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A罩杯(出书版)by 李葳

作者:  录入:06-22

  他脚步微向左右摇晃,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将弄脏的指头,缓慢地移到自己的嘴边,绯舌一舔。
  「嗯......呵呵......阿雨的味道和以前一样......嘿嘿......都没有变......」
  水漾黑瞳深处散发着妖冶的虹彩,猛一看年龄不详的可爱脸庞,绽出了恶作剧的一笑,从纯真天使摇身一变为败坏人心的堕落天使。
  「笨蛋!那么脏的东西,不要舔啦!」身体的燥热才下降一点,马上又因他毫不矫揉造作的大胆举止,引燃了第二度的火花。
  「脏?哪里脏了?这个和从母亲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乳水是一样的,都是生命的一环啊!一点都不脏,而且还很珍贵。」
  眼睛有些飘忽不定的纯一,憨憨地笑了笑,动手把沾在脸上的东西刮下来。
  「这些全部都是我的,我要把它舔得干干净净的,才不浪费。」
  什么?这家伙脑袋没有问题吗?
  况时雨脸一红,不懂他怎能完全不咬舌地讲出这么丢脸的话......等等,他看起来好像有点......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苏纯一?」
  「嗯......嗯?」含着自己的食指,吸吮着。
  况时雨咽了下口水,无法将自己的视线拉离他的小嘴,完全入迷于他潮湿的唇瓣含着指尖,不自觉挑动他人视奸,来回舔舐手指与指缝的动作。
  「你......喝了几瓶......啤酒?」强烈的口干舌燥感,在喉咙内部骚动着。
  歪着头想了想,笑笑地竖起一根指头。
  「一打?」怪不得这么醉。
  摇摇头。「一瓶。」讲完,呼呼扇着热风,「哈、哈啊,好热喔......」
  看到他这不知是发情还是发春中的模样,况时雨忍不住嘀咕道:「到底是喝了一瓶啤酒,还是一瓶威X钢啊?哪家的啤酒功效这么好?我想买来收藏。」
  「我要再冲一次澡!」
  格格笑地说完之后,他也不避讳况时雨就坐在马桶上,自顾自地掀起薄T恤,狂放一脱。
  裸露出他泛着珍珠光泽的薄薄胸膛,不具有男子气概的粗壮,却也并非女子娇柔饱满的细腻,一种中性、禁欲的美,反而更让人想在上头印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看着那处子般的雪白胸口处处被烙上樱瘀吻痕,想必是种凌驾性欲的快感。
  当况时雨还在进行脑内妄想的时候,纯一还穿着牛仔裤就踩进了沐浴间内,扭开了冷水。
  「哇!好冰......冷死了......」
  受到冰温刺激的白肤底下,一层淡粉樱色的性感珠光浮现。水花激溅中,左右孑立的两朵缀饰珠果分外显明。
  纤长的手拿着一块手工香皂,游走在胸前、后腰,四处涂抹。泡沫随着水花缓慢地汇集在牛仔裤脚底下。
  时雨的目光不自觉地驻留在湿透的牛仔裤中央的小小隆起上头,霎时两道顿悟一前一后,如同闪电般地击中了他。
  一,眼前的可爱妖绕小恶魔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二,自己体内的野兽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一点也不介意地对着男人垂涎三尺!
  「更!不要把人当傻瓜了!」
  再也无法忍耐地,况时雨跳起来,对纯一也对自己的「兽性」咆哮道:「不管以前我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那都已经结束了!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记起它!妈的,你可以不要继续演戏了,我知道你想勾引我是易如反掌,我的小弟弟爱死你了,你满意了没?但我不会屈服于你的诱惑,我绝不会上你的当,你这大变态!」
  倏地,纯一脸上的血色消退。
  哗啦啦啦的水声喧闹不休,和蔓延在两人之间尴尬、僵硬的沉默恰成对比。
  况时雨在一吐为快之后,冲脑的精虫反倒安分了一点,容许他用所剩不多的健全脑汁思考。
  呵,你真厉害,况时雨。讲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说穿了,你不过是想把自己无法控制胯下那玩意儿的「罪」,全都叫姓苏的来扛罢了!
