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是空的。
“我去打水,很快的。”
消失。
姚远消失在病房中……
“你想要什么?”另一个身影踏入苍白色的病房中。
“我要的和你一样。”一改刚刚的柔弱,炯炯有神的双眸透着精明。
“你只是我买来的工具,你应该知道工具只有被人利用才是有价值的。当时你已经收了我的钱,你
应该做到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你没有权利也不配得到美好的东西。”冷冰冰的人说着践踏他
人尊严的无情的话。
“我不配?那你呢?又好到哪里?不择手段的你现在得来了什么?你以为钱可以买来一切吗?”嘲
讽、鄙夷。
“你后悔了?所以又来找他?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不是的,他刚刚还告诉我,他会和我在一起。”
“他只是在安慰你。”
“不,他还是爱着我的。”
“如果你这么自信,还用得着用自己的命来赌吗?”
“我只是想回去,我想回去……”歇斯底里的尖叫后,是梦呓般的呢喃。
“他和我在一起,你一样可以回去。”毕旭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蛊惑。
“不一样!”白洁再一次的疯狂起来,“我想现在是我赢得这场游戏了,你们都失败了,只有我,
他的选择只可能是我,我才可能是这场游戏的主角。”
“他不会选择你的,你和他之间有太多的障碍。” 是啊,没有人甘愿做一辈子的配角的,自己不
是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他吗?可惜,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别人生活的配角。
“哼,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了,现在你连威胁我的资本也没有了。”冷笑过后是悲伤笼罩:“没有了
,不是吗?孩子没有了。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我们的障碍,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当初你不就是
利用这一点逼迫我离开姚远的吗?所以,我杀死了他,我除掉了障碍!哈哈,没有障碍了,我就可以和
姚远在一起了。”
“你疯了!”毕旭晖厌恶的蔑视眼前癫狂的女人。
“我没有!是你疯了!你是疯子!你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是你把我们带进这个地方的!现在连你都
出不去了,哈哈,出不去了。我不会把姚远让给你的,他是我的!是我的!”
水壶落地的声音。
水壶从姚远的手中滑落,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还在争吵的男女震惊的望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转身。
逃跑。
他听到了多少?
没有人知道。
毕旭晖想要追去,却被白洁紧紧地抱住了双腿,这个疯狂的女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怎么可能是
出这么大的力量,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疯狂?
“现在,她如你所愿,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不是吗?”精制的脸,修长的身段,完美无缺的外表下
是一颗变了颜色的心。
“又是你。”看到来人,不悦明显的摆在毕旭晖的脸上。
“我们又见面了。有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微笑,优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能不能先让她松开,我不想伤了她,你最好还是让她乖乖的放开。”
“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可是我不介意你伤害她,我想你也不介意吧?你介意的是伤害了
她,就间接的伤害了姚远。”
“少贫嘴,你赶快把她给我弄走!”
“生气了哦,还可怕啊!是不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你这招对我不起作用的,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浪费你的口舌而已。”
“被发现了啊!怎么就没有办法控制你呢?真是可惜呐!”宁肇扬只是挥挥手,白洁就乖乖的松开
紧抱着宁肇扬的胳膊,静静的站在一旁,像个脱了线的傀儡娃娃。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
“我只不过稍稍引导了一下,还是她的意志力太薄弱了,这一切都是她邪恶的潜意识在作祟,我不
过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啦。”
“你的职业操守呢?你就可以如此轻易的草菅人命?”
“要不要听她自己说?”宁肇扬的一个响指。
“不,我是为了自己。这场游戏终要结束,为什么就一定要按照剧本走呢?”一直沉默的白洁一鸣
惊人。
“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毕旭晖深表怀疑。
“被那么狠狠地撞过去,怎么可能不醒?”白洁的表情有些哀凉。
“呵呵,看来还是不够狠啊!你现在竟然还可以坐在这里?”宁肇扬微笑的唇里吐出狠毒的话。
“所以我还要谢谢宁大善人,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没有勇气撞过去,只是你没有料到,我没有死。
”
“那你刚刚……”毕旭晖问出自己的疑惑。
“思想是清晰的,不过是不受控制的,当自己不再是自己,那才是最恐怖的。”白洁连仇恨的力量
都没有了。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死呢?这种生不如死的经历更痛苦吧?”貌似对着白洁说的话,却深深刺痛
了墙壁另一面的站立的人。“姚远,你说是不是呢?”
