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定看着他们,半天才说:“对不起!”
现在才发觉这句话有多苍白无力,我欠了他们这么多,将来还有机会让我偿还吗?
出了营阵到第一个岗哨紫夜就被拦下了。他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风扬,你能原谅我吗?如果没有我你这一切都是不会遭遇的。”
我摇摇头:“紫夜,这些话不应该你说,我是个灾星,没给人带什么好运过。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是的……”紫夜唇角苦的渥不开:“不是的,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被卖到一品楼,不会被人盯住连在皇宫都被劫持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一切一切的遭遇……都是因为我!”
我怔了怔还是摇头:“没有你,我在这里的几年还不知什么样子呢。紫夜,你要好好的!”
无奈道别之后我和傅暇就渐渐远离他的视线,走的路上我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而且紫夜也早已经知道我的选择了。他一向很聪明!
在一个山包的顶上已经能看到桓朝的驻军了,傅暇下马道:“我只能送到你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好。”
“傅暇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也看不清楚自己对乔桠的感情。好了,去吧!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到那时愚兄一定请你喝酒!”傅暇说的很豪气,义薄云天的感觉,我也很配合的大笑。
道别之后我就沿着小路往下走,傅暇一人两骑返回去营救他的乔桠了。天黑了还没到驻地,我没敢停,继续前行。忽然听到沙沙的声音,一队人马悄悄的往这边行进。我躲起来,等他们过去了才狂奔出去几百米。
这些人是李钰派出去偷袭的,走的是捷径,这条路是当日进草原的时候哥斯达的人押送我的。李钰怎么知道的?越来越多的疑点浮上来,我却抓不住头绪将它们理清找出答案。
天亮之前我终于赶了回来,站岗的守卫死活不让我进去,我摘下玉貔貅给他说:“带着这个去找大将军,快!”然后毫不顾忌的坐在地上无力的喘着气儿。
半盏茶的功夫李钰从里面急匆匆的过来,我还没站起来就被拥入怀里。我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他胸前,挣扎一下不让他抱,跟着走进营区。
李钰吩咐厨子赶紧去做点东西拿来,他则抱着我回了卧帐。一回到安全地方,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吃了饭就睡过去了。这一睡醒来就是两天之后了,李钰已经不在。守卫的人说大将军正在战场上。
我留在屋子里逗弄一只小鸟,李钰在战场还喂小鸟?!我跟守卫要鸟食喂它,守卫却说:“这鸟儿是大将军亲自喂的,鸟粮也是配置的,咱们根本没有。”
李钰对一只鸟还这么上心,切!我拿着小棍子戳他,戳死你戳死你!小鸟灰色的羽毛登时发起亮光,两只圆圆的小眼睛从浅棕色变成深深的栗色,然后小小的身子挤出鸟笼拼命的啄我的衣服。
我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这里也没有我合适的,但是不至于脏成这样子啊。“喂,死小鸟,滚啊!”我拍着它,它不攻击我只是很奇怪的做着啄食我衣服的动作,看着很灵巧但眼神却像是受了操纵一般的呆滞。我逮住它掐着它的脖子,那守卫吓得跪在地上:“公子公子不可啊,不要杀它,大将军会生气的!”
哼,一只鸟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掐死你!
“风扬!”李钰这是正巧进门,啪的打在我手上,小鸟跑了,扭扭身子钻进那个笼子,还是浑身发光的盯着我。
我看着李钰满身的血,顾不上其他赶紧检查他是否受伤了。李钰捉住我的手说:“我没受伤。”说着把甲胄都脱下,让人去打了水来,然后把我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交给人出去烧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以后再说。”李钰把内衣除去坐到木桶里,我拿着布巾给他擦洗身子。
“哥斯达不知怎么弄得,突然有了回天之术,那日派去偷袭的一骑人马全军覆没,今天我们的损失又是很大。风扬,你知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李钰闭眼假寐。我听完心里一抖:回天之术?紫夜答应的条件?御花园我给谁求的情?
李钰抓着我的手摇了摇:“怎么了?”我勉强一笑:“没什么,我在想草原上的那些人……你知道他们的智者江陌白?”
“嗯。”李钰点头,“可之前他也在啊,为什么到现在……”
“不关他的事,之前哥斯达不用江陌白,现在也不用。但江陌白劝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哥斯达的王牌。”
“谁?”
