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北国的人要温暖很多的体温。
勾起嘴角,在他惊慌莫名的一瞥里。
指尖散发细小的魔力,在肖纤细但仍能感觉到肌肉的腰部。
揉捏骚弄——
没错,我是在挠他的痒……
除非肖是没有“精神”的傀儡,才会没感觉——事实上,他是有感觉的。
刚刚还似一尊没生命的洋娃娃的肖,开始在我的身下大声的笑着。
虽然那不过是从喉间发出的变相的哀叫。
不可否认的是,它满足了我心里的小小快意。
“啊——哈哈哈哈—啊……不要……停——停下来……啊……哈哈……”
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脱离腰间我双手束缚的肖已经是一头汗水……
因为呼吸急促而大张的嘴里除了笑声,还有阵阵的热气呼出。
掌下所触的肌肤比刚刚燥热了很多。
看着肖脸上难得一见的红晕,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小腹升起。
片刻后,我放开累地有点虚脱的肖。
居高临下地注视他。
另一种的模样,在白色的床褥上,几乎是暴露在衣服遮盖外的肌肤都呈现异样的红晕。
忍不住在他的唇边轻呷一下。
“面具下的你,其实很可爱嘛。”
离开有弹性的床褥……顺手拨拨散乱的发丝,一边暗暗平复自己的呼吸。
“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贴身医疗师。随时满足我的要求。”
走到房门口……不忘回身提醒到。
“今天你就在那张床上睡吧。”
摔门离去——
除了发现我那傀儡的可爱一面。
我还要想想,到底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看肖的……
真是……叫人措手不及呢……
苦笑着往书房走去……
是不是所有力量强大的魔族都是如此阴晴不定?前阵子明明对我不甚在意的男人,为什么会在得知自己的妹妹想要得到我之后态度大大转变?
果然还是因为我的身份吧?“公爵府的傀儡”,就算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却也算是一件较为“贵重”的物品,当然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即使是自己的妹妹。
这里还能解释,那“笑容”呢?他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我笑给他看?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长相。如果我拥有上好的容貌的话,也不会需要依靠医术和佣兵技巧在西国生活了吧?
容貌俊秀的人——就好比那个叫雷维的男人和他的妹妹。他们的笑容也许能够让看见的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我自觉自己就算出现了“笑容”,那也只是众多脸部表情之一而已。
过去还是佣兵的时候,“笑”对我而言和一般的表情没什么两样。只要在适当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很多麻烦的事情就能避免发生……
但是,我为什么就无法“笑”給这个男人看?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笑”啊……
长长地叹气,我有点挫败地抚摸膝盖上根本没有在看的书。也许我已经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有些不对经了?思绪里都是那个男人的事情,是因为所谓的“契约力”吗?还是因为……男人留在我皮肤内侧、依然清晰的感觉?
腰上还带着一种酸麻的感觉,是那个男人指尖所带魔力留下的感觉——我记得以前这种形式的“伤害”都会很快愈合的,为什么这次却还没有好呢?似乎听说成为傀儡以后愈伤能力会变低,原来是真的啊……
我无法回忆那时候我的感觉,那种强势的力量和魔法力让我感到害怕。被对方纯粹用力量压制的感觉比因为“命令”而屈服更给我恐慌感。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力量的差距,但真切地用身体体会到这点的时候,感觉还是非常的……不好。
恐惧,还有迷惑——魔族果然还是崇尚力量的种族吧?我记不清那时候自己说的话了,但毋庸置疑是告饶的词句。
这算是我向他屈服了吗?开始慢慢的从一个“魔族”变成了“傀儡”……
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地绷着身体,我在叹气的同时重重靠在背后的书桌侧面。我的体重震动木质的桌子,几点冰凉的东西落下、滑进我的领子……“啊……”
轻呼一声的同时弹身坐起来,我立刻回头看向书桌的上方——瓷制的花瓶,和一束晶莹剔透的“冰色灵魂”……我当然记得这束花。
半天前,小公主命人将这瓶插好的鲜花和瓶子一起送到了我这里。一句话也没有,只是“送给我”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小公主的时候我反而感觉比较轻松呢!之前还以为自己不适合和小女孩相处,但是现在看起来——起码比和她兄长相处来得简单而轻松?