  良心有些不安地瞥瞥站在沐浴间内的苏纯一。
  站在莲蓬头底下,让冷水像瀑布般不断拍打在头顶、肩上的男子,小脸纵横交错着无数的小水流,分不清是水、是泪。
  他在哭吗?不,不是,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流泪还要更悲伤。况时雨一时怔住,不知所措。
  不料,这时候苏纯一先开口了。
  淡淡地、他自嘲地说:「呵......呵呵......我真丢脸,是不是?已经这把年纪了,但不借酒壮胆,就没办法放开自己,明明一点演戏的细胞都没有,却想学人家演个骚货,真是不自量力,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
  纯一以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揉搓着发冷冻红的肌肤,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最初就知道这是个很蠢的主意了。记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因为做了爱就能恢复?那么扯的事,只可能发生在剧本里,不可能发生在现时生活当中的。笨蛋,你真的是个大笨蛋!」
  蓦地,他抬起头,转向况时雨。凝视着他的漆黑双眼,瞳心里没有任何的光泽,只是一片静谧的黑。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对没有记忆的人强要性关系,是我太卑鄙。现在想想,我会觉得这个念头可行,恐怕只是被焦虑蒙蔽了双眼。我明明告诉自己,这种事急不得,可是不管给你看了多少照片,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我才会采取比较激烈的手段。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
  深深地一低头谢罪。
  「你可以先回寝室等我一下吗?我一会儿就出去帮你把手铐、铁链拿掉。
  「抱歉,之前我错了。我以为我和『以前的你』有过约定,我就有权利不让你离开。可是你是人,不是猫,你知道什么对你最好,你可以自己判断,不需要我插手。若是你不要记忆,也一样能快乐,我没有权利不让你离开。」
  转身背对着他,纯一暗哑地说:「你不想看一个老家伙哭得死去活来的丑模样吧?拜托你,先出去好吗?」
  为什么?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自己会心如刀割?
  我不是应该高兴吗?我终于成功获得自由了,我坚持拒绝了诱惑,所以这家伙知道他休想再......
  况时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浴室。当他反手把门关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那隐藏在淅沥哗啦水声底下,竭力压抑又压抑不住的喑呜嚎哭。
  虽然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况时雨的眼眶中蓄着他自己曾嘲讽过的娘泪,在他闭上眼的瞬间,湿了双颊。
  
  
  
  纯一在浴室内哭过一阵子后,已经看开了点。
  其实他自己的个性,讲好听是豁达,讲难听一点就是随波逐流的那种人。他会这样,一半出于他家人的个性较为强势,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让别人主导事情;另外则与纯一天性就是比较懒散,不喜欢竞争,只想静静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平凡,没什么大风大浪的日子有关。
  这次为了挽回阿雨的记忆,纯一对抗天性的懒散,努力做只逆流而上的鲤鱼,希望自己可以抵达终点。
  不过......原谅我,阿雨,我已经没有自信能游到终点了。
  被羞辱、被骂都在其次,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你最好的吗?
  要是,这是上天要你重作一次人生的选择呢?
  你可以回头走循规蹈矩的道路,不需要走同性恋这条荆棘之路。
  多拘束你一天,我就多一分怀疑。怀疑自己是做对你好的、有利的事,或是恰恰相反地,我害了你?
  刚刚,「现在的你」骂得那样激动、亢奋,强烈的愤怒将我仅存的一点信心,认为你仍在等着我唤醒你回忆的自信,彻底地消饵、破坏殆尽了。
  我本来将全部的希望都赌注在勾引你的过程中,但剩下的丁点信念构筑的薄薄脸皮,却完全抵挡不住这番的猛烈炮轰,真对不起。还有......
