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只要挂个小官衔的男男女女都积极响应,因为这次酒会特别规定了只邀请年轻的中级管理
人员参加,所以大家都猜想,新董事长准备在公司里面大洗牌,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传言董事准备长
利用这次酒会的契机物色那些上层领导的接班人,要架空那些元老级的董事们,每个人都跃跃欲试,这
可能就是一个展现自我能力的最佳机遇,说不准谁就有机会脱颖而出。某些女人们还有另外的小算盘,
心想自己的那些斤两是不可能混出个大职位,那就利用自己的本钱,混个董事长夫人当当,岂不更为惬
意。
所以,周末的晚上,每个人都穿着得体而隆重的礼服,出现在会场。
当然,很不凑巧的,姚远正好在这个条件之中,他是无意参与竞争,更不愿出席这个该死的酒会,
何况这里还可能会遇到那个自己不愿承认,但确实有些想念的男人。
身不由己,现在的姚远没有选择的权利,还没下班就被“河东狮”给架着胳膊拖上了车,美其名曰
是当他的临时舞伴,外加团结同事,联络各个部门的感情,其实就是去壮声势的。
“河东狮”最近和她那谈了近九年的男朋友掰了,原因有二:其一,她不结婚,说要以事业为重,
不可能做到辞去工作,丢弃大好前程,在家相夫教子;其二,还与工作有关,很不凑巧的她和她那办公
室恋情都是这次高层的有力竞争者,他们各不相让,所以恋人成敌人。
所以,“河东狮”毅然的甩掉了那个还算有些小碎钻石的王老五,投身到茫茫商战中,说是情场失
意,事业一定得意。
这次年会,“河东狮”听说她的前男友竟然腕着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听话、比她温柔、
比她会撒娇、比她会花钱……的女人,她当即眼睛都红了,不是哭红了,是气红的。
作为最好的朋友(“河东狮”说的,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承认姚远是她最好的朋友,其他时间都
说姚远是好吃懒做的酒肉朋友),姚远不得不去给她壮壮声势,毕竟这么个事业性女强人身边的男人都
把她也当男人看。况且“河东狮”还说,姚远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帅的、最MAN的、最有义气的、最能
打压下那个小混蛋士气的最佳人选,再一大堆的糖衣炮弹下,姚远心甘如饴的缴械投降。
不过,一到会场“河东狮”就弃他而去了,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漂亮的小MM,那个刚刚还被“河
东狮”说成是混蛋的家伙捧着大把玫瑰,举着大颗钻戒,单膝跪地当着广大同仁的面公开求婚。
谁说“河东狮”不结婚的?
谁说“河东狮”不浪漫的?
谁说“河东狮”只要事业不要感情的?
她就是说说而已,她嫌那个木头不懂女人心!
竟然求婚时没有玫瑰没有钻戒没有誓言没有烛光晚餐,就在公司办公室抱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叫来的
午饭口齿不清的说什么:“我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来了,都老大不小了,过几天就把证领了吧?以后也
不要抛投露面了,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吧!”
当即“河东狮”就把汤浇到他头上了。
让她舍弃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只单纯的当个家庭主妇,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可能,也绝对不会
发生!
今天只不过换了个说法,就把“河东狮”哄着了。
那个男人说:“以后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挣钱了,从今天开始,挣钱养家这个重担都让我一个人
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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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姚远孤零零的拿着杯他最爱的伏特加窝在会场角落,“河东狮”早就和她的“新前男友”拿
着钻戒浪漫去了,董事长都不见了,怎可能还记得他这个舞伴。
看着眼前飘过的形形色色、匆匆忙忙、疲于交际的人,他一反常态的闷闷的喝酒。被刺激到了吧,
又被人抛弃了,别人都可以得到幸福,只有自己是那个被诅咒的人。
手中的伏特加清凉入喉,在口中蔓延着炙烈的酒香,刺激着味蕾。
晃晃杯中的透明液体,看起来如同清水般晶莹剔透的酒,入口却像“火熨”般灼烈。“Vodka”来
源于斯拉夫语中的Voda,意为“水”。
就是喜欢它纯静中带着狂野的味道,就是喜欢它透明却神秘的感觉,就是喜欢它表里不一的触感。
姚远眯着眼很享受的品着手中美味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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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血腥玛丽,一个优雅的女人,抬头,是那个打破对白洁最后思念的女人。
姚远接过她递过来的鸡尾酒,魅惑一笑。
女人张开嘴,竟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一起跳个舞吧?”姚远站起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弯腰向她行了个礼,女人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伸手握住了姚远的手。
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其间女人好似无意的挑逗,蛊惑的笑、柔软的腰、光滑的背、纤细的指,