他好像说起过小女孩的名字?“沙米亚……”口中默念出听到过的名字,我很满意发音当中北国的特殊腔调。看来这些日子学习的语言并没有白费?
想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好了不少的心情让我开始端详起眼前这种过去只在书册上看到过的花朵。
蓝色的花瓣有如薄冰般脆弱而美丽,上本来结着细小的冰片,现在都因为房间内的温度而融化了。颗颗晶莹的水珠稍稍受到震动就会滑落下来,折射着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刚才滑落到我脖子里的想必就是这些细小的水珠了吧?
冰冷的感觉,让我联想到外面的冰雪。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外面的“北国环境”啊……一直听说的“寒冷”……真正的“寒冷”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打断我出神的,是一段轻微的推门声。警惕地坐回原先的角落,我感觉门口传达过来的气息——熟悉的,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的气息……
雷维·赛诺·斯堪维旦德——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翻开书本,我打算装作不知道他的出现。但是显然,我连这点意图都失败了。
在走过门口的书架以后才发现我的位置,男人沉默着,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凝聚在我的身上。我几乎以为他变成了石头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带着有点调侃的口吻:“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打算让你再笑一次给我看。”
拉过桌边的椅子,他在离我不远的一个书架前面坐下——静静地看着我。我不明白他到底又想做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也一样,静静地让窗户流泻进来的阳光照到我的发稍。视线停在书上……
够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在意他的出现?!——自暴自弃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反正就算我再警觉,也无法抵抗他的任何举动不是吗?别说是“命令”。
而且他既然一言不发,我为何不能就这样无视他的存在?!
这样决定着,我深呼吸、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手上的书册中。一点点将散开的意念收回、专心致志。这种事情是我以前经常做的,能让自己平静、感觉不错……
渐渐,脑子里就只剩下书上的药材教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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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光滑的书页,各种书面的药材知识和脑子里原先经过实践而得到的知识结合在一起。感觉非常的好……只是,是不是我低头看书太久了?否则怎么会感觉脖子酸痛?
拉开书本和眼睛间的距离,我转动有点僵硬的脖子……
没有想到,只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造成不小的“后果”!——随着“哗啦、噼啪”的声音一片,好几本硬面的书居然从我的头上掉了下来、敲在我肩膀上、掉在地上!
空白……
为什么,我的头上会掉下书来?!惊讶让我迅速回头看向自己的上方。
很近的距离,我看到的是一对深蓝色的眼睛——带着略微惊讶的眼神。
我花了足足好一会才弄明白是身后的男人在往我头上叠书……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拧起眉来,在我头上放书的人不就是他吗?
奇怪的嗜好,我觉得他实在是一个古怪的人。起码……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没有对他说话,我直接拾起散落在我身上和地上的书,把它们叠在边上。随便什么地方,总比我头上好。不打算理会他,我改换一个舒服的姿式在地上坐好,重新开始看书。
只不过,这次的精神却没有刚才那样集中了——我注意着身后那个半趴在桌面上的男人的举动,以至于在他再度放书本到我头上的时候能够及时避开。
再度回头,看到的是他拿着书、停在半空中的手。扬起一边的眉,深蓝色眸子的拥有者开口了:“坐下别动,肖,就是你刚才的动作。”似笑非笑的语气,却是货真价实的“命令”。
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懒得生气,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男人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带给我一种脖子上很痒的感觉:“试试看?继续看你的书好了,你只需要别让书掉下来就好。”
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但是说辞却让我再度绷紧了身体——别让书掉下来?他以为我是什么?书架?还是桌子?
但是,身体还是跟随男人的“命令”行动了。书上十分吸引人的内容一点都看不下去,我不得不聚起精神,注意着头顶那摇摇欲坠的“书堆”,直到脖子几乎变成了石头……
书的再度“崩塌”几乎是既定的事实。所以当“书雨”再度落在身上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吃惊。除了被一本书的扉页划破脸颊上的皮肤外,敲打下来的只是有点钝痛而已。
条件反射让我三度正视造成这种状况的男人。
“为什么不坐在椅子上看书?”还好他没有继续“堆书”,但开口交谈一样是我不喜欢的事情。“是因为这个‘角落’给你的感觉比较‘安全’?”
