不了口,言智孝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口腔里搅动著。情人间,这可能是个增加情趣的动作,而现在,有的只是猥 亵般的污辱。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嗯?”手指在整齐的牙齿上滑动著,严墨啸问:“为了什麽呢?”
为了什麽?除了钱,还能为了什麽!
他眼神中的答案不知道严墨啸看清楚了没有,粗鲁地抽出了手指,没给言智孝任何喘息机会,直接向下伸去。
言智孝整个身体僵了一下,感觉到手指已经整根进来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抖,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
“一下子两根,你很能吃啊!”此刻,越是下流的言语却越能让人兴奋,严墨啸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样刺激这个男人了。
双手撑在沙发上,言智孝拼命放松著身体。
“你这里很淫荡啊--”
言智孝突然骂了句脏话,很脏的那种,严墨啸都愣了一下,随後听到他说:“要上就上!还是你那根东西比手指还细!”
虽然刚才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言智孝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挑衅。严墨啸抽出手指,扶住了言智孝的腰把他向上抬起了一点。
“我的东西有是粗是细,你应该很清楚。”说完用力向上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