如果是以前的姚远,早就按耐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而现在的姚远竟然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对女
人的欲望在慢慢被磨掉,勾不出也挑不起。
女人的呼吸更近了,跳起了贴面舞,体香若有似无的飘进姚远的鼻子,女人把头靠在姚远的颈窝中
:“今晚有空吗?”不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邀请。
姚远轻轻松开她,温柔的笑容:“对不起。”
被拒绝的女人并没有恼怒,甚至表情都没有变,仍然微微笑着,像她出现时一样优雅的离去。
姚远又静静的坐回去,收敛起笑容,不过是刚刚扫过门口,看到那个男人举杯朝自己一笑,就吓得
他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端起那杯Bloody Mary一口喝下,加了红番汁的伏特加,缺少了应该有的辛辣刺激,相反甜甜咸咸
的味道搭配上芹菜,是让更感觉像是一道菜,朴实无华,并不像它看起来那么妖艳。
低垂着头,尽量避开人群,尤其是那个人的视线,穿上外套,起身欲走。
又是有他,有酒,有美女,这次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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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头儿!怎么自己在这儿呢?”马琥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来,吓了姚远一跳,“那边有很多美
女啊!我们一起过去?” 马琥兴高采烈的吼起来。
姚远狠狠地横他一眼:“这里是公司年会,不是pub,发春去夜吧待着。”
“还在想嫂子?”看到兴趣缺缺的姚远,单纯的以为时看到别的情侣亲亲我我,勾起了伤心往事。
“嗯?”姚远一愣,不知何时开始,自己不会因为白洁的离开而难过了,“没有。”
马琥自感无趣,这个花心的头儿,什么时候变得沉默寡言了,刚刚明明就有美女偷怀送抱,他竟然
能伤害那么漂亮的女人的心,怎么自己就没有着桃花运呢?
“我们去喝酒吧!这种免费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来个不醉不归!”马琥赶紧岔开话题,
我今天舍命陪老大,去他的狗屁美女,都围着那个英俊夺金的董事长转悠。
被马琥拉扯着离开主会场,在旁边小酒吧形式的分会场找到个吧台位置,倒上常喝的伏特加,姚远
心不在焉的小口抿着,不知不觉已然喝下很多杯。
马琥大着舌头夸:“老大,好酒量!干!”
又是一杯,不过下一秒就趴在吧台不省人事。
看着马琥这样喝着酒,只喊浪费,不过自己也着实喝了不少。
姚远笑笑拍拍马琥的脸,这小子还嘟囔着推开他的手。
还是回家吧!
姚远想着就打算站起来,一阵眩晕,跌坐回椅子上。
“先生,您没事吧?”侍应好心提醒,“需要什么帮助吗?”
姚远摆摆手谢绝了侍应的好意:“没关系,我洗下脸就好了,你帮他叫辆车吧。谢谢!”抽出被侍
应搀着的胳膊,指指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马琥。
说罢,他就摇摇晃晃的像洗手间走去。
在他蹒跚的步伐后是一个矫健的身影。
门还没来得及推开,胃就翻江倒海的汹涌澎湃起来,姚远加快脚步冲入洗手间。
呕吐,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有脚步的声音,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他想抬头说谢谢,但是脑袋沉沉的,退在冰凉的地板上跪着,试了试,没有站起来,麻了。
好困啊,就这样美美的睡一觉吧。
恍惚中被人架起来,在抽水马桶声中混进了另外的声音:“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怀抱。
冰凉的手指滑上姚远由于酒精刺激而燥热的身体,很舒服,姚远又向清凉靠了靠。
“呼!”由于姚远的主动碰触,使身后的男人倒吸一口气,不再压抑,男人疯狂的吻上姚远的唇。
“唔!~”被剥夺了呼吸的姚远不舒服的推着男人,双手有气无力的推搡在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前,
扭动着身体要脱离男人的禁锢。
然而,他仍旧被圈在了男人怀中,男人的手从衣摆下伸入,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姚远禁止的身体,吻
从唇上转移到姚远由于喘息而后仰的脖颈。
手从上衣向西裤探去,欲望在男人手中抬头,破碎的喘息声从齿间溢出。
酒醉后的姚远完全释放自己,不懂得压抑的表情与呻吟是那么的蛊惑人心。
敲门声在这是很煞风景的响起,由轻到重,由缓到急,之后演变成了破口大骂。
沉醉在姚远动人的表情和动听的声音中的毕旭晖不愿理睬,然而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使兴趣盎然的
他开始烦躁不安。
十三·激情
毕旭晖松开被桎梏的人,来开反锁着的门,门外的人大吼道:“干什么勾当呢?占着个地儿!让开
,杵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解决问……”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紧接着就是一脸的献媚:“董事长,您
慢用,我不急,我刚刚就是喝醉了,耍酒疯来着,没打扰您吧?”一边说还一边好奇的扫过毕旭晖的肩
膀看向里面。
毕旭晖皱着眉,扭头看了看。
被他放开后,姚远就迷迷糊糊的向下滑,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蜷成一团,脑袋被深深地埋在腋下,
看不到脸,只有衣服散乱的穿在身上,透出淫靡的春光。
喉头干涩,火辣辣的热,毕旭晖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却越发得难受。
回头看到那人仍在原地,他的不识相终于激怒了毕旭晖:“滚!”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人。
那人捂着肚子飞速的逃窜出毕旭晖的视线。
明天就会绯闻满天飞了吧?