皱眉,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上等衣料摩擦的柔软声音,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居然是在我身侧矮下身来。没有躲开,我被他捉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继续着:“你很喜欢看书,肖……”他为什么要靠我那么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微冷的皮肤不一样的、炽热的呼吸:“桌子上的花是你自己摘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觉得他口中满是明知故问的语气。“你的妹妹……殿下。”犹豫了一下才加上后面那个词语,我能接受的底线也只有像他的下属一样称呼他而已——反正我“表面”的身份也只是他的下属。
“如果我没记错,我昨天曾经叫你做我的‘贴身医疗师’的吧?难道对于西国来说,躲在书房里就是‘贴身’的定义了?”
问我?我实在是开始怀疑一个上午都没有出现在房间里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男人给予的压迫感让我不断后退,背抵在墙壁上。
但是他没有放弃继续“施压”,深蓝色的眼睛缩短着和我的距离。危险感让我警惕地凝视着他——只能这样而已。
这种警惕一直维持着,直到一种异样的温热和细小刺痛覆盖我颊上的伤痕……
他居然舔我的伤口?
一把肖表情怪异的脸颊。
浅褐色的眼睛瞪的老大。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还在一个劲的往里蜷缩,难道想融进墙壁里吗?
手指慢慢拂过他脸颊上的细小伤口。“不要一脸的奇怪表情,我在帮你消毒。不说声谢谢吗?”
戏挑地捏捏还抓在掌心里的肌肤。
一阵沉默,他用艰涩的语调说了声谢谢,还算是平稳的态度。
“乖……”揉乱他的头发,就象是我常对纱米亚作的那样。
站起声,顺便把肖一起拉起来。
实在不知道,满是奇怪花草的书有什么好看。
还是,那是所谓的职业病?
“好了,现在开始就呆在我身边,不要让我再找你一次。”象是只怕生的宠物那样躲在墙角里,我讨厌自己找人。“明白吗。”
如果说是命令的话,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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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现了我的傀儡可爱的一面。就在不经意间忍不住要去逗弄他。
我不急于马上动手。
因为时间和机会都十分的充裕。
而且,慢慢地塑造一个新的肖- -把他的内在一点点挖掘出来的感觉很不错。
打比方的话,直接拨掉肖的衣服远比不上让他渐渐了解情欲来的有意思。
我直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即使依旧带着木头般的面具,那闪烁着避开好几次的眼神却骗不了我- -还有他自己。
“啊……殿下…恩、啊…啊…我…我不行了…”润滑的手臂缠上我的身体,怀里连声娇喘的侍妾,俯在我的身上。
而我,靠在床头,不理会那缠人的索吻。只是定定看着站在门边的肖。
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在视野最佳的门口。
背靠着门板,原维贴身,肖只好因为我的命令留下。
即使是我从前的贴身侍卫,也从没要求他们做到这样。
不过,肖的身份不同。
本身,他就是我的啊。
勾起一抹笑意,满意地在他脸上找到又一丝的尴尬。
抓住我手臂的细指一阵用力,在我将欲望爆发在她体内的同时,那名侍妾也在尖啸之后昏厥过去。
推开她的身体,径自下床给自己倒了杯酒。
回身时发现肖避开了注视我身体的目光。
无所掩饰地站在桌边,一口饮尽微甜地酒液。
抓过一边椅背上的外衣披上,“肖,把她从我床上弄走。”
我不喜欢又人占着我的床。
哪怕是这几天的相处,肖也是在我房间的长椅上休息的。
一部分是因为肖自己的坚持。
面料稀碎地摩擦声,横抱着侍妾离开的肖背影看起来微微显得僵硬。
我拂着额头,低低地笑着。间隔着垂下的银色发丝,我看着黑色大理石桌面的花纹。
心情变地很舒畅。
每一次捉弄完肖之后,心情就变的很好。
看来,我是从公爵那里得到了个有意思的傀儡呢。
起身回到床褥前,扫视了一遍雪白床褥上的“痕迹”。
扬手将最上面的几层床褥揭去。
至少,还是保持清爽比较好。
轻轻的掩门声响起,我知道是肖回来了。
“去把火升一下。”“是。”
趟靠在床上,今天就到这里吧,太多的压力只会叫肖缩回去。
恰到好处的撩拨才能发挥我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