“我不知道……”我低着头洗净手擦干了坐到床边,“除掉他哥斯达就完了,但这个人是草原的顶级高手……”
“江紫夜!”李钰打断我的话,我怔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李钰从水里出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坐在我旁边:“我没有怪你。”
我趴在李钰身上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答应江陌白的条件是对抗你……不然我一定不会回来的,对不起……”
“笨蛋!就算没有江紫夜,到最后关头哥斯达也会请出江陌白,这局面是早晚的事,不哭了……”李钰轻拍着我,吻去脸上的泪水:“江紫夜为了你答应江陌白的要求?这小子挺重情义,你放心,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我听了愈加哭得厉害,李钰见哄不听也就任由我哭着睡过去了。
第16章
因为紫夜地加入,哥斯达连着扳回几局,桓朝这边士气大将,李钰每天都很忙,有时通宵有时深夜才能休息,我除了内疚什么也不能做。每天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更加难受,好在草原毕竟能力有限,渐渐的李钰又占了上风。时间在这一张一弛的战况中悄然流逝,转眼已经五月。
五月,四年前的五月我和林迹生在横店,突发的车祸让我来到这个时空。第二个五月,在一品楼天天和李钰斗智斗勇,常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又无可奈何。第三个五月,我和李钰已经相爱,月底随他出征草原。第四个五月在皇宫虚度。这是第五个五月,我在驻地等激战回来的李钰。
这是他们决定胜负的一战,李钰取胜那么草原很快就会彻底属于桓朝,哥斯达注定死亡;反之,李钰还有扳回的机会。这场豪赌,输的只是哥斯达一人,倒霉的却是草原和桓朝一干无辜百姓。我和紫夜是他的赌具,战场是他的赌桌……
整整四个年头,我在这里经历了多少!
坐在床边我突然心抖的厉害,狂奔出去跨上一匹马往战场的方向而去。李钰出事了,我知道!
冲进战火连天的战场我看到李钰长发披散挥着剑与人对峙,而那个人正是江陌白!江陌白的功力在李钰之上,看他们的衣服也可知道李钰已作战已久,江陌白适才加入。这不公平!可我也帮不上忙,耳边厮杀的人还向我而来,马受惊冲了出去。
李钰看到我往这边追来,生生受了江陌白一剑!
“给别人打死结那个人会因打结的人而死的。”
这话像个炸雷一样轰在我脑子里,我楞楞的看着被江陌白缠住的李钰,让马带到远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声大吼把我震醒,马已经被人制住了。我看着那人满脸的血分不清那是谁,他又喊了一句:“风扬你怎么了!”
是紫夜!我忽的泪如雨下:“紫夜,我求你,你去救李钰,去救他,江陌白会杀了他的,紫夜你去救他,紫夜……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是他让人放弃对你的追捕的。紫夜,一命还一命,你去救他把我的命拿走,紫夜……求求你……”
“风扬!”紫夜又吼,我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猛磕头:“紫夜我求求你,求求你去救他……紫夜求你……”
“你给我起来!”紫夜一把拽起我托上马,用力在马屁股上一抽,大马昂着头狂奔出去。紫夜在身后喊:“快走,我去救他!”
马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依然没停下来,马跑着跑着进了一片树林子,我只能抱着马脖子不被摔下来。突然,一根横着生出的树枝把马腿绊倒了,马摔倒我被翻出两个翻,滚落磕在一块大石上昏死过……
醒过来头剧痛,我抬手去摸痛的地方却牵动的手也一疼。睁开眼满目亮白,江陌白,不对年轻的应该是我老爸林迹生啊!
“啊!”我尖叫一声往后退,身上却被固定住了。我怎么又回来了?
“爸……?”我试着发音,林迹生嘴角抽了几下,握着我一只包的粽子一样的手道:“扬儿,你哪儿不舒服?”
“我怎么会在这里?”
“路上出车祸了,你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四个多小时才在高架桥下面的防护林里找到你,浑身是伤……”
四个小时?
疑问没问出口,医生进来了,手上拿着X光纸低声和林迹生说着什么。我嚷道:“妈的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这家医院是林氏下属的参股医院,大股东的宝贝儿子一吼那医生立马蔫了:“林少爷,我在说您身上这伤,真是古怪。腑脏受伤那都是三年前的旧伤了,其余的都有一年的愈龄了。最新的伤,我是说除了您这次车祸撞到的头部腿部腰部手臂之外的伤,也是几个月之前的。可是林先生说您这二十一年曾未住过院啊,那您这伤还真是离奇。”
听医生叽里咕噜说完我算是明白了。我穿越过去的四年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边才过了四个小时!
紫夜去救李钰了吗?救出来了吗?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怎样?我无力的躺着悲哀的流下泪,林迹生诧异的坐在一边不敢说话。
“陆真呢?”我突地想起来问。林迹生诧异的看看我,医生想了想说:“林少爷说的可是一位护士?确实有个叫陆真的护士小姐在车祸中死亡了。”
“啊?死了……”死了,她死了塔利真玛也死了……长久以来我心中的所想几乎被证实了。林迹生还活着那么江陌白应该也没事情,李钰和紫夜……
“爸,我要找几个人!”