看着姚远一脸满足的睡颜。
我们不要辜负了别人的期望,就让谣言变成现实吧!
心中还有些不满的毕旭晖,略带粗鲁的抓起姚远安在了水台上,由于水池的冰凉,使姚远不由得打
了一个寒颤,不满的把自己尽可能的远离这个冰凉刺骨的地方。
意识恢复了一些的姚远神情恍惚的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另一张脸从自己
的身影后面现出来,映在镜子中,使迷路的姚远酒醒了一半。
他向身后就是一肘,没有击中目标,想跑,力量悬殊。
他再次被重重的压在水台上。
慌乱中碰到开关,冰凉的水喷射而出,使姚远更清醒地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男人的一条腿顶着姚远的双腿,强硬的分开,皮带被抽出。
姚远挣扎着撑起身体,但是西裤还是“唰”的被扯了下来,褪到关节处,皮肤在接触到冰冷空气的
瞬间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
“在怕什么呢?就像刚才那样乖乖的享受吧,你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在渴望着我吗?”毕旭晖说着咒
语一般的诱导。
“我……没有。”有些犹豫,但自尊心不得不否认。
“面对女人,你还能勃起吗?但是我不过用了几根手指,就让你产生了欲望,你只有在我身下,被
我压,才可以得到满足。这是事实,你不愿承认也不可以。”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却又是不容抗拒的。
“不是的。”被说中心事的姚远拼命摇着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的否认就会让这一现实消失。
“我知道,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为什么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就是不能接受我呢?”毕旭晖有
些哀怨的趴在姚远的背上,感到后背有些温热的湿润感。
是哭了吗?
不可能!
姚远不得不自嘲的告诉自己何德何能,渺小的自己竟然可以左右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的喜怒哀乐。
他仍然不愿敞开自己的心,宁愿承认自己是被强迫的,也不愿享受感情所带来的舒适与甜蜜。
姚远看着眼前的自己,眼神中是一些自己都读不懂德语言。
绝望得闭上眼睛,明白身后的人绝不会放过自己。
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再反抗挣扎,看到镜中的人紧闭着双目,微微颤抖的眼睫在诉说着,是恐惧?是
绝望?是期待?是欲望?
如果果真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身体吧,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浑圆紧俏的臀就在眼前,毕旭晖再次狠狠的咽下唾液,强压住欲望,用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探入姚远
的身体。
“啊!~”被压在身下的人痛苦得叫出声来。
嘴被一只大手覆盖,痛苦的声音从指间流淌而出。
“我不想让别人听到你应该只属于我的动听的声音,你也不想吧。”
姚远无助的摇头,闪着泪花的眸子,紧蹙的双眉,动人的表情。
随着毕旭晖的扩张,姚远挣扎着、扭动着、颤抖着。
看着镜中姚远那混杂着各种感觉的脸,毕旭晖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
腰臀被向后拉起,迎接毕旭晖的巨大。
姚远本能的向前逃离,但是身体还是被毕旭晖紧紧按下。
“痛……”无意识的话语本能的诉说着姚远身体的感受,身体被强行容纳了另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
欲望之源。
姚远双手抓着水台边缘,指甲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整个狭小的洗手间充满了“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音。
男人漫漫的在姚远体内抽插,等待着身下人的适应,紧扣着的双手如铁钳般强硬的只顾着他。
交合处缓缓流出的液体沿着大腿向下滑入半褪着的西裤中。
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强暴者身下产生快感。
疼痛渐渐被酥麻取代,抗争渐渐被欲望取代,仅余的一点点意念支撑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身体与心
理的防线一点点被打开。