门前的影子晃动了一下就消失了。
“什么?!”毕旭晖推开挡住视线的那个恶毒的男人,追了出去。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邪恶的微笑。
原来笑容也可以杀人。白洁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击溃了,这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都说越美
丽的东西,毒性也就越大,这个漂亮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得不到的,就要毁了他。”这是宁肇扬对自己说的。
二十·结束
姚远站在住院部顶楼天台上,坚挺的脊背屹立在高处,风呼呼的刮得人脸生疼,衣袂随风狂乱的舞
动,他就仿佛风筝一般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记得以前就把自己比喻为风筝,而宁肇扬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原来那些都是真的。
又听到那个声音在召唤着自己。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从这个入口进去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只需要一步,小小的一步,就可以脱离这个带给自己痛苦的地方。
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没有必要,也不能回头。
没有必要是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不能回头是因为这次的回首也许就会把他浑身的勇气抽干。
“不要!”伴随着一声狂吼,是姚远嘴角掠起的一丝笑意,绝美的笑容狠狠刺痛着毕旭晖的双眼,
融
入眼底的笑印刻在毕旭晖的心中。
那是什么?那笑容。
是欣喜?是嘲笑?是绝望!是解脱!
以为在姚远的眼中可以读到想要寻找的语言,然而那里漆黑一片,那无尽的黑暗掠夺着毕旭晖的心
。
悲沧的神情、漠然的双眼,空洞到没有思想的眼眸,仿佛一只提线木偶,被设定了表情,无法更改
。
就算是永远融不进姚远的世界,毕旭晖也希望自己可以映射在那黑黑的眼底。
但是,就算离开,就连离开姚远仍然没有印下自己,他的眼睛只是毫无焦距的望着远方,仿佛远方
存
在着无限的美好。
就这么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消失。
就这么想要离开吗?
离开他们共同存在的世界。
毕旭晖无法收回伸出去的手,那只手没有握住纵身跃下的身体,那只手甚至没有触到姚远翻飞的衣
衫
。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随着下落的人跌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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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风包裹着,在耳边呼呼作响。
姚远享受着下坠的快感。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脆弱的,脆弱到不堪一击,只不过是小小的碰撞,就让自己望而却步。
又选择了逃避,不是吗?
每每到这个时候,宁可不要结局,也要保全自己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不再继续残缺。
抬头看向那个因为没有抓住自己而懊悔自责的人,想象着那只极力向下,却没有触碰到自己的手掌
,
应该还是那么温暖吧。
而他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看不到他眼中的悲戚与不舍,远到看不到姚远眼中的雾气,这是最后一
次
为了他哭泣了吧。
自己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方式。
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满心的寒冷,绝望如同空气般笼罩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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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变得模糊,但是姚远还是看到有个人站在深渊的底部,敞开怀抱仿佛要拥抱自己,那张漂亮的
脸
庞冲着自己微笑,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的光亮,就如同纯洁的天使。
但那只是一个比喻,一个被装点了无数美好的幻觉。
他不是天使。
宁肇扬就这么笑着望着姚远,就如同现在的姚远不过是冲着他飞奔而去。
他说:“姚远,你就是我的月亮。”
是的,姚远就如同月亮,满目疮痍,却散发着惑人的光芒,迷惑着人们的眼睛和心脏。
人们贪婪的仰望着他,忘记了他的丑陋,忘记了他的光芒不过是汲取了太阳的耀眼。
他始终是冰冷的,所以才会贪恋着周围细微的热度。
他永远是自卑的,所有的靠近都只是在他千沟万壑的心脏上留下新的伤痕。
所以,他抗拒着人们的亲近,却又矛盾的渴望着温暖。
他远远的望着太阳不敢靠近,却又围绕着地球踌躇不前。
姚远想闭上眼睛,但是,他不敢,因为,眼泪会比自己更快的到达。
最终,还是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冷,它落在了宁肇扬的眼
角
上。
睁大眼睛,害怕下一滴泪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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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白洁的病房,他看到那个女孩惊恐的瞪大的眼睛,附在窗户玻璃上的手指紧紧的蜷了起来。
她应该很兴奋吧,因为可以回去了。
这次真的可以回去了吧?