“什么人?”林迹生觉得奇怪,我一向不爱搭理人的,怎么会想起要找什么人。
“发动林家所有资源帮我找两个男人,名字年龄我不知道,我可以提供相貌。这样应该可以的吧?”我已经弄明白了,这两个世界是有一定联系的,都有对应的人存在,而我应该是个例外因而造成了穿越事件。只要找到这个时空的李钰和紫夜,就可以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紫夜,李钰!哥斯达,傅暇,乔桠……
——第二卷·完——
番外:傅暇&乔桠森林香艳
枯藤老树,我独骑一匹老马。肩上搭着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口袋里是顺手采的几个菌子,乔桠特别喜欢。
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小木屋的炊烟升起,不知道这孩子又在折腾什么了。我现在还真是后悔啊,当初为了不让他涉身权力政治,总是千方百计逗他去玩,结果连基本地生活料理都没好好教。后来大嫂去了就更没这个机会了,所以到了现在他更加不肯学了,反正在这个深山老林除了我二人,只有网不尽的飞禽打不散的走兽。
“有你在不就好了。”乔桠总是拿这一句来赌上我的说教。这话倒也说的是,唉,弟子之堕师之过。
“哇!你这搞什么?”我一进门就看到从灶间跑着跳着出来的灰头黑脸的人样动物。
乔桠边咳边道:“三叔,咳……这锅不知怎么了……咳!生不着还老冒烟。咳……呛死我了,咳!”
“笨蛋!”我心疼的给他擦去呛出来的泪,携着他到水桶边拧了湿布巾给他擦干净脸。前些天我手让野物咬了一口,没法生火做饭,这几天都是吃冷饭。幸而现在春末,吃点冷剩饭还不碍事。他见我出去了知道是打猎去了,就自己在家鼓捣着做饭。
“你去把野鸡拔毛,一会我闷熟饭挑了炭出来烤一烤。兔子明天再吃好吗?”
“嗯。”乔桠答应着,脸红红的拔鸡毛去了。
已经在林子里住了五年了,战事应该早已结束了。不是没想过回草原,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乔桠也不大提大师兄,他们从来感情就不怎么样。这样我就更没有回去的动力,或者说那样一个借口了。
“三叔,烤好了。你看!”乔桠欢呼着把他第不知道是多少次烤出来得黑家伙伸到我面前。我硬扯着脸皮笑了一下,接过那枝子说:“你把饭盛一下,我去处理处理。”我心里暗叹这孩子什么都好,学什么都快,就这生活自理一项,我教了他近二十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幸好没揭皮,我把黑了的鸡皮撕下来,放在炭上重新烤好,一块块撕好了放盘子里。乔桠盛了两碗饭出来,还有吃烤鸡的酱料。
“吃点米啊。”我无奈的看着吃的手上都是油的乔桠,挖一匙米饭硬塞进他嘴巴。
“唔!三叔,鸡翅膀都没肉了。”乔桠含糊不清的抱怨着,我白他一眼,抠下仅剩下的一点翅根肉递到他嘴边。“谁让你烤焦了的!”
“我……唔!”乔桠刚要反驳,我插空把肉堵上去,乔桠气的一瞪眼,把我手指死死咬住。小舌轻轻的撩来舔去,指尖传来的麻痒让我发愣,慢慢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吻。
“乔桠,分三叔一点鸡翅膀好吗?我还没吃过呢……”吻到唇上就感觉到他胡乱的闭着唇嚼了几下咽下去,稍稍后退一下他狡黠的说:“吃完了,下次吧。“
“下次?”我扣住他的后脑压下吻起来。乔桠手乱舞着呜呜叫。我知道他在说他要吃饭,他好饿。我把他推倒在铺了竹子的地上,迅速解开他的衣服,在他敏感的腰上捏了几把,那身子顿时软了。眼睛蒙着一层水汽两颊绯红,我看着这样的乔桠毫不例外的又一次欲望勃发,迅速除下彼此的衣物。我就着手上的食物油脂将手指挤入炙热的小穴,乔桠敏感的低呼一声半推半就地把腿张开大些。
都这么久了这孩子还是害羞,真是可爱。再增加一跟手指微屈缓的扩张,身下的人更加不安的扭动开来,细碎的呻吟在滑过那一点的时候不能自已的溜出齿关。我亲吻着他密离的眸子,将欲望狠狠的深入,被温暖裹住还有他痉挛的收缩刺激的快感传来让人无法再拥有理智。除了最原始的欲望只剩下猛烈的冲撞。
乔桠总是害羞,但迷失在情欲之后他的呻吟让人欲望长勃欲罢不能。你听:
“嗯……深.深一点……唔!”一声惊呼身体绷的紧紧。
“那里,那里,嗯……就是那……啊!啊!呜……你欺负我啊……”乔桠扭摆着腰臀,晃的我理智更加脱缰,沉沦为欲望的奴隶。深深一送他便颤起来,我笑道:“你这样子怎么不招我欺负?”
又是猛冲,乔桠不甘的弓起身狠狠咬住我的胸肉,不过握住他的腰胯稍一晃动就只剩下令人耳热的呻吟。谁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些。只一次比一次的强劲,乔桠呜呜的叫着:“你慢啊……啊!轻点……“他皱着眉看来真有些气了,趁我慢了又来咬我。我被咬痛了就没再动。直到他渐渐松口,我气不过使劲捏着他已红肿的茱萸一枚:“是你让我深一点,干吗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