  原谅我,我要放开你的手了。
  纯一知道时雨不时地在偷窥自己的表情,但他尽力不做出任何的表情。转动钥匙开启手铐,并把控制他行动范围的铁链也一并取下。
  「我跟你母亲洁西卡取得联系了。得知失忆的事之后,她说你不愿意住在我这儿的话,她可以接你过去住,只是她在家的时间不多,你恐怕得自己留在那边。假使你不想去,她想在台北帮你租栋房子,让你住到大学毕业为止。她希望你别拒绝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
  纯一起身把手铐收进箱子里,然后拿起一张纸条,写上号码,交给他。
  「母亲?我有母亲?你说什么鬼话?我有母亲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养父?我不是孤儿吗?」错愕、不信。
  「这是你母亲的电话,打电话过去告诉她,你决定怎么做,至于其它的......我想你母亲的事由她口中说出来,会比我这个恶心同性恋来说,更具信服力吧?你自己问她就好。」
  没有其它事好说了。纯一强迫自己放下「不舍」的心,否则他永远都会放不开他的手,永远都会想着「我是不是该再多努力一下」,然后永远都在想着「可能」这两个字,因而耗费掉自己和阿雨的人生。
  不行,是该转身离开时雨的时候了。纯一掉头欲走。
  「等一下!」
  突然缠上自己腰间的手臂,熟悉又陌生,让纯一的皮肤窜过一波战悚。
  「当作回敬你这两天对我做的『好事』,我就成全你的愿望,让你挑战看看好了。」身后的男人亲密地呢喃着。
  许久未曾亲近过的时雨的味道,令他颤抖、昏眩,理智却在鸣笛着:对突如其来的亲切,要小心。
  「来做吧!作为你的最后纪念。就让你试一次,看是你会彻底死心,或是你的身体棒到能让我的记忆瞬间回归到原点。」
  纯一挣扎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厚?要放弃,是吗?没好好地遵守约定,不会不甘愿吗?你不是夸口绝对要、一定要找回我的记忆,你这样算不算背叛诺言?还是,你不想再对一个『过去』的家伙守诺言了?『以前的我』还真可怜,就这样被你这最后一个还记得他的人,给杀了。」
  「住口!」什么杀不杀的?纯一这回更用力地扳,终于扳开了他的双臂,转身眼对眼地怒道:「你不是不想上我这个大变态的当吗?你自己才是三心二意、前言不对后语!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
  「我就是前后不一又怎样!谁规定一个人非得言行一致?我就爱在我想要的时间做我想做的事!现在老子说要上你,你有意见吗?死变态!」
  孩子气,真实孩子气到极点了。
  虽然这样的时雨也是存在于「时雨」身体里面,可是就像咖啡能靠奶精与糖来调整味道一样,纯一喜欢的是三合一的咖啡(完整版的时雨),而不那么喜欢苦得可以的黑咖啡(原始版的时雨)。
  纯一朝他比了比中指,连回答都不想,往寝室门口走去。
  看到这个手铐,时雨气炸了。
  蛤?老子是多么「牺牲小我」才肯成全你的小小心愿,你要糟蹋老子的好意吗?你这不知好歹的娘炮!
