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老板?”
我回答:“谁说不是,老板也有权利放自己的大假吧。"
“放假?”天灵笑,然后-堆资料放在我桌上。“那么,两天的工作也请老板您一天完成。“
老天,好多的文件,我之刻苦了脸。
“没有商量余地?”
“没有!”她斩钉截铁。
进来送咖啡的小妹轻笑出声,这就是BK老板的真面目,被自己的助理压得死死的。
长吸口气,我决定立即开始工作,毕竟饭碗最重要。
“老板,有人要见您。”又是天灵。
我翻白眼,“你替我见不就好了,或者,你替我看这些?”拍拍面前的大叠文们。
“是林启东。”她不动声色。
我腾地站起来,吓坏语吾。
怎么程清源还没搞定他?这下可麻烦了,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对付他的办法。
“我去见他。”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人家都跑到公司来了。
一进会客室就见到我最不想见的脸.
“林老先生。”口是心非地说著客套的话。”真是,还要您亲自过来。”
他站起。“我那个小地方韩先生又不愿意常去,当然只好我过来了。”
“那么,今天林老先生光临本公司有什么事吗?“装就装到底。
"我不相信韩先生那么健忘。”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天灵进来送茶水,我真是想冒著被语吾狂扁一顿的危险给她一个飞吻。当然,若是地震啊,海啸啊什
么的来到我会更高兴。
“我想韩先生应该知道,若我把真相说出去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始终是他第一个沉不住气。
”知道。“事已至此,我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迎战敌人。
”那我的要求……”
“我还是那句话,财产是苏家的,与我无关。”
”好样的。”他大笑。“可惜不会有后人给你立碑。”
我亦笑,敢问林老先生,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话?难道苏博雅的背上贴一纸条,上书“我只喜欢男
人”?我想你也知道,
苏家,也下是什么软柿子,你想就可以捏。
老头一拍桌子。“我把消息卖给各路传媒。”
我大笑站起。“我想老先生不会不记得前段时间的报纸吧,说什么内幕消息,只几天下就没声没息了?
而那个卖消息的人,老先生也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林启东的老脸阵白阵黑。
”我衷心奉劝老先生,为了您的将来可以安稳养老,不义之财还是少想为妙。”说完也不等他发话就
离开会客室。
天灵笑容满面站在门外,我也笑。
“天灵,送客,,”
五分钟后天灵回来,关上门她就大自笑。“老板,我服了你!” 我交叠双手。“是吗?那,有没有一点
点动心?”
纯是玩笑话,可也惹来语吾一阵杀人眼光。
“还要不要打电话告诉程清源。“
我摇头。
“不要,我不想赶尽杀绝。”毕竟他是筠韵的大伯。
“那这件事,老板你要不要查下去?”
“查什么?真浩到底是不是苏家骨肉?"
她点头。
我还是摇头。
“不查。”这和我有何关系?喜欢他,又不是因为他是苏家人。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只当他是筠韵之子
。
“那,现在万事OK,,”天灵坐回自己的桌后。
“OK?”语吾忽地一阵冷笑。 “我想,麻烦恐怕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吧。”
晚饭时回到家。
两只小小猫儿都不见人彤。
“少爷和萧少爷呢?我问老张。
“都在楼上。”他答我。
“不下来吃饭?”成仙了?”他们说想吃时会叫人送上去。“
有些微微的气,我可是担心他们的身体,不按时吃饭,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正常生理?“我上去看看。
”说完就上楼去了。
果然又在在看电视,真不晓得这几日的电视有什么节目这样吸引他们。
推门进去,稚弦立刻扭回头,手指竖在唇边:“嘘。”
吓得我立刻变成贼,小小声问:“怎么?”