一身的诅咒也会随着消失吧?
坠落!
无底的深渊。
没有终点。
未完 待续
鸡尾酒大讲堂
:
以下章节与正文无关,请换一种心情、换一种方式阅读。
文章里面有提到一些伏特加调配的鸡尾酒,大家可以试着DIY一下,很好玩的,不过伏特加属于烈
性酒,还是要注意,何事都要有个度哦。
T_T有请老师哦,听说还是专业的呢。
是那个黑心的某某老板给介绍的。
趁着时间还没有到,T_T在这里先小小的介绍一下我们的主角——伏特加(VODKA)。
这么偏心伏特加是有一些小小的私心的,因为它和水有莫大的联系,而水与我又有很深的渊源。
伏特加语源于俄文的“生命之水”一词当中“水”的发音“вoда”(一说源于港口“вятк
а”),约14世纪开始成为俄罗斯传统饮用的蒸馏酒。但在波兰,也有更早便饮用伏特加的记录。
伏特加酒以谷物或马铃薯为原料,经过蒸馏制成高达95°的酒精,再用蒸馏水淡化至40°-60°,
并经过活性炭过滤,使酒质更加晶莹澄澈,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
的刺激,形成伏特加酒独具一格的特色。因此,在各种调制鸡尾酒的基酒之中,伏特加酒是最具有灵活
性、适应性和变通性的一种酒。
看看手表,时间刚刚好。
推开酒吧的门。
“咦?”怎么黑漆漆的?人还都没有到吗?这大半夜的,怎么也不开灯,今天不营业了?
“有人在吗?”T_T站在门口,想这里面大声地喊,“我进来了哦!”
没有人应声,T_T小心翼翼的向里面摸去。
T_T可是超级懂礼貌的,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闯进来呢,所以,T_T是打过招呼才进来的。
“该死!”痛死T_T了,电源开关到底在哪儿啊?
“哎呦!”又撞上板凳了~!
T_T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红点在闪烁,一股子烟味扑鼻而来。
“咳咳咳!”T_T大惊,反应更是快速:“来人哪!救命啊!着火了!!”
“吵死了!”伴随着声音,灯马上也亮起了。
瞬间,金碧辉煌,T_T下意识的用手遮着射向眼睛的光线,好一会儿时间眼睛才适应了房间的亮度
。
看到那个大咧咧窝在沙发里的男人,T_T那个气啊:“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也不开灯!想吓死人啊
?”
“没听见。”这人说谎说的怎么那么理所当然,连草稿都懒得去打吗?这回答也太不靠谱了吧。
“好吧。”T_T今天心情好,(其实是面对这来人,没那胆子),“那你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呢?
”
“等人。”
“等人做什么?”谁敢让我们的毕大总裁等,那人是不想活了吗?(除了一个人)。想认识一下那
个可以动用我们毕大总裁的家伙。好奇害死猫啊!T_T是一只猫。
“上课。”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又不要钱的说。
“你也来听课啊?可是老师还没有到哪。”
“来了。”
“谁?老师吗?在哪儿捏?”T_T右盼左顾,没在现场找到第三个人。
“看前面。”
“哦!”前面,只有一个黑面神。“别……你可别告诉我……”
“怎么?”
T_T晕倒,那个黑心的老板逃哪里去了?敢耍我!这个人会调酒吗?就算会,敢用吗?
“你会调酒?!”T_T还是要硬着头皮问,毕竟,人都坐到面前了。
“嗯。”
“你确定?”
“废话!”
“你怎么可能会调酒?”
“姚远喜欢。”
“所以你就会了?”
“嗯。”
“妻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T_T赶快闭上嘴,偷偷的用余光瞄了眼我们可敬的毕大总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