  硬生生地将他拖回房内,强势地以脚把门踹上,然后一路拉着他的手腕,不管他跌跌撞撞、挣扎不从,总之就是强行将他扯到床上,往肩膀上一推,推倒。
  「况时雨,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骑上纯一的腰间,时雨动作粗鲁地拉开裤腰,掏出本钱雄厚的分身。
  「啰嗦!快点帮我弄啊!你不是很想要『以前的我』回来吗?吸啊、舔啊,快点把那个我从我的脑子里召唤出来啊!说到要做到,你是个男人吧!」
  眼尾泛着耻辱的红晕,但黑瞳仁的中心却燃烧着熊熊的火光。
  况时雨很笃定,苏纯一会接受自己的挑衅,因为他看似认命,其实骨子里也很不服从命运,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唔......唔......」
  顶到喉咙珠处,仅留些许细缝允许气管吸入空气的硬挺欲望分身,和一心追逐快感的放肆男人一样,轻而易举地打乱了纯一按部就班的节奏,咻地抽出、嘶地顶入,恣意在纯一的口腔内捣弄着。
  「我还以为敢主动勾引人的家伙,应该对自己的床技有点自信才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笨拙多了,亏我还如此期待......喂,你只有这点程度,也想靠性交来唤醒我的记忆吗?」
  纯一羞红了脸,自己的口技差劲,全是某人宠坏的。
  「再老练的高手,再高明的爱抚,怎比得上心爱的人笨拙的口舌爱抚?光是纯一的小嘴碰触我,我就快要爆炸了!你完全不用在乎什么技巧,只要让我疼你、爱你就行了......」
  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老是让纯一在「技巧方面」完全没有长进......也许还退步了。
  不,别推卸责任了。明明过去有很多机会可以练习的,自己却老是心存侥幸,仗着阿雨对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宠爱,让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如今,是自己该为偷懒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唔唔......唔......唔......」
  在心中对自己加油打气,不要退缩。纯一闭着眼,专心地以舌头舔过每一寸光滑紧绷又不可思议的火热......思及这股烫热穿透自己身体中心时的感触,纯一不禁颤了颤。
  「好色的表情......你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想被逼问,纯一只好加强火力,以双手包裹着男人沉重的宝囊,轮流以舌尖及指头嬉戏爱抚,或时而以掌心揉搓着筋络浮出的欲望之身上,希望能让男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动作,而不要管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逐渐地,即使是笨拙的爱抚,在不懈的努力下也换得况时雨长长的抽气、沙哑的喘息,与不住喷出短促热息的回应。
  「哈啊......你学得很快啊......还是你是最近缺乏联系,技巧有些生疏而已?哈啊、哈啊......」
  纯一悄悄地扬眸凝睇,男人蹙起的眉尖漾着愁闷的艳色,过去自己曾见过无数次同样的表情。
  每当阿雨在自己体内恣意驰骋,越是接近那最终的一刻,眉头间凄艳的色香与雄性狂野的魅姿,总是让纯一看得如痴如醉,从身到心都被着美丽又英挺的情人侵蚀、独占。
  呐,我做的可好?你舒不舒服?呐、呐,好想再让你更为我疯狂,我怎么做你才会更爽呢......
  纯一在心中悄悄地呼唤着、问着「阿雨」。
  「喂,给我停下来!」
  倏地,纯一的头皮一阵吃痛,况时雨揪着他后脑的发,强势地不让他继续。仰起脸不解地对上时雨那双炯亮的怒眸,纯一完全不明了他在气些什么?
  「谁?刚刚你在想着谁?!」
  哈啊?
  「是我,还是『以前的我』?」揪住纯一的两条上臂,摇晃了两下。
  纯一愣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他。
  但显然的,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况时雨他想要的答案。他低咒了一声,突然间像是发怒的狮子般,粗暴地将纯一押在床上,以脸朝下、屁股朝上的姿态对着他。
  「什......等一下......我没有漠视你的意思......」他不断地扭转脖子,试图向压制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解释。
  「用不着解释了!反正我也是想找个洞X进去罢了!你的心里想着谁,和你屁X里插着谁的XX,没必要是一样的嘛!我把你当成充气娃娃,你把我当成按摩棒,咱们是彼此彼此!」
  动手扒着纯一的牛仔裤。
  「不要......我不要这样......」奋力抗拒着。
  原本就已经很难脱下的牛仔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勉强解开了纽扣,也很难有进展。况时雨撇了撇唇,突然把手探到牛仔裤腰内,拨开底裤,用力一握纯一的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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