“浩睡着了。”他亦小小声回答我。
走近,果然见到真浩的睡脸,百看不腻的可爱睡脸。
”你先下去吃饭。”我小心抱起真浩,对雅弦说:“我送他回卧房,一会儿下来。”
他看我,眼睛亮如星辰。
”好。“
轻轻抱住真浩柔软身体,我把他放到了床中。
”小狮子。”看著他,我轻笑,只有在睡著的时候,他才会用那么温柔的脸来对我,也不会,咬我。
亲吻他的额头。
“乖乖睡觉,我下去吃饭。”
”你又不要我。“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又要和另一个人单独在一起。”
转回身,视线便掉落在真浩闪烁的眸中,和筠韵一模一样的面孔,绝美而清纯的男孩,他看我,脸上
似笑非笑,却伸出红舌,轻舔嘴角。
脑中轰的一声,身上一阵狂热。
第一次,我对他有了欲望。
“你在玩火。”我指控他 。
他依然轻拽我衣角。
“你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我艰难的开口。
他还是不开口,不放手.一双眼睛。灿烂得令我心碎。
微微俯下身去,我望进他的眼。
“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玩火。”
他终于展颜而笑,双手抱住我的颈。
“我要你。”他说:”我要你,要你的一切,要你抱我。”
我终于,臣服于自己的欲望。
少年的身体,雪一样的白,皮肤也仿若上等丝绸,单薄,并下瘦弱,弹性极佳,抱在怀里时,我很容
易就深陷下去。
我想温柔对他,可是却不行。
因为他是个小小的妖精.缠住我,勾引我,嬉笑着吻上我的唇,却又很快离开,逗引起我的浓郁欲望
, 却又不想让我得到舒解。
我抓住他,在浮沉的情海中,我只看到他。
他像一条小小的人鱼,美丽的人鱼,王子见到他,爱上他,想得到他,却把自己淹没在蓝色海洋中。
我不会放开他。
于是,我进入他的身体,在温柔的摆动中,我们享受快乐。
极至的快乐,时从肉体开始,到达心。
真浩高声的呻吟,指尖划破了我的身体,留下道道血痕。
我突然想起雅弦,想起他在月光下的眼睛。
无论怎样疼痛,他都不会伤害我,他会握紧拳头,把指甲掐到肉里,流自己的血。
若真浩是太阳,雅弦,就是月亮。
白天和黑夜,才能构成我的一生。
肩上一痛,我皱眉,看到身下小小人儿的怒眼。
忍不住地笑,他生气了呢,因为我没有全心全意的想他。
一个迅速的冲刺,他的牙,更陷到我的肉里,我的快乐也就就更深。
在疼痛和快乐中,我和他,到达高潮。
后来,真浩因为疲倦而在我怀中熟睡。
而晚饭,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被一只小小狮子,不不,现在是一只小小猫喂的饱饱的。
可是一低头,看到他可爱的脸孔,又忍不住想吃他下肚。
不知道他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皱起秀气的眉,咕噜了几声后,在我怀里轻轻地钻啊钻。
忍不住地笑,更加抱紧他。
我终于知道,他是被宠的,而雅弦,其实是宠我的。
所以这两个,我都下可以,也不会失。
忽然听到脚步声,有人住门外站定。
“韩先生,晚饭可要送到房间中来?”
还来不及回答,真浩已经被惊醒。
揉揉困倦的眼,他在我怀中抬头。“该吃早餐了?“
我哈哈大笑。
可爱的真浩,都睡晕了呢。
“是晚饭。”宠溺地答他。
“晚饭?”他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你希望时间过得很快?”我低头,在他耳边细细呢喃:“可是我希望时间很慢很慢,慢到,这一刻
以永远留住。”
他睁著迷蒙的眼睛看我。
“只有我们两个?”
刚想说是,却想起雅弦,于是一个字,就哽在了喉咙。
他却笑了,很大声的说:“不要了,等会儿饿了我们会下去。”
“是。’门外的人恭声回答后离开。
”没有立刻给你回答,你不生气?”我问他。
他躺在我的怀中,舒服得像只被轻轻搔挠下颌的猫咪。
“是弦,我可以忍受。”
我大奇。“可是你原先不是不喜欢他?”
他看我,嘴角含笑。 “那是原先,现在,我喜欢他,除了你,除了老张,我就喜欢他。不……”他想
了想,郑重的告诉我:
“你们三个里边,我最喜欢他。”
我始终没有问他最喜欢雅弦的原因。
他睡著了,这一次,是真的睡著。虽然前一秒还吵着好饿好饿,后一秒,就沉人梦乡。他还是个孩子
,
我继续执着地这么认为。
看着那张睡颜,许久没有想起的人,忽然回到了脑海。
筠韵,你在哪里呢?天上吗?你可有看到我,或者,你正在心里咒我的祖宗十八代。
你最爱的两个宝贝,就这样被我给吃了。
我甚至还不知道最爱的是谁。
或者,两个都是我的最爱吧,筠韵,你保佑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失去他们。
第二天是个阴天,黑压压的云彩让人心烦,刚在餐桌边坐下的老张就递了电话给我。
”韩先生,天灵小姐的电话。”
不是说过公司有事不要打电话回家的吗?我抓起话筒:心情愈加郁闷。
“天灵,给我一个好的解释先。”
“老板,叫你不要看人多周星驰的电影。“
“说,什么事。”
“最新的消息,林启东死了。”
我消化了三分钟又四十秒,才把听到耳朵里的话传进大脑,分析出它的含义来。
“死了?”不过还是先证实一下下。
“是的。死因是突发心肌病。”
“什么?”我几乎是朝电话大吼。
“是个女孩子叫的救护车,医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个女孩说,他们在做爱的
时,林启东忽然翻了白眼,然后就人事不醒。”
“即是说,那老头是纵欲过度?”
“是。”天灵公式化地回答。
“女孩呢?“
“被保护起来,语吾正想办法。”
“做什么?”
“问她真相。”
“让语吾不要再做这个!”我大吼。“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天灵忽然发出笑声。“老板,你说可能吗?”
我知道,不可能。
她挂了电话。
我这才看到苏家的所有人都在看我,用看外星怪物的眼神看我。
“吃饭,吃饭。”我乾笑。
又开始头疼,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我不会单纯到相信林启东是死于单纯的纵欲过度。就算是,也一定另有隐情。而那个隐情,我想我已
经猜到。
来到公司时,天灵把最新的报纸递给我。整整一版说的都是这件事,我揉著太阳穴一点一点看下去。
“老板,你是否相信苏博雅真的只喜欢男人。”
我相信。
若他不是,林启东不会死于非命。
若他是……那么真浩,到底是谁的孩子?“说起来……”语吾在一旁开口。“苏夫人生命里只出现过两
个男人。”
我知道,苏博雅,还有箫筝。
慢著,箫筝?天灵说过,筠韵喜欢的其实也是他。
难道…难道真浩竟是箫筝的骨肉?那雅弦呢?若他的父亲确是箫筝,他的母亲又是谁?一堆问题,绕得我
头晕眼花。
“你能不能找到有关箫雅弦的资料。”
他扬起眉毛。“老板你果然也在怀疑。”
“是,我怀疑。”
其实若我可以不去怀疑,我想自己会永远闭上眼睛。雅弦曾对我说过,筠韵从他那里拿走了他父母合
影的唯一照片,筠韵把照片放到了哪里?为何她要剥夺他唯一的思念?我回到家,真浩和雅弦仍然在楼
上看电视。
女佣服侍我换衣,为我倒茶。
老张从自己房中出来。
“先生。”
我笑一笑,面部肌肉僵硬。
他自我身边走过时,我忽然心念一动叫住了他。
“老张。”
于是他回头。
“你可记得雅弦的父母?”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如炬,而很快即恢复到刚才的垂首模样。我以为自己看错。
“时间太长了……夫人收养他时他们都已经死去。我不记得了。”
“大概是几年前?”
老张想了想。“少爷刚去英国念书时。”
真浩去英国时有五岁,按照老张的意思,箫筝和箫夫人是在十二年前死去。
可是他撒谎。
箫筝与苏博雅一同死去。苏博雅死时真浩刚刚出生,雅弦也告诉我,他出生时父亲即离他而去,这样
说来,雅弦与真浩竟是同一天出生?那么老张为何不说真话。
难道,难道……我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
恰在此时,女佣从楼上下来。
“先生,两位少爷都睡著了。”她这样对我说。
老张微微一欠身,从我身边走了开去。
我起身上楼,无论发生何事,我的心里,仍然满满都是他们。
真浩,雅弦。
我无法选择.我亦不想选择。
悄悄推门,两只小猫果然都蜷缩在靠垫上沈沈睡去。
电视仍然开著,萤幕上有两个美丽的男孩拥抱在一起,彼此亲吻,彼此抚摸。
这是什么?不像是可以在公共频道播放的节目。
录影机闪出绿色的光,我失笑,两个小家伙竟然背著我看这个?关闭电视与录影机,我忍不住叹气,先
抱谁回去?把谁留在这里?若我有媲美阿诺的肌肉,我会抱起他们两个,在同一时刻。
有人在外边敲门。
“进来。”
女佣站在门外,手里抱了很软的一床毛毯。
“管家说先生应该需要这个。”
我愣住,然后露出笑颜“他说得对。”
三个人窝在电视间睡了一夜,空气流通不是很好,第二天我醒来时喉咙里乾到发痒。
“思辰?”第二个醒来的人是真浩。
他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喊我名字的时候像极一个还没长大的宝宝,那一瞬间我想到的竟是筠韵怎舍得在
他五岁时即送他出国?
她竟舍得他?我笑一笑,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
真浩美丽的面孔微微-红。垂眼时,他看到仍在熟睡的雅弦。
我刚想说话,他竖起食指:“嘘”
真浩心疼雅弦呢。
“思辰,你抱他回卧室好不好?”他很小声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